江小道,曾經的茅山國主,擁有百萬殭屍大軍,盤踞在大夏北端的鬆嫩平原,大夏聖元四年,大夏引兵在白石谷地北端要塞,誘使數十萬殭屍主力進入白石谷地,後,大夏發動詛咒祭壇,一舉摧毀了江小道的殭屍大軍,而同樣被詛咒加身的江小道依仗着神器護體,得以倖免,之後就消失無蹤。
不過這一次江小道的再次出現卻不是偶然,儘管大夏皇帝夏羽不在宮內的消息早晚都會泄『露』出來,但是那也已經是三月初的大朝會前後,而如今不過是三月初,江小道得知消息,到找上門來,這時間上卻是比對不上的,除非在這之前江小道就已經知道夏羽不在宮內,並趕往西疆,纔有可能趕得上夏羽一行。
而且夏羽的行蹤雖然不算什麼秘密,但是畢竟這個冷兵器的年代裡,可沒有什麼電話,一撥號幾千裡外就能知道消息,江小道就算知道夏羽不在宮內,具體的行蹤也需要一番打探,然後一路尾隨,而這期間可要花費不少時間,而在丹池軍營內發生的一幕,卻也不是太稀奇的,江小道本身就是玩傀儡的,利用神器奪魂控體對於江小道並不算難事,只不過這個能力不能頻繁使用,而江小道中了詛咒之後,身體也越發的羸弱,這一次控魂已經讓他元氣大傷,體內的詛咒又加深了不少,不過爲報國恨家仇,死對於他來說並不可怕。
丹池大營,緊張了一個晚上之後,才又恢復了以往,夏羽的傷並沒有大礙,弩箭雖然『射』入體內,但由於有軟甲的阻隔,入體不深,但也傷了肺部,而這一次夏羽還救了呂秀娥的命,張遼自然不可能在去隱瞞呂秀娥隨軍的事情,呂布雖然惱怒,但心裡也鬆了口氣。
“文遠,你確定聽到那些人管那人叫陛下?”呂布聽了事情的經過,不由地的詢問的道,呂布雖然有勇無謀,並非是因爲他四肢發達,而是他不屑使用陰謀詭計,可以說這是呂布對自己武力上的自負。
張遼點了點頭,沉『吟』的道:“絕對不會錯,我確實聽到那些侍衛喚他陛下,在這之前他一直都以皇帝欽差的身份出現,不過他這個欽差的權利也着實太大了些,畢竟大夏答應給我幷州的兵器可不是小數目,前一次還有可能,畢竟昭君塞情勢危急,作爲欽差先斬後奏倒也說的過去,但是這後來與軍師簽訂的盟約裡,裡面的東西可不是一個皇帝欽差就敢隨便答應下來的。”張遼越想越不對勁,當初也是被勝利衝昏了頭,好運連連,所以也沒有往其他地方想,但是這一合計,很多地方都感覺到並不那麼合理。
呂布聽了張遼所想,也是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想了一會後,呂布卻是站起身,道:“不管他是不是什麼大夏皇帝,他都救了我的掌上明珠,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走,去他營內瞧瞧去,也不知道傷勢怎樣了!”
“應該傷得不重,回來前,我看了眼,對方身上穿着護身軟甲,箭矢入體不深,不過想想就懸,這一箭要是『射』中秀娥。”張遼沒有往下說下去,呂秀娥對於呂布來說簡直就是心肝,要是呂秀娥死了,呂布不知道要怒成什麼樣。
“你不提我還忘了,是誰將秀娥帶出來的,還有秀娥是怎麼混入到大營內的。”雖然說看到女兒是一件很高興的事,如果沒有昨晚的事情呂布倒也不會去追究,但是如果有個萬一,呂布越想越是氣憤,不過看張遼閉口不言的樣子,揮了揮手,道:“這事暫且放在一邊,日後在算,秀娥現在人在哪裡!”
“還在大夏營地那邊,雖然這次刺殺是朝着對方去的,但對方救了秀娥一命卻是真的,秀娥這孩子雖然俏皮了些,但是心裡卻是善良了。”
大夏營地,經過昨晚的事情,警備再次被加強了幾分,大夏營地本身就安排數萬大軍中間,但是對方卻能控制了自己的一個侍衛對夏羽發動了刺殺,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侍衛是靈樓的人,估計牽連在一起的人大部分都要被審查,就算如此,如今靈樓的侍衛也是三三一組,不準單獨行動,生怕在出現昨晚的事情。
呂布大馬金刀的走入夏羽的營帳,並沒有遇到太多的阻攔,以呂布的本事,要是真要對夏羽不利,估計夏羽這一行早就死了幾百次了,畢竟大夏營帳還在人家大營內部,四周可是數萬幷州精銳,呂布才踏入營帳,就聞到帳內的『藥』味,夏羽躺在牀榻之上,而身邊幾個女人貼身在伺候着,而自己的女兒也是躡手躡腳在一旁看着,卻是幫不上什麼忙。
呂秀娥看到營帳裡進來的人,連忙要躲,不過看到呂布身後的張遼,就知道是躲不過去了,耷拉着腦袋向着呂布挪着步子,呂布本來還想呵斥兩句,看是看到穿着一身及不合身的鎧甲,眼圈微紅,一副受了驚嚇的小模樣,呂布那在沙場上的凶神惡煞的氣勢一下就消失無蹤,心疼的不得了,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上下看着呂秀娥道:“秀娥別怕,有爹爹在,不怕!”
呂秀娥在家裡可是嬌生慣養,加上呂布過於寵愛,什麼事情都百依百順,哪裡見過那嚇人的場面,心裡早就疲憊不堪了,此刻看到呂布,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呂秀娥這一哭,呂布更有點手足無措了,呂秀娥哭了一陣,也是疲憊的不行,倒在呂布的懷中睡了過來,呂布剛纔的模樣被營帳內的人都看在眼中,目光難免都有點詫異,誰能想到在草原上赫赫有名的殺神呂布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夏巡閱使的恩情,我呂布承了,日後但有吩咐,我呂布能辦到的定然幫你一次,看你這樣子怕是也無法繼續趕路了,要不要暫時休整幾日?”呂布看着被包的跟個木乃伊一樣的夏羽,上前抱拳的道。
夏羽咳咳的咳嗽了兩聲,這才順了氣的道:“不礙事,一點小傷而已,不用耽誤了行程。”夏羽說着坐起身來,儘管胸口捱了一下子,但夏羽那體質也不是蓋的,儘管內傷還需要將養一段時日,但是已經沒有大礙了。
按照原計劃,五萬大軍再次啓程,昨夜的刺殺也被保密,大軍再次上了路,不過夏羽寬敞的馬車裡又多了一個靚麗的少女,呂秀娥的身份被發覺了,自然也就不用去裝扮什麼士兵,而呆在呂布身邊也有些不合適,呂布本想弄個馬車,但呂秀娥卻是自己跑到了夏羽的大馬車上,呂布對此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隊伍裡似乎只有那馬車裡還有幾個女人,自己女兒在那裡倒也妥當。
呂布渾然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簡直就是在將自己女兒往火堆裡推,而此刻,夏羽就十分享受的被呂秀娥小心的伺候着,儘管這女人有點粗手粗腳的,弄的夏羽一點都不舒服,但是當這個女人足夠美豔的時候,卻也是一種享受,換了女裝的呂秀娥就好比是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昨晚上在篝火前,呂秀娥穿着一身大而廢的鎧甲,所以雖然眉清目秀,但也沒覺得有多驚豔,但是換上了一身合體的女裝,卻是讓人瞎子眼前都是一亮,看着呂秀娥就能知道貂蟬有多嬌媚。
雖然搞不到貂蟬,但搞了貂蟬的女兒倒也不差,或許還能因此讓呂布歸心,哪怕是名義上的臣服也是賺到了,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呂布一個人就足以頂替千軍萬馬,何況還有張文遠,還有高順,陷陣營啊,三國幾大精銳步兵之一。
坐在一側的段嫣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外,但是眼角餘光卻是掃着車廂內的夏羽,心情卻是有點複雜,之前夏羽百般糾纏讓她煩不勝煩,但是夏羽不纏着她了,她心裡卻有點空『蕩』『蕩』的,而看到小狐媚子呂秀娥,段嫣心裡就有一股無明業火從體內升騰,這種感覺是段嫣從來都不曾體會到了。
段嫣的命運可以說是不由她,十六歲就許配給拓跋家,十八歲沒過門就守寡,未婚夫也只是見過兩三回,到如今記憶裡卻是連面貌都記不清了,本以爲這輩子不會有情愛的段嫣卻因爲偶然遇到夏羽,生命中卻是有了絲漣漪,儘管這個男人很『色』很煩人,讓人恨不得一劍砍了,但是想起那個溫泉的晚上,段嫣卻總會想起夏羽那可惡的嘴臉。
蕭燕燕的心情可就沒有那般複雜了,比起段嫣,蕭燕燕顯然境界更高一層,都說女人是感『性』的,而有了理『性』的女人比男人還要可怕,無疑蕭燕燕就是那個比男人還可怕的女人,蕭燕燕腦海裡在想究竟是誰策劃了這次的刺殺,畢竟這次刺殺在時間上讓人不得不在乎,難道是天之城內某一股勢力有所動作,蕭燕燕不認爲有哪一個笨蛋會出這種幺蛾子,但是能準確的判斷出夏羽的行蹤,並設下殺局的人卻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對方所用的手段更讓她也有點心有餘悸,讓靈樓的暗衛背叛對夏羽下手,這個難度可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
馬車,上下起伏不定的滾動着,而在武陽城內,得到夏羽被刺殺的消息的薛仁貴,蘇定方,趙雲等將領卻是差點沒蹦起來,薛仁貴當即下令召集兵馬,帶領精銳騎兵出武陽去接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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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池到武陽不過百里,大軍行走一日不過五六十里,不到兩日就能到達武陽,而騎兵快馬加鞭卻不需要四個時辰,本來之前以爲有幷州五萬兵馬沿途護送,在數萬大軍護衛下,能傷害到夏羽的人應該沒有,但是偏偏就在萬軍之中,夏羽遇刺了,這事情可不是小事,也難怪薛仁貴興師動衆,連一天的時間都等不得。
七陽鎮,丹池縣東部小鎮,距離武陽縣所轄不遠,七陽鎮不大,是一個人口不到千戶的小鎮,鎮上就只有一條街道,而在街上一處茶攤上,南卞黃巾羅毅之子羅成一身江湖打扮,揹着一個小揹包的坐在茶攤上吃着大碗茶。
羅成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還要從大夏之前頻頻調動兵馬來說,吳國境內如今可以說是支離破碎,勢力衆多,除去有氣候的外,地方上的地主豪門也紛紛造反,導致交通阻塞,道路不暢,而信息傳遞就更加的閉塞,草原上爆發的大戰南卞這邊自然不甚清楚,但是南卞距離京畿卻是沒有多遠,加上之前還被黃巾攻佔過,雖然最後敗退,但是羅家軍主力不曾有多大的損耗,幾大黃巾退出京畿之後,就開始向四周擴充地盤,而大夏也偃旗息鼓,不在窮追猛打。
幾家似乎都有默契的在保持着這種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但是入了冬之後,大夏卻是一反常態的頻頻調集兵馬,尤其是一月底,二月中,海河上的冰橇忙碌上不停,大批的兵馬順着海河冰道被送到了天興城,兵力更是大肆調動,面對大夏的這一番舉動,羅家自然也坐不住了,羅成自告奮勇的要前往探查消息,不過羅成纔到了天興城,就聽到了一個風聲,說是大夏皇帝離京,如今就在吳國北部,而順個這個消息,羅成一路就到了七陽鎮,而隨同一路的,光是羅成確認的就有十幾股,似乎都是聽到風聲,得到了消息匆匆趕來的。
“少將軍,看來得到消息的人還真不少呢,附近的酒樓,茶樓上都有幾波人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羅成的一個侍衛掃了眼四周,小聲的道。
“少將軍,您帶我們過來,不會也是要殺那個什麼大夏皇帝吧?”
羅成輕笑一聲道:“你們看我很傻麼,且不說那大夏皇帝會不會走這裡,就算是走,你們以爲他身邊會連個護衛都沒有,皇帝要真那麼好殺,這中原都不知道幾易其主了!”
“那咱們還過來趟這趟渾水。”
“來看看熱鬧也好,而且大夏調集如此多的兵馬,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這個沒搞明白就回去,那不是白出來一趟!好了,一會找一家客棧先休息着。”羅成放下大茶碗,目光又掃向一隊進入鎮上的商隊,看來事情越發的熱鬧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