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平原方圓千里。馬平川,河流縱橫密佈,附沂倒婆清外片森林,但是最重要的土石從哪裡運送,而且這個時代沒有重型機械,完全都靠着人肩挑力扛的,光是基座那十米的低臺就是一個不小的龐大工程。
張居正看到夏羽的表情,就如同自己當初看到圖紙的時候一樣,震驚之餘就是覺得此人肯定瘋了,按照牧易給他的講解,整個城市底層爲五乘五公里的巨大基座,就就是城市的第一層,佔地面積二十五平方公里,預計第一層需要在目前的基礎上擡高十米。也就是說三丈三。
這不光光是海量的土石,還需要一個龐大的人工。以目前二十餘萬奴隸。想要完成這麼大的面積填充沒有兩三年是不可能的,而且最大的問題是去哪裡運輸這麼多的土石,十方還好解決,大不了從地面上挖出一個相同大小的湖泊出來,但是作爲地基的一層,不可能全部使用土方,那就需要石料來做石基,而黃金平原附近根本就沒有山,最近的大山也有五百里之遙,雖然有水運可以運送。無形中成本被無形的擴大,而且最重要的是王都建設時間,將會被無限期的推遲。
按照原來的設計,城市部分可以規劃小好後。慢慢的建造,只要將隕石上的皇宮區域建設完成就可以搬遷新都,整個過程不會需要一年時間,也就是說明年開春就能入駐,然而按照這麼設計,整個城市的整體性被大大的加強了,也就是說第一層基石不鋪設完成,上面是很難進行建築的。
而且整座城市並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表面上有縱橫八達的水道,而在的面之下,還有規模龐大的內部的宮以及地下水道,地宮縱橫八達。貫穿整個城市,擁有複雜的地道,大量的倉庫,無數的機關暗道,可以用來藏兵,儲藏糧草,器械,而地下水道將構成整個城市的下水系統,順着層層的水道最後流入到渾河之中。而這樣設計,整座王城都不需要擔心下水問題,張居正甚至能想到整座王城如果建成,絕對能成爲大夏最耀眼的明珠,想要攻陷這裡,根本就是癡心妄想,不說那能藏兵五十萬的巨大隧道,不說那十數個可存放百萬擔糧草的倉庫,就是那十米高的基臺以及城牆四周同樣高達數丈的城牆,就足以讓敵人望而卻步。何況整座城甫南面就是寬達數千米的渾河,西面也是足有數百米的大明河,這兩條天然的護城河足以讓一切來敵無從下手。
整座城市分成四層,第一層平民階層,第二層爲大富小官員階層,第三層爲貴族階層,第四層爲王室宮殿羣。四層結構,也代表着大夏階級的結構。王權的高高在上,而這並不是城市的全部,在王城周邊還將形成數個衛星城鎮,拱衛王都,以減輕王都的壓力。而在整個王都的設計上,大面積的公共用地用於建設成公園,廣場。這裡建成之後,將會聚集大夏的大半的財富階層。
張居正看到這張設計圖心裡就心跳不止,如果真的能完成的話,那他也將隨着這座城市而名垂千古,流芳百世,那種自豪,就算張居正也無法免俗,然而興奮歸興奮,張居正還是很有理智的。這座王城想要建成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金錢,多少勞力,多少時間,所以這也是他猶豫不決的原因。
在將這些都與衆人講述了一遍之後,謝安等內閣大臣全都短暫的沉靜在這座新王都的宏大輝煌之中,但隨後清醒過來,卻都搖了搖頭,這座王都雖然讓他們很心動,但也不到不考慮大夏的承受能力,儘管大夏今年截止到七月稅金收入已經達到一億一千多萬銀幣,而且這個數字還在穩步提升,這個數字夏羽在看到的時候也覺得很誇張,但細細分析卻又顯的很合理。
中國歷史上,最富有的時代是宋朝。宋朝開放的民風,重商的政策,讓北宋王朝歲入最高達到了一萬六千萬貫。也就是一億六千萬兩,而就算是最平常也有八千萬貫的歲入,而丟失半壁江山的南宋王朝,歲入也達到了一億貫,大夏同樣採取重商政策,而且比起宋朝時規模更大,由於周邊勢力都處於一個相對敵視的狀態。加之古人對商人的歧視,地方經濟還是以家庭作業爲主,沒有形成規模,所以在缺乏全力引導經濟展的諸侯勢力很難展出強大的工商業,而在以戰爭爲主的各地,糧食纔是最緊缺的,正是因爲如此,大夏出產的奢侈品,比如絲綢,布帛。瓷器,漆器,藥材都是緊俏貨物,大夏就如同一個黑洞,收舌着各地的金銀,而且大夏官府同樣也作爲一個實體存在,加入了這種對外貿易。而貿易的產品則是大夏出產的戰馬,兵器。任何時代,兵器買賣都是一個暴利的行業,在草原上成羣的野馬,過了黃河一線,卻成了最緊俏的物資,雖然不至於千金買馬,但一匹普通的草原戰馬也能達到兩百多兩的高價,而普通的戰馬在大夏卻只價值不到二十多個銀幣,而一匹上等好馬也不過百個銀幣而已,而武器裝備同樣也是暴利行業。
大夏一把普通的騎兵彎刀,造價大概在八十個大銅圓左右一銀元兌一百大銅圓,而賣出的價格卻是二兩多銀,因爲大夏彎刀質量相對較好。所以兵器十分暢銷,這一部分,每年能爲大夏帶來足夠豐厚的利潤,而大夏不禁奴隸貿易,林林總總,各類商稅就佔了大夏九成稅金收入,而田的只能帶來不足一成的稅金收入。這還是大夏保持高糧價的結。
夏羽目光掃了一眼衆人,只是從表情就知道這個新王都計怕是大多數都不會同意,何況遷都的事宜不可能拖延那麼久,畢竟遷都還有別樣的意味,也是大夏由外轉內,開黃金平原的先兆,大夏想要快積累實力。繼續挖掘核心五府的價值已經不大,而如果融入新納入的兩千萬百姓和更廣袤的土地纔是新的增長點。不過這個王都計劃實在是太有誘惑了。…了半晌,望向張居正道:“明宗城,張大人可曾親自去必;
張居正點了點頭。道:“去過,明宗城是新都圈內最大的城市,也是明州衛昔日的主城。雖然被獸羣破壞了不少地方,但如今經過修橫,已經恢復如初。而且那裡人口密集,倒也十分繁榮。”
明宗城是明州衛楊文的主城,居然新王都距離不過百里,由於位於渾河沖積平原上。所以十分繁榮,不過那裡受過一次獸災,損失了十數萬百姓,餘下的也都逃難到北面,不過獸羣被清除後,那些逃難的百姓倒有不少重回故里,如今明宗城附近也有四十多萬百姓,這次同樣也受到不同程度的災害。
衆人還有些不明白夏羽爲什麼提到明宗城,夏羽卻道:“遷移王城,不光光是因爲靈夏城的位置難以在擔任行政中心。更是爲了開黃金平原那肥沃的土的。將那裡變成大夏另一個巨型糧倉,成爲我大夏堅固的基石,而遷移王城就是要帶動百姓對這片土地的開,牧易的設計先不說造價,也不說人工消耗,光是作爲王城,我想大家都是很贊同的。”
衆人聽了都點了點頭,夏羽繼續道:“說實話我也很喜歡這座王城的設想,我們建造一座雄偉的王城是爲了什麼,不僅僅因爲好看,讓人覺得恢宏大氣。也不是爲了能防禦多少敵人,王城的存在是一個。國家的威嚴,是一個國家的榮耀,也是一個國家的傳承,它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存在。是一個國家的心臟,既然要建,那自然要建最好,要讓我們的百姓看到它。就會感覺到自豪,要讓我們的子孫看到它,就會想起大夏曾經的榮耀與輝煌,日後,就算是我們離開了,這座王城依舊會屹立在這裡,一代又一代,直到千秋萬代,它將是我大夏的魂魄,一直傳承下去,所以不管花費多少,使用多少勞力,又要耗費多少時間,這座王城都要建立起來。”
“不過不管我多麼想馬上就住在這座王城的宮殿裡,這座王城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修築好,那麼我們就一點點的來修建,用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不過之前也說了,遷都的事情不僅僅是因爲這裡不在適合做王都,而是因爲我們要開整個黃金平原,既然新都沒有可能在短時間內造好,那就在王都旁邊選擇一座城市暫代吧,明宗城也是一座大城,規模不只要擴建一番就能遷移,張大人,這個。事情就交給你吧。今年年底我打算在那裡過年。”
張居正沒想到夏羽會這麼決定,不過腦海裡一尋思,卻覺這麼做卻無疑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新王都的建設無非有三大難題,第一,耗費,第二。人工,第三,時間,如果不趕時間,那他自然也輕鬆許多,就算這座新都耗費在大,早晚也有建成的一天,至於明宗城,那裡條件不錯,只要將城主府擴建一番,改成皇宮就成。而且靈夏城這座城市也不是就這麼放棄,而是作爲陪都繼續存在,隨時都可以在回來居住。
“臣,領旨。”
“陛下,大宋國使團已經到了金都,不日就到靈夏城。”謝安見王城的事情定了下來,又稟報起另外一件事情。
夏羽哦了一聲,道:“宋國怎麼跑到我這來了。”
“陛下,難道您忘了,我們佔據了山海關,宋國與吳國乃敵對,我國佔據了山海關。重創吳**隊,自然正中宋國下懷,此番前來怕是要結秦晉之好的吧!”
“讓外使部張尚書看着接待吧,沒事的話,就散了吧!”夏羽回了後宅,自然少不的跟後宅衆女親熱一番,晚上老老實實的在周紫晴的房裡折騰了半宿,月上柳梢才緩緩睡去。
兩日後,隨着大夏東府,北府主力押送着大部分遼軍回到湖口大營,這一次兵部直接將遼軍降兵打散分散補充到各軍之中,餘下的則下放到城衛軍體系。與原有城衛軍按照兩比一的數量進行整編,組成十數個新的城衛軍,隨後按照兵部調令,新組建的城衛軍以救災的名義,6續開赴渾河九府各州縣,隨行的還有大批的糧草,藥材以及隨行醫師。
烽火五年八月初,在駐地休整半月有餘的東府和北府兩軍接到兵部調令,東府將駐紮到麒麟府,北府開往廣陽府,東北府和南府也接到凋零,東北府繼續坐鎮大名府,而南府的陳慶之的兵馬則開拔從河下郡昔烏祿縣周邊向正陽郡和奚山郡兩地調兵遣將,而這一番調動,也是大夏開始對地方勢力的進行大清洗的先兆。
范文程,後金皇太極重要的幕僚之一,由於范文程拿手的政務,所以他並沒有象寧完我一樣隨軍出征,而是在陽明學宮內暫時擔任一個講學的職務,可以說是清閒的官職,陽明學宮在大夏的地位就相當於貢院,專門負責爲大夏培養人才,甚至有些成績優異的,甚至能直接到地方擔任七品實權縣令。所以這貢院的講學雖然官職不高,但地位卻不低。
儘管大夏對西南鎮守府皇太極一事極力的隱瞞。但卻是躲不過一些人的眼睛,在陽明學宮內並不只有范文程一個降臣,比如滿博士傅山,傅山不是清初的文人,而是康熙時代的翰林院大學士,也堪稱大儒,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他們這些投降的人。每日都在擔心上面清算,找上門來揭舊茬。
陽明學宮內有專門爲講學先生建的獨門小院,這日,范文程在自家小院內,躺在一個竹椅之上,茂密的大格樹透過灑灑碎陽,淡淡的風中帶着一絲清涼,范文程一邊翻着手上書,一邊品着茶壺內的極品凌雲讓霧茶二十分的愜意悠閒,而院外,傅山氣喘吁吁的疾步走入院中,對着悠閒無比的范文程道:“我說範老弟,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看什麼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