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眨巴了眨巴眼睛,這老頭說話有點預言家的意思哦,人是老的精,這蘇里曼老頭能當部落長老,讓虎崽這些部落勇士恭敬有加,定有不凡之處,夏羽笑了笑道:“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不是麼?虎兒塔部落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如果沒有足夠的糧食,不知道虎兒塔部落有多少人可以渡過這個冬天,今年的冬季過去了,還有下一個冬天,如果你不想再看着那些部落內老人黯然離開部落,孤獨的死在深山之中,如果你不想部落內的孩子因爲缺乏食物而被活活餓死,我想你並沒有其他的選擇。”
蘇里曼那滿是褶皺的臉上,帶着一絲疲倦,夏羽的話就好像一個釘子刺在他的心口,虎兒塔部落已經一年不如一年了,如果再這麼下去,虎兒塔部落或許如其他部落一般,悄無聲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就是殘酷的大自然:“偉大的王者後裔,虎兒塔部落可以向你效忠,成爲你手中最鋒利的長矛,但我希望您帶給我們的是一條輝煌之路,而不是一條死亡之路。”
夏羽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虎兒塔爲我效忠,我不會虧待部落內的任何一個人,虎兒塔部落內老人從此由我贍養,虎兒塔部落的孩童由我教給他們智慧,提供最好的生活環境,保證他們可以長大,我只要虎兒塔部落的勇士加入我的軍隊,我走的越遠,虎兒塔部落的未來也就越光明,我可以用生命發誓。”
蘇里曼丟開拄住的柺棍,雙膝跪倒,對着夏羽施了三個大禮:“從今往後,虎兒塔將是王的手中的長矛,虎兒塔部落的勇士將聽從王的調遣,效忠於王的麾下。”跟在蘇里曼身後的勇士們也紛紛單膝跪倒。
夏羽不禁哈哈大笑,連忙將蘇里曼扶起,坐在跳動着火焰的篝火旁,夏羽扭過頭,對着蘇里曼問道:“蘇里曼長老,既然咱們已經是一家人,那就不說兩家話了,虎兒塔部落還有多少人,凌雲山上還有多少部落存在,還有這一次我帶人來到凌雲山,就是想要翻越這座大山,不知道長老能否幫得上忙。”
蘇里曼不緩不慢的道:“虎兒塔部落目前只有八百餘人,勇士三百人,至於這凌雲山上到底有多少部落,我也說不清,不過與我虎兒塔交好的部落就有五個部落,如果王想要招攬他們,我可以從中穿線搭橋,相信他們不會拒絕,至於王想要翻越凌雲山,大山的子民以山爲家,想要翻越凌雲山並不是難事,但這一路艱險,稍有不慎就會墜落山中,王既然要翻凌雲山,就要有充足的準備。”
夏羽想了下道:“蘇里曼長老,我隨行所帶糧草不多,可以劃給你一部分,你先幫我聯繫那五個部落,我這次要去攻打另一個鎮子,所以需要各部落勇士的幫忙,另外,如果蘇里曼長老願意,可以隨水營搬遷到夏島之上,那裡也有山,我會讓人單獨劃出一片領地給各個部落居住。”
蘇里曼點了點頭,道:“老朽這就回去聯繫另外幾個部落,並讓他們將族人帶下大山。”
夏羽又與蘇里曼聊了不一會,商量了些細節,回到雙河村,當即書信一封,另將張俊叫來,又仔細囑咐了一番,張俊出了行政小院後,直接派人將信送回靈夏島。
蘇里曼的辦事效率不錯,帶着糧食離開兩天後,從山內突然出現一支浩浩蕩蕩的蠻族隊伍,六個部落,總人口達到了六千餘人,夏羽從中挑選了一千五百最精銳的勇士編入隊伍之中,蠻人的身材健碩,靈夏鎮庫房內的鎧甲都明顯小了一號,想要裝備鎧甲是沒有那個時間了,只能將這些蠻人手中的竹槍木槍換成鐵槍,厚背刀,向來視鐵器爲神物的蠻人勇士各個喜不自禁,要知道整個虎兒塔部落也不過只有兩三個生了鏽的鐵器,還奉若神器一般的供奉着,只有族長可以使用。
周紫晴親自跑了一趟,除了送來大批的武器外,就是安置這些蠻族人,周紫晴知道這些蠻人對夏羽的重要性,心思細膩的她將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幾個部落內的長老,族長很快就對這位王的夫人敬仰有加,交口稱讚不已,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着。
直到第一批人被水營的冰橇船運走,周紫晴這才清閒了點,跑到後院找到夏羽,才進房間就被夏羽攔腰抱住,啊!一聲輕呼,剛要說話就被一張大嘴給堵住了,長長的一吻之後,兩人才分開,周紫晴被吻的有些呼吸不暢,翻着白眼,酥胸劇烈起伏着,吐氣如蘭的對着夏羽嬌嗔道:“要死了你,放我下來,有事情對你說呢?”
夏羽哪裡肯放開這溫香軟玉般的嬌軀,坐在椅子上,讓周紫晴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手不老實的穿過夾襖的縫隙,探入那豐盈飽滿的酥胸之上,輕揉慢捻抹復挑,兩個滑膩的酥乳的頂端,好似冒尖的小荷尖角,飽滿堅硬,恩,周紫晴瓊鼻輕恩了一聲,臉上飛上一層緋紅,隨着那層關係被突破,周紫晴的身體非但沒有適應,反而越發的敏感了,潮紅漫到了脖頸,半個身子都好似被火燒了般熱了起來,妙目流轉,顧盼流連,那眼兒波樣的嫵媚勾的人心魂一顫,蔥白的玉手按住夏羽做壞的大手,這纔算平復下心跳,聲若柔水般的道:“天雷軍猛攻天鷹堡兩日,糧草斷絕,軍心混亂,天雷軍統帥雷軍被逼無奈只能投降,下關鎮之圍已經解了,張楓已經南下天雷鎮,準備招降天雷鎮,還有薛鎮的巾幗軍再次派來使者,譴責你扣押特使,並要求交還特使。”
夏羽愣了下,道:“這回來的是哪個?”
周紫晴輕哼一聲,捶在夏羽的胸前道:“是一個男的,你這麼色,她們在來一個巾幗,hiatus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呵呵,讓陳校尉那邊加快速度,我不要兩三日就會出現在巾幗鎮後方,如果有任何風吹草動,讓他和軍師那邊加大牽制力度,至於巾幗鎮的人,大頭來了直接軟禁,放虎歸山可不是智者所爲,如果是普通的使者,就讓人拖着,反正不需要多少天,巾幗鎮也是我們的。”
夏羽說着手掌上不由地加大了幾分力氣,疼的周紫晴皺了夏眉頭:“聽說那十二巾幗各個貌美如花,你難道打算都充你**裡!”
看着周紫晴皺着眉頭,一股子醋味翻天,夏羽笑了聲,道:“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我還沒有那麼貪婪吧,陳校尉他們不還沒有個家麼?剩下的就分給他們吧。”
“這才差不多!”周紫晴眉頭舒展,雨過天晴的擡起頭,一雙秋眸泛着一絲漣漪,玉手已經探入夏羽的褲子裡,挑逗一般的扭動着玲瓏的嬌軀,鼻音裡發出一絲淡淡的呻吟聲,小貓咪又開始發春了,夏羽一拍周紫晴的翹臀,將人抱起,進了內屋,不多時,一陣喘息聲,呻吟聲從屋內傳出。
凌雲山長數百公里,最寬處有三十餘公里,凌雲山巍峨壯麗,山巒疊嶂起伏,山澗懸崖,羊腸小路數不勝數,如果不熟悉大山,進了這深山之中不知道要多少時間,能活着多少人出來,一夜溫純之後,夏羽帶着西營一千士兵還有蠻族一千五百勇士進入了凌雲山中,有這些蠻人的帶領,一路上穿過深山密林,趟過冰凍的小溪山澗,看似近在咫尺的山頭,也要走上半天的時間,尤其是山路被大雪封蓋,不知道什麼地方就是一個雪洞,溝壑,掉下去不死也要脫層皮。
走了整整一天,眼看着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在不能前進,一行人這才找了處背風的坡駐紮了下來,一團團篝火被點燃,火光跳動間,帶着溫暖的火焰烤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渾身舒坦。
“王,剛纔與那些部落的勇士交談了一下,這一日的路還算好走,明天就會到達虎嘯崖,那裡的山路只容得一人通行,稍有不慎就會掉入萬丈深淵,只有過了虎嘯崖,接下去的路就沒有太危險的了!”乞木扎走到篝火邊,對着夏羽道。
“虎嘯崖,不能繞路走麼?”夏羽皺了下眉頭問道。
“他們說如果繞道的話就得繞過那座大山,沿途會遭遇一些不友好的部落,而且要多走出十餘天的路程才能繞過去,而且那條路也並不比這裡好多少!”
虎嘯崖,並不是因爲此山似虎,而是因爲一條深淵將一座大山攔腰劈成兩半,山崖兩側猶如萬仞刀削而成,只有一條狹長的石壁小路可以過人,虎嘯崖內山風呼嘯,好似虎嘯一般,攝人心魂,所以纔有虎嘯崖之稱。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裡居然危險到如此地步,山風凌亂的吹,那震徹山林的虎嘯風聲讓人風聲鶴唳,毛骨悚然,而崖壁上,那一條只能供人貼在山壁上,緩緩行走的石壁小路,溼滑難行,夏羽可以想象只要一步不慎就會掉入萬丈深淵的景象,這種山路考驗的絕對是人的神經。
“王,走山崖小路的時候千萬不要往下看,這條崖路有兩公里長,我會和虎崽在左右護衛,保障你的安全!”乞木扎道。
夏羽長呼了口氣,面對這麼一條山崖,還不如讓他去跟人玩命,孃的,豁出去了,夏羽咬了咬走上了崖道,如果沒走上來,他心裡還有一絲勇氣,上來後,他已經腦海一片空白,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強迫自己不要往下看,腳下一點點的挪動着。
啊!走出不知道多遠,終於還是有人腳下不穩的掉了下去,就好像被那呼嘯而來的老虎一口吞下,恐懼的心裡在身體內蔓延,雖然夏羽手下大多都是在戰火中倖存下來的老兵,但面對這種極限的挑戰依舊有許多人承受不住恐懼,失落山澗之中,一聲聲的淒厲的慘叫好似驚濤駭浪一般打在夏羽的心裡,讓他的腿微微有些抖,沒有人不怕死,尤其是擁有的越多,越會懼怕死亡,想着周紫晴那百變妖精的魅人眼神,祁連納雪那銷魂的豐腴雪軀,還有那清純的一塵不染,讓人忍不住憐惜的白素,李若彤李若杉兩個完美精緻的雙胞胎,以及那個好似不食人間煙火,冰冷聰慧的讓人想要蹂躪的譚欣茹,老子的幸福人生纔開始,要是死在這懸崖上,這算什麼事啊!
夏羽腦海裡胡思亂想着,腳下卻突然一滑,身子一個不穩就要向前傾,那瞬間的死亡降臨的感覺讓夏羽大腦都在窒息,不過兩隻大手卻在關鍵的時候出現,將夏羽緊緊的按在崖壁上:“王,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呼!”夏羽搖了搖腦袋,讓自己將那些胡思亂想都清出去,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夏羽突然想起這句古話來,如果自己註定得不到,自己就是想的再多又有什麼用,該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如果註定今天要死,自己就算站在平地上,也活不下去,將那種患得患失的心理排除,夏羽冷靜了許多,開始繼續移動。
兩公里長的山壁就好像是在生死門前走一圈,當夏羽踏上一塊平地之上,整個人都癱軟在地,良久才擡起頭,對着一旁的周倉,乞木扎道:“清點人數,在這裡紮營,我們明天在走。”
休息了一夜,總算是從那種恐懼之中掙脫出來,他相信這樣的天塹都被他征服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阻擋他的麼,翌日,當晨光照射進林中,夏羽等人再次的行走在大山之中,雖然沒有虎嘯崖那種讓人心驚動魄的危險,但這一路也是危險重重,四日後,也是烽火紀元二年二月十七日,夏羽帶着兩千三百多士卒出現在凌雲山北麓,翻越了這座巍峨艱險的大山,來到了巾幗鎮的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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