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鎮,李氏姐妹已經被關押在其中一處廂房之內,李若彤的傷勢並不重,在回來的第二天就已經醒了過來,不過體內受到的內傷卻不是那麼容易好的,短期之內,李若彤都無法在上戰場廝殺,當然她也沒有這個機會再上戰場了,李若杉則在廂房內照顧她,夏羽雖然沒有再捆綁兩人,但卻禁止兩人離開後宅的院子,等於變相的將兩女軟禁。抓了李氏姐妹,殲滅兩千巾幗軍,一下子讓靈夏軍的日子好過了許多,至少巾幗鎮再想北上鳳凰鎮要掂量一個自己的實力,而李氏雙姝的存在也會讓對方投鼠忌器,夏羽倒是沒有霸王欲上弓,直接吃了兩姐妹,就少了幾分征服的趣味,對於野心日益膨脹的夏羽來說,結果雖然重要,但享受過程能讓他獲得更多的滿足感。一月七日,就在夏羽的中路獲得一次小勝,在與巾幗鎮對峙之中佔據了上風的時候,西路卻接連失地喪師,下關鎮南面兩個重要的屏障相繼淪陷,靈夏軍與天雷軍大小野戰不下十餘戰,雖然不是每一戰都敗,但就算是勝也基本上的慘勝,短短數日的時間,天雷軍在雷軍帶領下打到了下關鎮,並將下關鎮團團圍住。東路軍統帥是陳慶之,統帥着東營四千精銳,另外還有下關鎮近千城衛軍,按道理說,雖然天雷鎮傾上萬之兵,兵強馬壯,但以陳慶之的本事,不至於連戰連敗,就算勝也是丟地失卒,可以說東路軍打的窩囊至極,根本就不象是陳慶之這種名將能打出的仗。但事實就是如此,下關鎮在五日的時候就被圍住,傳到鳳凰鎮已經是七日晨,夏羽在接到消息,打消了去招花惹草的念頭,直接來到前院辦公地:“軍師,你怎麼看!”吳用看着最新送來的情報,沉吟了片刻,道:“以陳校尉之能,又有東營精銳在,就算正面面對天雷鎮一萬精銳也不至於落於下風,但接連幾日送回的情報,卻都是東營且敗且退,沿途村,十里堡幾乎不下半日就被攻破,這裡面似乎有些不正常!陳校尉用兵如神,學究看不透陳校尉的意圖。”夏羽點了點頭,陳慶之可不是一個庸碌之輩,而且這仗雖然看似連接敗退,但陳慶之卻一直都沒有發來一份報急的信,顯然一切都還在陳慶之的掌握之中:“看不透就不看了,東路交給陳校尉我放心,我相信他能頂得住東路的天雷軍,對了軍師,北營那邊有什麼消息麼?”北營一直駐紮在臨湖,鹿鳴兩村,而程咬金的魔王軍好像真的是傷了元氣,居然在也沒了動靜,吳用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我們的探子從魔王鎮傳回的消息,魔王鎮內的情況似乎不太好,糧草已經不足支撐到下旬,而且兵力也是捉襟見肘,那面的建州兵最近則是摩拳擦掌,似乎有意再次的北上上原鎮,到時候魔王軍能否支撐下去都是問題,或許在最後關頭,主公又能平添一支精兵!”“軍師,有什麼計劃麼?”魔王鎮鎮長程咬金,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夏羽立刻兩眼放光,程咬金可是大唐凌煙閣二十名臣之一,帶兵的本事不用多說,這個人更是一員福將,在臨湖的一場大戰已經證明程咬金的能耐,與兵強馬壯的靈夏軍硬碰硬,居然全身而退,而且還直接廢掉靈夏軍的西營主力和水營主力,光是這一點,讓他花費任何代價,只要能將人招到麾下,他都願意付出。“魔王鎮缺衣少糧,那程咬金只要不是一個真正的魔王,我就有辦法讓他俯首稱臣。”掄起戰略大局方面吳用或許有諸多不足,但若論算計人,出點陰謀鬼點子卻無比其右者。就在夏羽和吳用討論事情,一個親衛從外面走了進來:“鎮長,軍師,外面來了一夥人,自稱是巾幗鎮特使,前來拜會鎮長!”“哦,巾幗鎮特使,呵呵,我倒要瞧瞧,對方派老哪一位過來!將人帶去大堂,我隨後就到。”夏羽嘴角露出笑意站起身,囑咐了吳用幾句,徑直來到二進會客大堂。才走進大堂,就看到一個舉止淡雅,臉上更是淡若冰霜的妙人兒,譚欣茹,曾經在巾幗鎮有過幾面之緣,在十二巾幗之中並不算最出彩的,但卻絕對是最難纏的,那一張帶着淡淡憂愁的俏顏好似那孤芳自賞的寒梅,用冷傲寒霜來形容她在合適不過,那雙永遠都是古井不波的雙眼,沒有女子那千嬌百媚,顧盼橫波,卻有着洞悉一切,看穿人心的玄奧,雙絕對是一雙讓人迷戀卻又害怕的智慧之眼。一身羊皮小襖裹着胸前的飽滿,一條無雙玉帶束在腰間,勾勒出一道迷人的玲瓏曲線,端坐在椅子上,那胯骨銀盆緊繃着蓮裙劃過一道誘人的弧,青絲如瀑,很是自然的垂在胸前腦後,一雙雪耳好似粉雕玉琢的藝術品,那如玉滴般溫潤光潔的耳垂上帶着一對星月耳環,而在額前,一條紫金玉狐額飾點綴着那張籠罩着冰霜的絕美容顏。說起來,這個女人美則美矣,但那種冰冷卻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同於周紫晴那種高高在上,優越高傲的清冷,也不同與白素的那種矜持的淡淡的冷,這個女人的冷在心裡,仿若她的心就是一塊萬年寒冰,讓人永遠無法靠近。“呵呵,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雪狐譚小姐,不知道來我這裡可有事情!”夏羽大步流星的走入大堂之內,坐在上首的位置,譚欣茹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對着夏羽淡淡一禮,嘴角露出一絲清雅的笑容:“夏公子這是明知故問麼?”夏羽坐在椅子上,看着淺淺一笑的譚欣茹,不由地一陣失神:“呵呵,譚小姐的笑容可真美,差點把我這魂都給勾了去!”夏羽沒有回答,他在進來之前就做了一個決定,他不打算放這個女人離開,這個女人太危險了!既然她主動送上門來,那就呆在這裡吧。譚欣茹坐回椅子上,並沒有露出一絲其他的情緒,聲音依舊古井不波的清雅鳴翠:“夏公子,明人不說暗話,開個條件吧,只要能放過老八老九,我巾幗鎮決不還價!”“老八,老九,你說的是那對可愛的小美人!”夏羽淡淡的一笑,道:“很不好意思,你似乎來晚了一步,她們兩個現在可是我的女人了,你想帶走可不成!”“你!”譚欣茹瞪大了眼睛,但看到夏羽那戲謔的神色,立刻就恢復了原狀,不過那一絲真情的流露卻被夏羽看在眼裡,夏羽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邪惡的想法,不知道這座冰山會不會噴灑出火熱的岩漿來呢?夏羽站起身,走到譚欣茹的身前,彎着腰看着譚欣茹那精緻的面孔,笑道:“逗你玩的,不用那麼激動,雖然我對那對姐妹花的身體很是垂涎,不過還沒有急色到那種程度,本來我還打算慢慢享受來着,不過譚小姐開口了,我也不想爲難巾幗鎮!”譚欣茹心裡鬆了口氣,她最怕的就是這個傢伙糟蹋了老八老九的身子,女人不比男人,貞操被人奪去還能滿不在乎:“開個價吧,只要我能辦得到的!”夏羽嘿嘿一笑道:“看你這麼有誠意,如果你肯陪我一晚,我可以放過李氏姐妹,說實在的,你對我的吸引力比那對姐妹花還大的多!”“你!”譚欣茹瞪大了杏眼看着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呵呵,我知道這種事情你很難接受,這樣吧,你先暫且住到後院,你慢慢的考慮,在你沒答案前,我不碰那姐妹花就是!”夏羽直起身子,道,說完也不由譚欣茹分辨直接踏出大堂對着兩個下人道:“送譚小姐去後院,小心伺候着!”天鷹堡,天雷鎮勢力範圍內的第二個鎮子,同樣也是一道重要的關隘,天鷹堡扼守着從下關穿過凌雲山脈南下天雷鎮的要道,天鷹堡兩側都是崇山峻嶺,猿猴尚不可攀,用天塹來形容絲毫不爲過。天鷹堡是天雷鎮北方的屏障,可以說是易守難攻,尤其是經過天雷鎮的苦心經營,鎮牆高達十二米,箭塔密佈,城防設施完備,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也不爲過,天鷹堡的存在對於天雷鎮是一道屏障,但對靈夏軍卻猶如一道釘子釘在咽喉之處,讓靈夏軍隨時都面對着天雷軍的兵鋒。此時的天鷹堡,沉浸在黃昏暮靄之中,高大的山峰遮擋住了那金色的餘暉,讓天鷹堡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天鷹堡內的駐軍在平常足有三千人,不過隨着北進的順利,靠近天鷹堡周邊的村落全部淪陷,天雷軍已經包圍了下關鎮兩日,那支並不象吹噓中強大的靈夏軍困守孤城,防線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被攻破,而拿下下關之後,天雷鎮就能再次擁有一個戰略縱深,以減輕巾幗鎮對天雷鎮的壓力。天鷹堡東面的一個山谷之中,這處山谷內凹進山中,如果不是有獵戶發現山中別有洞天,根本就不會想到,在茂密的樹林和峰巒起伏的山澗內,還有這麼一處山谷,一個農夫打扮的士卒深一腳淺一腳的進了樹林,穿過兩條結冰的溪水,進入山谷之中,他帶來了一個重要的消息。下關鎮急攻不下,雷軍手上的士兵已經傷亡近三千,每次下關都要被攻下的時候,總會有一支後備軍加入戰線,將天雷軍打下牆頭,戰鬥異常的慘烈,雷軍知道對方是在拼命了,而一直都懷疑對方可能隱藏兵力的想法也隨着對方陸續出現的後備兵給打消了,對方顯然是打算利用下關鎮的城防阻擋天雷軍,最大限度的消耗,疲憊天雷軍,然後等於援軍到來裡應外合,雷軍在得出這個結論後,立刻從後方調集士兵,投入下關攻防戰。而天鷹堡內那日常的三千守備軍此時已經不足千人,除去被調走的兩個千人隊外,天鷹堡內還負責着整個天雷軍的後勤輸送,而這個農夫打扮的士兵送來的消息就是與天鷹堡有關。在天雷鎮北上的時候,陳慶之就想好了策略,他沒有利用兵力去與天雷軍的精銳糾纏,而是跳出了那個戰圈,站在全局的角度上做了決策,一萬天雷軍精銳,天鷹堡,乃至是天雷鎮,都在陳慶之的算計之下,節節退讓,讓天雷軍深入下關,讓下關吸引住對方的精銳,然後用添油加醋的方法讓對方在每每在打破下關的關鍵時候又功虧一簣,人性的那種僥倖心理會讓對方從後方抽調兵力,而這個兵力只能從凌雲山要隘天鷹堡出,而下關南面各個村落都淪落在天雷軍手中,來往斥候也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對方會放心的調兵到前方。而一旦對方從天鷹堡調集兵力,那也就是天雷鎮萬劫不復的開端,陳慶之爲了這一步苦心佈置了許久,對方終於上鉤了,三千駐軍被調出兩千,還有三百人在特定的時間會帶着後方物資送往前線,也就是說天鷹堡的防禦力量被削弱到了極點,而陳慶之接下去要做的就是拿下天鷹堡,完成關門打狗的關門,拿下天鷹堡,切斷這一萬天雷軍的後路,失去了後方補給,疲憊不堪的天雷軍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全軍覆沒,而這支萬人的天雷軍的覆滅,實力大傷的天雷鎮又能支撐多久。陳慶之看完消息,一拍桌案,道:“明日下午行動,拿下天鷹堡,關門打狗!”隨着陳慶之的命令,在谷內呆了一個多星期的白馬騎兵們開始摩拳擦掌,一月八日下午午時,按照往日一樣,從天鷹堡內出現一直三百人護送的運糧車,運糧車的目的地就是下關,爲天雷軍提供糧草軍械補給,而在三時,沿途村南五里,一支在這裡埋伏了許久的士兵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撲上了這支運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