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問的問完了,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搬家,第二,搬家。”陳浩笑眯眯的看着胖老闆。
胖老闆有些懵:“大師,這兩個有何區別?”
陳浩道:“第一種自己搬走,第二種,被我搬走。”
胖老闆乾笑道:“大師,您這不是爲難小人嘛,這要能走早走了,我們的魂魄被城隍玉印封在這橋上,已經身不由己了。”
陳浩道:“那就只能選擇第二條了,從今天起,你們換了主人。”
說着,陳浩反手間,一股強大的法力在掌心匯聚。
這股法力讓一衆陰魂亡魂大冒,驚恐避開。
猛然,陳浩手掌一動,龐大的法力落在橋上。可是隨之,驚人的一幕出現,這拱橋浮動一種古怪的力量,這種力量不是很強,卻很廣,籠罩了方圓數裡。
當陳浩手中的開光法力落下後,被這一股力量引導,擴散,然後四面八方的遠去。
陳浩的法力是不弱,可是面對數裡大小的土地,根本不夠看,更別提開光了,就好像下了一場小雨,潤物,細無聲。
所以,陳浩懵了!
長久以來,開光神通從未有過失效,向來都是百發百中。
這一次,終於遭受了挫折。
臥槽,這還有拒絕開光的嗎?
不對,橋是死物,這是有人作祟。
剛想到這裡,突然咯咯一聲傳來,卻是公雞出手了。
一直趴在大鬍子司機肩膀上當老爺的公雞,似乎早就發現了什麼,在陳浩開光失敗後,它張口就吐出一道光圈。
這光圈如流星,直接穿透拱橋,套住了裡面的一道虛影。
那虛影擡頭,看不清面容,卻長髮如瀑,直垂地面,一身黑袍,遮掩不住消瘦的身子,似乎是個女人。
光圈套中,公雞頓時得意,正想自吹一句,突然雞眼爆圓,尖叫道:“臥槽,這怎麼可能!”
卻見那被光圈套中的女人,從光圈中消失不見了。
“笨蛋,這是得到了玉印正位的陰神,它能驅動數裡大地之力,你這乾坤一氣,鎖不住天地乾坤。”黑貓說了一句。
公雞恍然:“是這樣啊,我就說呢,還有能……臥槽。”
話沒說完,公雞展翅飛起,挪移側面。
卻是一大片頭髮從地上冒出,纏繞過來。
大鬍子早被這一連串的情況唬得一愣一愣,見狀嚇了一跳,連忙就想跑,可是頭髮纏繞,一下子就把他拉倒了。
“雞爺,雞爺,說好的保護呢。”大鬍子呼救,卻發現救命稻草已經飛到陸地上。
“死雞,毋信用。”大鬍子淚流。
咻!
一道流光閃過,被纏繞的雙腿就恢復了自由,然後大鬍子發現,自己又飛了起來,凌空翻卷中,他看到,是那個小夥子救了自己,然後把自己扔了出去。
不過還不等他感謝幾句呢,拱橋上的頭髮瘋狂蔓延,把小夥子掩埋,甚至把整個拱橋都淹沒在飛舞的頭髮中。
哇嗚!
看到陳浩遇險,黑貓怒吼,膨脹身體,飛刀環身,把無數的頭髮切斷。
可是很快,黑貓就發現,被斬斷的頭髮落地,立馬生根發芽一般,重新成長爲新的頭髮,自己切的越多,頭髮生長的越多,慢慢的,就連攻擊都變得遲鈍了許多。
“小黑,不要攻擊了。”
這時,陳浩卻悄悄靠近了黑貓,他開口提醒。
“這頭髮是邪物,越攻擊越厲害,你先恢復原身。”
黑貓趕忙兒收起飛刀,並且幻化成小女孩,跳到了陳浩懷中,僅僅的抱住陳浩的脖子。
陳浩摟住黑貓,翻手間,帝君神像祭了出來。
咋一出,帝君大佬就感知到了強大的邪氣,猛然虛影浮現,睜開了眼睛,浩瀚的神力籠罩大地。
帝君神力和陳浩的神力雖然同名,卻不同本質。
一個是信仰之力匯聚,神靈所用。
一個是法天象地大神通凝聚而成的最本源的力量。
說起來,陳浩的神力纔是最厲害的。
可惜陳浩是爲了收橋,而不是爲了毀橋。
這時候,只能請大佬出手。
神力覆蓋,果然原本恣意霸道的頭髮,如同雪花遇到了太陽,不斷的收縮,頃刻間,頭髮就全部縮入了拱橋內。
而這時候,拱橋上也恢復了平靜,那些陰魂一個不見,只留下一個坑坑窪窪,破敗不堪的古橋。
嗡!
帝君大佬虛空浮立,俯瞰古橋,似乎看出了什麼,它的手中,一把寶劍緩緩成型,恐怖的神力不斷的醞釀,似乎是發大招的趨勢。
陳浩見了,急忙開口:“帝君,這古橋我有用,您老人家可不能給我毀了啊!”
帝君不鳥陳浩,寶劍成型,神光流動,對準了古橋。
陳浩頓時苦逼。
帝君大佬能發不能收啊,完全屬於那種出竅就要見血,就要打服一切,就要表明我最牛逼才能滿意,否則那肯收斂。
這一次請帝君,有點衝……哎……
正無奈呢,突然陳浩瞪圓眼睛,一臉懵逼。
只見拱橋上,一道虛影浮現,正是那個看不清楚容貌的長髮虛影。
它冒出來,並沒有露出敵意或者抗拒的意思,而是俯首跪地,雙手捧起一物,一副求饒換命的姿態。
而讓陳浩錯愕的是,原本憋出大招,自己勸都沒用的帝君大佬,居然真的沒有動手,而是提着寶劍降落在長髮虛影身邊,仔細看着它手中的東西。
少時,帝君大佬一揮長袍衣袖,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然後……轉身看向一邊,神力寶劍也被收了起來。
再看去,長髮虛影手中的東西,沒了。
陳浩:“……”
這特麼,我家帝君還能被收買的嗎?帝君大佬,你的節操呢!
長髮虛影轉身,看向陳浩,意念發來一條信息:“我與你,無仇無怨。”
陳浩道:“你存在於此,謀害世人,我不許。”
虛影迴應:“非我害人,此乃城隍玉印附帶之力,凡陽壽不續者,自有招引。”
“陽壽不續?呵呵,孩子的陽壽也不續嗎?你家孩子屁點大就該死啊。”
虛影默然,好一會兒後纔回應:“陰規如此,小神問心無愧,帝君已經諒解,道友也無法降服小神,不如罷手。”
陳浩笑了,揮手間,白衣女子憑空出現。
“白衣小姐姐,這就是我爲你找的橋,不過它有主了。”
白衣女子璀璨如星辰的眼睛看了過去。
長髮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