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請顧茗鑑定的那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架不住周圍的人明裡暗裡的在偷偷的觀察着顧茗和秦昇這邊的動靜,待看到有人在這種場合拿着東西請顧茗當場鑑定,周圍的人立馬便來了精神,看向那位拿着東西想要鑑定的男人的目光也充滿了猜測。
今天這個場合可不是什麼鑑定交流會,而是秦氏週年慶酒會,只要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在這種場合鬧事,畢竟這可關係着秦氏的面子問題,一個弄不好就會惹禍上身的。
再說了,顧茗今天的身份也不僅僅是一個受邀的鑑定師而已,她可是作爲秦家孫子的女伴出席的,這要是打了顧茗的臉,那跟打了秦家的臉又有什麼區別?
一時間,不少的人都開始猜測請求鑑定的那個男人的身份,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時候來砸場子。
不僅僅是周圍那些豎着耳朵關注着這邊狀況的人覺得拿着東西請求鑑定的男人是來砸場子的,就連站在顧茗身邊的秦昇和唐銘也有這種想法。
秦昇表現得還算是含蓄,看向那個請求鑑定的男人的目光只是帶着一點兒疑問,而唐銘則就直接多了,他一向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也不管會不會讓對方覺得難堪,直接開口道:“一看這位先生也是有身份的人,想必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的酒會了,你覺得你現在提出的這個請求合適嗎?”
唐銘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儘可能的將一切可能會讓顧茗收到迫害的事情扼殺在搖籃中,在這一點上面他甚至沒有過多的思考,憑着一種保護的本能就開口了。
聽到唐銘那種保護口吻的話,親身不由眼神一暗,難得的對唐銘的所作所爲感到了一絲威脅。
“唐先生說得對,今天確實不太適合進行鑑定,如果這位先生着急的話,可以等酒會結束或者明天再做鑑定。”情敵都開口了,秦昇也不能坐着不管。
“我也知道現在說這個有些不妥,可是我真的很急,不等酒會結束我就離開去搭飛機,我知道顧小姐是十分有名氣的鑑定師,聽說顧小姐你鑑定東西也是出了名的快,我想鑑定一下我的東西應該耽誤不了顧小姐多少時間的。我也知道我的這個請求有些唐突,可我還是希望顧小姐能夠幫一下忙,我真的是沒有時間了。”那男人並沒有理會秦昇和唐銘,直接對上了顧茗的眼神,眼神中充滿了懇求。
顧茗定定的看了那個男人兩眼,又注意到周圍的人都偷偷的在關注着他們這邊的情況,知道對方都說出這種話了,要是自己不有所表示的話,估計明天又得傳出她高傲無情之類的話了。
“既然這樣,那就給我看看好了。”顧茗衝着那男人點點頭,便準備帶着人往人少的角落走去,她可沒有想過要在這個時候當衆表演。
唐銘和秦昇見顧茗答應了對方,都不由微微皺眉,礙於顧茗都已經答應了,最終也沒有開口多說什麼。
“謝謝顧小姐!”那男人聞言一喜,好似壓根沒有領會到顧茗的用意,搶在顧茗擡腳之前就直接將手伸到了顧茗的面前,讓放在手上的東西清楚的呈現在了顧茗還有周圍關注着這邊的其他的人面前。
看到對方這種舉動,不僅僅是唐銘和秦昇覺得不爽了,就連顧茗心中都升起一些小小的不快,同時心中暗暗的升起了幾分警惕之心。
雖說她不太相信有人會敢在秦氏週年慶酒會上故意找茬,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她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兒比較好。
“顧小姐?”那男人見顧茗沒有接過東西,面帶忐忑的小聲催促了一聲,好像怕顧茗臨時又改變主意一般。
看着對方那略帶忐忑的面容,顧茗又感覺對方又不太像是來找茬的,一時之間有些猜不透對方是不是別有用意,不過她也清楚的知道事情都這樣了,與其這麼磨磨蹭蹭的讓周圍的人猜測不已,還不如速戰速決。
想通了這一點,顧茗也懶得計較那麼多了,在秦昇和唐銘的注視下萬分小心的用雙手接過了對方手中的東西。
順利的將東西接到了自己的手中顧茗這才切實的看清楚了這需要她鑑定的東西是一件小小的木雕品,而她的觸碰到了東西的左手也立馬給出了反應,有一點點微弱的不算是很明顯的熱度,心中升起了一點點的喜悅之情,心底傳出來了不算很清晰的鑿鑿聲,那種聲音有點像是雕刻木頭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這件木雕製品是一個做工很精緻的木頭人,不但面部表情栩栩如生,四肢還能夠活動,可以任意的擺出各種姿勢。
這樣的東西在古代並不多見,卻也不是沒有。
左手上傳來的熱度證明了這東西是真的,不過顧茗並沒有立馬就給出判斷,因爲她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這木雕傳來的熱度表示這東西的時間並不久遠,可它的外表卻不是那麼表現的,不管是從包漿還是從其他的方面來看,乍一看都像是年代久遠的東西。
“顧小姐,怎麼樣?”那男人的臉上帶着幾分緊張,雖然不是很誇張,但也能夠讓在場的人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此刻的心情。
顧茗想了一會兒,開口道:“你的這個木頭人做工不錯,用的是比較名貴的梨花木,光是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就很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的,只不過這東西的年代並不久遠,估計也就一百年左右是清末時候的東西,只是後面被人拿去進行了做舊和其他的處理,看上去更有時光的沉澱感。”
說完,顧茗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便朝着對方笑了笑,伸手將東西遞還給了對方。
那男人聽了顧茗的話,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失望,一邊準備伸手接過木頭人,嘴上還是對着顧茗道:“真是謝謝顧小姐了。”
看到這裡,周圍的人多少覺得有些無趣,紛紛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原本以爲會發生什麼有看頭的事情,沒想到就這麼輕鬆的就解決了。
誰知道異變突起,在那男人接過木頭人的時候,他好像這才注意到顧茗手上的玉鐲一般,略帶驚訝的道:“顧小姐,你手上帶着的玉鐲就是被秦家以高價從史密斯先生手上拍回來的那隻神奇的玉鐲?”
他這話一出,顧茗一下子就懵了。
剛剛收回了視線的那些人也被驚到了,下意識的朝着顧茗左手上戴着的那隻玉鐲給看了過去。
還不等顧茗回答,那男人又自顧自的接着讚歎道:“真的是太漂亮了,上次拍賣會我沒有參加,只是聽人說起了玉鐲被秦家給拍走了,之前我只看過玉鐲的照片,一直沒有機會見到過實物還覺得有些惋惜,沒想到今天在顧小姐的手上見到了。我彷彿聽人提起過這玉鐲被秦家拍下之後就當作聘禮送出去了,原來是送給了顧小姐。”
這下週圍徹底的騷動了起來,一部分人死死的盯着顧茗左手上的玉鐲看,一部分迅速找到了樂清所在的位置,開始尋找着樂清手上的玉鐲。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之前雖說有人注意到顧茗左手上戴着的玉鐲,但並沒有人將顧茗的玉鐲跟樂清手上的玉鐲聯繫起來,畢竟兩隻玉鐲都是最普通的那種款識,有些相似之處也能理解,可現在被人用視線來回觀察,還真的發現兩隻玉鐲在燈光的作用下看上去還真的很像。
一開始的時候站在不遠處的樂清還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弄清楚那男人到底說了什麼之後,她的臉立馬就黑了,秦家送給她的玉鐲可是象徵着她的身份和秦家對她的認可,結果被那男人這麼一說,她這是成了什麼?
聽着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顧茗也立馬醒悟了過來,她飛快的喵了一眼不遠處臉色發黑的樂清,立即開口否認道:“這位先生你弄錯了,你說的那隻玉鐲的擁有人是樂清樂小姐,她手上戴着的那一隻纔是秦家用高價拍回來的那隻。”
“是嗎?”那男人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訕訕的看了看顧茗,又朝着樂清那邊看了看,重點觀察了一下樂清手上的那隻顯得稍稍有些大的玉鐲,這才接着道,“好像是我弄錯了,真是抱歉,只是顧小姐左手上戴着的玉鐲跟樂小姐手上的玉鐲太像了,活生生的就像是一對,所以我才……”
那男人不說還好,這一說又引來了不少人的猜測,那種帶着探究的眼神,讓樂清覺得十分的難堪,就好象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讓她覺得分外的屈辱。
樂清努力的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氣,深吸了一口氣,在衆人驚訝的視線中直接朝着顧茗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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