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覺得我們可以做這筆交易?”
“憑我知道最後的繼承者不會是你。”
“呵,還真是一個直接但令人覺得噁心到極點的理由。好吧,怎麼合作?”
“借你在北城市的人一用,剩下的,我一個就夠了,計劃之外的,我不能保證能夠避免。”
“哼,討厭的囂張語氣。”
……
夜紀宣的腦中出現了對之前的回憶。
“額,痛!”
對於再一次被捏住的右手,凌曉楓的立毛肌猛地一縮。
怎麼,不是留下一塊醜陋的疤就已經夠了麼,爲什麼這個時候只是被牽着,竟還會感覺這麼該死的痛,就像剛開始被那把槍打中時那樣。
“之前都沒有過,這個時候就疼了,是因爲看到'傷口’了麼?”夜紀宣輕聲。
凌曉楓的內心始終是恐懼的,所以對於旁邊人的提問,也只是敷衍似地點點頭。
“好疼啊,”夜紀宣微嘆,“曉楓這究竟是爲了什麼,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有多麼複雜,但總覺得是在護着什麼……”
夜紀宣將凌曉楓牽到一張桌子面前坐了下來,“怪我天生的敏感吧,一路從曉楓的家到這兒,就好像讀了個故事一般。”夜紀宣將咖啡單拿起,“美女,卡布奇諾拿鐵的,兩杯。”
露西看着四個男孩兒各自奇怪的模樣,不禁躊躇了會兒,但隨着客人的吩咐語落下,露西還是去服務接待了。
“我有對曉楓說過吧,人活着,如果是受了氣,要麼就滅了他,要麼就討回去,”夜紀宣歪靠在椅背上,“活着,不就是爲了一口氣麼。”
聞言,凌曉楓有些驚異地側目過旁邊。
怎麼覺得突然之間,那人就像變了個人一般。
“前面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叫夜辰對吧?”夜紀宣將聲音挑起。
拿着的咖啡單瞬間被捏皺,夜辰眼神微微向後瞟。
“那個,辰哥,上學要遲到了,咖啡就算了吧。”洛凡有些倉促地起身。
“那我的回答,是不是也應該加上我對你姓名的揣測。”夜辰靠椅的頭向後揚。
“如果你覺得你有那麼聰明的話,這樣當然會更好。”夜紀宣不顧凌曉楓流露出的詫異的眼神,雙手抱臂,嘴角微微勾起。
“看來,你是那種喜歡挑戰別人限度到頭來自己卻被打得頭破血流的作賤之人啊。”夜辰雙眼又開始眯起。
“呵呵,就別把我說的和你一樣了,我,跟人比。”夜紀宣淡笑。
夜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單,繼而,整了整衣領,“怎麼樣,最後的早餐,解決了嗎?黃泉路上,還能伴着卡布奇諾的香味,想想,都替你感覺到美好。”
“嘖嘖,不敢不敢,既然你夜辰這麼喜歡,那給你做送行之物,豈不更好?”語落,夜紀宣慢慢地將杯子放下。
十釐米,五釐米,一……
“噔。”
杯子與桌子相碰的聲音有些粗糙,但卻驚魂般地刺耳。
“我他媽早就看你不爽了!”夜辰拿起椅子一個飛速的轉身,“今天還特地跑過來敲死,真是難爲你了!”
夜紀宣起來側過身子,躲過了夜辰摔過來板凳,繼而左手按住桌角,飛身跨過咖啡桌,右手拿過架上的酒瓶,向夜辰的頭上砸去。
“該死的,一直都是你,懂沒?”
酒瓶被夜辰拿過的另一個板凳擋住。
“是麼?纔剛認識不久,居然就變成了你口中的一直……去死,卑微的劣質品!”夜辰雙手用力,將夜紀宣的身子壓得向後傾斜。
二人對峙時的雙眼都彷彿目眥盡裂。
凌曉楓在一旁顯得有些慌亂。
但是,這個時候,不是對付夜辰的最好時候麼,機不可失,可不能再……
凌曉楓趁二人稍停滯之時,拿過一個酒瓶,有些驚恐地走到夜辰身後。
近了……近了,離那人的後腦勺。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橋下的人在橋上看你……亦或者,用中國的一句俗語來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好意思,我手上也有一個瓶子,只不過,是裝咖啡伴侶的,應該沒什麼差吧?”
凌曉楓的身後穿來洛凡細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