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馨兒一直將竹竿護在身旁,但是隨着影狼的增加,馨兒也已漸漸力不從心,雖然外圍有齊雲等人抵擋,但是衝進來的影狼還是越來越多。
短劍從一頭影狼腹中拔出,鮮血飛濺,顧不上擦拭臉上濺上的血跡,便揮劍迎向另一頭撲面而來的影狼。
竹竿也已經不知這是第幾頭被他殺死的影狼了,只是拙的舞動着手中短劍,拼命的抵擋着影狼的尖牙、利爪,好在影狼個頭不大,攻擊也不算很強,竹竿勉強還能應付。
“嗷……”,周圍的影狼隨着又一聲狼嚎響起,突然變得狂暴起來,更加瘋狂的的衝擊着竹竿五人。
“啊!”吳昊一聲慘叫,竹竿聞聲看去,只見一頭比普通影狼大一號的黑色影狼,將吳昊的大腿上咬下一大塊肉。
馨兒離着吳昊最近,見狀舞動着手中寶劍,直奔黑色影狼刺去。黑色影狼不但個頭比普通影狼大了很多,速度也是奇快,見到馨兒寶劍刺來,身形連閃躲過劍鋒,騰空而起,張開大嘴露出一排閃着寒光的利牙,奔着馨兒咬去。
此時馨兒寶劍還未收回,身體保持前衝姿勢,馨根本來不及停下身形,突然出現眼前的狼口,便兜頭咬了下來。
見到籠罩在馨兒頭上的巨大狼口,竹竿的心底深處猛地顫抖起來。雖然遇到馨兒不足半日,卻是竹竿有生以來最幸福最溫馨的時光,即使在被影狼圍住的時候,馨兒無時不刻的關注這竹竿的安危,生怕竹竿受到一絲傷害的真切之情,使得竹竿心中感到無比踏實。爺爺的關懷如同山一般的厚重,崇高而深沉,而馨兒的關懷卻如水一般的溫柔,細膩而無微不至。
竹竿自小無父無母,爲了生存放棄自尊,飽受世人歧視,一直在陰霾黑暗的社會最底層,爲了生存苦苦掙扎,而馨兒的真情關懷,是竹竿從未感受經歷過的,因此竹竿已將馨兒放在心中與爺爺同樣重要的位置。
自己曾經眼睜睜的看着爺爺是在自己的眼前無能爲力,而如今相同的經歷即將再次在自己的眼前重演。
“不!”竹竿的內心深處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頓時熱血沸騰,睚眥俱裂。眉心之中滲出一滴鮮紅血珠。隨着血珠出現紅光瞬時籠罩了這片天地。
竹竿眼中的世界此時只剩下一種顏色,那就是血一樣的鮮紅,時間、空間都已靜止。馨兒的身體依然保持前衝姿勢,黑色影狼那張着血盆大口懸停在空中,距馨兒頭頂不足一尺。
竹竿的身體隨着目光一起到達黑色影狼前方,手中的短劍深深的刺進那張開的嘴中。
竹竿眼中血紅的世界,如同被摔碎的玻璃,裂成無數碎片隨之消散。竹竿的意識也隨着這血紅的世界一起消散。
齊雲見到黑色影狼出現就知不好,他知道這頭黑色影狼就是這羣影狼的頭領,實力已接近二級魔獸巔峰,齊雲此時已被影狼團團圍住,根本無法過去營救,只能眼睜睜看着馨兒葬身狼口,奈何此時鞭長莫及,已經無法敢去營救,就在齊雲絕望之時,只見竹竿突然憑空出現在黑色影狼身前,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整條右臂筆直前伸,沒進影狼王口中,短劍的劍尖從影狼王后脖出穿出,掛在竹竿右臂之上已經死去。齊雲幾人吃驚的看着眼前怪異的場面。
仍舊前衝的馨兒直接撞在竹竿身上,竹竿和影狼王一起重重的倒了下去。
隨着影狼王莫名其妙的被竹竿殺死,影狼羣立即騷亂起來,有的仍在繼續攻擊齊雲幾人,有的這是開始搶食同伴的屍體。
齊雲第一個總震驚中清醒過來,急忙吼道“馨兒帶上竹竿,陳勳帶上吳昊,隨我衝進山洞。”
馨兒、陳勳立即清醒過來,馨兒背起地上竹竿,陳勳攙扶着吳昊,隨着齊雲衝向山洞。
影狼王被竹竿殺死以後,羣狼無首,原本進退有序的狼羣混亂成一團,齊雲抓準時機,殺開一條血路帶頭衝了出去,由於洞口距離洞口不足二十米,齊雲幾人終於衝入山洞之中。
山洞的洞口較爲狹窄 ,只可同時容納二人進出,以齊雲一人之力便輕鬆將影狼擋在山洞之外。
馨兒將背上的竹竿放到地上,急忙查找竹竿傷在哪裡,可是除了眼角越嘴角的血跡,並沒有發現竹竿到底那裡受傷。
“咳咳……”就在此時,竹竿甦醒過來,見到眼前淚眼朦朧的馨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姐姐你還好吧?”
“快告訴姐姐,你哪裡受傷?”馨兒見到竹竿醒來,連忙關切的問着。
“我沒事的,姐姐你知道麼,你哭的樣子好醜呀。”感受到馨兒的關心,竹竿心中充滿了幸福之感,見到馨兒那雙淚眼調侃着。
“臭小子,都要把我給急死了,你居然還敢嘲笑你老姐。”馨兒瞪了一眼竹竿,還是不放心的有檢查一遍竹竿身體,確定竹竿確實沒事才放下心來。
狼羣見幾人進入山洞,衝了幾次都被齊雲給阻擋下來。可能是知道無法衝入山洞,再加上影狼王已死羣狼無首,只是亂哄哄圍着洞口嚎叫着不敢上前。隨着天空放亮,影狼終於放棄,返回森林轉眼間別消失的無影無蹤。
松江城,東屏帝國西部邊邊陲要塞,座落在山嶽之間,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因松江穿城而過,將城郭分爲南北兩部分。齊馨兒的父親齊長怡現任松江城城主,齊長怡生有三男一女,妻子在生下齊馨兒後不久就過世,至今一直沒有續絃。長子齊軒被棲雲宮收爲記名弟子,次子齊煥在帝國影狼軍團服役,現任中隊長手下有五千人。
馨兒將竹竿帶回府中,便立即逼迫齊長怡收竹竿爲義子,齊長怡只有馨兒母親一房妻室,馨兒母親去世之後也一直沒有續絃,因馨兒自小沒有母親,齊長怡覺得有愧於兒女,所以對待馨兒異常溺愛,只要馨兒提出的要求,即便在困難齊長怡也會想法設法的滿足。
齊長怡派人到倚竹村調查後,得知竹竿身世清白,便順從馨兒之意,認竹竿爲義子。
城主府,齊長怡將竹竿叫到書房。“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城主府的公子了,我不管你以前的身世如何,但今後你住在我城主府就要按照我府裡的規矩去做,要是讓我發現你以城主府的名義在外招搖撞騙,即便有馨兒護着你,我也不會饒你的。”齊長怡一臉威嚴的告誡着竹竿。
“是義父。”竹竿挺直了身子,恭敬地回答着。
“爸,幹嘛在這裡嚇唬小竹竿呀,小弟剛來你就欺負他,哪有你這麼當乾爹的。”書房門砰的一聲打開,馨兒氣鼓鼓的衝了進來。
齊長怡見馨兒衝進來,原本深沉的面孔露出無奈的尷尬笑容。語重心長的講道:“你這瘋丫頭,一點禮數都沒有,爸爸這也是爲了他好麼,如果他面對突然到來的富貴,控制不住心性,惹出什麼禍端,輕則斷送他的自己的性命,嚴重的話還會連累到我們齊家。”
“小竹竿心地善良,纔不會惹什麼禍呢,就你那嚇人的表情嚇都能嚇死人,誰還能記住你說什麼呀。他不懂的地方我會教他。”馨兒噼裡啪啦說完,轉身看着竹竿,和藹的說道:“小竹竿沒有嚇到吧,不要怕,別看爸他外表嚇人,其實心還是很好的。好了回去睡覺吧,明天姐姐帶你去買好吃的。”
對於馨兒這種如同對待嬰兒般的呵護,竹竿也有些吃不消了,連忙向齊長怡道聲晚安,便逃似的離開了。
見到竹竿離開,齊長怡一臉無奈的望着馨兒問道:“馨兒,這次回來我發現你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爲父不明白你爲什麼對待竹竿如此關心。”
馨兒眨一對烏黑的大眼睛,理所當然的答道:“我哪裡變了,他可是你女兒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小竹竿救了我,你還能和我在這裡說話麼。”
隨即馨兒板着齊長怡的肩膀,討好的說道:“爸爸,竹竿現在已經是你的兒子了,我們稱爲一家人了,你這當爸爸的是不是應該把竹竿送到羽學府去學習呀。”
“胡鬧,學府雖然在我們松江城,但是你也不是不知道,連朝廷也沒有能力干涉學府事物麼。
即便是你和你三哥,也是因爲你大哥是是棲雲宮的記名弟子再加上你們的資質算上乘,才進入的麼,我那有那麼大面子讓竹竿進入積羽學府呀。等三年後學府招生的時候讓竹竿去報考不久行了。”齊長怡搖着頭說着。
馨兒撅着嘴“哼,要是等三年以後我還用在這裡求你麼,明天你請陸伯伯來我家,把你藏的好酒拿出來,把陸伯伯喝好了,一高興就能破格提前收小竹竿。”
看着馨兒賊兮兮的樣子。就知道如果不答應肯定是沒完的。齊長怡無奈道:“好了,我的小祖宗,明天我請陸長老過來,到時候你帶竹竿過來,能不能成就看竹竿的運氣喝你的能力了,如果不成以後就再也不許提這事了。”
馨兒見齊長怡答應了,摟住齊長怡脖子在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口,“我就知道還是爸爸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