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創,狂躁中的巨尾鱷怒火再次攀升,不顧一切的衝撞着眼前令它受傷的人類。眼看着突襲未來及後退林紹傑就要被巨尾鱷撞中,靜候時機的楊逍雷霆一動,毫不客氣的砸出準備多時的誅符印。
“砰……”
誅符印威力顯露,當初巨鱷的衝擊,同時楊逍一把拽住林紹傑,迅速向後退去。
“謝謝。”男人的交流言語不多,被救下來的林紹傑深意的看着楊逍,鄭重的說了聲謝謝,而後取出利刃再次加入戰鬥。
早前,林紹傑就在條狀利刃上抹上神經麻醉類藥汁,此刻,瘋狂狀態下的巨尾鱷慢慢安靜下來,即便想把童天柱等人撕碎,也力不從心了。
“大家一起上,麻藥起作用了,千萬別讓它撐過藥性,不然就棘手了。”張鐵一見到林紹傑利刃得手,便厲喝一聲,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巨尾鱷就傷痕累累,爲了它這一身好鱗甲能賣個好價錢,特意攻其不重要的部位,如四肢,鐵嘴,腹部。
一番激戰,重劍隊勝出,但也精疲力竭,面對深知難逃一死的神力境巨尾鱷的反撲,確實夠衆人喝一壺的,好在沒人受傷,只是疲乏而已。
“大家簡單處理下外傷,然後尋塊地方入定打坐,接着就回城。”說着,童天柱臉上人忍不住的煥發出欣喜之色,暗道:獵殺了這隻約近三米長的巨尾鱷,完整的身段至少能賣出一萬五千兩,若進拍賣場,恐怕會跟多。
不同於上次獵殺的蠻獸,此回的巨尾鱷身寬體胖,用於做裝備的鱗甲面積多。
收拾妥當,童天柱將巨尾鱷魚收入空間環,一行人便急速離開大戰現場,尋僻靜之地打坐。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離去時,嘎嘎一陣陰笑隨晨風吹入重劍隊員耳中,聽起來異常毛骨悚然。
“這是趕着往哪去啊?”聲音由遠及近,此時重劍隊員已看清來者,正是火球隊的八撇胡百濂淌帶着五位隊員走來。
看他一行人眼泛邪光,童天柱便知大事不好,方纔獵殺巨尾鱷的情景鐵定被他們看到,現在己方實力打損,難以抗衡。
“想殺人奪寶?”看到八撇胡百濂淌陰晴不定的看着自己,楊逍上前一步,似柄出竅利劍,毫不客氣的衝散百濂淌釋放出的殺氣。
殺氣,這東西看似虛無,但卻是一種影響心性的魔障。被楊逍衝擊的一乾二淨的百濂淌,沈着臉不客氣罵道:“找死,竟敢跟你大爺叫板,活膩了不成?”
“呵呵……”楊逍淡笑,自是一股風輕雲淡模樣看着眼前氣急敗壞的百濂淌,蔑視道:“你還不配跟我叫板,更別說是我家大爺。”
“哪來的黃毛小子,瞎逞能不成?”百濂淌大怒,不客氣的朝楊逍撲來。
其實,百濂淌確實沒資格與楊逍叫板,雖然他百濂淌也是煉氣九層的修士,但奈何楊逍還是一品九段的誅符師,若真要拼的你死我活,喪命的鐵定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百濂淌。
“大家趁此時機調息真氣,能恢復一分是一分。”在楊逍上前踏出一步時,童天柱以真
氣凝音之法,將指令傳出。
重劍隊員皆是老江湖,哪能看不懂楊逍的意思,早在隊長童天柱傳音前就調勻真氣。
方纔的巨尾鱷戰鬥中,因爲楊逍是赤手空拳,基本是靠誅符印攻擊的,曾楊逍也試着使出無極蹦,但奈何巨尾鱷鱗甲着實厚實,他的攻擊根本奈何不了它,所以此刻重劍隊中楊逍情況最佳。
“嗦……嗦……”
利刃快打着亮花閃過,赤手空拳的楊逍唯獨避其鋒芒,左右忽閃。
“哼……亮出你的兵刃,老藏頭露尾的算什麼東西。”幾番攻擊未中,百濂淌瞪着眼叱喝道,但奈何楊逍不爲所動,依舊赤手空拳,羞的百濂淌大怒:“不知天高地厚,竟想憑一雙肉掌,戰有雷霆快刀,找死不成。”
楊逍苦笑,自己哪是狂妄,是壓根就沒兵刃,如何叫他取出對敵?
忙於煉氣恢復實力的童天柱看出楊逍的苦衷,毫不猶豫的甩出手中重劍:“就用我這柄重劍會會它他,讓他知道什麼叫重劍無鋒。”
重劍無鋒,劍意中的一種,可奈何楊逍對劍道瞭解甚少,如何使得重劍無鋒的奧義?但此時,童天柱五尺巨劍已甩來,唯獨伸手接下。
“嗯?好沉!”一觸重劍,楊逍手腕不由一緊,若不是真氣催動及時,重劍怕早就脫手落地。
咬着牙,楊逍頂着一口真氣,強行握正重劍,待氣息勻暢快,舞了兩下,但並未有劍花發,反倒有幾分笨拙,看他吃力模樣,童天柱便知不好。此刻他才意識的到自己的重劍非尋常精鐵所煉,乃是千年寒鐵與精金巖混合,取雪山之萬年冰水鑄造而成。重量是同等規模重劍的七八倍,叫楊逍使它還真爲難了他。
想要叫張鐵把兵刃丟出,但百濂淌的雙刀已來,毫不客氣的砸中重劍,震得楊逍後退三四步才穩住身形。
“哈哈……果真是一乳臭未乾的小子,連我一刀就接不下。”百濂淌哈哈大笑,根本沒把揮劍笨拙的楊逍。
“呼……”楊逍長吐兩口渾氣,手中這柄其中無比的重劍讓他難以發揮全部實力,準確的說只能發揮六七層。看着百濂淌得意的嘴臉,楊逍也不氣急,當前自己主要是拖延時間,一旦重劍隊員恢復實力,就不會這麼被動。
楊逍如意算盤打的不錯,但火球隊員也不是傻瓜,不到三招的功夫,百花紫就識別出楊逍的軌跡,提着沙啞、渾濁的嗓子道:“你們以爲這一時半會就能恢復真氣嗎?別癡心妄想了,也不想想方纔那可是神力二重境的巨尾鱷,臨死一搏發出的攻擊,豈是那麼容易接下的?”
“好。”童天柱哈哈一笑,直視百花紫:“既然被你看出來了,我們這點伎倆也什麼可以隱瞞的,確實是想趁機恢復些真氣。即便是困獸,也要與你們這羣無情無義的傢伙鬥上一鬥!”
腔潤有力,毫無寄人籬下、畏畏縮縮之態,就憑這風度,稱得條漢子。確實,若童天柱不是條漢子,哪會再會南離城與朱德壽鬥得昏天黑地,誓死都要爲隊長蘇德報仇雪恨。
“困獸之鬥?”百花紫蔑視冷笑,自言自語:“確
實是困獸之鬥,不過就你們這羣廢物也想鬥?還不如趁早拿刀抹脖子,死的利索,萬一落到我們手裡,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百花紫的狠毒重劍隊也耳聞目染過,曾今有位修士不小心嘲笑了百花紫的聲音,愣是被活刺破了喉嚨。
“要戰你便戰,要殺便殺,哪裡來的廢話?”性情直爽的張鐵根本不鳥百花紫的威脅,愣是衝着她揮起兵刃。
挑釁,這在修士的世界絕對是赤裸裸的挑釁,觸怒的百花紫陰笑兩聲:“既然你們找死我就成全你們,大家一起上。我替隊長懸賞,斬下童天柱首級者,賞銀萬兩,方瞳首級五千兩,張鐵首級三千兩,楊逍首級三萬兩。”
言畢,衆人皆驚,連楊逍自己也是大驚,自己與火球隊今日無仇,往日無怨,即便因爲那八撇胡看自己的不對眼也不應該出這麼高的價碼懸賞自己的腦袋,甚至還超過了神力二重童天柱的價碼。
童天柱也不敢相信百花紫的話,但看她不似開玩笑,便覺得其中有所隱情。
“你們三人現在可以走,否則就與他們一道下地獄。”爆出懸賞價,百花紫把目光投向林紹傑三人,毫不客氣道。
林紹傑三人面面相覷,最終把目光落到童天柱身上。童天柱也知道,他們與火球隊並無衝突,犯不着爲的了他們而把性命搭上,即便現在三人離去,他也能理解。
郭慶天,杜絕穆二人抱拳示意:“就此別過,此次獵殺的巨尾鱷我們分文不取。”
“叛徒。”眼裡揉不得一滴沙的張鐵不客氣的罵了一句,恨恨瞪着二人一眼,但他心裡也清楚,對方這樣選擇無可厚非。
“你不想活命?”百花紫霸氣的問道。
“想。”三人中一直未表態的林紹傑轉頭直視百花紫,毫不畏懼不卑不亢回答道。
“想?那還不滾!”一如既往的霸道,但林紹傑卻始終不爲所動,臉色如常,絲毫沒被百花紫的氣壓倒。
說來也奇怪,以林紹傑不過煉氣七層的修士,面對神力二重境的百花紫的威壓,理應折服,但這傢伙卻是塊磐石,不爲所動。
此人不簡單,這是楊逍與童天柱共有的評價,早前在偷襲巨尾鱷魚時,那一手利器袖藏,就非一般人能做到,若無千百次的練習,哪裡如此精純。
面對百花紫的威嚇,林紹傑不爲所動,古井不波:“想活,但不是滾,而是……”
嗦,袖中利器出竅,林紹傑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射出,直刺百花紫咽喉。
說時遲那時快,神力二重境的百花紫也不是徒有虛名,在林紹傑利刃出現時,便掐着一道發決,擊出一枚符印,將林紹傑的攻擊化險爲夷。但她並未立即反撲林紹傑,而是較有深意道:“這年頭,像你這樣肯爲朋友拼命的人可不多見。”
似是誇讚,實則蔑視,在他們這類背信棄義人的眼中,所謂的慷慨赴義全是瞎扯淡。
“呵呵……”林紹傑淡淡一笑,手一揮,指向楊逍:“他方纔救過我。”言簡意賅,林紹傑已用自己的行動表明自己的立場,一個字,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