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這是怎麼了?”看着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鱗片男子,楊逍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鱗片男子一愣,擺擺手道,但隨即卻是一愣,掐住楊逍的脖子,厲聲問道:“如何解開我體內的蟒劫印?”
“咳咳……”楊逍輕咳:“前輩,你先放開我。”
“哼……最好別跟我耍花樣,不然有你好受的。”說着這話,鱗片男子的寶藍色眼睛抹出絲腥紅,很是嚇人。
“前輩,你體內的蟒劫印我確實會,而且也精通解封的手法。”楊逍緩緩道:“但是……”
“嗯?”鱗片男子神色一凝,寒意不由自主的朝楊逍壓來。
“前輩,你別誤會,我不是不想給你解開封印,而是我現在根本沒有這個實力,最爲重要的是,解開這個封印需要一些特殊的東西。”見鱗片男子不善,楊逍立即解釋道。
“特殊的東西?”鱗片男子一愣,不解的問道:“是什麼特別的東西?”
“是一條實力與你體內封印之蛇相差無幾,而且需要異性。”楊逍回答道,順便解釋道:“通過異性相吸的原理,在月圓之夜,將封印體內的蛇元吸引出來。”
“就這麼簡單?”鱗片男子一愣,顯得不太相信,同時寶藍色的眼瞳閃出一絲果決,若真這般簡單,留你還有何用?
洞穿鱗片男子想法的楊逍冷言道:“當然沒那麼簡單,若真的只用一條同類異性的蛇就能將這封印破開,這蟒劫印就不會位列封印第五位。”
“嗯?”鱗片男子神色一變,看楊逍的目光變得有些不同,沒想到他竟然還知曉封印排名。
微頓,鱗片男子陰深問道:“需要多久才能將我體內的蟒劫印解除?”
“這個不好說,目前我實力不如你,即便能幫你解開蟒劫印也不會立刻做,不然便是思路一條,更何況我現在還解開封印的實力。”楊逍猾頭道。
“哼,找死,竟想跟我談條件。”鱗片男子一怒,鬆開的手再次掐住楊逍的脖子,一副只要楊逍敢在說一個不字便會將他脖子扭斷的架勢。
而楊逍卻是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任憑鱗片男子掐住自己的脖子,不做絲毫反抗。
“你真的不怕死?”看着古井不波的楊逍,鱗片男子一愣,指截加了幾分力道,厲聲問道。
“怕,當然怕,這世間有誰不怕死?”楊逍反問,隨即直言道:“我知道前輩不會殺我,否則誰幫前輩解開蟒荒印?要知道現在真正懂得誅符封印的修士已爲數不多,而在這仙獄中,更是少之又少,即便前輩找到另一個怕是也需要等價交換,何不如聽聽我的條件?”
“好,我就聽聽你小子的條件。”鱗片男子鬆開手,不屑道:“我就不信你小子還能翻出個天來?”
“前輩過譽了,我不過是想說等我們逃出這仙獄,再尋適合的機會給你解開封印,而在這期間,你只需要保護我的安全便可,哪會有什麼過分的條件。”楊逍娓娓道來
。
“什麼?逃出仙獄?”鱗片男子神色古怪,隨即哈哈大小道:“你小子還真敢想的,逃出這方仙獄?別說是你,就是我都不敢多想一分,想要從這裡逃出去,簡直是癡心妄想。”
說道最後,鱗片男子氣勢大變,如傾盆大雨般瀉下。
楊逍一愣,從鱗片男子的語氣中他已然察覺到離開仙獄不是那麼容易,但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前輩,如何才能離開這裡,或者說有沒人成功離開這裡?”
“如何離開?”鱗片男子被楊逍這問話鬥樂了,翻了個白眼個白眼嗆道:“我若是知道怎麼離開,還會在這跟你瞎扯淡嗎?”
“不過說真的,好像還真的有兩個人成功的從這離開。”
“哦?”楊逍一驚,豎起耳朵聆聽。
“一位是超級強者,通過問鼎九考,直接飛昇仙界,而另一位好像是趁金陽衰退時,逃出去的。不過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誰也不知道真假。”
“金陽衰退?”楊逍眉頭一掀,立即想到自在白袍腦海中讀取的殘存記憶,逃脫之法,金陽之衰,水……
楊逍渾然一顫,沒想到真的有金陽之衰。無風不起浪,既然有金陽之衰的傳言,那背後定隱藏着逃出仙獄的辦法。
“怎麼了?”眯着眼看着楊逍神色大起大落的鱗片男子,狐疑的問道,內心道:莫不是他真有逃出這裡的辦法?
“前輩,請問什麼是金陽之衰,沒多少年一次?”回神,楊逍問道。
“看那。”鱗片男子一指頭頂上方的金色太陽,解釋道:“金陽之衰便是這金色太陽衰竭,差不多每五百年出現一次,距離上次衰退過去已四百六十年,當發生金陽衰退時,金色太陽會變黑,而仙獄中將變得漆黑混亂一片。”
“我被關進這裡,已歷經四次金陽之衰,但卻從未見過有人再次時機逃脫仙獄。相反,發生金陽之衰時,會有一場大浩劫,會死很多人。”鱗片男子緩緩道。
“哦,浩劫,什麼浩劫?”楊逍不解的問道。
“問那麼多幹嘛,再過四十年你不是就要經歷了,到時候自然一清二楚。”似乎被楊逍連番的問話惹惱,鱗片男子沒好氣道。
楊逍一愣,神情古怪的看着鱗片男子,他這個性時而陰冷,時而豪放,又時而暴躁,古怪至極。
“小子,說說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不知爲何,急躁的鱗片男子又變得好奇問道。
楊逍再次一愣,真心捉摸不透鱗片男子究竟在想什麼,組織了下語言,剛想回答鱗片男子的問題,卻是聽到鱗片男子喃喃自語道:“當年,若不是腦袋一根筋,也不至於中那卑鄙小人的計,白白在這仙獄中浪費了近乎兩千年的光陰。”
“而今,再有數百年,壽元便將盡,不知今生能否再見到溫柔善良的她?”
“嗯?”楊逍一愣,看着變得溫柔起來的鱗片男子,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方纔冷漠的比寒穴還冷,現在溫柔的恰似一汪春水。
“小子,我叫方寺強,你叫啥?”鱗片男子繼續自言自語道:“以後別叫我前輩前輩的,叫我一聲方哥便可。”
額,楊逍再次一愣,不明白爲何冷酷如冰山的鱗片男子爲何話又多了起來。
“小子,你試試兩千年不說話的感覺。”看出楊逍意思的方寺強沒好氣的撇了眼楊逍。
“額……兩千年不說話?”楊逍一愣,不明白方寺強說的是什麼意思。
“在這仙獄中,說是人吃人的世界也不爲過分,你得時刻的提防着別人對你下黑手,得時刻想着如何保住小命。”方寺強微微一嘆,苦澀道。
“難道方哥就不怕我對你下黑手?”楊逍打趣的問道。
“你?”方寺強撇了楊逍兩眼,沉吟道:“別說你,就是同級別的修士,也妄想偷襲我。何況,你根本沒擊殺我的實力,當然最爲重要的是,四十年後的金陽之衰,若無我陪伴,你是妄想前去探查分毫。像你這樣實力的,在金陽浩劫來臨時,十個有九會死在這場浩劫。”
“這麼危險?”楊逍一驚,本以爲金陽之衰是逃出這裡的大好時機,但沒想到也是生死存亡的莫大考驗。
微愣,楊逍問道:“方哥,要達到什麼實力纔會安然無恙?”
“安然無恙?”方寺強沒好氣的撇了眼楊逍,冷哼道:“別說是我了,就是問鼎七考、八考的超然存在,都沒十成把握渡過金陽之衰的大劫難。”
“啊!”楊逍忍不住的輕阿一聲,連問鼎八考、九考的強大存在都無法倖免?那金陽之衰竟是何等的恐怖?
心驚後,楊逍不由的皺眉,金陽之衰如此恐怖,他白袍爲何還甘願冒此危險?微愣,楊逍斷定白袍定有非常手段,看來得儘快將白袍的仙魂吞噬掉。
“小子,想什麼呢?還沒告訴你方哥你叫啥呢?”方寺強晃着腿,一副吊兒郎當樣。
“咳咳……”看着一副欠扁的方寺強,楊逍還真不知道這丫的怎麼回事,莫不是傳說中的多重性格?
微愣,楊逍道:“我叫楊逍,至於怎麼進來的,我也不太清楚,只記得被一袖子一收,然後一陣暈眩等到醒來的時候。”
“乾坤一袖?”方寺強神色一凝,問道:“你怎麼得罪紫獄之巔的?”
“嗯,殺了他們一個人。”楊逍滿不在乎道。
“殺了一個人?”方寺強顯得十分不可思議,瞪大眼睛看着楊逍。
“怎麼了,就殺一個人,有什麼問題嗎?”楊逍疑惑不解的問道。
“還就殺了一個人?”方寺強沒好氣的訓斥道:“別說殺了一個人,就是打傷一名紫獄之巔的修士,都夠你死十回的。”
“這麼霸道?”楊逍一愣,不解的問道:“這紫獄之巔是什麼地方?怎麼聽起來牛逼轟轟的?”
“霸道?何止是霸道,簡直是極限霸道,我跟你說啊……”一說起紫獄之巔,方寺強的話匣子一下子被打開,咕隆咕隆的往外倒苦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