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不大好意思的說道:“我是瞧着這家裡頭都是女人啊,我心裡頭不放心。要是家裡都是像小虎那樣的小夥子,我出門也就安心了。”
董小漫心裡美面上卻不以爲意:“養條狗就行了,非要生兒子。你要想生,我給你買個小妾好了。”
二郎皺眉有些急躁:“你爲啥老要試探我呢?我都說不會娶了,你若不想那就算了。”
見二郎有些不高興,董小漫也不想再人家臨走之前還鬧脾氣。只得軟着聲音,無限委屈的說道:“我哪裡是不願意,我就是害怕麼。”
二郎沒了胃口,放下碗筷粗聲道:“你怕啥?”
董小漫心裡那點小腸子又想往外翻,心想這麼多年我沒說,這可是你逼我的。
面上有些淒涼道:“生歡歡那會兒,我受了那麼多的閒氣。被人氣的暈了過去,好不容易撐到生產,卻是死裡逃生。見我生個女兒,全家上下都不高興。我撐着給女兒辦了個百日,那種滋味現在想都不敢想。”
二郎見女兒機靈可愛,回想當年母親那個態度,要不是自己疼愛女兒想必董小漫會更加痛苦吧。
“生珏兒的那個時候,你又不在家。我娘在我身邊自是保護的非常妥當,可是後來你們家,對,說了你也不知道。算了,都過去了,不說了。”董小漫早就想尋個機會,將二郎跟老宅那些人給斷了個乾淨了。
只是一直沒尋到機會,二來怕做的太明顯,顯得自己挑撥人家母子兄弟情分似的。
二郎聽見董小漫這是話裡有話。想起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兒,豎着眉毛道:“咋地了?”
董小漫哪能一下子就說出來,欲擒故縱是啥意思知道不?就是讓你見到裸露在外的一條大腿,我就是不給你脫個乾淨。轉身我就走人。
董小漫僵着臉假笑:“沒啥事兒,都過去了。真有啥還能瞞着你?”
說着收拾收拾東西,見二郎真要惱了高聲喊道:“爾雅。進來收拾東西。”
有外人在場,二郎不方便問,忍着董小漫東做這個西弄那個的磨蹭時間。終於熄燈上牀睡覺了,二郎做起來問着躺在身下的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董小漫想想當時的場面,很多鄉親都見到的。若是自己說,倒顯得沒啥意思了。翻了個身,高聲喊道:“都說沒什麼了。你還問什麼?非要我跟你生氣不成?”
見董小漫居然自己激惱起來,二郎一下懵住了。到底是挨欺負了還是沒挨欺負呢?若是真的受氣爲啥不說呢,若是沒受氣她也不可能說了兩句就放下了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二郎也不敢聲張,躺在炕上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想起小剛最近一直住在及第園,就想找他問個清楚。
感覺到二郎起身窸窸窣窣的穿着衣服。輕手輕腳的開門走了出去。董小漫彎起了嘴角,以她瞭解的二郎就是這樣的。
你若是有委屈不跟他說,他心裡越是嘀咕。你若是整日說自己辛苦啊,自己委屈啊,他反倒不當回事兒了。
二郎敲開了及第園的門,知道小剛居然也沒有睡覺。見到人也不寒暄,開口就問。小剛滿是疑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但是他可不傻,知道姐夫這大半夜的來問必有緣故。沒好氣的說道:“你讓我說哪件兒吧。多着那,誰知道你要哪個?”
二郎被小剛的一句話噎的半天沒吭聲,想着三郎也在就叫三郎一起來說。兩個小夥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把他不在家這些日子給說了個清楚。
一個是親小舅子,一個是親弟弟。二郎之前就是從旁人嘴裡聽說那也是三言兩語而已,頂多就是覺得生氣丟人傷心罷了。
知道大哥奪了地棄了女兒。他也是覺得無奈。也沒覺得怎麼地,況且知道自己家有那麼多田的時候,反倒是不在意那點東西。這也是爲啥一直沒找大朗的原因,當他有百十來畝地的時候,你還在意那點玩意麼?就算是心疼吧,也不至於決裂是不?
聽完兩人的敘述,尤其是親弟弟三郎的敘述,二郎極爲惱火。心裡氣着大哥拎不清,自己家一團亂麻還攪和着自己家不安寧。傷心大哥在自己離開家的時候,落井下石想着怎麼霸佔自己家的田產。
他知道他不應該責怪父母,能夠生養他已經是一種恩情了。可是心裡就是不好受,他們做老人的如此偏心,就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這樣受委屈麼?
都搬到了城裡去了,大哥還好意思送寶兒來白吃白喝,還好意思跟自己稱兄道弟?
也許這些對別人來說不覺得怎麼樣,可是自己沒經歷過就想想都覺得生氣。那董小漫呢?她爲什麼不說,爲什麼什麼都不跟自己說?
是怕自己會生氣麼?還是害怕自己漠不關心,覺得沒什麼了不得的,而傷了自己的心?若是自己真的從她董小漫的嘴裡親耳聽見,會相信幾分?會心疼幾分呢?
董小漫這麼做,會不會是不想讓自己跟親人決裂?她知道自己脾氣有些擰,發起癲來,什麼都不顧了是麼?
二郎失魂落魄的離開及第園,又跑回了家。進了屋子帶着一身的冷氣,就將董小漫從炕上拎了起來。
董小漫睡得香甜猛地被人拽起來,下了一大跳。二郎死死的抱住董小漫,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若對不住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董小漫迷糊着聽見這一句,一下子就清醒了:這人是聽見了什麼了吧,他穿了衣服出去,應該不是去老宅。去了小剛那裡,小剛纔不會簡單地就說完了,添油加醋還差不多。
董小漫伸手環抱住二郎:“恩,知道了。冷~~~”一聲嬌嗔,讓二郎清醒過來。
趕緊將董小漫放進被窩,自己迅速脫了衣服鑽進去。摟着嬌妻,不知道哪個神經錯亂。一陣燥熱由下而上,順着董小漫的衣服就往上摸。
董小漫剛要睡着,就感覺到一個冰涼冰涼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冷的她一個機靈就清醒了,這傢伙大半夜的從外面受了刺激回來要幹什麼?
二郎不給董小漫思考這個問題的時間,猛的起身董小漫身上的被子就被二郎拱了起來。
三兩下剝了個精光,迅速伏在董小漫身上開始親吻起來。不同於往日的溫存,這一次來的格外的暴虐。就算是二郎久日未歸的時候,也是對她格外溫柔體貼的,生怕一下子讓她不舒服。體貼到每次都是先讓董小漫舒服完了,纔開始顧慮自己的感受。
這一次二郎問得極爲用力,每一下都啜的她發疼卻又興奮的不得了。也不顧及手勁,抓的她叫了聲疼才放鬆下來。
等到董小漫準備好,二郎一個挺身開始了漫漫長征之路。董小漫從來沒覺得這事兒有這麼累,她感覺自己好像在騎馬一樣,連房子都在顛。
可是又不能大聲地喊出來,兩個孩子還睡在自己身邊。萬一被吵醒了,看見了豈不是影響不好?
董小漫不敢吭聲死命的抓着被子,頭扭到一邊看着兩個孩子的狀況。二郎似乎不滿意董小漫的不配合,大掌伸到董小漫後背就跟她提了起來。
董小漫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二郎,小聲的在他耳邊道:“你瘋了,啊,孩子還在身邊呢。啊。”
已經被蹂躪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董小漫整個人光着身子吊在二郎身上。兩個人情到深處,忘乎所以已經忘記了什麼孩子不孩子的問題。
正在兩個人喊得酣暢淋漓的時候,一個諾諾的哭聲想起。嚇得二郎一下子就從董小漫身上跳了起來,董小漫一下子就被甩到炕上。二郎抓起被子就給董小漫蓋上,定睛去看哭聲的來源。
原來是珏兒夢魘了,害怕的直哼哼。董小漫趕緊拖着一身黏糊糊的身子,裹着被子柔聲安撫。
二郎咒罵一聲:“這個混小子,攪了老子的好事。”董小漫聽見這纔算反應過來,想起剛纔種種臉紅着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二郎的後背。
小聲罵道:“你瘋了,都告訴你孩子還在呢!”
二郎不以爲意翻身躺了下來,理直氣壯地說道:“他們該有自己的房間了,都多大了?”
董小漫見兒子熟睡,又去看了看女兒也見到睡得香甜。這才伸腿踹了一下二郎,二郎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賤兮兮的笑道:“可是還想來一場?”
董小漫不好意思的笑罵:“滾蛋,趕緊備水,我要洗澡!”
二郎這才慢騰騰的起身給董小漫尋水洗漱,這是多年來的習慣了。董小漫愛乾淨的習慣,二郎可是清楚極了,人也嬌氣從來不能用半分的冷水。二郎只得去廚房,從新燒水好生伺候着。
怕兩個孩子小小年紀別是聽見了什麼,接下來的日子,董小漫沒事就問問兩個孩子晚上的事兒。
幾天過去了,看樣子兩個小傢伙是沒有聽見看見少兒不宜的事兒的。
董小漫總算將這件事兒放心心來,又扳着手指套算了算,對着珠兒說道:“你爹他們應該到了鳳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