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走了。”簡牧背上吳昌,朝着還在和黑衣人打鬥的新一喊道,就率先離開了。
新一聽到簡牧的話後,看着倒在地上流血的陳萬輝,一躍出黑衣人的包圍,也朝着二人一虎的方向奔走。
三人快速的走出了天林鎮,新一好奇的盯着簡牧背上的吳昌,“他脫力了?”
“沒有,睡着了,剛纔竟然保持一手持槍的姿勢睡着了。”說完了,簡牧還拍拍吳昌的臉,不過聽到吳昌傳來呼嚕的聲音,就放棄了。
“睡着了,真怪。”新一詫異,不過看到簡牧絲毫不覺得奇怪的表情,喃喃了句,“兩個都是不正常的人。”簡牧的大條神經就不用說了,有時候做事根本不考慮後果,認真和他說話和告訴他的事,當你以爲他聽得很認真或是聽進去了,但是下一刻,你就會發現,他的想法和做法完全和你說的差了兩個世界;現在背上的吳昌完全能和他一比,放完最後一招後,不是脫力,是勇敢的睡着了,這需要多大的勇氣才睡得着,如果敵人沒死,他怎麼死都不知道。
三人在天林鎮外的樹林裡過了夜後,第二天吳昌總算醒過來了,不過他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抓住簡牧的脖子上的衣領,“簡牧,爲什麼昨天你對你身後的斧頭完全不理會?”這也是他放完一擊後準備睡着之前的念頭。
“哦。”簡牧扯開吳昌的手,“不是有你在旁邊嘛。”
“你就那麼信任我會出手幫你攔下?”吳昌聽後一愣,雙眼複雜的看着簡牧。
“你不是我同伴嗎?”簡牧反而問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吳昌別過頭去沉默不語,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心裡的震驚和絲絲感動,只是因爲自己同意加入龍行冒險團,成了他的同伴,他就敢把自己生命的背後交他這個才認識一天的成員,這份信任不知道說他傻,還是說他極度有心機,不過這一份信任真真切切的讓吳昌第一次感受到同伴這個詞的含義。
新一看到簡牧兩句話就把吳昌說得沉默不語,發現這和當初他說陪簡牧一起闖蕩天武大陸的時候何其相似,簡牧這個給人感覺做事不靠譜的傢伙,一眼就看出自己沒有一個堅定的內心和信念去實現自己的追求,只是幾句話就讓自己爆發出的吶吼;現在的吳昌同樣是被簡牧的另外一種莫名的個人魅力感動。
新一輕輕的走到吳昌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我們的團長很傻的,以後有我們受難的時候,現在不用難過。”
“新一,你說誰傻,敢說團長傻?你想被揍嗎?”簡牧一臉怒氣的瞪着新一。
“哈哈!”聽到簡牧的話後,兩個少年大笑的聲音迴盪在清早的樹林裡,而吳昌在大笑中正式下決心加入龍行冒險團。不過吳昌卻是沒有意識道,其實簡牧能把生命的背後的信任交給他,他同樣也把生命的信任的背後交給了簡牧,不然他吳昌爲什麼只是發完一招後,根本不看敵手是死是活,就能睡着,這固然和他累、和他對自己的實力的自信有關,但是真真讓他放鬆意志力睡着的卻是他對自己的生命放在簡牧身上的信任。所以說簡牧雖然看上去很多事不着邊,但是一顆直至純真看人的心,真的是非常厲害。
昨天大鬧了一番,三人自然不敢再進入天林鎮,朝着向南的一個方向,就開始前行,不久後三人看到前方有一個小城鎮。
三人一虎走近小鎮門口後,發現小鎮門口上面站着一個拿着三絃樂器的少年,正在朝遠處張望,發現他們三人後,輕輕一躍,從上面落到了簡牧三人身前,臉上充滿緊張說道:“幾位小哥是冒險者嗎?”
簡牧好奇的看着小鎮,吳昌揹着兩把長槍冷峻的站在旁邊,只有新一認真的觀看這個臉上充滿緊張的少年,他眼中透着一股羨慕和害怕,清秀的面孔,略微破舊的衣服,頭上還戴着鴨舌帽,不過這頂鴨舌帽已經很舊了,並且是反着戴的,背上揹着一柄三絃樂器。
“你好,你不用緊張,我叫新一,我和幾個同伴經過這裡,想進去休息下,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新一打量的時候這個戴鴨舌帽的少年又退了一步,顯得有些過分膽小。
“哦,這樣啊。”對於新一沒有回答他是不是冒險者,他有點失望,身體便讓開了路。
“恩,我們是冒險者。”不過簡牧走過他旁邊的時候,說了句新一特意沒有回答的話。
聽到簡牧說他們是冒險者後,鴨舌帽少年閃過一絲害怕,不過下一刻他就鼓起勇氣走到簡牧身邊,“你好,我叫錢多,這裡是長壽鎮,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到我家中去休息。”
“好的。”簡牧的爽快讓吳昌翻翻白眼,和別人說出自己是冒險者也就算了,現在一點警惕都沒有就接受了別人的邀請,要知道他們才從天林鎮帝宮大院衝出來,估計現在附近的帝宮成員在滿天尋找他們三人呢。
聽到簡牧同意到自己家中後,錢多臉色有點興奮和剛纔膽小的摸樣完全變了個樣,一路上不僅介紹了小鎮的各種情況,也暗中打聽簡牧的冒險故事,特別是聽到簡牧說他們才從天林鎮的帝宮中闖出來,兩眼發光的看着簡牧三人和一虎。
“諾,到我家了。”錢多指了指大門,對着簡牧三人道。
“你一個人在家?”新一打量了下這個房子,發現還挺大的,只是裡面靜悄悄的,顯然一個人也不在。
“嗯,家裡就我一個人。”錢多聽到新一的話後,臉色黯然道。
“你剛纔站在小鎮城門口上做什麼啊?”吳昌放在背上的兩把槍,坐在凳子上問道。
錢多剛把背上的三絃掛上牆上,聽到吳昌的話後,“我在那裡等一個人。”
“一個人冒險者?”正在和小白玩耍的新一擺隨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錢多詫異的看着新一,甚至連簡牧都好奇的看着他。
“誰叫你第一句話就問我們是不是冒險者,如果你不是等一個冒險者,那麼你第一句話就不會這樣子問了。”新一撇了毫無聽取興趣的吳昌一眼,接着道。
“你真厲害,這樣子都能猜出。”錢多看着新一,感覺這個漫不經心的紅髮少年很厲害。
新一啞然一笑,“我不僅猜出你等的是一個冒險者,才能夠猜出你等那個人和你關係非淺。”
錢多聽到後,驚叫了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新一挺了挺胸口,“作爲未來一個最厲害的情報人員,只是通過一點觀察我就會知道部分情況。”
簡牧和錢多兩人同時叫道,“真厲害。”而新一着得意洋洋。
“碰!”正在擦槍的吳昌聽到後,身體一震,槍不由的落在地上,不過他看到新一正在怒視着他,眼神裡透着:我就得意一下不行啊?他不由的把頭轉過去,不忍心在看一臉崇拜的簡牧和錢多了。
第一個推測錢多是在等一個冒險團,這個很多人都不會因爲錢多一句話就猜出,新一能猜出,這個確實說明他智慧的敏銳,但是第二個猜測簡直是忽悠像錢多和簡牧這樣子的二愣,你在城門口等一個人,這個肯定和你關係匪淺了,不然你去等個球?簡直是廢話。
最無奈的是,說出這個猜測的人得意洋洋,聽了這個猜測的人一臉崇拜,真心讓他這樣冷峻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果然剛剛得意片刻的新一就發出一聲慘叫,“你這頭小白虎咬着我的腿幹什麼?”看來連小白這個相對小孩靈智的虎慧都受不了的開口咬住新一了。
錢多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幾個和自己年紀相符的少年,竟然把自己的情況都和他們說出。原來,錢多每天一有時間就會坐在小鎮門口上,等待一個冒險者,這個人是他的父親,每一次碰到有人來這個小鎮他就上去詢問是不是冒險者,這樣的等待他已經等了差不多10年了。
每次碰到冒險者他就請回自己的家中,瞭解冒險者的生活。不過並不是每一位冒險者都好講話的,錢多上去問候經常遇見一些性格不好的冒險者,這樣子免不了受頓捱打,所以從小也遭成了他膽小的性格,不過對父親的思念還是讓他堅持站在小鎮門口上等待,希望有一天能夠等到他父親的回來。
“每天等着,你幹什麼不出去找你父親?”簡牧聽到後,直白的問道。
錢多聽後,眼神一暗,“天武大陸這麼大,我去哪裡尋找。”
簡牧盯着錢多半響,看着錢多心裡發毛,“原來是你膽小,不敢出去。”
聽到簡牧的話後,錢多挺了挺胸口,“你才膽小呢,作爲一個冒險者的兒子,這麼可能膽小。”
聽到這錢多這句話,簡牧三人哈哈大笑起來了,連小白都在地上打滾了。
“喂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錢多看到三人聽到自己的話後,紛紛大笑,不由的怒道。
“沒什麼,我們瞭解,我們瞭解。”說完了三人笑得更加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