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皮,可以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尤其是對剛剛起步的張百忍而言,更是如此。
唯有到了至尊之巔峰,萬劫不磨的聖人,纔會注重麪皮。
普通的人,注重麪皮,放棄了實際的好處,最是要不得,屬於得不償失。
“不錯,你說的對,周聖人博學多才,乃是聖人轉世,還修行出來儒門中賢者纔有可能凝聚出來薪火文燈,這文燈能夠爲衆生照亮前行的路。
多少人都夢想拜在周聖人的門下而沒有機會,我如今近水樓臺,若是不把握住機會,就太可惜了。
包振,你去忙有關天策府和封神臺的事情,要儘快把這兩件事做好,隨時準備兵發楚州。”
楚州是距離交州最近的地方,楚地遼闊,物資富饒,若是佔領了楚州,藉助兩州之地,便有了奪取天下的資本。
見到張百忍想通,包振心中就慶鬆了不少。
現在的張百忍太過年輕,包振也擔心張百忍轉不過來彎,放不下思想包袱。
畢竟沒有多少人能夠放下面皮去低眉俯首。
可以說,絕大多數的年輕,都是非常的好面子,爲了面子,往往可以不顧實際情況,不去接受一些應得的自身利益。
其實,這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表現。
唯有放下面子,爭取自己應得的,爭取對自己有利的,纔是一個人成熟的表現。
現在的張百忍,表現的遠超同齡人,成熟穩重,雖然有着許多不足,但是他聽得進去意見,會隨時調整自己,是天生的領袖。
包振也是暗暗點頭,也是他願意輔佐張百忍的緣故。
“那好,我就預祝主上此去一帆風順,成爲了學宮嫡傳弟子,那個時候,主上的勢力,有着兩大聖器鎮壓氣運,這天下,自然大可爭一下。”
對着張百忍行了一禮。
包振轉身離去。
無論是建立天策府,發佈招賢令,還是建立封神臺,張掛封神榜,都是非常的繁重的事情,都需要他親自監督,以免出現失誤。
天策府和封神臺,將會成爲張百忍爭奪天下的根基之一,招賢令和封神榜,也將會成爲張百忍爭奪天下的利刃。
包振、狄慶都已經離開,張百忍準備了一下,帶上一名護衛也離開了府邸,再次前往蟠龍島。
蟠龍島。
至道學宮中。
周燦召集了召集所有的弟子,齊聚學宮。
他神色有些凝重。
“現在,儒門聖主離開,帶走很多的儒門儒者,使得交州府缺少了很多的優秀人才。
交州要發展,要造福百姓,離不開人才,離不開知識。
任何時候,人才都是最重要的。
爲了培養人才,我決定開放至道學宮,只要沒有什麼劣跡的人,都可以前來學宮中學習。
爲了可以儘快的培養出來對口的人才,學宮中,將要重新劃分,分爲文武兩道,諸子百家,每一種知識,都分門別類,儲備人才。”
可是周燦的弟子,大部分的時候,都沉浸在修行中,對如何發展一地的知識,並不是很精通。
周燦看了嘆息了一聲。
“作爲我的弟子,是不可以專注修行的,而是應該胸懷天下,唯有在紅塵中修行,在紅塵中超脫,纔算是真正的修行者。”
“這一次封神之戰,我不希望你們靜坐福地中,任由天地變,你們應該走出學宮,走向紅塵,下山應劫,救濟蒼生,唯有歷經劫數後超脫出來,纔是真正的仙。
你們是我的弟子,才智無雙,學習任何東西,都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掌握,我希望你們,以最快的速度掌握我留在第三層圖書室中的知識。”
這一層的圖書室中,有着很多的圖書,這些圖書中知識,遠遠超越了這個時代的認知,若是境界不夠的人,肆意閱讀的話,或許會引起心境的不穩,變得癲狂。
“是,師父,我們都會出世,爲世間百姓盡一份力,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就算我們是修行者,也不例外。”
周燦點頭,“菩提本非道,佛豈能等仙?真道絕無二,唯道獨稱尊,我們修道人,修的是紅塵萬丈,修的是長生不老,而不是修成土石,修成枯木,胸懷天下,救濟蒼生者,纔是人間正道。”
以前的時候,周燦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弟子講過這方面的東西,現在天下動亂,禁區強者出世,聖地前輩輪迴,動盪之勢已經形成,更是遇到了封神大劫。
幾個弟子,卻是沒有領悟出來紅塵真仙的奧義,周燦不得不出言開示,靜坐誦黃庭,絕非是渡劫之道。
至道學宮中的弟子,更不應該出世避劫,而應該迎難而上,逆行劫數中,爲天下蒼生而盡一份力。
不然的話,掌握着這麼多的知識又有什麼用,不然的話,縱使成爲長生者,又有什麼意義?
“現在學宮弟子張百忍,有着天命,要建立封神臺,征戰天下,當他有所需要的時候,大家應該不避艱難,對他有所幫助。
現在的交州府,根基還是太淺薄,想要擁有爭霸天下的底蘊,還需要廣招人才,發展自己。
文化、教育、糧食、兵力、醫療等等都是重中之重,缺一不可,我們必須統籌兼顧,逐一的補齊短板,爲即將開始的封神之戰做好準備。”
對於如何發展交州,周燦有着自己的想法,便準備部署一下,至於能夠取得怎樣的成果,就要看是否適合交州的百姓了。
但是如今民不聊生的情況下,可以說是大亂之下,更容易推行一些和平時期難以推行的部署,因爲許多的利益集團,因爲劫數都已經開始解體,甚至是消亡。
學宮外,有着不少弟子,此時卻見到了張百忍重上蟠龍島。
張百忍也是學宮的弟子,和其中的許多弟子都是相熟,此時登上蟠龍島,卻是發現蟠龍島發生了重大的變化,許多熟悉的面目已經消失不見。
言談中。
片刻就已經知道了真相,也知道了周燦公開支持自己,周桐卻是一怒之下,離開了蟠龍島,前往涼州,去支持董卓。
“周聖人對我如此,我若是故作不知,實在是豬狗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