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人?
白靈把賈備的話收入耳朵中。
倒要看看,這個一身正氣的儒者會怎樣坑人?
作爲一頭妖蛟,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片刻後。
有着五個劍修以長劍散發的劍芒照亮潭底,破開水流潛了下來。
“剛剛不知道是誰說那位一身正氣的儒者是修的小人儒口蜜腹劍,我看這人絕對是修的聖賢道。
瞧一瞧人家,不顧生死,不懼妖蛟,隻身入深潭,看這情形,如今差不多已經到了潭底見到那千年妖蛟了。
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被潭底妖蛟所害。
要是真被害了,我們五人定要我只身赴大義的儒者報仇雪恨,不斬妖蛟誓不還。”
五人道裝相似,神劍類同,顯然出自同一門派,白靈掃了一眼後,見此五人修爲淺薄,便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隨後把眸光一轉,投向了隱身深潭石壁處的儒者賈備。
“坑人?”
“那儒者是打算讓這五人前來送死嗎,他所圖的是什麼,莫非是打算讓我和五個道人拼個兩敗俱傷,然後他好出來坐收漁翁之利。”
五道人催動飛劍,璀璨的劍光如虹,來勢洶洶,瞬息的工夫,便已經越過了儒者賈備的藏身處。
待五人離去,賈備收了隱身的文氣字符,嘿嘿一笑,“都是些蠢貨,你們打生打死,我纔好在後面撿好處啊,最好你們都死了,我就能發大財了。
千年蛟龍一身是寶,龍皮、龍骨、龍筋、龍血、龍肉都是無上寶物,而且自古蛟龍最喜收集寶物,蛟龍一死,它收集的寶物也就全部都是我的了。”
在潭底的白靈惡趣味橫生,悄然施展秘術,把儒者賈備的影像都浮現在五個道人的面前。
看着突然出現的儒者賈備的身影,聽着賈備暗中的冷笑和竊竊私語,五個道人心中一愣。
旋即止住了前行的步伐。
“大師兄,這會不會是千年妖蛟的妖法,它施展妖法迷惑咱們,讓我們自相殘殺,那個儒者一身正氣,怎麼可能會是一個背後算計人的小人。”
“是啊,大師兄,我們堅定信念,保守元一,絕可以被妖蛟迷惑!”
他們的大師兄卻是搖了搖頭,“這術法是千里顯影浮光水鏡術,可以影像聲音傳到千里之外,惟妙惟肖,做不得假。
天水潭外面的人說的不錯,剛剛那個儒者修的是小人儒,表面一套心裡一套,咱們上當了。”
想到這裡,幾個道人心中怒火洶涌,被人當了傻子耍着玩,任是誰知道了真相之後都會勃然大怒,不可自已。
真的是有些控制不住啊,特別想宰了那個看起來一身正氣,實際上卻是修行着口蜜腹劍的儒者。
“多謝蛟道友告訴我此事的真相,可是我等此來,卻是爲了見到蛟道友,想知道蛟道友是否還會走水入海化龍,行禍害天下的事情。
若是如此的話,我等就要和蛟道友論道一番,生死自負。
爲了天下蒼生,不惜一戰!”
幾人身上的劍氣洶涌,連成一片,光芒四耀,撕裂了水流,把潭底照耀的明亮燦爛,然而鋒銳的劍氣落在潭中石壁後,便把石壁縱橫切割出來無數的劍痕。
潛藏潭底的白靈聽了,卻是冷笑一聲,水波盪漾了起來。
“憑着你們手中劍,還想斬妖除魔,怕是會被我吞了,不惜一戰,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
若是往日你們這般闖入我的洞府,說出來如此張狂無禮的話,我定要吞了你們。
不過,我現在已經踏上正道,不會再走‘走水入海化龍’的路子了,你們大可放心,回去後告訴外面的那羣修行者,要是再闖入我的洞府,休怪我不客氣。”
張口一吐,一股巨大的水流自白靈的嘴中帶着強大的氣勁噴了出來,卷裹着五個道人、儒者賈備飛出了天水潭。
水流自天水潭中沖天而起,五個道人被水流託着緩緩落了下來,至於那儒者賈備卻是被狠狠的甩了出去,碰到附近的山石上面,頭破血流,幾乎是當初場殞命。
“可惡!”
儒者賈備自地上爬了起來,眸光中帶着驚懼看了天水潭一眼,急匆匆而去,他有着大儒的修爲,文氣深厚,儒術強大。
但是近身攻擊的能力和防禦極爲弱,在水中和白蛟相戰,身死的概率極大。
這一次。
若非白蛟沒有動殺心,自己也就死了。
作爲把小人儒修行到了大儒境界的儒者,他自然知道進退,拖着重傷之軀,倉惶離開天水山。
至於五個道人落地之後,把白蛟的意思一說,衆人都有些羨慕之意。
“一定是昨夜那位引導泥石流進入荒地的仙人指點了白蛟,才讓白蛟放下了‘走水入海化龍’的念頭。
既然仙人指點,白蛟承諾,這事不會有假,我們還是不要摻和了,走了,走了。”
幾個修行者各自施展秘術離開天水山,山中再次恢復了平靜的時候,周燦一路北上,沿途新枝吐翠,嫩葉漸生。
至於齊雲山四人,也已經和周燦辭別,雲遊天下。
在天雲山中,周燦修爲突破,洗髓成功,肉身生香,體內的氣息越發的濃厚,自身對天地的感應也越發的靈敏。
一舉一動之間,都仿若要和天地合一,自然而然,清新如畫。
太上無極混元道訣對天地元氣的吸收速度更是呈現了倍速的遞進,一縷縷的元氣在丹田中淬鍊後,注入真液流河中。
慢慢的使得體內天地的真液流河變得越發的壯大,這真液流河原本是在丹田中流轉,並沒有和丹田中的永恆神爐徹底連接。
隨着真液流河的壯大,不斷的朝着永恆神爐所在的高峰上面開闢出來新的河道。
“想要把真液注入神爐中利用太陽真火淬鍊爲金液的話,要麼是使丹田中的真液流河壯大可以和神爐所在山峰齊高的地步,要麼就是以自身的心神,強行攝取真液注入神爐中。
這些真液經過淬鍊,才能化爲金液。”
告知了老黃牛要一路向北進帝都之後,周燦便把全部的心神投入到了丹田中。
如今他初入金液之境界,自是要好好的揣摩着這一境界的種種手段。
“你們看那個人真有意思,坐在牛背上都睡着了,就不怕睡下來!”
“老牛背上還掛着酒壺,身後跟着婢女、奴僕,是有錢人的公子游學四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