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化龍術,白蛟白靈自是不需要用‘走水入海化龍’法進行化龍之舉。
蛟龍之屬原本就有行雲布雨之天賦神通,何況白靈已經到了蛟龍道行之巔峰,隨時都可以化龍。
其行雲布雨,掌風御雷之術也是不凡。
聽了周燦的話,白靈起身後不敢怠慢,“師尊稍後,我這就止了風雨。”
這一場風雨原本就是白靈藉助天勢助長而成,此時身子一晃,化作一條不知其長的蛟龍自深水潭中沖天而起。
嘩啦一聲!
捲起浪花一朵朵,但是它也知機,在離潭的時候微空潭水不至於讓潭水濺射到譚邊衆人的身上。
“好大的一條蛟龍!”
齊靈山等人感受到蛟龍升空的時候,都紛紛退後躲避,還沒有退出幾里路遠近的時候,就見一條皎白如玉的蛟龍衝開水潭,飛天而去。
蛟龍在雷霆風雨中穿梭,不過是片刻的工夫,便見此地風散雨收,雷霆消失。
“蛟龍升空,不見仙長,仙長不會在潭中遇害吧?”
幾人勃然變色後,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蛟龍潛臥深潭,靜候天時,就會走水入海化龍,此時的化龍時機未至,潭中老蛟怎會於此刻衝空而起,更爲何散了漫天風雨。
沒有風雨雷霆相助,任何一頭蛟龍都休想走水入海化龍成功。
衆人正在心存疑慮,焦躁不安之間,便見天水潭中的潭水向着兩邊分開顯現出一條水路來。
一位青衣少年,腳踏水路,如同御風之仙人,飄然出塵,翩翩而來。
來者正是周燦。
“仙長,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你已經勸服此蛟龍,它已經不會再走水入海化龍?”
齊靈山感覺萬分的不解,走水入海化龍這是蛟龍的修行道,事關道途前程,縱使拼上性命也得搏上一搏,怎會輕易放棄。
一旦放棄,雷劫仍是會降臨下來,到時候,萬雷之下,九死一生,前途渺茫而不可測。
周燦輕身飛出天水潭,踏在地上,罡氣涌動之間,腳下的淤泥自發遠離己身,恍如出淤泥而不染,如同無垢道身一般。
“此蛟修行不易,並無傷生害命之心,我幾經規勸,已經改過自新,不會再行‘走水入海化龍’法,而會在潭底深處靜靜修行,靜候雷劫而來,沐浴雷霆而化真龍。
它已經驅散風雨雷霆,天地間即將放晴,你們可以放心了。”
至於白蛟打算靜候三年拜師的事情周燦並沒有說出,此事還沒有成,此時說出來並沒有任何益處。
白蛟不愧是千年蛟龍,掌風御雷,行雲布雨更不愧是天賦神通,短短的時間,便見天地間已經放晴。
原本被烏雲遮住的天空中浮現出來一輪金燦燦的太陽,暖洋洋的光芒照耀下來,讓人的心境瞬息變得開朗明亮。
“此時見了陽光,覺得分外親切。”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齊靈山心中唏噓失望的時候,也感覺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爲之搏命了。
天空放晴後,白蛟自白雲蒼穹間飛身而下落在了周燦的身邊,就地神光一晃,化作一個白衣青年。
“師父,我已經驅散了風雨,以後定會保佑此地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對周燦,白蛟分外的恭敬,作爲一個一心修道的蛟龍而言,它比許多精靈都知道道訣的珍貴和來之不易。
這樣的機緣,很難遇到,而且很多的人族修行者遇到妖精之後往往也都是不分青紅皁白的一律斬殺,從不姑息。
能夠遇到周燦這樣的轉世聖人,且對妖族並沒有什麼偏見的修行者,幾乎是萬世修行都不見得能夠獲得的機緣。
因爲明白它的來之不易,白靈更是珍惜萬分,不敢有着絲毫怠慢,而且它也看不出來周燦的深淺。
但是在水潭深處的時候,紅光紫氣瀰漫之處,自身法力難以催動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讓它覺得周燦絕對是深不可測的妙道真仙。
至於周燦所言自己是一普通修行者的言語,在白靈看來也是高人自謙之句,不可盡信。
“你能夠有着行善的心思,我很高興,至於你我之間最終能否成爲師徒,還要看你三年中的表現?
現在稱呼我師父也爲時過早,不如這樣吧,在你沒有拜師之前,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稱呼我一聲先生。
先生者,也是對傳道受業解惑者的一種尊稱。”
“是,周先生,白靈一定會謹遵先生的教誨,絕不敢行差踏錯半步,自此以後,更會兢兢業業,認認真真的修行,更會把自身精力留出一部分來關注天水縣附近的風雨。”
周燦聽了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此行不但引走了泥石流,使得天水山下的村落免去了一場滅頂之災。
更是收服了白蛟,使的白蛟堅定向善修道的決心,可謂是此行不虛。
“不起殺戮,引蛟向善,此行也算是功德圓滿,白蛟,你好生在天水潭中修行,我也要遊走天下,看一下天下風景去了。”
周燦縱身一躍,跳到了不遠處的老黃牛的背上,騎着老黃牛,向着天水山下慢慢走去。
“周先生,三年之後我何處尋你?”
“我此行前往帝都,見一見被當今欽點的會元,隨後行蹤無定,我也不知道自己將往何處去,若是到時不見我來,可前往九真縣的蟠龍湖中的至道學宮中靜候。”
聲音悠悠傳來,清越激盪,在山林中迴音陣陣。
“各位,後會有期!”
白蛟白靈對着齊靈山幾人並沒有什麼好臉色,畢竟這幾人原本是前來斬殺自己的,對於想要殺自己的人,當然沒有什麼好感。
但是對吳阿牛、夢冰雲卻是執禮甚恭,它已自周燦那裡知道,眼前二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將來的大師兄,大師姐,自然要提前打好關係。
“好好好修行,師父雖然喜歡引人向善,可是也是護短的緊,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弟子受到外人的欺辱。
要是有人欺你,到時候告訴我們,我們學宮一派,向來不弱於人,更不懼任何勢力,不服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