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白鶯鶯的臥室裡一片狼藉。
所以能打碎的東西都被已經失去理智的白鶯鶯打的粉碎,此時的她也已經看見了騰傾爵發表聲明的事情。
這次騰傾爵的舉動就是當着萬千人的面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白鶯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當初伍慕清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她心動了……因爲就憑她對騰傾爵的瞭解,她想對方的態度應該不會這麼強硬的。
最對就是不理會,這也是白鶯鶯最失策的地方。她不應該輕信別人,尤其是狡猾的伍慕清!她想伍慕清不會躲在背後狠狠的嘲笑她,諷刺她也會有這麼一天。
但是白鶯鶯不知道的是,伍慕清此時也是麻煩纏身,騰傾爵已經追查到了綁架蕭然和卓萱的人跟她有關聯。
伍慕清現在也是自身難保,雖然騰傾爵一直沒有動靜,但是這卻是最可怕的。白鶯鶯的眼睛裡已經沒有淚水了,她不停的撥打着伍慕清的電話,可是對方一直處於佔線中。
想找騰傾爵解釋,可是這件事的確是自己做的,無從反駁。她也不想看見對方眼睛中的責備和漠然。
白鶯鶯紅着乾澀的眼睛擡起頭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無法挽回了。就算再怎麼補救騰傾爵估計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可是……實在是太不甘了。自己究竟比卓萱差在哪裡呢?爲什麼就不能眼中只有她呢?爲什麼一定要選卓萱?
實在是心不甘,自己爲何不能呢?白鶯鶯原本清麗的面孔變得扭曲醜陋,眼中寫滿了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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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大廳裡,卓萱正在於騰傾爵爭執。
“我說了,我能走路,你快放我下來!”卓萱看着人來人往的大廳裡四周看過來的眼神,臉上一陣滾燙,大庭廣衆之下怎麼好意思?
趙晨諾看着倆人又在秀恩愛,彷彿已經看透了紅塵一般,“我說,你們要走就快點好吧?在逗留下去我就要向別人收門票了!”以前就是這個樣
子,現在依然沒有變,騰傾爵這個悶騷!趙晨諾在心底狠狠的想着。
騰傾爵用威脅的眼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趙晨諾立即住嘴,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東瞅瞅西望望。
看他老實了,騰傾爵才霸道的對卓萱說:“別鬧了,聽話!”誰知這一句話一出,卓萱臉更紅了簡直可以媲美猴子屁股。
自從她出事以來,不對,應該是知道她失憶以後,騰傾爵的態度明顯溫柔許多,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彷彿解開了多年的心結。
在醫院住的三天,卓萱從沒有感覺到離騰傾爵的距離這麼近過。以往倆人之間總是蒙着一層薄紗,可是現在相處彷彿撕掉了之間的阻隔,從未如此貼近過。
看着騰傾爵橫抱着卓萱出了大廳,趙晨諾羨慕嫉妒恨的在背後說:“連個招呼都不打,簡直見色忘友!”
一路上卓萱都將臉蛋埋在騰傾爵的懷裡,不敢看周圍人火熱的視線。可是沒走幾步就感覺到他停下了腳步。
卓萱感到奇怪,遂把腦袋從騰傾爵的懷裡擡起來,看着他的下巴問道:“怎麼不走了?”注意到騰傾爵一臉複雜的看着前面,卓萱也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也不由的愣住了。
來人正是那件緋聞的女主角--白鶯鶯。
她怎麼來了?白鶯鶯穿着一身水綠色的衣裙,臉上盡是憔悴的神色,顯得何其無辜。
卓萱看看騰傾爵,又看看白鶯鶯,想掙扎的下去,卻被騰傾爵摟的更緊了。
白鶯鶯看着騰傾爵親密的彷彿抱着珍寶一般將卓萱抱在懷裡,心裡更是碎成一片,可還是強打起精神來說:“傾爵……”
這神情的一眼看的卓萱都覺得受不了,但是騰傾爵卻漠然的看着對方,語氣就相對一個普通朋友一樣,“有事嗎?”
說完等着白鶯鶯,可是看着白鶯鶯欲言又止的表情,騰傾爵煩躁的皺眉說:“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白鶯鶯苦笑一聲,這句話她聽的太多了,從來都是她注視着他的背影
,希望他能回頭看一眼自己,可是騰傾爵卻絕情的從來沒有回頭過。
但是對一個人卻很不一樣,自己看到了他臉上從未出現的熾熱,雖然在眼睛裡隱藏的很深很深,卻是真實的。
白鶯鶯的視線停留在騰傾爵懷中的卓萱,眼中再也沒有以前的善意,眼睛裡面的嫉恨讓卓萱毛骨悚然。
“等一下,我想跟你談一談……”然後盯着卓萱不放,卓萱明白了這是讓自己迴避呢,心裡雖然不願意但是還是掙扎着要下來。
騰傾爵抱緊了卓萱,制止了她的動作,淡淡的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趕時間。”這般冷酷的態度讓白鶯鶯的表情瞬間就維持不住了。
白鶯鶯怨恨的看了卓萱一眼,現在她自己都討厭自己這幅沒出息的樣子,可是就是忘不了他怎麼辦,如果她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那麼自己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我想說……那件事情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只是因爲太愛你了。可是白鶯鶯卻說不出口,這句話裡的深情和苦澀只有她知道。
“是不是你的本意,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事情已經解決了,所以爲了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白鶯鶯心如刀割,這句話是認識他以來說的最長的話,確實最令她難過的一句話,讓她崩潰的維持不了表面的平靜。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白鶯鶯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衝到騰傾爵的面前質問道,“我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討厭我?”
騰傾爵抱着卓萱像是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一般,對於卓萱的耐心永遠超出常人,所以他對白鶯鶯露出了冷酷漠然的一面,“沒有討厭你。”
白鶯鶯冷笑一聲,“是沒有討厭我,只是無視我……我做什麼都不能引起你的注意,都不能讓你多看我一眼!”
然後,像是轉移目標,或者說是給自己找一個像樣的藉口一般,指着躺在騰傾爵懷裡的卓萱語氣憤懣的喊道:“是不是因爲這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