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傑的話引起了衆人的懷疑,風雷正宗的人也同樣如此想,王承安和浮臺山雲流宗的兩人配合的太默契了,這顯然不正常。
有很多事情如果沒人點出來,或許其中問題很難發現,但是當有人指出來之後,這個問題就被放大,現在大家都在看着三人,等着他們的解釋。
東凌祖師雖然有些心虛,畢竟活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被李潤傑隨便一句話就露出底細,哼了一聲道:“李長老如此說是不是有點栽贓的意思,我們覺得王道友說話比較在理,支持了兩句,我們就是有什麼問題,那你的話如果得到大家的支持,是不是也是因爲你和他們有問題?”
儘管這樣的話,看起來有些強詞奪理,卻也在理,畢竟同意一個人的觀點,不算是什麼毛病。
李潤傑也點點頭道:“你說得沒錯,如果有人提出一件事,其他人贊同,確實不能算是彼此之間有什麼問題,但是你們和王承安不一樣。”
“我們怎麼不一樣?”王承安也稍微冷靜一下,聞言怒道。
“你們之間本來就是有勾結啊!”李潤傑聳聳肩,攤手對風雷正宗衆人道:“你們難道就不會把王承安陷害我這件事,與他和浮臺山雲流宗的關係聯繫一下嗎?”
擅長陰謀算計勾心鬥角的人不在少數,李潤傑這話都說到了這種程度,他們如果再不會想下去,那就真是笨死了。
風雷正宗的宗主和寧建也是一路鬥爭過來的,腦子自然夠用,立即明白了李潤傑的用意,勃然變色,看着王承安的眼神更加不善,這傢伙莫非是勾結浮臺山雲流宗?
這麼想也不是沒有道理,他陷害李潤傑,既可以針對姚廣川,也有可能引起宗主派系和寧家派系的矛盾, 絕對一舉兩得。
衆人也想到了這點,不得不說這種可能性絕對十分大,而且有這樣的原因,他就有更加充分的理由陷害李潤傑了。
“你含血噴人!”聽了李潤傑的話,王承安只覺得眼睛有些發黑,他確實善於算計,各種陰謀詭計都會用,但是當計劃要敗露的時候,遠不如東凌祖師和南明祖師冷靜。
這時兩人都沒有開口,就那麼冷冷看着李潤傑,除了仇視之外,也表示他們不認可李潤傑的栽贓,需要一個解釋。
李潤傑似乎讀懂了兩人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含血噴人,你們完全可以去問一個人。”說完不等他們提問,主動道:“前幾天風雷正宗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一個外面的修士與浮臺山雲流宗兩位長老交手,當時看到的人不少吧。”
他這麼一說,立即有人點頭,當時看到李白與兩人交手的,起碼有幾十人。
聽到他談到這個,東凌祖師和南明祖師都不淡定了,李潤傑的一切可以說是推測,但是李白可是親耳聽到他們的計劃。
李潤傑不等他們開口,趕緊接着道:“大概大家不知道李白當時是怎麼回事,他說的應該是想找兩人切磋吧,可衆位相信嗎?”
大家自然點頭,那種鬼話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相信,只不過當時的李白實力太高,誰也不能阻攔她。
“我和李白恰好認識,而他之所以會去浮臺山雲流宗那邊,正是因爲被這位王承安王師兄帶過去的。”李潤傑當然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說是一個朋友,以他們的容貌聲音和修爲都不同,倒也不會被人聯想成一個人。
衆人都沒開口,大家都知道這應該是重點了,李潤傑說了那麼多,應該就是爲這件事做準備。
他們都能看到東凌祖師和南明祖師聽到李白這個名字時候,臉色變了一下,而王承安更是臉色發白,這時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當時王承安去浮臺山雲流宗,就是與他們商量如何陷害我,挑撥風雷正宗宗主一系和寧家一系,甚至他們都商量好了,當浮臺山雲流宗拿下風雷正宗, 宗主之位交給王承安。”李潤傑說到這裡,冷笑一聲道:“後來我朋友李白聽不下去了,就直接把他們引出來打了一場。”
“原來當時是因爲這個打起來的?”當時看到交手的人,現在有些恍然,怪不得當時他們交手根本就是生死相搏,完全不是切磋呢!
“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個李白就是擅闖別人居所。”南明祖師知道這時只能嘴硬,立即怒道。
“是不是胡說,有沒有證據根本不重要,大家可以把我說的幾句話聯繫在一起來想想。”李潤傑並沒有因爲他的話慌張,自己說了這麼半天,不就是打算把他們用幾件事聯繫起來,定死罪行嗎?如果我有證據還這麼費勁幹嘛,直接拿出來就完事了。
衆人和李潤傑的想法差不多,其實話說到這裡,是否有證據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大家根本不相信李潤傑是騙人。
他編造一個故事,或者說一兩句栽贓還可以,他說得每件事都是真的發生了,而且聯繫起來毫無破綻,如果這都是編的,李潤傑的栽贓本事也就太強了,同樣被贊藏的人也是廢物,居然無法反駁。
浮臺山雲流宗和王承安確實沒有辦法反駁,李潤傑拿不出證據自己的話,他們同樣無法拿出證據反駁。
而且根據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怎麼看都像李潤傑說的話更加真實。
風雷正宗宗主這個時候臉色已經一片黑色,李潤傑確實拿不出證據,但是他敢當衆這麼說,甚至不怕對方反駁,如果說的不是事實,他都不信。
寧建作爲風雷正宗的長老,王承安的師傅,更是怒髮衝冠,也不去驗證李潤傑的話是否真實,直接對着王承安喝道:“孽徒,你還不快快從實招來,想嚐嚐宗門刑法嗎?”
王承安身體一抖,不自覺就跪下來,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的刑法,風雷正宗的弟子自然懼怕他們自己的懲罰。
寧建是他的師傅,還是宗門長老,自然有權對他使用刑法,想到宗門的刑法,王承安根本就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
儘管他這是因爲被宗門刑法嚇得,可在這個時候跪下,明顯是心虛,如果硬氣一點,就算是寧建也未必會直接用刑。
“寧建長老,你們宗門默認的宗主繼承人是姚廣川,王承安是順位的第二有可能繼承宗主之位的人, 不過我現在看啊,這種背棄師門,勾結外人的傢伙,還真是不配。”李潤傑見他跪下,立即搖搖頭道。
“李長老,孽徒所做一切,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寧建聞言,臉色發黑。
李潤傑是素女劍宗的長老,他的弟子卻三番兩次要陷害他,今天的事情說是爲了轉移宗門壓力還說得過去,但是之前呢?
人家的身份可不比他這個長老低,如果按照如今素女劍宗九級宗門的身份,他的身份還要高過寧建,偏偏他的弟子做了這麼多陷害李潤傑的事情,只此一項,他不給一個讓人滿意的交代,素女劍宗就可以對風雷正宗開戰。
衆人都沉默着看向李潤傑,心中感觸各有不同,原本衆人被王承安煽動,還真的打算對李潤傑做點什麼,那時大家忽略了他的身份。
現在聽到寧建的話,纔想起來,人家還是素女劍宗的長老了呢,當時他們確實可以一時痛快對他下手,那麼後果會如何?誰也說不好,誰敢保證素女劍宗不會報復,她們有今天的成就,據說李潤傑功不可沒呢!
越是如此想,越是痛恨王承安,再聯想到之前李潤傑所言,他們看着浮臺山雲流宗的人,也開始眼神不善。
他們貪圖風雷正宗,這點無可厚非,在場不止一家有如此想法,可是你們拿大家當槍使,那就是錯了。
“我想着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東陵和南明應該是被人蠱惑了。”面對這麼多人的憤怒,任護法也不得不站出來,這個時候說什麼證據之類,或者否認被人污衊,根本就沒用。
現在不如直接說是被王承安蠱惑,甩鍋纔是最重要的,把浮臺山雲流宗的人摘出來就可以了,反正也沒證據。
“哦?任護法的意思,這一切都是王承安擅作主張,甚至是爲了要篡奪宗主之位,欺騙了兩位長老唄?”李潤傑面色古怪,笑眯眯的問到。
儘管任護法不明白李潤傑爲什麼忽然幫助他們說話,也是趕緊點頭道:“我看就是如此,東陵和南明來這邊也是人生地不熟,正好認識王承安道友,結果就被他蠱惑了,我覺得這纔可能是真相。”
“原來如此,任護法言之有理。”李潤傑快速點頭,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扭頭對王承安道:“王承安,任護法都已經承認了你勾結浮臺山雲流宗覬覦風雷正宗宗主之位,你這樣的欺師滅祖,按照宗門規定會是怎麼樣的結果就不用說了吧,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