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傑在傳送的城市中,弄到了一份請柬,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張家,如果沒有請柬,他就是散客觀禮,可能只可以在外圍觀看,這也是他打算殺人滅口的原因之一,當然也因爲對方一看就並非善類。
經過劫匪事件,他更是取得了玉泉派真元子等人的好感,自然而然自己的天都峰修士的身份也算是坐實了,這下他就完全可以心安理得進入張家,而不用擔心被人戳穿,他心裡很是感慨,修真界也有修真界的好處,如果是在地球,一個電話過去什麼都戳穿了。
“玉虛道友,我們既然都是去張家,不如結伴而行啊?”真元子被李潤傑所救,心中自然是感激的,他知道如果李潤傑如果不出手,對方合體期修士的主要目標肯定是自己。
就算他出身玉泉派,也知道修爲之間的差距是很難彌補的,自己絕對打不過合體期修士。
李潤傑能夠與合體期修士硬碰硬,實力就算不到合體期,也一定相距不遠,這樣算起來,他的實力還在自己之上,他對李潤傑就愈發客氣,更何況他也知道天都峰的修士都是怪脾氣,不想得罪。
李潤傑對於真元子的觀感還不錯,他當時就是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人,他當時可是面對合體期修士,還想着幫助衆人,心性可以了。
“如真元子道友所言也好,不過上誰的船?”李潤傑點點頭問道。
“如果各位不嫌棄,那就坐我們的飛船吧。”真元子一笑,拿出自己的飛行法寶道:“我的法寶還算寬敞,大家可以坐在其中一起前往張家,太陽落山之前,可以達到。”
衆人相繼點頭,除了李潤傑和真元子,其他人的實力都比較一般,能和他們一起走,自然是求之不得,誰知道那些攔路的人還是否會出現了?
真元子的飛行法寶是一件中品靈寶,與他的身份修爲比較符合,空間確實不小,七八個人坐在其中,一點都不顯擁擠,這應該算是一箇中型飛船,不知道是真元子自己的,還是他們宗門的。
上了飛船之後,真元子就笑着和李潤傑談話道:“玉虛道友如此修爲,在天都峰應該是長輩修士吧!”
李潤傑暗暗苦笑,天都峰到底是什麼樣的宗門自己還不清楚,哪知道自己在那個宗門能算上什麼級別,不過口中卻是笑着道:“算不上什麼長輩,我的修爲不算特別厲害的。”
“天都峰這麼厲害嗎?看來你們隱藏了不少啊,評級爲七級宗門,實在是有些委屈啊!”一個心直口快的修士,在旁邊有些詫異的道。
雖然其他人都沒說話,看着李潤傑的眼神就有些變化了,誰有強大的宗門靠山,都會讓人羨慕,即便是真元子都是跟着點頭,怪不得這個玉虛真人實力很強呢,原本以爲他是天都峰數一數二的高手,現在看來,天都峰可能是隱藏實力了。
他到是沒有懷疑李潤傑的話,一般修士而言,就算是謙虛,也不會隨便拿自己的宗門來說。
李潤傑到沒想那麼多,而是知道了天都峰的情況,七級宗門,一般這樣的宗門就是有合體期修士沒有渡劫期修士,自己裝一下正合適,在衆人眼中,自己其實就應該是出竅期中的高手,還不到合體期。
大家一路上閒聊,起初還有幾分試探,李潤傑不着痕跡的應付過去,就變得真誠起來,大家修爲雖然有強有弱,總體而言,都是出竅期修士,熟悉以後,就少了幾分客氣,多了幾分真誠,說話也不會那麼注意了,其中一個出竅中期修士覺得李潤傑脾氣還行,就開口問道:“玉虛道友,你們天都峰修士的規矩那麼奇怪,弟子是從小上山,還是後來上山?”
他的問題顯然有些唐突,衆人都是有些啞然,看向出竅中期修士有點同情,你還真是個什麼都敢說的性格,也不怕人家生氣,他可是一刀劈了和你同級的修士呢!
出竅期修士說完這句話,也是有些後悔,實在是李潤傑的好脾氣讓人降低警惕性。
李潤傑被他問得愣了一下,他們之所以看着自己目光古怪,肯定是與這個規矩有關係,可到底是什麼規矩,他根本不知道啊,這讓他怎麼回答,這下有些尷尬了。
“玉虛道友,之前陳道友的話有些放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可沒有對宗門的規矩指責的意思。”真元子見李潤傑沉默不語,心頭一驚,趕緊道:“如果玉虛道友不高興,陳道友肯定是可以向你道歉的。”說着對陳道友打了個眼色。
陳道友正在後悔自己出言無狀,聽到真元子爲自己求情,就趕緊順勢道:“是啊,玉虛道友,是我錯了,說了不該說的話,我……”
“不用道歉了。”李潤傑擺手打斷他的話,陳道友臉色一變,其他人也是心頭一緊,幸好他又接着道:“事無不可對人言,我們宗門的規矩,天下皆知,自然沒有什麼不能說了。”
他不知道規矩到底是什麼,含糊說出來還是沒問題,認真道:“進入宗門的弟子,有的是從小撫養,有的是半路加入,不管是哪一種,凡是加入宗門,都要遵守規矩,這當然是自願的,我們宗門又不是邪魔外道,怎麼可能強迫別人。”
“那你當時那個的時候,不疼嗎?後不後悔?”還是那個心直口快的修士,看李潤傑沒生氣,就十分八卦的道。
李潤傑起初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看到他在兩腿之間比試了一下,那意思頓時讓他身體一緊,心裡一陣臥槽叫個不停,他到現在總算是明白這些人爲什麼看自己眼神怪異,而且還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了。
天都峰的規矩居然是欲練此功引導自宮啊,在他們眼中李潤傑就是個太監,這特麼太讓人蛋疼了。
他之前見到的三個出竅期修士,長得身材高大健壯,說話也是底氣十足,哪想到他們都是太監啊,這下是真的鬧笑話了,可現在自己的身份已經定了,卻又說不出什麼,這簡直是嚴把吃黃連。
相比三個出竅期大漢,斯斯文文面白無須的李潤傑其實更符合衆人心中對太監的認識,所以大家聽李潤傑的自我介紹,沒有半分懷疑。
李潤傑哪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這是何等的臥槽,現在只能硬着頭皮了,看着大家都盯着自己,只能咳嗽一聲道:“貧道當年受法的時候還小,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至於後悔,當然沒有了,貧道未有男女之情。”
他根本不知道具體的體驗是什麼,只能開口胡扯了,幸好這些人也都不懂,就算李潤傑的話漏洞百出,也相信了他的話。
而且聽着李潤傑連這樣隱私的話題都不忌諱,就對他更有好感,說話也更是沒有什麼忌諱,這到也讓他聽到不少南明洲的秘聞,特別是這次雲川張家,魂淵殿和謫仙山莊之間的恩怨。
“按照道友所言,這次張家之所以要迎去謫仙山莊的弟子,是爲了對付魂淵殿,他們早就有恩怨?”李潤傑聽了真元子的介紹,蹙眉問道。
“是啊,想必玉虛道友總是在宗門隱修,對於外面的事情不太瞭解。”真元子點點頭,從聊天中他就發現玉虛真人對南明洲實在不太瞭解,他就猜到了原因,笑着解釋道:“魂淵殿距離雲川不遠,可以說他們之間的摩擦不少,這次的婚禮可以說是雲川張家佈置的一個局。”
“原來如此,其實要想對付魂淵殿,何必大費周章,弄什麼大婚,誰都知道這是假的。”李潤傑對於張家也沒什麼好感,因爲他們的少爺要娶宋欣。
“道友此言差矣。”他的話說完,一個出竅初期修士也開口了,反正看得出李潤傑挺和氣,說話也沒有太多顧忌,認真的道:“據我所知,張家少爺是真的要娶謫仙山莊的宋道友,據說宋道友是謫仙山莊二十年來最出色的弟子,如今謫仙山莊被滅,張家是想接受謫仙山莊的人。”
其他人沒有開口,但是紛紛點頭,顯然都知道這件事,李潤傑則不自覺皺眉,如果他們只是逢場作戲,做個局,自己帶走宋欣的難度就小多了,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好說了。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也無法確定宋欣的態度,看來只有先見到她再說了,而且還要確定是不是自己的房東大姐呢!
“張家就在眼前了,大家還是從飛船中出來吧,據說雲川也是禁止飛行的。”真元子看了下遠方城市,對衆人提議道,這到不是什麼特別規矩,很多大城市都這樣。
其他人紛紛點頭稱是,李潤傑也沒有特別的表示,他現在想得都是宋欣的事情,至於什麼規矩,他到不是很在意。
下了飛船李潤傑才發現,雖然大家與自己什麼都敢說,但是一直保持着距離,心裡又不自覺蛋疼,難道是怕自己取向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