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四個人還是和和諧諧的坐在咖啡廳裡喝咖啡, Willian和顧均聊天，薄煥和李勻隆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話。
“我沒想到你的變化這麼大。”Willian用英文笑着說。
顧均沒啥表情的用英文回，“其實你也變了, 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以前你從來沒說過要學中文, 也不願意來中國, 現在卻在這兒。”
不等Willian說話, 顧均繼續說:“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 祝你好運。”
Willian笑着喝了一口咖啡，“祝你好運。”
“你倆舊情復燃我倆相親結婚得了。”薄煥喝了口不知道是藍山綠山還是紅塔山的咖啡，沒忍住開了個腦洞。
顧均橫了他一眼, “你嫌咱們圈子還不夠亂啊？”
李勻隆輕輕哼笑了一聲。
走的時候薄煥還朝Willian喊:“記得凱亮的方案給開個後門兒啊！”
威廉笑了笑說，“看你們的實力了。”
“啥人啊這是。”薄煥嘀咕了一句, 抓過顧均的手一看他手上的表, 已經中午了。倆人找了家餐廳吃飯, 回公司的時候小陶湊過來問，“啥情況？”
“啥啥啥情況？”薄煥嘴比腦子快, 說完了才反應過來小陶問的是啥，“哦，出去喝了杯咖啡吃了頓飯，沒有大餐，那個威廉確實是gay。”
接收到重點的小陶很滿意, 對面的女同事問:“你咋知道他是gay啊？他跟顧總親嘴兒了？”
薄煥嘖了一聲, “我服了你們這羣腐女了, 他男朋友找過來, 倆人在我跟前親嘴兒了。”
女同事哀嚎, “爲什麼這麼帥的男人都有男朋友了！我也想找個帥哥！”
她眼神亂晃悠，最後定在薄煥身上。薄煥瞅她那樣恨不得吃了自己, 直接絕了她的心思，“我是gay，不喜歡女的，更不喜歡比我大的女的。”
這一句話一個組的人都看了過來，薄煥抓了抓頭髮，“你們至於嗎？難道基佬是稀有動物？”
“薄煥...”小陶期期艾艾的說，“你這是出櫃嗎？”
薄煥想了一會兒點頭。
“請客！”小陶都要蹦起來，“這麼大的的事兒必須請客！自助！唱歌！”
薄煥無奈，“你們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瞪過來啊？多大點事兒啊？”
“是挺大的。”葉興說，“大家就是想找個地方樂樂，錢都湊好了，你去不去？”
“去啊，怎麼能不去。”薄煥說，“這破方案總算完了，我得去浪一會兒。”
下班的時候這一組溜的特別快，樑姐孩子病了，就不跟着大家夥兒出去玩。但是下班再早也沒老闆任性，站在電梯口的顧均笑着問大家:“出去玩兒？”
小陶點頭，“顧總回家？”
顧均看了薄煥一眼，“回家也沒什麼事兒，帶我一個？我買單。”
“啊啊啊碰見土豪了！大家沒有意見吧？”小陶興奮的扭過頭去問大家，大家都沒意見，就和顧均一塊兒下了樓。
公司在市中心，離不遠的地兒就有吃飯的地方。大家跑去烤肉，顧均薄煥還有葉興小陶一張桌子。顧均烤烤烤，薄煥吃吃吃，葉興和小陶自己烤自己吃，葉興喝了口飲料的當口問薄煥:“你咋只吃啊？不會烤？顧總烤的全給你吃了。”
顧均笑出聲，“別叫我顧總，叫我名字就行，我就愛烤肉，你們也吃。”
“他也就烤肉在行。”薄煥大剌剌的說。
“你們關係還挺好的哈。”小陶吃着西瓜說。
顧均給小陶也夾了一塊肉，看着薄煥笑眯眯的說:“我和薄煥之前就認識，他來凱亮還是我給挖來的。”
薄煥嗤了一聲，“別給你自己臉上貼金。”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喝了點兒酒，不能喝的出來都有點暈，顧均拉着一夥人去不遠的KTV開了一個包房，大家浩浩蕩蕩的進去，讓顧均先點歌。
顧均坐在點歌機前猶豫了半天才點了一首張學友的歌，來着原唱動了動嘴，誰知道半路有人把原唱給關了。
顧均不得已只能硬着頭皮一口氣唱了下去。好在KTV五音不全的不在少數，居然還有人拍着巴掌叫好，顧均唱完下來玩坐薄煥旁邊，沒好氣的問:“你乾的？”
薄煥躺沙發上笑，“我想聽聽你聲音。”
“你就裝吧。”顧均笑着說。
薄煥上去唱了兩首，屬於普通人水平，玩了快一個小時喝了不少酒，暈乎乎的興致忽然來了，和小陶飆了一首青藏高原。
喝多了就想上廁所，尿完出來，薄煥站廁所外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開的包房是幾號兒，只能跟着記憶走，走了一會兒更找不着地兒了。
薄煥的酒量不錯，但是今天開的是洋酒，幾瓶下去腦子也有點不清醒，靠在牆邊發呆。前邊不遠的包房開了門，有人出來上廁所，等人家回來了薄煥才擡頭看了他一眼。
“...薄煥？”張晨光睜了睜眼睛，走過來問。
“嗯。”薄煥應了句，頓了一會兒問:“你來這幹啥？”
“公司...聚餐。”張晨光似乎也喝高了，臉是紅的。
薄煥腦袋當機，隔了一陣才接上話，伸手拍張晨光的肩膀，“好好兒玩！”
張晨光拉着薄煥，“我倆來划拳！”
顧均找着他倆的時候倆人擱包房門口正背九九乘法表，雖然看見張晨光還挺吃驚的，但一下瞅着倆認識的醉鬼更多的是無奈。顧均拿出手機給陳媛媛打了個電話，把張晨光送進包房裡，出乎意料看見了顧清。
整個包房裡女的比男的多，顧清明顯是主事兒的，和一羣人拼酒。顧均把張晨光扔沙發上過去拉顧清，包房裡吵吵鬧鬧的，顧均覺得頭疼。
“哥！”顧清拿了瓶酒塞進顧均手裡，“來喝！”
“這麼晚了你幹啥呢！”顧均說了好幾遍顧清都沒聽見，只能朝她吼了一嗓子。
顧清瞪着眼睛，把手裡的酒狠狠甩在地上，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酒濺了顧均一褲腿。顧清眼圈兒都紅了，朝顧均吼道:“你居然吼我！”
得，仨醉鬼。
整個包房裡的大概是顧清的朋友，但顧清的朋友顧均都不認識。顧均費了老大勁兒把薄煥和張晨光拖進來划拳，這倆石頭剪刀布都能玩半小時果然喝醉了的人沒法兒理解。
包房裡有個還算清醒的男學生，跑來問顧均是顧清啥人，顧均累的半死不活，瞥了一眼沒有搭理，整個包房的氣氛都給弄悶了。
顧均從薄煥口袋裡摸出手機給葉興小陶打了個電話說有事先走，有掏出張晨光手機問陳媛媛過來還要多久。然後點了根菸思考自己這麼多年哥哥是不是當的有點不稱職。
從小到大都沒見顧清帶過朋友回家，不過顧均自己也這樣，想想也能理解。
陳媛媛打着車來的，看着挺急，衣服穿的隨便。顧均得看着薄煥和顧清，只能叫服務員送陳媛媛把張晨光拖下去。送走這倆口子，顧均坐沙發上思考了挺久自己這拖家帶口的咋辦。
薄煥躺一邊睡着了，顧清還在絮絮叨叨不知道說些啥。顧均沒辦法只好把薄煥撂這兒先把顧清背到對面的酒店去開了房，再回來抗薄煥。
這一抗顧均才明白那天薄煥能把自個兒揹回家有多牛逼。一百四十多斤真不是好玩兒的，這一點路顧均給累出一身汗，還把薄煥給折騰醒了。
“你幹啥呢？”薄煥聽見嘩嘩的水聲，還覺得身上被人給扒光了。
“哎喲！”顧均一屁股坐在牀上，“我都懷疑有人給你下迷/藥了，你那酒量怎麼這點就不行了？”
薄煥翻了個身把褲子蹭下去，“困。”
“先洗洗再睡吧。”顧均把薄煥蹭到牀邊掉地上的褲子給撿起來。
薄煥閉着眼哼唧了兩聲，自己爬起來迷迷糊糊的往浴室去。衝了十分鐘還帶着一身水就出來了。顧均只好拿毛巾給他擦，薄煥微微睜開眼看着他，“你這跟我爸似的。”
“那你叫一聲。”顧均笑了笑，換了條毛巾給他擦頭髮。
薄煥把他拉下來，顧均一下趴他旁邊了，“你這喝大了勁兒還這麼大呢？”
薄煥帶着得意的哼了一聲，“治你夠了。”
顧均把毛巾扔他頭上，乾脆就趴他旁邊了，薄煥睜着眼睛看了會兒天花板，扭頭問他:“你不洗？”
“洗。”顧均簡單的回了一個字，進浴室洗了半小時纔出來。這兒沒衣服換，他就裹了條浴巾，吹乾了頭髮鑽進牀上，躺薄煥旁邊的時候覺得自己特像以前被擡去給皇帝寵幸的妃子。
一想又覺着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均你一大好的青年成天都看些啥呢，一部甄嬛傳都給洗腦了。
三十歲...不算青年了啊。
顧均推了推薄煥，“你看過甄嬛傳沒有？”
薄煥睡意正濃，被他這麼一問，乾脆過來摟着他，倆人都光溜溜的，溫熱的皮膚蹭着有種瓷器般的觸感。
“啥？...甄嬛傳？...我...看過...射鵰英雄傳...大唐雙龍傳...還有...”
顧均關了燈，聽他斷斷續續的說話，到後邊兒都沒聲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