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9月實發不夠簽約字數,所以今天特別加更一章,早8點,下午4點,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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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當年無極仙宮曾經選中過永徽城,卻因爲卓傲的緣故而中途放棄了?而卓傲的叛逃,和這‘皓天劫’又有沒有什麼關係呢?難道卓傲是因爲不想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才背棄了師門,搖身一變,成了永徽城的守護者?
“青鸞,你說這‘皓天劫’之事,懷斂有沒有可能知道?”罌漓漓忽然沒來由地扔出這麼一句,讓青鸞也怔住了,思忖了一下,青鸞猶豫地開口:“這‘皓天劫’無論對於無極仙宮還是對於我們蓬萊仙境,都是絕密,只有掌門和閣主之類的人才知道,我想,懷斂這類的年輕弟子,怕是不明所以的。估計他們如今也是被矇在鼓裡,並不知道他們來會稽山的真正目的,也許只是以爲是被帶來歷練陣法的。”
“但願如此,那就好辦多了!”罌漓漓猛然擡頭,心中已然有了決斷,看來,這趟子渾水,她是非趟不可了。
說不定,還能帶來意料之外的收穫。
不過,罌漓漓的眼角餘光瞥了那妖媚的白萼一眼,決定還是不能輕信此人,與虎爲謀這等事,還是要謹慎一些纔是,罌漓漓忽然想起,她甚至還沒問那身爲四大神獸之一,唯一大隱於市的白虎究竟是否還尚在人間。
“對了,你口中的白虎大人,如今又在何方,爲何不親自前來?”
“不瞞你說,白虎大人,如今並不在‘白虎墟’”當白萼坦然地說出這話的時候,衆人又是一怔,既然白虎不在,那爲何還叫白虎墟?
似是看出了衆人的疑惑,那白萼倒是也不隱瞞:“十來年前某一日,白虎大人忽然察覺到虛冥界東北面似有異象,便獨自離開‘白虎墟’前往查探,沒想到之後就一直未歸,這十來年,一直去向不明。”
“去向不明?”罌漓漓玩味地重複着這句話,意思是,那大隱於市的白虎大人,失蹤了?
好吧,看來這位白虎大人這下是玩大了,連自己人都找不到他了。不知爲何,罌漓漓總覺得自己的揣測有些惡趣味。
沒來由地又想起了二虎子和他背上那個模糊不清的印記,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那,你們可曾去尋找過?或者可曾知道那白虎大人如今的下落?”
“不久前,在剎墨族的堂庭,曾有人發現過白虎大人的蹤跡,可是...”白萼說到此時,微微頓住了。
“可是什麼?”罌漓漓一聽堂庭,心中咯噔一下,與仄仄悄然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當日之事,她和仄仄都在場親眼目睹,自然心照不宣,兩人都不動聲色地等待着這白萼的下文。
“我們派去的紙傀儡被人幹掉了,所以跟丟了。”白萼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很平靜,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那幹掉紙傀儡的人,其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罌漓漓的眼皮輕輕地跳了跳,當日真實的情形可沒有這白萼說的那麼風輕雲淡,她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那些什麼紙傀儡,可都是來者不善,殺氣極重,根本不像是來尋人的,倒是更像來滅口的。而且二虎子自己也一個勁喊着“不要殺我”,似乎是潛意識裡感覺到了有什麼人要殺他,與這個白萼所說的話大相徑庭。
那麼,這個白萼說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度呢?
他又是在替誰隱瞞着什麼呢?可是,他若是有心想要隱瞞,又爲何會對她提及白虎之事呢?壓根絕口不提不是更妙,爲何要這般欲語還休?他這是在誘導自己去探詢什麼嗎?
罌漓漓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妖媚無比的傢伙,他究竟是想幹什麼?
而且隨之而來又有一個驚天的疑問在罌漓漓腦海中浮現出來,既然白虎平白消失了這麼久,那這十來年間,所謂的‘白虎墟’又是誰在發號施令呢?之前紫雲獸曾經說過,那千年血蛟是被人圈養的,那麼,眼前這個白萼的背後,是否又有幕後指使之人呢?罌漓漓可不信一個羣龍無首的白虎墟還能存在十來年,甚至能做出這麼多有預謀的事情來。
此時那原本在一旁冷眼旁觀的仄仄卻是直勾勾地看向魏星影,不着邊際地問了一句:“星影哥哥,你的那些個銀針可還管用?上次見你在永徽城外用過一次,好久沒見你擺弄了,不知道手生了沒?”
魏星影聽到仄仄突兀的問起自己的銀針,下意識一怔,隨即很快就悟出了仄仄語中的涵義,永徽城外.....這小子不就是在兜圈子問他是否還能用銀針讀取他人記憶麼。
意識到仄仄的意圖,他訕笑開來,乾脆地答:“你自個兒試試不就知道了?”
回答他的是仄仄嗤之以鼻的表情,小毛頭白他一眼,又風輕雲淡地掉轉頭去。
那兩人的一問一答極其自然,仿若只是無關緊要的調侃,罌漓漓心中卻是頓時靈光一閃。
仄仄這是在提醒她,不如採用更最直接的辦法取得她所想要的訊息。
對了,她怎麼忘記了,還有魏星影的銀針,可以讀取記憶的銀針--既然這白萼不想說實話,那麼,問再多也是白搭,不如採取最直接最可靠的辦法,直接用銀針讀了他的記憶。
無論如何,他的記憶是最真實最直接的,騙不了人的。
若是能逮着機會直接讀了他的記憶,那麼,也許她想知道的很多問題都會有答案。
思及如此,罌漓漓心中豁然開朗,她故作憂慮地舉目遠望:“如今之計,還是先入陣再做打算吧,不然等那廂打完,無極仙宮的人趕來,一切就晚了。”
如是說着,掌中再次青白光華流轉,倏然之間,那“玄墨伏羲陣”墨色結界的邊緣再次漣漪般地泛起水色的光暈,罌漓漓將一手探入那墨色結界之中,一手向着那白萼緩緩伸出。
白萼眼瞧着眼前伸出的那隻青蔥玉手,知道這是他進入這“玄墨伏羲陣”的唯一機會。
可是,這個女子,是這麼和善的主兒麼?他的心中忽然閃過一絲一縱即逝的不安,不過,此時,除了與她攜手,似乎並沒有更好的辦法,否則他也不必一路跟着她而來,並且對她廢那麼多口舌。
轉念一想,這個女子的修爲自是比不得之前那使刀劍的兩位,自己自忖應該是能與那兩位其中之一打個平手,應付這廂幾位,應該不成問題,如是一想,倒是坦然了不少。
他略一思忖,緩緩伸出手來,就在兩人的指尖方一接觸的時候,白萼的身體猛然一震,忽然感覺一道讓人渾身酥麻的靈力通過那青蔥指尖傳來,讓他周身的神經似乎在一瞬間變得遲緩了起來,細長的眸子忽而閃過一絲懊惱之色--果然有詐!
他還是太小看她了。
就在他身形向後一退,試圖運起金蟬脫殼之法的時,身後卻見幾道虛影齊動。
一道白光驟然從地底而來,緊緊扣住他的雙腳,倏然間雙腳猶如灌注了千斤之力一般,竟是動彈不得,隨即眼角的餘光瞥見一頭青絲無風揚起宛如雀鳥綻屏,那青絲化作一根根縛妖繩一般,緊緊縛住他的身形。
他暗叫一聲不好,頭頂化出三道輕煙,打算先舍了這肉身跑了再說,卻忽然發現自己頭頂上方被一圈紫色的薄霧所包圍。
糟糕,他怎麼就忘記了還有紫雲獸這廝!
緊接着,數根銀針不知從何處飛來,直接插入了他的印堂穴和百會穴.....
可是,誰都沒有注意到,那白萼眉心處的硃砂痣,卻在一瞬間變得紅豔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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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可用的訊息?這傢伙所說的破陣之事是否屬實?”瞧着魏星影不斷撥動着那深深插入意識不明的白萼體內的銀針,罌漓漓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了,那廂山頭的風雲涌動明顯在消退,不用看她也知道,必是莫奕和懷斂佔了上風,若是待到懷斂反應過來,再想進入這“玄墨伏羲陣”就沒那麼容易了。
可是,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那白萼所說的後果屬實,貿貿然破了這“玄墨伏羲陣”,恐怕那後果也不是罌漓漓之輩所能承受的。
所以,只好採取了這種略帶小人行徑的先發制人,衆人協力制住白萼,用魏星影的銀針來直接讀取他的記憶。
沒想到魏星影將那手中的銀針撥動了半天,一直沉默不語,罌漓漓都快急得像鍋邊螞蟻時,他才說了一句:“這傢伙非人類,記憶方式和尋常人類有些不同,我的銀針也只探到些許,我只能肯定他之前所說的關於這“玄墨伏羲陣”的事情是真的,關於白虎的記憶,則有些混亂....”
“那就先帶他入陣!待到我們破了陣再說!”罌漓漓當即做出決斷,既然這“玄墨伏羲陣”是個禍害,那就先破了再做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坐以待斃可不是罌漓漓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