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吃過飯,天色已晚,農戶家的房舍也不是很多,好在衆人都是修煉之人,只是隨便在屋中坐下各自修煉,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早上,大夥吃了飯,向那農戶問清了道路,從鎮子裡出來,來到了鎮子口。肖瑞和段輝等人告別,夏克明和羅紅自然是要跟着他的,三人準備向西,而段輝等人則是向南。兩撥人正要揮手告別,忽然看見從鎮子裡又走出一撥人來。當先一人身姿挺拔,頭髮向後梳攏,用髮帶紮緊,沒有一絲亂髮。劍眉鷹目,鼻若懸膽,脣似彎弓,面容冷峻。身上穿着一襲白袍,整個人看上去好似蒼松挺立,又好似利劍出鞘,給人一種堅毅挺拔的印象。原來這人正是雲霄山主玉雲霄,在他的後邊跟着兩位老者,都是一身白袍,年齡在五十上下,在兩位老者的身後則有一對年輕男女,都是身穿白袍。難得玉樹凌風,瀟灑倜儻。女子身段妖嬈,眉清目秀,俊美不凡,正是那玉蓮和凌霄二人。原來雲霄山莊的人昨日下山之後也是在這小鎮裡住了一夜,今天早上準備回去。
這五人從小鎮裡出來,很快來到肖瑞等人身邊。肖瑞和段輝等人正在準備分手告別,所以站在路上,並未行進。此時雲霄山主等人過來,肖瑞邊閃在路邊,等待這五人過去,再和段輝等人告別。沒想到雲霄山主和那兩位老者在前邊走過之後,那凌霄和玉蓮跟在後邊,恰好看到站在路邊的肖瑞。肖瑞在山頂是和雷諾家族的人動過手的,後來又摔落山崖,這玉蓮姑娘都是看到了,但距離有些遠,並未砍的清楚。如今走過肖瑞身邊時,因爲好奇,玉蓮不禁仔細的看了肖瑞兩眼。沒想到跟在她身邊的凌霄竟有些酸意的說道:“哼,玉蓮妹妹,你對這樣的貨色也好奇嗎?不過是一個被人打落山崖的廢物罷了。”這凌霄說話聲音不是很大,但站在這裡的人可沒有一個是庸手,所以衆人也都聽的清清楚楚,知道他是在說肖瑞,不禁心中大怒。
夏克明晃悠悠的走出來說道:“冒昧的問一下,這位美女,可是看見我這位兄弟眼熟?”說着一指肖瑞。那玉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羞澀說道:“哦,沒有,我不認識他。”由於凌霄說話刻薄,玉蓮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走在前邊玉雲霄和那兩位老者聽見後邊說話,也都停下,轉頭向後看來。夏克明卻笑嘻嘻的說道:“呵呵,不認識不要緊,今天我就爲你介紹一下。我這位兄弟那可是一等一的人才,你也看到了,長得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心中更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論修爲也是年少有爲,武功高強。雖說不上登峰造極,可也是算得上真正的高手。剛纔我看美女仔細打量我這位兄弟,是不是因爲身邊經常掛着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噹的醋罈子,又像個狗皮膏藥一般的想甩也甩不掉,撕下來又有點疼的臭豆腐。把您給薰壞了,想着讓我這兄弟給幫忙清理掉啊?我這兄弟可是個熱心人,只要姑娘開口,我兄弟肯定幫忙,如果他不幫,那我來幫忙,這麼一個千人嫌萬人恨的東西怎麼能讓他跟在姑娘你身邊呢,對吧?”
在夏克明上前搭話之時,段家衆人就知道這小子沒憋着好屁,現在聽了果然如此。衆人心中大樂,段菲又是捂嘴強忍,肖瑞雖然是有些無可奈何,但畢竟是在爲自己出氣,自然不好說什麼,而羅紅卻早已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夏克明說道:“哈哈哈,你怎麼這麼好玩啊,回頭教教我,真好玩!哈哈哈…”
玉蓮的臉上說不出十一中什麼表情,覺得很好笑,但畢竟這人說的是自己的師兄,又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可心裡似乎真沒覺得怎麼生氣,所以臉上的表情是又想笑,又想生氣,自己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凌霄則早已是臉色鐵青,胸口劇烈的起伏,顯然是被氣的不輕。上前一步站在夏克明身前,手指幾乎碰到夏克明的鼻尖,怒聲說道:“小子,你有種就和爺爺單挑,別耍嘴皮子功夫!”夏克明卻是擡手輕輕推開凌霄的手指,優雅的說道:“這位不知是何等貨色,不知是不是廢物的公子,我現在是在和這位美女說話,你上來橫插一句幹什麼?莫非說沒受過家教還是沒受過師父指點?怎麼這麼沒有教養啊?”衆人聽了又是一笑,但段輝等幾人卻是略感不妙,夏克明這話可是把對方的師長給帶上了,看前邊那三位都是不一般的人物,怕是一會不好解決。
凌霄氣的手指發抖,嘴脣哆嗦着說道:“小子,你氣人太甚,今天小爺我和你不死不休!”說完擡手向夏克明攻來,夏克明早有防備,舉手相迎。兩人手掌撞在一起,卻是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同時夏克明的身形也已經後退了五米多。衆人不禁臉色一變,沒想到凌霄比夏克明的修爲高出這麼多,正驚疑之間,卻見夏克明看向肖瑞說道:“爲什麼不讓我動手?”肖瑞搖頭說道:“咱們和他本就沒有仇怨,只是一句話的事,何必這麼大動干戈呢?”原來是肖瑞釋放分魂化解了兩人的對攻,又把夏克明裹夾着退了下去。說着肖瑞又對凌霄說道:“這位兄臺,剛纔在下的這位朋友說話多有得罪,在下替他向你賠禮了。如今咱們都是有事在身,還是各自趕路要緊。”
凌霄冷哼一聲說道:“哼,你又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代替他賠禮,他剛纔侮辱了我,我今天就要他的命!”肖瑞眉頭一皺,心中略感不快,心想剛纔可是你出言不遜在先的,我都沒和你計較,你現在倒是叫的厲害。但依然笑道:“在下是算不得什麼,但畢竟事情是因我而起,所以在下還是希望咱們雙方能夠就此停手,各行其道罷了。”肖瑞此話已經在提醒凌霄,這事是因爲你對我出言侮辱才引起的,你也就別再攪鬧了。可凌霄似乎並未聽出他話中的含意,依然冷着臉說道:“莫非閣下是向替他出頭不成?那也好,我就領教領教你這個即將登峰造極的高手到底是有何手段。”
兩人在這邊說話,那站在前邊的雲霄山主竟是一直只是默默的看着,不出一言,臉上也是波瀾不驚,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變化。凌霄對肖瑞說完,又是擡手就攻,右手握拳向肖瑞胸口打來。肖瑞只是向後一撤步,躲開了這一擊。凌霄左腳上前,右腳順勢踢出,攻向肖瑞小腹,肖瑞向左一閃身,又躲了過去。凌霄右腳還未落地,卻把腰一扭,左腳在地上原地賺了半圈,右腳已經由踢轉掃,向肖瑞橫掃過來。肖瑞腳尖點地,向上躍起,又躲過了這一擊。凌霄右腳從肖瑞身下掃過,迅速落地,上身向下一低,腰部用力,左腳已經順勢擡起,向空中的肖瑞踢了過來。
肖瑞身子躍在空中,見凌霄左腳踢來,不再躲閃,右腳前伸,腳尖繃直,對着凌霄左腿的腳踝,如果凌霄繼續踢過來的話,那他的腳踝就會先碰到肖瑞的腳尖。那樣一來,受傷的肯定是他而不是肖瑞。凌霄反映也夠快,左腿膝蓋一彎,小腿收回,又猛的彈出,腳尖點向正在下落的肖瑞的胸口。肖瑞身體正在下落,雙腳剛剛站在地面上,還使不上力,只能擡手擋在胸前,用雙手硬接了凌霄的這一腳。砰的一聲,兩人竟是都晃了幾晃,沒有後退。
凌霄見肖瑞終於沒有躲過自己的攻擊,嘴角露出一絲得意,雙手握拳,拳頭上紫氣縈繞,顯然是運足了精氣。身體前傾,右拳攻向肖瑞面門,左拳卻是攻向胸口,左腳蹬地,右腳大腿擡起,膝蓋彎曲,腳面繃直,卻並不攻擊。肖瑞見凌霄兩拳同時攻來,右腳還擡起蓄勢待發,如果自己閃避,那繃緊的右腳肯定會瞬間踢出,自己就會失去先機。肖瑞如今也是經過了無數次的生死相搏,反應很快,眼看對方招式攻來,也不躲閃,竟是雙手握拳,也是灰色精氣運於雙拳,迎着凌霄的雙拳攻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兩人之間氣浪翻涌,帶動着空氣如水波一般向四周擴散。周圍的衆人急忙後退,並運功抵禦。肖瑞身形略晃,而凌霄則是身子倒飛出去,摔在地上又滑出十來米遠,嘴角已經有血絲溢出。凌霄翻身從地上爬起,臉色鐵青,雙眼通紅,擡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慢慢向前走來。肖瑞拱手說道:“承讓,若有得罪還請原諒!”說罷,站在那裡,靜觀凌霄的反應。凌霄卻是眼冒精光,冷聲說道:“別以爲這樣就算贏了,真章還沒見呢。”說着兩腳用力,身子躍起,右手握拳從上向下,向肖瑞砸來。肖瑞身形不動,只是舉手相迎。沒想到凌霄的拳頭在離肖瑞的手臂還有一尺多遠的距離之時,忽然他的受傷出現了一把刀。刀身雪亮,刀鋒狹長,刀刃上閃着寒光,向着肖瑞上舉的手臂猛劈下來。
凌霄的這一舉動立時引起了騷動,本來兩人是在赤手相搏,如今凌霄在招式用到一半時卻突然出刀,就有些偷襲的嫌疑了。段輝和夏克明等人立時出聲,有的喊道:“肖瑞小心!”也有人喊:“小子無恥!”即使那站在玉雲霄身後的那兩位老者臉色都略顯不屑。玉蓮也是大吃一驚,不禁對凌霄的這種行爲感到羞恥。但玉雲霄卻依然面無表情,靜靜的站在那裡,不動聲色。
就在衆人擔心肖瑞會吃虧時卻忽然聽到“”的一聲,接着兩人的身形都是呆立不動,靜靜的站在了那裡。衆人再一看,肖瑞手中竟然也出現了一把刀,但這把刀卻比凌霄的刀要短很多,而且樣子也很難看,就像一把柴刀,刀身上還有斑斑鏽跡。但就是這樣的一把刀,卻是把凌霄的刀架開,而且現在正指着凌霄的胸口。而凌霄的刀則是舉在了空中,右手握住刀柄,卻不敢劈下,畢竟肖瑞的刀離着他的身體更近。原來就在凌霄的刀快要劈到肖瑞之時,肖瑞神識一動,刀尊本體已經出現在手中,磕開了凌霄的第一刀,而凌霄的第二刀剛要劈下,卻已經被肖瑞拿刀對準了胸口。
衆人看到這一幕,心中大定,知道凌霄已是徹底的敗了。夏克明看到凌霄依然舉着刀,臉色漲紅,不禁笑道:“哼,原來某些人竟然連廢物都打不過,還在那自吹自擂呢!”凌霄聽到這話,臉色更紅,雙眼圓睜,口中大喊一聲:“給我去死!”同時身子向側前一撲,左手去抓肖瑞的刀,右手中的刀已是劈了下來。原來凌霄是打算和肖瑞來個兩敗俱傷,準備用自己的左手換取肖瑞的性命。肖瑞一見凌霄的左手向自己的刀抓來,急忙向後撤刀,同時身形後退,口中喊道:“不要抓!”但凌霄這一下卻是全力一搏,又是在肖瑞的意料之外,就在肖瑞剛要後撤的時候,凌霄的左手已經抓到了肖瑞的刀上。右手的刀也已經距離肖瑞的頭頂不到一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