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白色的熒光一閃而過,那尊巨大的翠藍色‘須佐能乎’便立刻崩碎成了一片片的碎屑,四散飄飛了出去。
“這...!?”
眼前這一幕,令一衆木葉暗部們傻了眼。
那威風凜凜,擁有無敵之姿的‘須佐能乎’,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擊潰了,一時間,濃濃的懷疑,涌上了他們的心間,讓他們感到難以置信。
這時,一位有見識的暗部,對身邊的同伴們問道:“喂,剛剛那個,應該是‘塵遁’吧?”
對於這個問題,在場的其他暗部們也都難以回答。
因爲剛纔的熒光消失的太快,幾乎剛一閃現就轉瞬即逝了,而且外形極其不規則,與三代土影大野木所施展的‘塵遁’有着明顯的區別,所以哪怕以前見識過‘塵遁’的暗部們,此刻也不敢肯定剛纔的,是否真的是‘塵遁’。
紅則分析道:“應該是的,其他的忍術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攻不破‘須佐能乎’的!”
隨着忍界中有關‘須佐能乎’的戰例越來越多,大家對萬花筒寫輪眼發動的‘須佐能乎’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
那就是普通的忍術,哪怕是與寫輪眼同一層次的‘血繼限界’所發動的忍術,都是極難攻破‘須佐能乎’的防禦的,能在頃刻之間摧破‘須佐能乎’的,在理論上,也只有凌駕於‘血繼限界’之上的‘血繼淘汰’了!
意識到面前這位神組織的新成員,很可能是忍界中唯二掌握着‘血繼淘汰’的忍者,跟聲名遠揚的‘炎魔’,‘風鈴’等等神組織成員,是處在同一個層次的強者後,在場的一衆木葉暗部們心頭一凜,紛紛感慨道:“不愧是神組織啊!”
唰...
一枚苦無飛過,卡卡西緊隨其後接住苦無,閃現到了日向鏡的身邊。
之前那尊龐大的‘須佐能乎’所處的位置,此刻已空蕩蕩一片了,看着在空中漸漸飄零湮滅的‘須佐能乎’的碎屑,卡卡西神情複雜的問道:“你把他幹掉了?”
日向鏡一邊輕喘着,一邊搖了搖頭:“不知道。”
帶土現在怎麼樣了,日向鏡是真不知道,他剛剛宣泄體內的‘塵遁’查克拉時,隱約的瞧見帶土發動了瞳術‘神威’,於是他想也沒想就引爆了‘神威’空間裡的那具黏土分身。
因此,帶土若停留在忍界這邊,就會被‘塵遁’查克拉淹沒,如果躲進了‘神威’空間,就會被黏土分身的自爆給吞噬。
總之,帶土這會兒肯定不好受。
當然了,日向鏡此刻也同樣不好受!
他纔剛剛摸到‘塵遁’的門檻,離使用‘塵遁’進行實戰,還差得十萬八千里,所以剛纔的那一擊,完全是行事所迫的一次冒險。
他釋放‘塵遁’的時機,看似很妙,打了帶土一個措手不及,可實際上並非是出於他的本意,因爲當時的他已經失去了對體內‘塵遁’查克拉的控制,面臨着要麼將‘塵遁’查克拉一股腦的宣泄出體外,要麼自食其果,讓‘塵遁’查克拉在體內爆炸的選擇。
日向鏡自然選擇了前者,將體內失控的‘塵遁’查克拉一股腦的宣泄到了體外。
但由於他沒有能力對這股‘塵遁’查克拉塑形,所以這股‘塵遁’查克拉究竟會以何種形態,朝何種方向宣泄,他統統都不能確定,只能去聽天由命的賭一賭運氣。
結果雖然還不錯,但由於他融合土,火,風三種查克拉屬性時,擔心威力不夠,無法攻破帶土的‘須佐能乎’,於是盲目的加大了火,風兩種查克拉屬性的比例,導致融合出來的‘塵遁’查克拉威力是有了,但性質卻極不穩定。
儘管他及時將這股不穩定的‘塵遁’查克拉宣泄出了體外,但在這個過程中,還是不可避免的傷到了他體內的一些經脈,令這具二號土遁克隆體受到了表面看不出來的重創。
此時他藏在袖管中,隱隱顫抖的雙手,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日向鏡沒有在衆人面前顯露出自己的傷情,而是不動聲色的對一衆木葉暗部說道:“趁現在,趕緊撤退!”
望了一眼不遠處黏土飛鳥上載着的那幾個重傷員,卡卡西點了點,他也知道眼下不是跟曉組織成員糾纏的時候。
日向鏡不再多話,忍着劇痛,從腰間的忍具囊中取出了隨身攜帶的最後一隻黏土飛鳥,輕輕的往空中一拋。
嘭...
在一陣白煙中,本來只有手掌大小的黏土飛鳥,立刻膨脹成了一隻翼展數米的大鳥。
日向鏡輕輕一躍,跳到了這隻黏土飛鳥的背上,然後指了指不遠載着疾風等木葉重傷員的那隻黏土飛鳥,對卡卡西等人說道:“那隻黏土飛鳥,我暫時就借給你們了,不要在這裡久留,對方隨時都有可能捲土重來的!”
說罷,日向鏡立刻催動腳下的黏土飛鳥,迅速飛到了空中。
卡卡西連忙問道:“喂,我們要怎麼稱呼你?”
立在黏土飛鳥上的日向鏡沒有回頭,只是隨口答了一句:“神組織‘地藏’!”
“地藏...”
包括卡卡西在內,在場所有的木葉暗部們都默默咀嚼起了這個代號,似乎想要將這個代號記在心中,記住這個以一敵三,將三名曉組織成員玩弄於股掌中的神組織‘地藏’!
………
瀧之國境內。
原本鬱鬱蔥蔥的大山,此時已經徹底的碎裂了,崩碎的山岩無序的散落了一地,令整片地貌變得面目全非。
入眼處,全是大小不一的深坑,以及縱橫交錯的溝壑,再加上肆虐的山火與翻滾的濃煙,眼前的一切,簡直就跟地獄一般。
而在這地獄一般的戰場中,團藏立在一處碎巖上,操控着他那尊暗紅色的‘須佐能乎’,將‘須佐能乎’手中的‘修羅道’整個撕成了兩半,然後像扔垃圾一樣的,隨手扔到了一邊。
這時,團藏睥睨着騰在空中的‘天道’和小南,神情猙獰的笑了笑:“誰是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