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宇智波英樹的哀嚎,與宇智波涼太的怒罵,日向鏡統統都沒有放在心上。
此時,在他那副詭異怪誕的‘閻羅’面具之下,他那雙瑰麗的轉生眼正綻放着無與倫比的炫目光芒,聚精會神的觀察着宇智波涼太體內的查克拉波動。
與宇智波英樹不同,宇智波涼太似乎並沒有任何對封印術的抗性。
所以哪怕處在極度的暴怒中,被‘四象封印’禁錮住的他,體內也沒有太強的查克拉波動,更別說像宇智波英樹一樣強行開啓寫輪眼了。
觀察了一陣後,日向鏡輕輕搖了搖頭。
毫無疑問,單純的‘憤怒’刺激,無法促使宇智波涼太覺醒萬花筒寫輪眼,甚至都無法刺激他突破‘四象封印’開啓三勾玉寫輪眼。
啪啪...
這時,日向鏡又拍了拍掌,清脆的掌聲在溶洞中迴盪了起來。
而隨着日向鏡的掌聲響起,隔壁洞窟中宇智波英樹的慘叫漸漸平息了。
被綁在石柱上的宇智波涼太問道:“你們究竟想幹什麼?要寫輪眼的話,爲什麼還不動手?爲什麼要折磨我哥哥?”
日向鏡沒有理會宇智波涼太,而是走到了隔壁的洞窟中。
同樣被綁在石柱上的宇智波英樹,此刻正虛弱的喘着氣,他的身上佈滿了傷痕,似乎剛剛受過很嚴重的刑罰。
在宇智波英樹的面前,直挺挺的立着一具傀儡。
這具傀儡,是當年村子跟砂隱交戰時,在戰場上繳獲的。
傀儡本身很普通,是砂隱中忍一階的傀儡師的制式傀儡,無法使用任何忍術,只能發射預裝好的手裡劍和千本等小型投擲忍具。
這一類傀儡,沒有任何研究價值,被村子繳獲後,一般用來給村子中的中下忍,練習如何應對砂隱的傀儡師。
正巧,日向鏡在秘密囚所這邊缺乏一個傭人,於是他便通過直屬火影的暗部的身份,在暗部倉庫裡面領取了一具。
用大量轉生眼查克拉將其激活後,這具傀儡和三代風影人傀儡一樣,具備了一定的智力,雖然戰鬥力只有接近中忍的層次,但用來幹一幹行刑,打掃衛生,端茶倒水這類的粗活,還是綽綽有餘的。
朝着傀儡擺了擺手,日向鏡淡淡道:“退下吧。”
傀儡立刻收起了刑具,退到了一旁。
剛受完刑的宇智波英樹這時疲憊的擡起頭看了眼日向鏡,問道:“我剛纔好像聽到涼太的聲音了,你快告訴我,那只是我的幻覺!”
日向鏡說道:“不,不是幻覺,他就在你隔壁。”
宇智波英樹望着日向鏡:“你想要什麼,我統統給你,放過他吧!”
“你們兄弟間的感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頓了頓,日向鏡接着說道:“不過很抱歉,我不能放過你們。”
宇智波英樹沉默了,他其實心裡明白,到了這個地步,面前這個戴着鬼臉面具的傢伙是決不可能放過他們兄弟倆的。
別說是他們兄弟倆了,他甚至覺得,整個宇智波一族都會在村子高層的陰謀中覆滅。
用轉生眼仔細觀察了宇智波英樹一番後,日向鏡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返回了自己的書房。
在書房中,日向鏡取下了書架上分別寫着‘宇智波英樹’和‘宇智波涼太’的兩本筆記本,一起攤開了在桌面上。
思考了一陣,他提筆寫了起來。
“‘憤怒’測試全部失敗...”
“‘憤怒’情緒並不是宇智波涼太,宇智波英樹兩人的最佳刺激情緒...”
“宇智波涼太的瞳力遠勝宇智波英樹,覺醒萬花筒寫輪眼的概率更高...”
“宇智波涼太很狡猾,他似乎察覺到了我在故意刺激他,或許他對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方式,有一定程度的瞭解...”
寫到這,日向鏡停下來筆。
萬花筒寫輪眼的覺醒,有一定的偶然性。
也許天賦優異的宇智波族人,因爲沒有受到足夠的刺激,而終其一生也未能覺醒萬花筒寫輪眼。
相反,天賦稍差的宇智波族人,也許因爲受到了過於強烈的刺激,觸發小概率事件,意外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
因此,對於這一次的刺激試驗,日向鏡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在心態上很平穩。
因爲覺醒萬花筒寫輪眼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唯心了,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的,或許你挖空心思,也一無所獲,而無心插柳時,卻又有意外收穫。
所以這一次的刺激試驗,日向鏡更多側重的,是在不同的極端情緒刺激下,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會有何種變化。
合上了筆記後,日向鏡沒有在秘密囚所中多停留,而是立刻返回了自己的監視崗位。
眨眼功夫,幾天過去了。
宇智波涼太的遇襲失蹤,立刻引爆了村子,所有的木葉忍者都將‘神組織’的這一次行動,視爲對木葉村的嚴重挑釁!
因此,村子對火之國境內黑市的掃蕩更加的嚴酷了,許多不相干的小型忍者組織,也都受到了牽連,成爲了村子的打擊目標。
與此同時,一道看似荒唐,細細一品又覺得有幾分道理的流言,在村子中蔓延了起來。
而流言中的主角,自然就是止水了。
聽聞了這個與自己有關的流言後,止水頓時心中一突,連忙找到了日向鏡,急切的說道:“前輩,我們暴露了!”
這些天,日向鏡要麼在執行着暗部十一班的監視任務,要麼琢磨着自己的刺激試驗,還真沒怎麼留意村子裡悄然蔓延的流言,所以此刻聽止水突然這麼一說,他先是愣了下,才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
止水有些焦慮:“村子裡面都已經傳開了,大家都知道我是神組織的‘炎魔’了!”
日向鏡一聽,頓時面露古怪,喃喃道:“不對呀,這種事哪怕村子掌握了證據,也不可能把這個證據散佈出來,傳得人盡皆知啊?”
止水怔了怔:“是呀,村子把這個消息散佈出來,難道就不擔心我因爲事情敗露,而私自叛逃嗎?”
“古怪,真是古怪...”日向鏡摩挲着下巴,說道:“究竟是什麼地方露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