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能不能幹淨一點。”名叫如年的唐門說道。
“我嘴巴怎麼就不乾淨了,你們要買瑰石,我給你們開價了,還反過來污衊我,這遊戲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玩下去了。”丹丘生搖頭,自從似心說了一句要買她瑰石的那一刻開始,她看她各種的不順眼,瞧着裝備,軍裝和副本裝混搭過來的,就算荻花成了過去時哪怕遊戲對奶媽極爲寬鬆,那也得端正態度吧。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如年指責道,“25萬你騙誰啊你。”
“團長,我放瑰石了。”如同如年說的,她就是獅子大開口,她就是不想賣,那個唐門嚷嚷了這麼久,說到底還是給不起錢罷了,既然如此,何須花費氣力打口水仗,早點打完早點收工,帶着大扇子去七秀跳舞。
“恩,放吧,都別吵了,沙利亞面前抱團,buff刷一套。”葉行雲認同,何必爲了這碼事而拖整個團的時間,耽誤的時間換算過來可能將沙沙打下50%。
丹丘生的心情因爲葉行雲這句話由陰轉晴,歡天喜地將瑰石丟到沙沙身上,只要沙沙不坑掉,大扇子唾手可得。
表面上,這段小插曲算是過了。
但當沙沙爆出一地東西,出了雪鳳冰王笛以及最底下的血影天宇舞姬讓葉行雲給貼出來的時候,驚呼、狂喜各種神態皆有,自詡不需要大扇子的似心在看到大扇子的那一刻,心底的那根弦撥動了,有什麼東西從心底破土而出,眼睛盯着血宇天影舞姬那紅豔豔的大扇子,腦海叫囂着想要,一個倩影在腦海揮之不去,那是她在長安擦肩而過的秀秀,身着粉色的舞裙,拋起手中的大扇子,誠心祈禱般轉了一個圈,手中的紅傘自如撐開,接住空中落下的扇子,收傘,旋舞一週,致禮。
她才懂得“沒有大扇子的七秀是不完整的”這句話的意義。
似心先檢查自己揹包攜帶的錢,和丹丘生出的價格相比相差一大半,她咬咬牙,說:“我出25萬,大扇子賣給我。”
“……”正在分配裝備的葉行雲臉上的笑容裂了,這有完沒完!大扇子雖好,他可沒有想過這麼快要上論壇。
丹丘生也不曾想到打了十來分鐘以後,似心再次提出要買下大扇子的話,她低頭看沙利亞爆出來的血宇天影舞姬,這扇子象徵腥風血雨,果真名不虛傳。
她擡起頭,目光灼灼,“晚了,我不賣。”
如年又蹦出來指着她的鼻子說道:“我就是知道你是誠心的,故意爲難。”
丹丘生毫不客氣拍開如年的手,如年的手指都快要戳到她的鼻樑上,“有點禮貌好嗎?還有,要買大扇子的不是你,是她,你這個起勁有何用?”丹丘生往旁邊挪一步,對似心說道:“我不賣你因爲你在開打沙沙的時候,你已經不作聲,我自然當你p掉不要,現在已經打完沙沙你纔來說要買不覺得太遲了嗎?”
“現在東西爆出來,不遲。”似心說道,她輕聲說道,像是面對惡婆婆的委屈小媳婦,讓人憐惜:“何況,你都沒有說……”
似心是個美人,眉目如黛,勝於輕霧遠山的朦朧,委屈起來時雙目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對比起來,丹丘生這個蘿莉,從體型上就低人一等,有似心的神態往這一擺,她唯一能讓人感覺到的只有她的盛氣凌人。
“對啊,現在沙沙的東西才爆出來,現在喊拍也不遲……”團裡有人嘀咕道。
“你知道什麼叫預測瑰石嗎?放了預測瑰石裝備是一定出的!”那個秀秀和丹丘生熟,聽到這話她不滿了,插嘴說道:“拍裝備是有時效性的,按你這樣說,出了裝備,團長倒數完畢裝備分到給錢的人手上,你過15分鐘再說一句,不好意思剛纔那裝備我要了,這是搗亂吧?”
“對!關鍵是她沒說不要瑰石好不,現在大扇子也沒分配。”如年連忙插嘴說道。
“開打之前她沉默了,這不是很好例子嗎?”丹丘生說道,“團長,大扇子快插到我的碗裡來。”
“慢着,不能分配給她。”
“我當時在忙着找親友借錢所以沒來得及說,不好意思,這是我的錯。”似心朝丹丘生道歉,“但是我真的很想要大扇子,25萬我也認了,要是你說的太晚了,價格往上提,30萬我也接受的。”
“似心,你瘋啦,30萬!這可不是小數目啊,爲了這麼一把破扇子不值得啊!”如年嚇了一大跳,忙勸道:“你沒看到人家明擺着坑錢嗎,你還裝冤大頭,這不值得的啊。”
“對啊,一把扇子30萬真不值得,都能把大扇子和大笛子收入囊中。”別的人聽到也紛紛附和,關鍵是這錢不是算入工資,要是算入工資,嘿嘿,誰管你是不是冤大頭。
丹丘生漸漸攏起眉,一語不發,就瞧着如年和似心,目光越過這兩人投到她們身後的殿堂牆壁,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在哪裡見到過呢?
那個秀秀冷吭,“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沒有時間觀念,一個速推全通本就不是打二個小時,而是三個小時、四個小時,時間都燒在拍裝備上面了。”
“似心,你的hps從頭到尾都是全團墊底的。”惡人谷戰階商把從牡丹到阿薩西的治療統計數據發出來,四個奶媽似心墊底,才1000多hps,而他們團的花哥,哪怕在需要驅散的牡丹、姬無雙和衛棲梧三個boss面前,治療量也大於似心。“雖然都沒有怎麼犯錯,但是你這治療量也太低了。”七秀坊是公認的容易操作,難度只有三顆星,這是方便女性玩家,沒有太大問題基本全程就是左旋右轉。
似心你治療量這麼低,還無理取鬧,你好意思嗎?
惡人谷戰階商言下之意似心明白,她僵了僵,梨花帶雨:“對不起,我第一次來。”
“治療量可以刷出來的,沒犯錯就行了,計較這麼多幹什麼。”如年撇嘴說道:“那個萬花的治療量不也這麼低麼,你們怎麼就不說他,欺負似心幹什麼!”
無辜躺槍的花哥眉一揚,看如年的目光銳利起來,如鋒芒一般讓如年坐立不安,她回過頭去,黑長直的花哥在跟別人談笑,但又聽見他說:“團長,大扇子還不插嗎?夫人還打不打啊。”
“對了,你們這麼一鬧,大笛子都還沒拍,大笛子五萬起拍,有沒有人要。”葉行雲捶掌心,喊大笛子起拍。
“5.1”
“5.5”
“6!”
競拍的氣氛一下子就被哄擡起來,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笛子上面,不參與競拍的人希望價格越高越好,分到的錢水漲船高,競拍的人揣摩競爭的人的心理價位,還得估計自己的經濟能力,至於似心、如年還有丹丘生,被忘到一邊去了。
“12萬,還有沒有要加價了?三、二、一,來找【葉行雲】交易。”雪鳳冰王笛插到拍笛子的玩家揹包裡,葉行雲順手就將丹丘生的大扇子和濯邪插到她揹包裡面。
“跳夫人的治療留下,不會跳夫人的自絕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