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沒戴面具出門

莊主是妻控 090 沒戴面具出門

聽衛離提到凌輕煙在找自己,周羿更是不怕了:“她是你拍下水的。”意思是,冤有頭債有主,誰闖的貨誰收拾去,跟他一個銅板的關係也沒有。

他都不怕,衛離就更有恃無恐了:“她是陪着你來柳府的,並非我帶來的。所以,照顧她,你責無旁貸。”說着話,他已剝開手中的荔枝,不是給他自個吃,而是送到埋頭苦剝荔枝殼的若雪脣邊。

若雪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依舊幹着活。

“別剝了,剝上幾個,晚上又該喊手疼。”衛離輕聲說,用荔枝殼託着多汁的荔枝肉輕觸她飽滿櫻紅的脣:“我來剝。”

若雪抿着嘴,垂着眼簾默不作聲,但手下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周羿在一旁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剝什麼皮都挺笨的,連剝個龍眼都費勁,我看着都着急,她這樣,該不會是因爲長了六個手指頭的緣故吧?”

可見這是個不會說話的主,你說你不愛說話,那就什麼都不說撒!幹嘛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胡說一氣?還盡戳人痛腳。這不是典型的黃瓜屬性麼——欠拍!

雖然周羿的話也間接說明了他爲什麼將剝好殼的水果遞給若雪,讓衛離稍稍釋懷了些,但他依然痛恨別人當着若雪的面提她的缺陷。

“世子,你今日是沒戴面具出門吧?”

他眯着風情萬種的桃花眼,一臉不善地斜睨着周羿:“需不需要我幫你做現做一個?”省得你沒帶腦子出門,又缺心眼又缺眼色,整個一二百五。

“你不說我都忘了。”周羿伸手摸摸自己如花似玉的臉,很努力的要做一個既詫異,又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我總覺得那裡不太一樣,敢情是將面具忘馬車裡了。”

他這人表情缺乏,一個表情都搞不定,還想做出錯綜複雜的表情,簡直是徒增笑耳。若雪本想從石桌底下狠踹他幾腳來着,擡頭卻瞧見他兩隻眼皮一跳一跳的,不知道想幹什麼,反正那模樣甚是滑稽,看得她差點笑場。

她伸了一半的腳就縮了回來,勉強繃着臉來了一句:“醜人多做怪。”

老子醜?

老子醜,這世上就沒有漂亮人了!

周羿默默地吃了一個對他來說難吃死了的櫻桃。

但若雪也沒有討得好處,因爲她一張嘴,衛離就不失時機的將荔枝塞進她嘴裡了,用帶着笑的聲音低聲道:“咱們別跟世子一般見識,他今日沒戴面具出門,所以說話不經腦子。”

若雪嘴裡含着荔枝,緩緩將臉撇向一旁,總之是不看衛離,但好歹沒有當着周羿的面將荔枝吐出來。衛離甚感安慰——她似乎氣的不輕,但尚顧着他的顏面,也念着他們之間的情。

“以後都不戴面具了。”被損了的周羿很悲憤,卻因語氣聲線沒有起伏,表達不出悲憤這種複雜的情緒,顯得平淡至極。

“世子,原來您在這裡。”忽然,右邊的小徑匆匆來了幾個丫鬟,遠遠的就恭敬地行禮,待走近了便道:“世子,瑤郡主和凌大小姐正着急的四處尋您呢,您快隨奴婢們過去瞧瞧她們吧。”

衛離弧形優美的脣角悄然翹起。

周羿眼角的餘光掃過他,覺得他好像是在幸災樂禍,安肯讓他獨善其身,便吩咐那丫鬟:“她們一定也在找罪魁禍首,一併請了去吧。”

那丫鬟自作聰明,誤會了他的意思,忙對若雪道:“衛家小姐莫怪,世子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從,您也隨奴婢去吧,也好早點和翟家小姐將誤會解開。”

周羿你這二貨,你是有多想死啊?若雪雙手十指相叉交握,骨節發出清晰的喀啦喀啦聲,一臉殺氣騰騰的看着周羿,陰惻惻地道:“世子,我剝果皮不在行,但我最擅長剝人皮了。”

“……”周羿的右眼皮猛跳了幾跳,我不是指你,我只是碰到一個豬一樣的丫鬟罷了。

“噗哧!”瞥了一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周羿,衛離以手掩額,忍俊不禁吃吃低笑起來。

從先前翟晴儼然一副恨不得劈了自己的模樣來判斷,若雪本以爲解決這件事還要多費一番口舌,鬥鬥心計什麼的,誰知見到翟氏兄妹後,卻什麼事也沒有。

那翟晴只是哭哭啼啼,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顯然是受盡了委屈,卻絕口不提若雪推她下水的事,更沒有像先頭那樣對若雪破口大罵。

翟晉揚更是隻字不提妹子的事,反而端着一臉含蓄的笑容,風度翩翩的和衛離攀談起來。

當事人都沒說什麼,其他人更無權置喙,就這樣,和翟晴的恩怨就這麼不了了之,煙消雲散了。若雪頗有些失落,本來雷聲轟轟時,她滿心期待一場猛烈的暴風雨來洗滌自己的心靈,結果乾打雷不下雨。

翟家沒什麼事了,凌輕煙就更沒有什麼事了,衛離是爲了保護他妹子不受傷害,並不是存心的。真要怪,只能怪衛離見死不救,不但不對她施以援手,反而落井下石。

不過衛離認錯態度良好,願意對自己麻木不仁的行爲做出補救——用錢財來賠償凌輕煙身體和心靈的損失。

於是,這件事也就麼過去了。

至於瑤郡主,那實在怪不了別人,真要說起來,始作俑者是她,若非她撞倒凌輕煙,哪裡會來這麼多破事,甚至牽連了無辜的衛離。但念及她郡主高貴的身份,沒人敢說她半個不是。

事情能得以圓滿的解決,柳尚書一家子樂見其成。雖然被破壞了擇婿宴,但在衛離帶若雪離開的時候,柳尚書還是偕兒帶女的親自送他們兄妹出府。

若雪是事後才知道柳蓮今日做生辰是虛,實則是爲了選婿,對此,她深感抱歉,覺得破壞了柳蓮的終身大事。

“這不關你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柳蓮反過來安慰:“要怪也怪我,我是自作自受。若不是我在翟晴面前多了幾句嘴,哪有這些糟心事發生?還連累了你。再說了,今日即便不出這些事,我的親事一樣會泡湯。”

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爹那個人,永遠搞不清是我要嫁人,還是他要嫁人。”

這是人家的家事,若雪本不予置評,奈何柳蓮早想找個人傾吐,她也只好當自己是拉薩桶。

柳蓮說:“早些年,有不少人來上門求親,我爹統統看不上人家,不是嫌人家沒文采,便是嫌人家沒家世。然而,他看上的人,人家又看不上他……哦,不是,是那些人因爲我姿色平凡而看不上我。”

“所以這一番高不成低不就,眨眼我便十六了,真快成了老姑娘,我爹這才慌了神。急吼吼的辦什麼擇婿宴。”

“那,柳夫人不管嗎?”若雪覺得柳尚書這麼幹還真是不靠譜。

柳蓮的臉色黯然下來,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娘走的早,現在的夫人是繼母,她有自己的兒女要管。”

難怪柳蓮拖到十六還未定下親事,也難堅柳蓮的生日柳夫人一直沒怎麼露面,若雪心下了然,也不是說她的繼母就是壞人,只是對柳蓮事明顯不上心罷了。

兩人說着話,已經到了大門口,柳尚書和柳大公子陪着衛離走在前面,早已在門外的臺階上等着她們。

衛離見若雪出來,正要向柳尚書告辭,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在柳府門口停了下來,車上的人還沒下車,就撩開錦簾和柳尚書抱拳寒暄:“柳大人,下官專程來接小女。”

衛離犀利的眼神一掃,發向這輛馬車上掛着凌府的標誌,看來馬車上的人正是工部侍郎凌經亙。他不動聲色地行至若雪身邊,擋到她的身前。

“凌侍郎來的好快。”柳尚書笑着道:“令媛一切安好,凌侍郎不必着急。”

趁着青衣侍從扶着凌經亙下車的功夫,衛離泰然自若的與柳尚書等人告辭,然後帶着若雪向自家的馬車走去。

沒有走幾步,便與匆匆拾階而上的凌經亙碰了個正着。

按說,衛離致使凌輕煙落水,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就凌輕煙的事向凌侍郎告個罪,可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凌經亙一眼,然後便一臉傲然的帶着若雪要與凌經亙錯身而過,連個頭都沒有點,也不怕人家說他傲慢無禮什麼的。

但是,在錯身的剎那,凌經亙卻望着衛離,遲疑地喚了一聲:“衛少莊主?”

衛離裝着不認識凌經亙,可凌經亙卻是認識他的,只是兩人從未有過交集,尚屬於陌生人的範疇。不過既然偶然碰到了,凌經亙還是極想和衛離套個近乎的,然而,瞧着衛離一臉生人勿近的高傲表情,他又有些不確定衛離的態度,便試探的喚了一聲。

衛離表情不變,就連眼神都沒有動一下,對他聲音恍若未聞,依舊帶着睥睨萬物神情,目不斜視的向前行。

凌經亙難免有些失望。

這個時候,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若雪身上,只一眼,他便怔了怔,跟着就皺起眉頭。

少女大約十三左右,還未及笄,穿着一件極盡華美的玉色煙羅衫裙,身上穿金帶玉,環佩叮噹,一張非常美麗的小臉冷漠如冰,於高貴和冷豔中透着楚楚動人。

在凌經亙打量若雪一瞬間,若雪鳳羽般漂亮的眼角一撇,淡淡掃了他一眼,轉眼便越過了他,只留給他一個窈窕纖細的背影。

她那一眼,不帶任何情緒與溫度,就像在看待一個陌生人,可是她清澈的眼神彷彿會望進人的心裡,令凌經亙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個少女,爲何會給他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饒是隻看了一兩眼,但少女那張不施脂粉的冷臉,卻不期然的又出現在他腦海中,清晰無比,鮮活靈動,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那張臉,雪膚花貌,眉如青山遠黛,明眸左右微睞,睫毛長長,秀鼻櫻脣,一笑百媚生……

不對!他搖了搖頭,自恍惚中醒過神來,這少女美則美矣,卻從頭至尾都未笑過,況且年紀尚輕,稚氣猶存,何來百媚生?!

在凌經亙琢磨是在哪裡見過若雪的同時,若雪也在想:凌經亙固然是渣男一枚,但皮相卻着實不錯,三十四五的年紀,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年華,他又生的白淨,斯文,衣冠楚楚,舉手投足之間,氣度儒雅翩翩。

若非有原主的記憶,實難讓人想像出他是一個道貌岸然,虛僞奸詐,隨手便可以將親生女兒扔進澡盆中溺死的殘忍男子!

“有什麼困擾你嗎?想的這麼入神?”衛離雖然不想與凌經亙有過多的接觸,但眼劉一直沒有離開過若雪,見她微凝着眉,便出聲詢問。

若雪聽到他的聲音,凝神一望,才發現要上馬車了。她抿了抿嘴,由紫露扶着上了馬車。

甫一進馬車,她怔住了。馬車裡依舊豪華寬敝,四壁蒙着彩錦做的軟墊,角落放置着冰盆,一切與先前的擺設一般無二。但是,軟塌上和底面鋪陣的竹涼蓆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潔溫潤的玉席子。

她默默地脫了繡鞋,着羅襪踩在晶瑩剔透的玉席子上,心說:衛離這娃,是打算將奢侈進行到底呀!

在馬車的轆轆聲之中,若雪倚着車壁閉目養神,當她感覺微微的異樣時,睜開眼便發現衛離上了馬車,紫露已不知去向。明知他此舉不妥,她卻懶得出聲,轉而撩開車窗簾子去欣賞外面的景色。

自從發生師兄的事情後,兩人私底下都是自動避開對方,偶有遇見也不交談,衛離也不像以前那樣管着她了。

若雪雖然不知道衛離是個什麼意思,但也覺得這樣挺好。因爲通過這樣的方式,兩人都可以盡情表達自己對對方的不滿,同時她也獲得了不少自由,不必連去個哪兒都要向他報備,事事都要經過他的同意。

不鬧彆扭不知道,一鬧彆扭才發現,原來自己潛意識裡還是對衛離的霸道有諸多怨言的,不然也不會就這麼順着衛離的意思,和他冷戰下去。再加上他誤會自己的事,還有打傷師兄的事,林林總總一加,兩人似乎永無合好之日……

但衛離今日的行爲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瞧着他那意思,似乎想和她和解,言行舉止都與這幾日不同,倒和沒鬧彆扭時差不多了。

“若雪,你覺得這玉席子怎麼樣?”衛離一臉坦然地坐到她的身邊,沒話找話:“都說玉養人,我便讓人訂做了玉席子。”

他的話也不錯,因爲竹蓆涼性大,老人、小孩及體質弱的人不宜用,銀錢豐厚的話,換成玉的當然好,衛家底蘊深厚,自然不差這點錢。若雪心底明白,卻不吱聲,似被外面的風景迷住了。

一瞬的靜謐之後——

“若雪,別這樣好不好。”衛離突然伸手抱住她,低聲問:“我都遞了無數次的降表了,你怎麼還不理我?”

不是你要開戰,且先不理我的麼?幹嘛氣勢洶洶、轟轟烈烈的打了幾天,忽然就說要投降?無緣無故的,誰知你是不是詐降。若雪心裡腹誹,更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對敵人的懷疑,打死也不開腔。

見她依然不理自己,衛離退而求其次,將她面向外面的臉扳了回來,認真地問:“你究竟還要怎麼樣才肯理我?”

他伸手將她臉龐上的青絲挑開,讓她那張凝脂般嫩滑的臉毫無保留的呈現在自己面前,俯下頭,細碎的吻密密麻麻,源源不斷的落在她的臉上:“只要你說,我一定做到。”

然後又不改其霸道本性,威脅地道:“如果你再不開口,我就隨心所欲一番,橫豎是惹你不高興了,我索性多討點好處。”說罷,那手就漸漸在她身上不規矩起來。

真是不能對他期待太高,三句話便暴露了本性,若雪一邊啪啪地打着他亂來的手,一邊冷冷地道:“我哪裡敢不理你?這不都是你希望的嗎?照着做也有錯?”

“這不是我的希望。”

衛離抱緊她,將臉埋入她香馥的頸窩,悶悶地道:“你和夜澈那樣……我生氣了,再說你那天不跟我走,要留在夜澈身邊,我妒忌你對夜澈比對我好……我這樣做,只想你眼裡心裡只有我,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我只想做你心裡的唯一!

我只想知道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

我只想讓你在乎我的感受,我想讓你多在乎我一點點!

這些話,他無法宣之於口,不是面子問題,也無關卑微,反正喜歡上了一個人,你就要做好低到塵埃裡的準備。那是身不由己;那是情難自禁,不管你是曠世英雄還是寒冰女王,在喜歡的人的面前,你唯有臣服。

想起當時她嘴脣紅腫,衣衫凌亂的樣子,他其實餘恨猶在,因爲他恨恨的咬了她的耳朵一口,然後幽幽地道:“將心比心,倘若我和別的女子那樣,你會不生氣麼?以你這心胸狹窄的小氣性兒,只怕從此都會不理我,更不用說什麼原諒了。”

若雪默了默,短短的時間內,反反覆覆想了許多,不可否認,她是小氣,比起衛離,她只是做的不明顯,不像他將霸道和佔有慾表現的那麼淋漓盡致,無孔不入,但其實這兩們她都不缺。

在兩人還是兄妹時,隨便衛離與其他女子怎樣都可;即便掇合他和莊靜雅,她也是樂意之至的。

但自從衛離將她定格成在養成的娘子後,不要說衛離與其他女子摟摟抱抱,或發生什麼親密的行爲。光看着他與其他女子在一起湊得近些,或多說幾句話,或他多看其他女子幾眼,她心裡都會泛起異樣的感覺。

雖然具體表達不出來,可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感受。

只不過,她覺得這樣是不對的,所以儘量剋制着自己,儘量壓抑着自己,如果有可能,她也只想衛離的眼裡心裡只有她,視其他女子爲無物。

其實,有這種感覺是源於在乎,假如你心裡沒有對方,他即使整日花天酒地,偎紅倚翠,你也僅會一笑置之。

換了個立場,她倒有些理解衛離當時的心情,也許,在那個時候,並非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只是一時氣憤,便任性的聽不下任何解釋——因爲太生氣了,氣的失去了理智,恨不得焚燬世間的一切。

“那我在說一遍給你聽,也是我最後一次解釋。”她語氣平靜的將當時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述說了一遍,然後才道:“當時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師兄主動想通的,他向我保證,以後只會拿我當妹妹看,不會有其它。所以你將他打成重傷,實在是做的太過了。”

衛離擡頭瞧着她,連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都不放過,眸色深沉的一眼望不到頭,倒不是說他不想信若雪,他只是不相信夜澈。他認識夜澈比若雪認識的久,瞭解也深,夜澈是什麼樣的人,他真是太清楚不過了。

那也是一個坑死人不償命的主!表面無公害那是絕對的假像,實則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否則,單憑夜澈在世人面前內斂清舉的印像,他如何能幾次三番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染指若雪?

夜澈會就這麼簡單放棄嗎?

他以後都不會對若雪有非份之想嗎?

衛離覺得,那還不如信太陽打西邊出來靠譜些。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要他自動放棄若雪,他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大限將至、命不久矣了!而夜澈,雖然被他打傷,可他絕對是生命力旺盛,能活的比烏龜更長久。

他修長的食指點了點若雪的脣,無比鬱悶地道:“可是他親了你,還不止一次,我覺得將他揍成重傷還是輕的,最好……”不管將夜澈怎麼樣,饒是將他碎屍萬段,也不能湮滅他試圖侵犯過若雪的事實,這纔是衛離最覺得痛徹心扉的事。

夜澈親她的事,若雪也無法否認,更無法抹除衛離腦中的記憶,誰叫夜澈兩次親她,都讓衛離捉姦在牀呢……

若雪的額頭滑落一大滴汗珠,決定將此事的的傷害減到最小:“他只是像對待小奶娃那樣親了一下,是你想多了。”然後趕緊轉移話題:“光顧着指責我,你呢,你還不是和周瑤那麼親熱,我有說什麼嗎?”

“誰和她那麼親熱?”衛離湊上她的脣,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然後就捨不得放開了,覆上她軟涼的脣瓣,含糊不清地說:“……我一直對她退避三舍,你又不是不知道。”

通過這幾天兩人的冷戰,衛離的心跟明鏡似的——與其爲過去的事鬧的不愉快,不如抓緊時間將兩人的關係升溫,進而密不可分,牢不可破。如此一來,即使有居心不良的人想來撬牆角,雞蛋沒有縫,那些人就是費再多的心思,也只是徒勞。

況且,從這次冷戰中,他算是徹底明白了一件事,若雪的性子根本不能對着幹,只能順毛摸。

當然,這也可能源於他喜歡她多一些,而她喜歡他少一些;或者說因爲他是先動心的那一個,理所當然地輸在起跑線上了,所以這次由他挑起的戰爭,最後還是以他投降而收場,搞不好還需割地賠款。

因爲若雪能一直堅持着不理他,還能活的好好的,那自得其樂的樣子,彷彿沒有他,她會過的更加滋潤,甚至給他一種錯覺——若雪巴之不得藉此機會甩掉他。

相比若雪而言,他雖然表面上裝得冷酷又強大,實則不堪一擊,一邊想生氣的給若雪一個教訓,讓她明白自己對她是多麼的重要!一邊又強忍着痛苦,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的盼着若雪來向他服軟投降,順便告訴他,她不能沒有他!

以上皆是他的妄想。

在若雪和他漸行漸遠,沒有他也依然安之若素的情況下,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用錯方法了。這時候他已經漸漸的冷靜下來了,沒有當初那麼憤怒生氣了,能夠理智的對侍兩人之間的問題了。

他只是生氣,但由始至終沒有想要放棄若雪;他只是表面上顯得不關心她,實際上她的一舉一動他都關注着。他覺得自己用錯了方法,讓兩人之間本來就不牢固的情感出現了裂痕,就已經在想着怎麼補救了。

在收到柳府的邀請函時,且得知周瑤帶若雪去了柳府,他覺得這是個好的契機,便打着替柳蓮慶芳辰的幌子去接若雪了。然而,他也沒想到周羿會去,更沒想到周羿竟然和若雪走的那樣近。

所幸他發現及時,並能扼殺這兩人之間那點苗頭,不然又要多一個夜澈。所以他在慶幸的同時,心中僅有的那點怒火也就化爲烏有了。

再說若雪聽了衛離的話,頭便向後仰了仰,以躲開他的親吻,並裝做生氣的樣子道:“你嘴上不承認,可你們明明在柳樹下站的那麼近,又有說不完的話,好一對金童玉女,哪有半點要避開的樣子?”

衛離望着她,脣角忍不住溢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桃花眼熠熠生輝,波光瀲灩:“你怎麼看見的?原來你一直偷偷在注意我。”

若雪裝模作樣橫了他一眼:“誰注意你了?我不過是無意中看到了,覺得你們挺般配的,還以爲你打算去做端王府的郡馬了。”

“別否認了。”衛離就喜歡看她爲自己吃醋,心情頓時飛上了天,精緻的眉梢眼角都染着笑意,伸手捧着她的臉,狠狠在她脣上親了兩口:“你說你纔多大個人,整日就愛拈酸吃醋,生些閒氣,也不知你哪來這麼多想頭?我好好的日子不過,去做什麼郡馬?”

看似責怪的話,字裡行間卻都着張揚的得意。若雪眯了眯眼,心說,這廝就愛吃這一套,百試不爽,也不知是什麼毛病?

她正要開口,衛離又迫不及待的覆上了她的雙脣,這次可不是淺嘗輒止,很快便熟門熟路的用舌頭去探路。這種事情,熟能生巧,無他!且能使人上癮。

若雪被他熟練無比的動作弄的氣喘噓噓,險些一口氣憋過去。因爲被他按在軟榻上,掙不開,不一會兒便青絲散了,衣衫也亂了。

衛離氣息急促,年輕的身軀繃的緊緊的,黑漆漆的雙眼享受的半眯着,眸光帶着幾分迷離和氤氳,似蒙上了一層淺霧,如癡如醉地攝取着她脣間的甘甜。

相比衛離的投入和陶醉,若雪要分心的多,並沒有沉醉其中。她覷着衛離永不饜足的樣子,只好伸手撓他的軟肉,想惹他發笑。

衛離也只有這一個弱點,心中也知道不能做的太過份,便喘着氣停了下來,覆在她耳邊平息身體裡紛亂的激流。雖然他不滿足僅僅是這樣,但兩人剛消除了誤會合好如初,有這樣的待遇,他已經很知足了。

“衛離,有件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耳畔是他灼熱的氣息,兩人又是這樣曖昧的姿勢,唯恐再次擦槍走火,若雪只好轉移他的注意力:“翟晴怎麼不吵不鬧,半點菸塵都未起?”

衛離如玉的臉龐染上了動人的胭脂色,還在低低喘息,磁性的聲音帶着暗啞:“曾祖父時,手下有四大名將,其中一位就姓翟。”

“是這樣啊。”若雪一聽就明白了,卻也疑惑不解:“這麼說來,想必翟晴和他哥就是那位翟將軍的後人,但是,那那翟將軍不是武將嗎?可翟大司空好像是文官吧?”

“嗯,他是工部尚書,掌管全國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運輸等。”衛離似笑非笑地道:“怎地,武官家便不許出文官?”

“這個當然可以有,只是難免有些怪。”若雪也覺得好笑:“因爲自古以來,文官和武官總是相互看不對眼,如果一個武官家裡出個文官,估計是兄弟姐妹人人喊打啊。”

衛離但笑不語,緩緩起身,順手將她抱起來,看着她一身亂,想到是自己的傑作,俊美的臉上霞色加深,連耳朵都渲染上緋色。

他整理着她的衣裙,弄的差不多了才說:“所以,他被他老子揍怕了,只好從家裡逃了出來,但不管他逃到哪裡,他還是姓翟。”換言之,若雪打翟晴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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