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女成妻 莊主是妹控 190 可能那個要來了
若雪覺得錢氏只要手腳能動,嘴巴還能動,就蹦噠個不停,搞的人不勝其煩。對付這種胡攪蠻纏的人,她非常想一包毒藥藥死她,來個一勞永逸。
不過想到燕雙飛下落不明,錢氏暫時還有用處,她也暫時打消這個兇殘的念頭。
凌家的飯桌上很少能見到凌駿的身影,饒是家裡多了一個妹妹,凌駿也沒有回家,橫豎不是多重要的事,那比得上他醉生夢死、紙醉金迷的生活來的重要。
圓形的雕花檀木桌圍坐三人,凌經亙、錢氏、凌輕煙,一直要等到他們吃完了,若雪和王姨娘母女才能回自己的院子裡用飯。
若雪沒來之前,錢氏並未這樣嚴格要求王姨娘和凌輕岫——她不喜歡看到王姨娘母女,大家各自在自己的院子裡吃,省得見面心煩。除了重大的日子或是有客人等特殊情況,她一般都不擺這種譜,沒得給自己添堵。
這是爲了羞脣若雪,讓若雪難尷尬,錢氏才煞費苦心的給庶女和姨娘重新立起規矩,不但吃飯要庶女和姨娘侍候,甚至要求她們每日早晚來給她請安。
若雪在衛家,風三娘從不要求她晨昏定省,怎麼舒服怎麼來,睡醒了反正就有吃的喝的,又有衛離事無鉅細的精心呵護,她的日子過的不知幾逍遙自在,可謂比神仙還愜意。
冷不丁聽到錢氏要她立規矩,她就覺得自己有必要先給錢氏立立規矩,否則她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從一臉看好戲的丫鬟手中接過碟子和筷子,她淡淡地看着錢氏的貼身丫鬟絲菊:“夫人說過,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麻煩這位姐姐告訴我夫人喜歡吃些什麼。”
絲菊微微一怔,立即收起嘴角的竊笑去看錢氏。
錢氏還未說話,凌經亙卻重重一拍桌子,聲色俱厲的對若雪道:“服侍嫡母是你份內的事情,你若有孝心,事先不會用心打聽打聽嗎?臨了來抱佛腳,是想顯示你有多麼不孝麼?”
“您怎麼知道我沒有用心打聽?”
若雪神情安然,從容地去挾桌上的菜,也不管錢氏愛吃不愛吃,每樣都挾了一兩筷子到碟子,然後才道:“爲了表孝心,我早讓人打聽好了,但所有人皆笑言侍郎府的夫人是一頭老母豬,胃口好的出奇,沒有什麼是她不吃的。我這麼問丫鬟姐姐,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一頭老母豬喜歡吃些什麼,我再愚鈍也是曉得的。”
錢氏是老母豬!
噗哧!王姨娘掩着脣,悶笑出聲。
有些丫鬟忍不住,明知道不該笑,還是發出了噗哧噗哧的笑聲。
“凌若雪!”錢氏氣的風度盡失,用力把筷子拍在桌上,咬牙切齒地瞪着若雪:“你好大的狗膽,敢辱罵嫡母?”
“你這個不孝女!”凌經亙也氣的頭頂冒青煙——錢氏是老母豬,那娶了老母豬的他是什麼?!
凌輕煙更是雙眼噴火的怒瞪若雪,娘是老母豬,那她豈不是老母豬生的!
若雪一臉不以爲然,非常無辜地看着衆人:“你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有說錯什麼嗎?老母豬什麼的,那都是別人說的,我只是轉述而已,我可是什麼也沒說,更不敢對嫡母有絲毫不敬。要怪,也只能怪我不該輕信謠言。”
王姨娘笑得花枝亂顫:“二小姐,那些道聽途說做不得準的,你以後切莫輕信。夫人怎麼可能是老母豬呢。”又以打圓場的口氣勸道:“老爺和夫人請息息怒,再說下去,飯菜都涼了,二小姐也不是有心的,還是先用飯吧。”
王姨娘是個乖巧伶俐的人,早看出若雪和錢氏之間的矛盾,她爲什麼處處幫若雪呢,說穿了,還不是想多個幫手打擊錢氏,反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錢氏如何咽得下這口氣,飽滿的胸脯一起一伏的,顯然氣的不輕,雙眼飽含怒意還想發作。凌經亙卻出乎意料的對她道:“先記着,以後一起重罰,還怕她跑了嗎。”
丈夫的話不無道理,還怕沒有秋後算帳的機會嗎,錢氏惡狠狠的剜了若雪一眼,按捺着怒氣坐下,惱怒地一把抄起筷子。
凌輕岫很不滿她姨娘的作法,還想在若雪和錢氏之間挑撥離間,被王姨娘瞪了一眼,她不滿的撇了撇嘴,恨恨地看了若雪一眼,將衝到嘴邊的話嚥下。
“哼!”凌輕煙冷哼一聲,不甘心的扶着筷子扒了一口飯,嘴裡無聲的咀嚼着,不善的目光依舊停留在若雪的身上。就在這時,她臉色一僵,張着嘴啊了一聲,不顧禮儀將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衆人皆一愣,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事,錢氏發出猶如被蠍子螫了的尖叫聲,快要震破膳廳的屋頂。
王姨娘驚恐的捂着嘴,指着錢氏,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夫人,你……你,你嘴裡是什麼?”
幾個丫鬟看着錢氏,也發出此起彼落的驚叫聲,顯然都被嚇着了,有個丫鬟抖抖嗦嗦地道:“是蜈蚣……好大的蜈蚣……”
錢氏大張的嘴裡跑出三條烏黑色的蜈蚣,每條大約十釐米左右,一排排的爪子,還有長長的觸角。趁着錢氏尖叫的功夫,這三條蜈蚣仗着腳多鞋多,從錢氏的下巴飛快的爬進她的衣領……
“來人,快來人……”錢氏嘴裡痛不可抑,飯粒和菜都吐了出來,這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蜈蚣爬進衣服裡面了,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渾身泛起雞皮疙瘩無數,嚇得推翻椅子,猛掀猛拍着自己的衣服,瘋狂地尖叫着:“來人,快來人,好疼……”
三條蜈蚣外表雖然兇惡囂張,實際上它們也很害怕,鑽進錢氏的衣服內後,它們驚惶失措的亂爬亂跑,着急地尋找出路。
再加上錢氏嚇壞了,瀕臨崩潰,又蹦又跳,不停的拍打衣服,俗話說狗急跳牆,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這三條蜈蚣感覺走投無路,於是就拼了!不要命的在錢氏身上亂咬一通,打算來個兩敗俱傷、玉石俱焚。
“好痛!”錢氏只感覺身上一陣陣的劇痛,劇痛過後,被蜈蚣咬到的地方又疼又麻,她瘋子一樣的尖叫,腿軟的要站不住了。
丫鬟們都瑟縮着不敢上前,好在趙媽媽沉着冷靜,和另外兩個年輕的媳婦上前去幫錢氏。
也許是錢氏鬧的太兇了,衆人的關注度都在她的身上,沒有人去注意老爺和大小姐了。
凌輕煙在那邊已經嘔的昏天暗地了——她先是感覺嘴裡又苦又澀,還有一股做嘔的臭味,等她吐出來以後,才發現吐出來的飯菜中有兩條蠕動的肉蟲子,都已經被她咬斷了,肉蟲子的汁液是綠色的,噁心死了!
凌經亙的碗筷掉在地上,人伏在桌上一動不動,等到王姨娘注意到他時,才發覺他昏過去了。
“老爺,你怎麼了?”王姨娘驚叫一聲,趕緊撲過去扶起他,但傾刻間她又陡然放了手,因爲凌經亙的臉上爬着一隻黑色的大蜘蛛,已經被他的臉壓扁了!但凌經亙的臉也腫起來了,可見這隻蜘蛛是有毒的。
真是太恐怖了,膳廳乾淨明亮,怎麼會有蜈蚣和蜘蛛這種毒物?
所有人都忙碌不堪,尤其是趙木香,幫錢氏迅速的把三條蜈蚣弄出來碾死了,又趕緊來處治凌經亙臉上的毒蜘蛛。
若雪冷眼旁觀,她沒有注意別人,一直不露痕跡地觀察着趙木香,衛離讓人查的資料顯示,這個趙媽媽可能跟南疆人有關。她選了蜈蚣和毒蜘蛛,就是想試試趙木香的深淺。
通過這會兒的觀察,她已瞭然於胸——趙木香處理蜈蚣和毒蜘蛛的手法熟練極了!
是夜,月朗星稀,時值七月,天氣還很炎熱,夜風吹到人身上都是熱的。一條人影猶如一片飄忽不定的筋斗雲,迅度飛快,卻輕悠悠地落在凌府最偏僻的西院的一顆大樹上。
正在樹葉茂盛的大樹上打瞌睡的戴勝一個機靈,對着來人道:“你回來了,找到八哥了嗎?”
來人正是衛雲,他身姿筆挺地站在樹椏上,感激的對戴勝抱了抱拳:“找到八哥了,多謝兄弟幫我照看小姐,大恩不言謝,以後凡是有用得着衛雲的地方,但請開口。”
戴勝急忙朝他拱了拱手:“你太客氣了,這是我份內的事,你既然回來了,那小姐就交給你了,我回去向世子覆命。”
“請。”
戴勝走之前,把若雪從端王府回來之後發生的事,盡責地一一轉述給衛雲知曉,包括錢氏吃到蜈蚣、凌輕煙差點吞下噁心的肉蟲、凌經亙被毒蜘蛛咬到的事,好讓衛雲心裡有個數。
衛雲客氣的送走了戴勝,支着耳朵傾聽周圍的動靜,片刻之後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吡牙裂嘴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八哥你這個混蛋。”他低聲罵着八哥,帶着幾分無可奈何的憐惜和疼寵:“下次有機會,老子一定收拾的你服服貼貼的,看你還敢不敢去偷人。”
他停住話頭,悄無聲息的撥開樹葉往院子裡的那幾間屋子望去。
若雪和丹楹皆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黑巾蒙面,輕若無聲的潛出屋外。在屋檐下黑暗的角落環視了院子一圈,若雪壓低聲音道:“夏意她們不到天亮不會醒,我們先去錢氏的院子。”
丹楹無聲的頜首,兩人正要行動,衛雲瞬間飄落在兩人眼前,輕聲道:“小姐,你們去幹嘛?是要搜整個凌府找燕夫人嗎?”
“你回來了。”
若雪有些詫異他回來的這麼早,跟着搖了搖頭:“不用搜,燕夫人不一定在他們手中。萬一在他們手中的話,他們可能早想到我們會在府裡尋找,肯定不會把人關在讓人容易發現的地方。不過,不管他們手中有沒有我姆媽,這次的事情都與他們脫不了關係。”
那個子母鐲,燕雙飛離開衛家莊之前都在她身上。若雪的記憶裡,這個古樸的銀鐲子燕雙飛從未離身過。錢氏和凌經亙既然能拿到,那傳達的信息真是太多了!
衛雲點點頭:“屬下會讓人盯緊錢氏和凌經亙,只要他們心懷鬼胎,平日的行跡總會露點蛛絲馬跡,不怕找不到人。”
他話鋒一轉:“既然不搜府,小姐你們做這身打扮去幹啥?”
“我和小姐去幹壞事,你去給我們放風吧。”丹楹狡黠的笑了笑。
“對了,沒讓八哥給你戴綠帽吧?”若雪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衛雲臉色一滯,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覺似乎傳染到臉上,一張英氣十足的臉顯得有幾分尷尬,還有點發燒,幸而有夜色做爲掩護,他才能佯裝坦然的面對若雪和丹楹兩雙純粹澄清的眼眸。
“當然沒有,屬下狠狠教訓了他一頓!”衛雲打腫臉衝胖子,聲音斬釘截鐵,鏗鏘有力:“讓他此生都不敢再有上南風館的念頭,老老實實的等屬下娶他。”
八哥會這麼聽話,難道天要下紅雨了?
若雪半信半疑,上下下下打量了衛雲幾眼,總覺得他的姿勢有點僵硬,彆彆扭扭的,不禁問道:“衛雲你沒事吧?八哥沒鬧脾氣?”
“當然沒有。”衛雲理直氣壯地回答:“他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很乖的。”
“……”八哥乖,若雪不敢想像傲嬌帝乖的場面。算了,先不管八哥,從錢氏身上着手找燕雙飛要緊。
她揮了揮纖手,三個人融入夜色中,往錢氏的院子潛行而去。
與此同時,八哥神色怏怏的回到富麗堂皇的端王府,剛要回自己的房間,應嬤嬤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他在前:“哥兒,跟嬤嬤去見王妃,王妃有話要問你。”
“王妃還沒歇下嗎?”八哥大吃一驚,端王妃通常都睡得很早,理由是晚睡對女人不好,容易未老先衰。
應嬤嬤冷哼一聲,恨鐵不成鋼地道:“王妃說要清理門戶,這會兒正等着修理你呢,你皮繃緊點吧。”
咻!八哥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王妃要動真格的了,他狹長嫵媚的黑眸一轉,悶悶的哼了一聲,捂着肚子道:“嬤嬤讓王妃改天在教訓我吧,我肚子好疼,可能那個要來了。”
應嬤嬤狐疑地看着他,見他眼中波光瀲灩,似蘊有淚意,長長的眉皺的死緊,心裡已信了一半,嘴上卻道:“不是還差幾天嗎?怎麼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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