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你獨一無二

莊主別急嘛sodu

九重天勢力範圍內的一重中天地域,來到這裡的人都知道這裡是九重天的地盤,更知道忘憂臺是一重中天最具代表的建築,所以每個來到這裡有點身份的人都喜歡在忘憂臺稍作停留,或者就在此處居住,不會在忘憂臺做出失態放肆的事情。

當沖天的恐怖氣勢突然降臨一重中天的忘憂臺時,方圓萬米的人都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豈是有多強烈,尤其是當看到那一閃而逝的黑龍虛影后,所有人都猜測到有大能者或者半仙降臨了一重中天的忘憂臺,並且似乎完全無懼九重天的威懾,一瞬間將忘憂臺給毀成了灰燼。

真正的毀成爲了灰燼塵沙,整座奢華典雅的忘憂臺,裡面那些珍貴材料的裝飾擺設,全部都在一聲龍吟狂風中肉眼可見的化爲沙子飄散。

若是現在衆人還有心思關注這些的話,一定會忍不住爲此肉痛,心道一聲浪費。

可是現在忘憂臺內的人都在這樣的恐怖氣勢下自身難保了,哪裡還有心思去可惜那些珍貴的外物,就連行走在忘憂臺附近的魔人都受到了波及,修爲不深的魔人直接被這聲龍吟給震得心脈盡斷,吐血而亡。

天空似乎是剎那之間從晴空萬里變得漆黑昏暗,就好似現在司陵孤鴻的心情。

失去了忘憂臺的存在,原本在裡面存活下來的人也都出現在空中,神色之上都滿是驚疑不定的驚恐。

誰也沒有看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又是一聲劇烈的聲響。

十丈巨人的身影出現在林君肆是身前,剛剛出現就被那一閃而逝的黑光碰觸,一聲震耳欲聾的痛苦嘶吼從巨人的口裡吼出來,帶起劇烈的罡風。

“噗!”林君肆大吐一口鮮血,雙眼透出震驚的光彩。

如果不是他及時的使出本命法術的話,現在的他只怕已經身首異處。

本來以爲巨人的存在應該能夠阻擋司陵孤鴻幾招,哪想到只是一下就讓他重傷。

他的本命法術,哪怕是半仙都有一抗之力,雖然無法斬殺對方,卻可以在半仙的面前保全自己,因此林君肆的實力可以說是半仙之下無敵手,並且在半仙之中也有一席之地。

他的實力很少人知道,他本身也很自信,所以哪怕司陵孤鴻給他的感覺很古怪,他也無所畏懼,覺得自己有一拼之力,可是現在的事實明白的告訴他,他對了也錯了。

他雖然有一抗之力,只是卻絕對抗得不容易,並且很可能喪命。

“君肆,先回來。”林九重嚴肅的聲音傳入林君肆的腦海中。

林君肆心中閃過一絲猶豫,擡頭朝前方看去。

昏暗的光線中,那一抹挺拔修長的身影虛空站立。

傾世絕倫的面容,緊繃的冷漠無情,陰暗遮掩的眼眸,堪比無垠雪夜。

林君肆渾身一震,從靈魂深處傳來一股古怪的臣服感,讓他差點忍不住在眼前的男子伏拜。

這種感覺從他看到玉簡中看到司陵孤鴻後就出現過,只是完全沒有現在這麼的強烈,強烈到讓他艱難的反抗,氣血洶涌。

好像他的反抗是不應該的,如果繼續反抗下去的話,就會受到靈魂的戒懲。

“你……”林君肆剛開口,話還沒有說清,一口鮮血就從喉嚨涌出來,傳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之前他在忘憂臺對唐念念說最後的餞別吻,原因在於他從唐念念對司陵孤鴻的等候看出她對司陵孤鴻的感情有多深,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哪怕自己勝過了司陵孤鴻。

那一吻是爲了順從自己心中的渴望,也是爲了在唐念念的心中留下一些的痕跡,只是最後卻沒有成功,只碰觸到了她的面頰。

雖然說是餞別吻,他卻並沒有打算在那一刻就放棄,他原本的打算就是要和司陵孤鴻親自見面做一番的比較,無論是自己輸了還是勝了,他都尊重唐念念的意思。

這是他的驕傲,身爲男子的驕傲,絕不會在沒有見面過的男子面前認輸。

他不強取豪奪同樣是他的驕傲,還有不願意讓自己這份初次的心動變得齷蹉。

只是一眼,林君肆就知道自己真的輸了,哪怕自己再優秀,可是卻無法和司陵孤鴻相比。或許他某些方面比司陵孤鴻優秀,例如人際關係?可是對方對此卻完全不在乎,也根本就不需要,這就完全沒有可比性了。

司陵孤鴻一手緊緊的將唐念念攔腰環抱在懷內,一手拿着感情的帕子,細細的爲她擦拭那被林君肆觸碰的面頰。

哪怕只是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在司陵孤鴻的眼裡卻完全不一樣,心中的暗沉怒氣越來越洶涌。

幾天前他從九重天的人心神中得知了唐念念的線索後,一路的行走也任由那些九重天的人還有各路勢力的人跟着,一路來到了一重中天這裡的時候,爲了不讓他人打攪到他和唐念念的重逢,專門將那些人給滅的滅,甩開的甩開。

在一重中天的地域範圍內,他就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唐念念的存在,洶涌的愉悅和隱隱的不安充斥他的心神,當他發現唐念念的時候,哪裡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副畫面——

奢華典雅的百玉上,唐念念一襲白衣,赤足坐在玉雕石椅上,一頭青絲披散在身後,毫無防備的懵懂看着她面前的男子。

男子一身錦衣玉服,面貌俊朗不羈,雙眼柔和幽暗的看着她,一點點的靠近她的脣瓣。

兩人靠近得氣息都快要交融在一起,眼看就要脣舌觸碰到了。

這一幕帶給司陵孤鴻的刺激絕對是大的,全身的氣勢洶涌而出,體內的封印都差點鬆動。

幸好唐念念及時的反應過來,偏偏在關鍵時候感受到他的存在,還是讓對方觸碰到了她的面頰。

“孤鴻。”唐念念輕輕顰眉,委屈仰頭看向司陵孤鴻,聲音輕軟得可以軟化了寒冰,“痛。”

司陵孤鴻爲她擦拭面頰的手頓了頓,拿開帕子看到她面頰透出的淺淺不正常的嫣紅,冷繃的面龐頓時柔化了不少,丟掉帕子用指腹輕輕撫摸那嫣紅嬌嫩的肌膚,沉默了一會,輕嘆道:“是我不對。”

他並不是生唐念念的氣,只是氣她面頰上陌生男子的氣息。

唐念念雙眼眯成月牙的弧度,無比乖順的埋進他的懷裡,用面頰輕輕的摩擦他的手,猶如撒嬌的奶貓兒一樣。

其實司陵孤鴻哪怕這時候情緒不穩定,可是對待她還是本能的很珍稀,擦拭她面頰的力道根本算不上重,只是有些輕微的刺癢,根本就算不上痛。

只是唐念念也知道自己犯錯了,因此纔會故意的做出那番樣子,軟軟的言語。

從在雪鳶山莊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招很有用。

事實證明這招的確很有用,也打破了司陵孤鴻的沉默。

司陵孤鴻感受指腹上傳來她肌膚的嬌嫩觸感,嗅着周圍環繞她身上特有的藥香,半個多月心神的空虛也在這時候滿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見面看到的一幕實在不怎麼美好。

在場的人很快就發現了司陵孤鴻渾身氣息的變化,一開始的恐怖漸漸的淡去,在他周身散發着柔和氣場宛若雪天的皎月,沒有實施的溫度,卻讓人看着就能夠感受到那種清幽的柔和。

這變化源至他懷中的女子。

只是這幾息的時間,司陵孤鴻的心思全部放在唐念念的身上,那邊的林君肆卻並沒有也因此被忽略。

慘綠色的影子山所不定,讓他防不慎防。

巨人將他整個包裹,終於在一聲悲鳴中破散,林君肆一手捂住胸口,驚疑不定的看着面前在自己影子中出現的‘人’。

許多人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一定會有種懷疑,這真的是人嗎?

慘綠色的面具、慘綠色的手套,慘綠色的衣着,除了頭髮是黑色的之外,渾身全被包裹在慘綠色之內,身影明明在眼前卻給人不存在的古怪感覺,飄忽不定。

“你是誰?”爲什麼他身上的氣息讓我這麼的熟悉又親近?

“荒隱。”

初次聽到雪津那特有的古怪詭異的聲音,林君肆不由怔了怔,然後‘荒隱’兩個字給他的感覺還是一樣的莫名熟悉又陌生,分明沒有聽到過的名字,偏偏帶來這麼古怪的熟悉感,就好像有什麼被禁錮在靈魂深處,明明想要破除而出,可是就是無法破除。

“你犯了主人的禁忌。”雪津面具後沒有感情波動的死魚眼一動不動盯着林君肆,“死了不如讓我吃,雖然硬殼子不好吃。”

林君肆眉頭微皺。

雪津向他的身軀衝去,半途的時候被一條龍尾掃了出去,一聲轟隆的聲傳出,“他的作用,你難道不知?!”

慘綠色的身影被甩得無力飄蕩,頭顱擡起朝前,聲音依舊沒有起伏,“你又想玩遊戲了?”然後眨眼他回到了原處,手抓住了龍尾。

龍尾狂甩,雪津身體跟着瘋狂上下左右擺動,一點沒有掉落的意思。

這是一頭兩個成年人高大的黑龍。

“主。”黑龍恭敬的漂浮在司陵孤鴻的下首,道:“荒蠻有錯應該受罰,只求主饒他性命。”

荒蠻?

林君肆聽到這個稱呼,猜出這頭黑龍稱呼的是自己,只是他什麼時候有了荒蠻這個名字?爲什麼這個名字給他感覺這麼的熟悉?這頭黑龍又爲什麼給自己求情?

林君肆的眉頭越皺越緊。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從見到司陵孤鴻之後,事情就變得越來越玄乎了。

一道無情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林君肆微驚的擡頭,與司陵孤鴻對視在一起。

分明對方和他共處一處,高度也一樣,偏偏林君肆有種對方爲高高神祗,此時睨視自己的感覺。

抿脣,一瞬後,輕笑,下巴是凝固的鮮血,卻依舊不羈冷靜,“我不知你們言語中的荒蠻是誰,我爲九重天中的成天之主林君肆,我的性命除了我自己,從來不被任何人掌握。”

巨人的虛影再次出現,雙臂將他托起,他身體周圍環繞土褐色的符文,牽引他的身軀即將離去。

雖然鬥不過,林君肆也不相信自己的性命被對方控制,他若想走還沒有人攔得住他。

黑龍幽藍的龍眼微眯,閃過無奈。

在他龍尾處的雪津已經不再抓着他,反而正經的坐在龍尾的尾翼上,也虧得他能夠坐得那麼自在安穩。

當林君肆的法速運行最後一刻,目光留戀的最後看了眼唐念念時,司陵孤鴻低垂的眸子內閃過一縷暗光,薄脣無情輕啓,“破。”

林君肆心頭突然一悶,雙眼驚瞪。

他身後的巨人支離破碎,身軀周圍土褐色圖文光澤暗淡,消失在空氣中。

一隻黑霧凝聚的大手憑空出現,將半空中的林君肆握住,衆人只見大手裡面的林君肆面色瞬間青白,額頭的冷汗不斷的滑落,硃紅的嘴脣緊緊抿着發白,偏偏一聲呻(禁)吟都沒有喊出來。

“司陵公子!”人沒到聲先到。

衆人朝天邊看去,無數的疊影從遠至近而來。

來人身軀凜凜,高大威武,雙眼深邃,身穿一襲黑袍,肩頭各有青銅色的獸吼狀的護肩,將這中年人襯得更具威武氣概。

“司陵公子手下留情。”來人正是林九重。

林君肆沒有聽從他的話早早回來,林九重就知道事情必會不好,一路快速趕到這裡。

司陵孤鴻側容朝林九重看去一眼。

饒是林九重在接觸到他的目光時,心臟跳動的速度也不由的加快了幾分,生出謹慎顧忌之感。面上不露心中的想法,嚴肅沉穩道:“司陵公子,從你夫人落入魔域,若非小兒一路給司陵夫人帶路,我九重天的人告訴你消息的話,你夫妻二人也不可能這麼快相見。我兒雖有冒犯,可是功罪相抵,還請司陵公子收手。”

一早他就發現了林君肆的小心思,爲了他的安危,他專門讓九重天的人去告訴司陵孤鴻唐念念的線索,確保的就是眼前這一幕發生時能夠幫助林君肆。

林九重的言語很客氣,能讓他客氣至此,哪怕是妖谷的妖修都會給他一些面子。在場的人在林九重和司陵孤鴻、唐念念、林君肆四人的身上不管來回看,不少人都覺得司陵孤鴻該收手了。

這裡是魔域,九重天是魔域的擎天柱之一,唐念念一看就是仙源的人,至於司陵孤鴻?如果一開始只看到他的人的話,或許大多人都會認定他是仙裔,只是在感受過他的氣勢和看到他的法術手段後,他的身份就開始模糊不清了。

可無論他是什麼身份,如果他在這個時候不給林九重面子,那麼他夫妻兩人是否能夠走出魔域這個地方實在就不好說了。

當着所有人的面前,本來緊握着林君肆的黑色大手慢慢的鬆開。

下面的見到這一幕就開始大膽的議論開來。

“哈哈哈,不愧是九重天的天君,這一出面就將人給壓回去了。”

“九重天又豈是小小的仙裔膽敢招惹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叫我看,此人竟敢冒犯九重天的少爺,應該一起出手將他好好教訓一番纔是。”

“什麼玩意兒!”

衆人七嘴八舌,一瞬間就已經冒出一堆冒犯的話語,林九重臉色一冷,揮袖朝這些打去,冷冷說道:“都閉嘴,司陵公子是我九重天的朋友,爾等豈能出言侮辱!”

這一招下去,十幾名魔人直接身死。

魔人們都沒有想到林九重竟然會出手,還說司陵孤鴻是他九重天的朋友,這是將九重天都給搬出來了,可見林九重的認真。

九重天的威懾力比林九重這個人還要大,兩者合起來就是一個巨無霸,壓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再不敢有任何的言語。

寂靜,一聲噴血的聲格外的清晰。

衆人震驚的看到剛剛鬆開林君肆的大手行雲流水的從天空朝他拍下去,將林君肆這個人狠狠的拍到了地上然後破散,那噴血的聲音正是來至林君肆。

這時候的他形容狼狽,滿臉的鮮血,身體深陷入土地裡,周圍都是龜裂的痕跡,唯獨那雙眼睛還是錚亮無比,直直看着天空中的司陵孤鴻與唐念念兩人。

他的眼神並不是什麼恨或者怨,只有漆黑的光亮,帶着不羈的兇性,似乎無論這麼大的挫折都無法將他打倒,只會讓他越挫越勇,直到身魂盡滅。

“司陵公子,你這是何意。”林九重沒有任何的異動,只是從聲音可以聽出來他對此並非沒有任何的感覺。

“他的功罪,由我定。”司陵孤冷淡道。

林九重氣息一沉,看着司陵孤鴻的目光驚疑不定,沒有反駁。

司陵孤鴻道:“我說他有功他就有功。”

虛空站立的他看着深埋地上的林君肆,雙眸深邃暗沉,“我說他有罪,他就有罪。”

平淡的語氣,述說的話語卻霸道如斯。

林君肆張嘴只有沙啞的喘息,從魂魄中帶來的劇烈的感受讓他有種恨不得嘶吼的衝動,可是偏偏到了要點上的時候又被未知給堵住,讓人全身心都有種憋悶的無力感。

“荒隱、荒牙。”

黑龍雙目肅穆的俯首在司陵孤鴻的面前。

就連雪津也一改剛剛的沒有骨頭一般的姿態,身軀挺直的站在司陵孤鴻的面前,低首垂目,一副認真恭敬聽從使命的樣子。

“下次見到他若還沒覺醒,我會毀了他。”司陵孤鴻淡淡說道,雙眸沒有情緒,黑得清澈卻看不見盡頭。

“謝吾主。”黑龍垂首。

雪津也道:“尊主人令。”

司陵孤鴻不會隨便叫出他們的源名,一旦叫出這個名字就說明他的認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可以更改的餘地。

司陵孤鴻沒有說他下次來見林君肆是什麼時候,或許下次就是明天也說不定,爲此黑龍和雪津也不能阻止,只能眼睜睜看着林君肆被毀。不過想來只要林君肆不要那麼傻的還往司陵孤鴻面前去撞,司陵孤鴻做出這種無聊的事情。

司陵孤鴻抱着唐念念消失不見。

黑龍遊盪到地上林君肆的身旁,一眼就看出他的經脈盡斷,元神受損,受傷慘重,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了。

“吾源名荒牙,是汝至交好友,在荒字一脈裡面,只有汝吾的肉體力量最強,所以汝吾兩人常年鬥體。”黑龍看出林君肆眼神裡面的疑惑,嘆道:“汝不該觸碰主的逆鱗,這次汝能活下來是運氣,主一向說話算話,如果在下次與主相見後汝還不能覺醒的話,那麼就算吾求情也無用了。”

“無需你求情。”林君肆平靜說道,聲音沙啞。

黑龍搖頭,想到他原來的性子也就不再說這些,道:“汝不要以爲這樣就算是懲罰過了,以汝犯的過錯,不覺醒是毀滅,覺醒了之後只怕還有還有更重的懲罰,到時候……”

“你嘮叨了。”雪津總是出現的突然,說話更加突然。

黑龍被他這樣一打岔,不由的惱怒,冷眼瞥向他一眼,“每日只想吞噬荒字一脈,不知爲主着想,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雪津被說得氣息一點變化都沒有,腦袋垂下來,看方向似乎是在看地上的林君肆,詭異的聲音裡似乎有一絲的垂涎,“他們,聞起來很美味。”

“……”林君肆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

林九重來到了三者面前,將手裡玉瓶的丹藥倒出來,喂進林君肆的口中,冷硬道:“我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

林君肆笑着咳嗽一聲,“不曾想到他本事這麼大,心眼這麼小,獨佔欲這麼強,醋意這麼深。”

林九重聞言哭笑不得,“到此時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林君肆在他的攙扶下站起身,全身的骨頭都已經的破碎,完全只能讓林九重支撐着,“我說實話而已。”

“那現在知道了,後悔了?”林九重一手扶着他,一手放在他的後背爲他疏導丹藥的藥力恢復身體。

“不。”林君肆雙眼如炬,“哪怕事先知道,在沒有親眼看到司陵孤鴻之前,我都不會認輸。現在得到這樣的下場,我也不後悔自己做的任何事,那些事情都是我想做才做,豈能後悔。”

林九重聽到這番話,心中欣慰也無奈,拍拍他的後背,看到林君肆再次吐血後,冷聲道:“你若真有本事,就不要讓他人幫你收爛攤子。”

聞言,林君肆唯有苦笑。

這世間能有幾個司陵孤鴻這樣妖孽的人物?本來他自己就是別人眼中的妖孽了,哪知碰見司陵孤鴻這個妖孽中的妖孽呢,他也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強悍,生死瓦全在對方手中掌握。

林九重看向黑龍還有雪津,“多謝兩位剛剛爲小兒求情了。”

雪津沒有理會,黑龍也沒有將林九重放在眼裡,一改和林君肆說話時的平等對待,與林九重說話的時候已經恢復平常的洪古威嚴,“無需多謝,吾並非爲幫汝。”

林九重點頭,沒有多言的意思。

正當他準備將林君肆帶走的時候,黑龍攔住他的去路,幽藍的雙眼冰冷着透着無情凶煞,“汝若想他活,就將他交給吾等。”

林九重虎目一深,想起司陵孤鴻剛剛說過的話。

他看得出來黑龍是真的不想林君肆死,否則的話也不會向司陵孤鴻求情,只是將自己的兒子交給他人。

雪津古怪詭異的聲音突然傳來,“帶走好,死了給我吃。”

林九重神情僵了僵,最終將決定權交給林君肆自己,這條性命是他的本該就由他自己做抉擇,“你可要跟他們走?”

林君肆眯眼看着黑龍和雪津,緩緩的點頭。

荒蠻,荒蠻。

這個名字給他帶來的感受不一般,司陵孤鴻給他帶來的古怪臣服感也讓他莫名其妙。

身爲修煉者他清楚這些感覺絕對不是錯覺,一切都有他必然的因果緣由,隨着黑龍他們去才能知道答案,而他也想知道答案到底是什麼。

林君肆做出的決定,林九重就直接放開了手,冷聲道:“一切都是你自己決定,最後的結果如何,我不會管。”

萬事都有父親做靠山的話,孩子是長不大的。

何況這次的事情,林九重也知道自己管不了。

林君肆笑了笑,沒有說話只用神情做出了回答。

吼!

一聲龍吟震耳欲聾,狂風突然吹起,不少人都不由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黑龍、雪津、林君肆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林九重停留了一會,冷視了周圍一眼,如來時一樣形成疊疊重影,衝入天際片刻間就看不到任何的影子。

在場的衆人都有些恍然,只知道九重天的天君竟然在一個男子的面前放低姿態,最後還討不到任何的好處,沒有被對方給予任何的面子,這九重天的天君居然還沒有生氣,竟然還妥協了。

如若不是眼前一片空地,忘憂臺真的消失不見,地上躺着數十人的屍體,還有一人的深坑,青石大地龜裂的痕跡,只怕衆人還會以爲這是一場夢境。

“好戲,好戲,果然是好戲啊。”一處不引人注意的陰暗處,百里通一身狼狽的站在那裡,手裡的玉簫不斷吞吐着暗淡的光芒。他一臉的興趣盎然,連聲的讚歎。

原來他在屏風後面用膳,突然感覺到那可怕氣勢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快速的逃離。

幸而那可怕氣勢並不是針對他的,他也跑的快,身懷半仙器玉簫,這才逃過一劫,心有餘悸的躲藏在暗處,看着接下來發生的一幕。

“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啊,這樣的人物無論是從旁人嘴裡說出來,還是從玉簡記錄裡看到,都不如真實看見來的震撼。”百里通心中不斷的感嘆着,在一陣興奮之後就只剩下後怕,“幸好我是一個小人物,上不了檯面,要不然只有這玉簫的我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

“不過,荒隱、荒牙、荒蠻?這名字一聽就有很大的關係啊,九天少爺和他們到底有什麼關係呢?真想弄清楚啊!”百里通被各種迷惑弄得抓心撓肺,很不得馬上就弄清楚。只是現在他連對方的去向都不知道,哪怕知道了以他的本事,只怕還會因此丟了性命也說不定。

最後百里通還是唯有忍受着渾身的好奇心,偷偷的從暗處行走出去,心想着這次在哪處落腳將這段精彩的好戲給說唱出來。

日頭正是熱烈的時候,古藤巨樹茂盛得遮天蔽日,無孔不入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細縫傾灑進來,在草地上留下零零碎碎光斑。

這山林非常的安靜,安靜得就只剩下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輕吟聲音。

司陵孤鴻抱着唐念念從繁華之地來到這無人的山林後,一手拖着她的臀股,一手環抱她的纖細的腰身,如此抱着她和自己面對面的持平,一口含着她的面頰,舔舐允吸。

“孤鴻,你……”唐念念喘息。面頰上被他溼潤柔韌的舌頭舔舐的感覺和很清晰,偶爾的輕輕懲罰性的啃咬帶起輕微的刺痛麻癢,全身的感官都好像聚集在他脣舌觸碰的地方。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口舌就被司陵孤鴻堵住,狂熱的允吸,舌尖劃過她口腔的上顎帶起敏感的刺激。

兩人靠得密不可分,唐念念清晰的感覺到他氣息的不穩,體溫的灼熱。

“念念。”恍然聽到熟悉的清越暗啞的聲音,唐念念睜着水霧迷離的雙眼朝他看去,發覺自己的衣裳不知什麼褪盡。

司陵孤鴻挺身,身體被突然填滿,令唐念念不由的驚呼一聲,腰身發軟的完全靠入他的懷裡。

唐念念只覺得自己就好像是無邊海域上的小帆,被一層高過一層的巨浪衝撞,次次洶涌卻安穩,讓她經受無盡的刺激卻不會害怕。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狂熱劇烈的疼愛久久不停,唐念念腦袋混淆。從開始司陵孤鴻就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機會,熱烈癡狂的親吻撫摸到進入帶起她一陣勝過一陣的感官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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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想我嗎?”炙熱的疼愛中,司陵孤鴻的聲音帶着灼熱的喘息,暗啞得性感。

“想……唔。”唐念念雙眼迷濛懵懂,迷糊一樣的呢喃。

司陵孤鴻看到她這幅樣子眼眸一暗,氣息更加的不穩,“想誰?嗯?”

“想,想你。”潮紅的面容,面頰上還有被他允吸的深紅,一雙眸子水汽欲滴,秀美似顰似顰的樣子可憐兮兮的求饒,聲音軟綿得酥人骨髓。

從她的眼神,司陵孤鴻看出她的神志不清,要不然她不會隨便向他表露出這樣嬌弱可愛的的模樣。

“叫我的名字,念念。”不夠,不夠,根本就要不夠,怎麼慢得下來!

“孤鴻,想孤鴻。”哪怕神志不清,唐念念都清楚擁抱她的是誰,因爲只有這個人能擁抱她。

“孤鴻,慢……些好不好。”

司陵孤鴻果然慢了下來,也不過慢了一點罷了,“念念,對你來說一個月,對我來說也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面了。”

唐念念雖然神志不清,但是還是能聽到司陵孤鴻說話的,聞言擡起臉龐,透過水霧朦朧的看着他熟悉的俊美容顏。

“想到和別的男子朝夕相處了一個月,看到念念被別的男子親了,我嫉妒的想發瘋。”司陵孤鴻雙眸中濃厚的醋意是半點都掩藏不住。

唐念念覺得朝夕相處這個詞用的似乎不對,可是回想事實好像的確是這樣,一個多月她的確早晚都和林君肆他們在一起趕路。

失神的她被司陵孤鴻深入的一挺給喚回神智,看到司陵孤鴻似乎委屈黯然的神色,頓時覺得愧疚心疼了。

“不會了,以後不會和別的男人朝夕相處,迷路了就搜別人的記憶。”

司陵孤鴻無奈唐念念沒有關注到真正的重點,唯有深深的(禁禁)她的身體,從肉體到心靈的滿足。

“念念,不要害怕我。”炙熱中,他的一雙眼眸擴散,化爲無底的黑,深邃溫柔,癡狂執着,“所有窺視你的人,我都會將他們驅逐、禁錮、毀滅,絕不讓任何人有機會佔據你心中一分一毫的位置。”

“唔。”爲什麼孤鴻的聲音會顫抖,爲什麼他會有害怕的情緒?唐念念神智有些遲鈍,聽着司陵孤鴻的聲音,猶如從遠古虛空破空傳來。

念念,不要害怕我。

爲什麼要害怕你?

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害怕你,我只會站在你的身邊,幫着你一起做。

唐念念被他劇烈的衝撞折騰得難以言語,混沌的心智默默的想着,用肢體的動作來表達自己的心思。

憑藉着感覺本能雙手環抱着他的脖子,輕輕的親吻他的雙眸、鼻頭、脣瓣、下巴,輕柔的親吻帶着溼熱的氣息。

那樣輕柔親暱的親吻,讓司陵孤鴻熱烈的動作慢慢的緩慢,雙眼專注的看着唐念念,連眨都不願眨一下。

將他的面容盡數親了一遍之後,唐念念對他展顏一笑,這眯眼的笑讓眼眶內動情的水霧都沾到了眼睫毛上,溼潤得勾魂,雙眼還是沒有完全恢復神智的懵懂,偏偏她的笑容純粹溫柔,“不怕,不怕。”

奶貓兒一樣輕軟沙啞的聲音,安撫着司陵孤鴻。

“呵……”笑聲,從低緩到了暢快,司陵孤鴻笑得胸口起伏,身體也跟着起伏,讓兩人交纏的地方帶來一陣陣摩擦,蝕骨銷魂的快(禁)感。

他的念念,他的念念啊。

“一會快,一會不動,你故意的!”唐念念被這樣的感覺刺激得身體發抖,一雙水眸瞪向司陵孤鴻。

“嗯。”司陵孤鴻笑容溫柔如水,湊到她耳邊低緩笑道:“娘子要,夫君給。”

唐念念身體一顫,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潮水一樣的起伏快(禁)感淹沒,心中最後只有一個念頭。

孤鴻果然是妖精王!

……

縱(禁)欲的後果是怎麼樣的?事實上唐念念從前就已經知道了,可哪怕知道了也謹慎了,有些時候還是難免沒有辦法控制的,尤其是當自己犯錯,有愧在先的時候。

一覺醒來的時候,痠軟的腰身正被人輕柔的揉捏按摩,哪怕還沒有看到就已經能夠感受到對方溫柔的注視。

唐念念皺了皺鼻翼,並不急着睜開眼睛,翻滾了下身子就完全埋進司陵孤鴻的懷裡,一手搭着他的腰膀,一手大膽的摸索上他的面容,看也不看就用手去摸。

就好像是找到新的玩具,撫摸到柔潤的脣瓣時按了按,摸到鼻子的時候捏了捏,繼續上移摸到雙眸的時候很小心,因爲她猜測對方可能睜着眼睛,太沖動的話可能會傷到對方的眼睛,畢竟她是真的閉着眼睛,靈識也沒有放開,完全憑藉着感覺摸索着。

一時觸碰到的是對方的眼睫毛,濃密又長軟,在她手指觸摸下輕顫,有些癢。

“呵呵。”唐念念忍不住笑出聲來。

明明也就一個多月沒見面,可是這種久違的感覺好像好久沒有經歷過了,又好像纔在昨日他們也是這樣同枕而眠,起牀時候可以感受對方的溫度一樣。

當感受到一道灼熱低在身體的時候,唐念念才停止了她的玩鬧。

要知道,早晨的男人是撩撥不得的!

唐念念眼皮後的瞳仁轉動了下,然後睜開雙眼,眼底閃過一抹光彩,一眼就和司陵孤鴻對視在一起。

濃密眼睫毛遮下的陰影,那雙眸子果然是熟悉的溫柔和深邃。

“孤鴻~”唐念念眯眼對他展現出清晨初醒的第一抹微笑。

淺淺的微笑,清妙脫俗,寧靜靈動。

軟軟的嗓音,低啞誘惑,輕緩勾人。

司陵孤鴻的被蠱惑了。

正當他傾身要化身爲狼的時候,唐念念一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的動作,另一隻手悄悄的握住他的小孤鴻,輕輕的撫摸。

“嗯?”司陵孤鴻身體震動了下,稍帶疑惑的看着唐念念。

唐念念笑目淺淺的與他對視,雙眼清澈無慾,薄被內的小手作亂。

這樣矛盾的對比給人無比大的刺激,尤其是男子,更尤其是對她有情的男子。

司陵孤鴻的目光越來越深邃,本來平和的氣息慢慢的變熱,胸口肉眼可見的微微起伏。

眼看着司陵孤鴻眼神的幽暗到了某個臨界點,唐念念非常順當的將手從小孤鴻上收回來,對司陵孤鴻淡定道:“孤鴻,天亮了。”

該起牀漱洗用膳了。

司陵孤鴻神情一怔,看着唐念念的眼神有些呆愣。

這樣的司陵孤鴻連唐念念都是第一次見到,不由的心情大好,清脆的笑聲脫口而出。

“念念……”司陵孤鴻聲音輕緩低啞,靠近她。

唐念念一個恍惚,不過及時回神半點不退讓,依舊一手抵着他的胸口,抿着笑容說道:“孤鴻,要吃飯。”

好吧。

一旦是唐念念堅持的事情,哪怕事關自己的身體,司陵孤鴻還是狠不下心去拒絕。

他哪裡看不出來,這次唐念念就是故意撩撥了他,然後放手不管,還不准他自己紓解,明擺的折騰他。

無奈的同時卻在看到唐念念臉上歡快的笑容後,不由的也心情愉悅,勾起嘴角,眸含笑意寵溺的抱起她,親手爲她更衣。

唐念念仔細看着司陵孤鴻的動作,心中想起沒有他在身邊後,自己穿衣服時的煩悶。

坐在柔軟的牀榻上,在司陵孤鴻爲她穿潔白的襪子的時候,唐念念歪頭看着他細緻優美的眉眼,輕聲道:“孤鴻不在的話就沒有人幫我穿鞋子了,雖然被人提醒了,自己也想起來了,我還是不想自己穿,也不想別人幫我穿。”

司陵孤鴻聞言,笑容瀰漫眼梢,不過很快想到什麼,捧着她的小足,說道:“如果我不在,念念要自己穿鞋。”

“嗯?”

“不穿的話會被他人看見。”

“那孤鴻一直在我身邊不就好了?”唐念念晃動了下自己套着襪子的赤足,撓着司陵孤鴻的手掌心,眯眼淡道:“如果你不在我身邊的話,那我就不穿鞋子,讓別人都看光了。”

她口氣平淡,卻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司陵孤鴻手心被她撓得生癢,聽到她這種鬧小脾氣的話語更癢到心裡,尤其是她說這種話的時候那神情還那麼的淡定,只讓人覺得可愛到不行,偏偏她自己絲毫不覺。

“我定會一直在你身邊。”司陵孤鴻輕柔將她的作亂的腳捧回來,爲她套上靴子,垂下的眼眸滿含笑意還有深邃。

若想讓意外不再發生,唯有絕頂的實力,足以撼動一切,護着她的實力。

“嗯。”唐念念點頭,雙眼星光閃閃。

她的心中何嘗不是和司陵孤鴻一樣的想法。

兩人本就是心靈相通,對對方的想法隱隱都有感應,雙目對視的時候,彼此默契。

清晨的早膳司陵孤鴻早就準備好了,此時他們在的地方還是一重中天的勢力範圍內,西邊的一處環境優美的莊子。

這裡是魔人的地盤,爲什麼會有一處環境優美,建築典雅的莊子給司陵孤鴻居住?這自然不是司陵孤鴻自己的,只是昨夜他爲了找處給唐念念安睡的地方,正好此處最適合,也就倒黴這莊子原來的主人受難,誰叫他的品味地位不錯,偏偏就有這樣一座莊子,正好又遇到這對夫妻呢。

兩人一起坐在一蓮花池塘上的亭榭用早膳,雖然周圍無人,卻一點都不會顯得空寂,清風徐徐中兩人面帶笑顏,讓旁觀者不忍心打攪。

事實上也沒有人膽敢打攪他們。

此時這座莊子外面正站着幾方的人馬。

一重中天的少爺林中琪、雲想坊在一重中天駐地的分坊主顧素髮、妖殿中妖修。

三方人馬的地位都是一流,尤其是當林中琪和顧素髮看到妖殿的妖修後,心中都不由驚疑。

連妖殿的妖修都如此有禮的等候在門外,這司陵孤鴻和唐念念的身份未免太高了吧?

身爲仙裔的他們不是應該被妖殿的妖修見了就殺的嗎?

林中琪和顧素髮見此,心中驚疑不定,一開始的傲氣都消失不見,隨那妖修一起在外面等候着。

眼看着太陽漸漸的上升,妖修男子突然出聲:“司陵公子與貴夫人,妖殿妖祖派遣我來請兩位前往妖殿一行,事關古魔珠與昇仙禁忌。”

這妖修之所以這時候出聲,是因裡面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早膳吃完了。

他早已調查過兩人,知道對方用食的時候不能打攪。

“妖殿妖祖?”唐念念靠在司陵孤鴻的懷裡,看向他問道:“妖殿妖祖就是黑獴對麼?”

“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一開始偷襲她和孤鴻,現在邀請我們去妖谷會安好心纔怪。

“呵呵。”司陵孤鴻輕笑,習慣的撫摸她的秀髮,“他自然有目的。”

“孤鴻打算去嗎?”唐念念問道。

“會去,卻不是現在。”司陵孤鴻眸光微暗。

這時候,莊子又傳來兩方的聲音。

“在下九重天一重中天之主林中琪,聽聞兩位半仙是在下父君友客,特來邀請兩位前往在下居所一聚,以做地主之誼。”

“我乃雲想坊一重中天之地分坊主,早聽聞驚鴻仙子對雲想坊似乎有些誤會,惹來不該有的隙嫌,難得兩位正好來到此處,因此特地前來尋兩位前往雲想坊一遊,也好與兩位解開這不該有的誤會。”

兩人的聲音一前一後,都是相似的客氣語氣,言語中將自己完全放着主動位置。

唐念念聽了之後,輕眨了眨眸子,對司陵孤鴻淡然認真的說道:“我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司陵孤鴻微笑着順着她的話問道。

唐念念輕道:“我們原來已經成傳說了。”

“哦?”司陵孤鴻眼底已經滿是笑意,唐念念這個樣子深得他心。

唐念念道:“別人說起我們,總喜歡用聽說、聽聞來自導自演。”

“嗯。”司陵孤鴻聲音都溺出笑來。

唐念念道:“可是,他們聽聞的都是相反的。”

聽聞兩位是在下父君的友客?

不,他們不但不是林九重的友客,剛剛纔把他兒子打殘了。

聽聞驚鴻仙子對雲想坊似乎有些誤會?

不,他們一點誤會都沒有,那三處雲想坊的確是她毀的一點都沒錯。

“呵呵,”司陵孤鴻笑了,捧着她纖細的下巴,“只因念念是獨一無二的。”

這天下,多少人喜歡自導自演,自欺欺人,唯獨你直白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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