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51年三月 長安未央宮 漢再興十四年
劉禪正召開御前會議,桌上放着來自東吳大使宗預的報告,諸葛恪被殺,大權盡落入孫峻之手。宗預還秘密稟告:“孫峻如今排除異己,把持朝政,命自己兄弟掌握禁軍,其專擅已經超越諸葛恪,且秘聞孫峻和司馬昭使者有往來,可能要背盟襲擊我國,望速做準備。”
劉禪嘆口氣道:“諸葛恪到底是被害了。不但其才幹可惜,他在兩國聯盟上還是比較守信的。如今東吳權臣換了孫峻,我們必須做準備。各位愛卿如何看?”廖立發言道:“如今洛陽、上庸、宛城這些和我國交界的地方均是諸葛恪舊部宋江地盤,那孫峻不但殺諸葛恪全家滅門,連諸葛恪舊部都不放過,聽說諸葛恪的部下朱異被殺,楊儀逃亡不知去向。那宋江手握重兵才保無事,便是孫峻讓他此刻進攻我們,向來他也不會遵命。若陛下允許,微臣願意試試和宋江部接觸,好的話就受降他們,若不成至少令他們保持中立。”劉禪點頭允可。
姜維又道:“這幾處無大礙,但永安卻令人擔憂。若真的東吳和司馬聯盟,他們可以從襄陽和江陵水陸兩處來襲。而爲了向東吳示誠,我軍向來在永安無有準備。”劉禪點頭道:“實際上早就準備好了,如今既然孫峻狂妄,我們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劉禪轉頭問費禕道:“費相準備的如何了?可對衆人直言。”費禕道:“奉陛下密令,這幾年永安一直在打造新式戰艦,如今共打造大船二十艘,小船百餘艘,李俊將軍訓練了三千水勇都在梓潼隱藏待命。至於陸上人馬更是無憂;永安距襄陽和江陵都遠,敵軍無論水路,旱路來犯我。都需十餘日方能到達,也很難瞞過我軍偵查。故此可以從容應敵。”衆人聽了都喜,唯有姜維道:“只是陳到老將軍年事太高已經告老休養,永安水軍有李俊可以放心,陸上需派一員大將。”
劉禪問道:“大都督可有人選?”姜維道:“這些日子末將本來準備讓關索去,不料傅僉卻搶着要去,便答應他了。請陛下恕臣專斷。”劉禪笑道:“這本來就是大都督該操心的事,如何說的上專斷?”
漢中城
新任的鎮東將軍傅僉帶着數十名隨從來到漢中城門下,把通關符令給把門將士看了,說道:“事情緊急,我要趕往永安,就不和董太守見面了,速速放行。”守門將士應了,有人請傅僉等下馬歇息,不料傅僉是個急性子,就在馬上等待,忽然身後有人喊道:“傅兄。”傅僉一回頭,正是故人蔣舒。不由哈哈大笑。連忙下馬,施禮畢,傅僉索性讓隨從都歇了,便和蔣舒在城下找了個酒館吃午飯。
二人寒暄才知,蔣舒一直被調在安定前線,除了少數胡人犯境,這幾年並未打過大仗。故此升遷也慢。如今調回漢中,剛剛是偏將軍之職。原來蔣舒和傅僉同時出入軍營,二人武藝也相差不遠,如今傅僉已經是鎮東將軍,一方主帥。蔣舒未免尷尬。傅僉見蔣舒悶悶不樂,便說道:“兄弟不要氣餒,若要建功立業,隨爲兄去永安如何?如不嫌棄,我和董厥太守說便是,把你帶到永安任職。”蔣舒聽了大喜,連連稱謝。
公元251年三月 江陵江面 東吳水師
東吳水軍都督陸抗在主帥船上,他奉孫峻的命令被從樊城調回,指揮水軍進攻永安。只因執政的權臣諸葛恪被殺,其姻親都受牽連,陸抗的夫人是諸葛恪外甥女,他只能被逼休妻。孫峻也知道他並非諸葛恪黨羽,對他倒是疑心不大。陸抗正心事重重,一名部將前來稟告道:“主帥,過了今夜我們就到了永安江面了。”陸抗嘆息道:“我給朝廷上書,請求緩攻永安,看來朝廷沒有采納。如今國內動盪,人心不穩,忽然背盟攻打蜀國有甚好處?”部將道:“主帥休得多慮,那永安這些年衆所周知是座空城,如何抵擋我東吳水師?”陸抗道:“不然,蜀國所以一直不在永安駐軍,是怕兩國相互猜疑,但不駐軍不等於沒有軍隊可駐。我們這樣的行軍瞞不過蜀軍坐探,怕是六七日前蜀國已經知道了。此刻永安絕不會是空城。”
部下又道:“即便不是空城,他們也絕對扛不住我們東吳水師。我們水師後隊載着兩萬陸軍,拿下永安不是問題。”陸抗忽然道:“全軍停船,請秦明將軍帶陸上人馬從北岸登陸,去永安會師。”部將驚訝道:“這樣走,明日便到了永安,如果秦明將軍登陸,從旱路走還得兩日。”陸抗道:“若是我水師受挫,陸軍又無法上岸,豈不全軍進退不得?秦明將軍無非多走一條路,我水師先去打前鋒便是。”部將只得傳令。那東吳兩萬陸軍聽了,大小將領無不嘲笑陸抗膽小。沒奈何只得紛紛上岸。
公元251年四月初一 永安江面 吳漢兩軍在江面對峙
斥候向陸抗稟報,真的有蜀國水軍擋住去路,部將們這纔有點信服陸抗的判斷,但聽斥候說蜀軍打着李俊旗號,大約大船二十艘,小船百餘艘時,大家又不那麼緊張了。一個部將笑道:“我軍大船二百艘,小船五百艘,若交戰只需一個時辰便好。”衆將紛紛請戰,陸抗道:“不可輕敵。”命衆將都回自己大船上準備迎敵,全體成鶴翼陣前進,三面包圍蜀軍水師。衆將遵命。
雙方戰船接近,陸抗看對面果然不過大船二十隻,便吩咐各船弓箭手準備和蜀軍戰船對射。不料遠遠蜀軍戰船上撤離擋板,甲板上竟是迴天炮,陸抗大驚道:“蜀軍如何能把這般重的炮架放船上?”話音未落,便看大小石塊雨點般拋來,只是第一輪放得近了些,竟在吳艦前激起了沖天水浪,吳軍大小官兵無不變色!
卻說李俊在帥船上指揮,眼見第一輪投石不中,便吩咐第二輪開炮。陸抗此刻也無法撤退,一咬牙下令各艦加速前進,和蜀國水師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