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恨我這麼多年了,這點我當時倒沒有察覺出來,難道說你退學也是因爲此?”面對衆人的圍堵,雲離依舊如雕像一般站着那裡,目光在各人身上掃視,讓人很不舒服,特別是伍哥,他和雲離也算是老朋友了,自那次媧皇殿任務回去後,他也有在關注雲離的動向,把他當做前進的目標,只是沒有小齊這般喪心病狂而已。
聽到雲離這話,小齊對他擺擺手,解釋道:“我並沒恨你,反倒是欣賞、是敬仰你,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我今天也不可能攀爬到這個高度,你可是我最好的磨練石,我怎麼會恨你呢?”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可沒有說服力,既然已經把我逼到這個地步,你是不是也應該向我描述一下你精心籌劃出來的妙計,好讓我這塊石頭在破碎之前,知道自己敗在哪裡,又或者對你的計謀發出一番讚歎呢?”血還在不斷的流,但云離依舊沒有倒下去的跡象,向小齊問起了他關心的事情來。
“正有此意,這個計劃相當龐大,我能坦白給你剖析,不過你可要堅持住,把故事聽完才能倒下,不能在人生最後留什麼遺憾。”小齊保持着笑意對雲離說道,現在所有人看到他這笑容,心裡不自覺會生起寒意,毒蛇也沒這人的心思狠毒,簡直可以用喪心病狂這四個字來形容。
“洗耳恭聽。”雲離冷靜地迴應道。
“很好,我退學後獨自出來打拼,這些事情我想你沒興趣聽,不過我在那時候遇到了一位貴人,如果沒有他,我今天不會站在這裡,他也是這次計劃能順利實施的關鍵人物,沒有他,很多環節是迷惑不了你的。”小齊開始解釋道。
雲離依舊沒有什麼表情,聽到另有幕後黑手,他並不意外,也沒有表示,小齊便繼續說道:
“這個獵殺你的計劃正式開展,是在你決定插手進陸家事務的那天開始,從那時候起,我就把所有能用上的有利條件,都穿插進這計劃的大綱裡,直到三天前,所有事項都籌備就緒,我們就啓動了這項絕密計劃。”
“這計劃的第一槍,應該就是那天在邊境貿易區舉行的拍賣會吧,把鳳瞳石做引子,把我引離莊園,陸冬會跟過來應該也是你們給那小妮子通了消息,而後用那東西進一步把我引到泰國,既然陸冬在身邊,那東西也有足夠的驅動力,我就這樣被順利引入局中了吧。”雲離順着小齊的話推測下去道。
“正是,之後你們在機場被拘留,當然也是我的手筆了,然後我運作讓陸慈離開莊園,主動前去我們設定的位置,你得到消息後肯定會不顧一切前去,而我們精心編織出來的網,早就在前路等候着你,當然爲了削弱你的實力,我給你安排了大量的炮灰,你通過那座鐵索橋時,金三角里有兩個大正好在那裡進行交易,這麼一干,加上我在背後推波助瀾,他們自然就把矛頭對向你了。”
雲離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沒有發表意見,小齊便繼續爲這個環節做解釋:
“其實你那時候正巧出現,是我們早就算計好的,其中有一點不得不跟你交代,能把時間算得那麼準,當中有個和我們一樣決心要做掉你的人加入進來,還記得你剛承包下大鹿山的時候,發現到山林裡種有大麻,一把火燒了不止,還把那個程家販毒團伙給端了,而這個程家是金三角其中一個大安插在國內的毒品中轉站,你那次的舉動可讓他們在國內的發展業務大大受損,早就對你恨之入骨,我一聯繫,他們就很欣然配合來圍殺你。”
雲離不關心這些小事,陸慈離開莊園纔是困擾他的地方,問道:“這麼說來,小雅的事情應該也是你們在背後搗鬼,她母親突然出現回來找她,把她帶走,之後一起失蹤,以此來引誘陸慈離開莊園對吧?”
“不錯,這一切都是我精心謀劃出來的,那小丫頭可是你的軟肋之一,也是破壞你跟陸慈關係的最佳導火線,我好不容易查到了她母親的信息和落腳點,當時她已經負債累累,幾乎是走投無路,根本不用費多少力氣,就可以讓她乖乖聽從我們的計劃,天下間不是所有母親都那麼偉大的,她可不是真心要帶女兒走,一切都爲了利益而已。”小齊坦白道。
“可憐的小丫頭,在這點上我錯了,當初就不應該放手,自己一手把家庭弄散,小丫頭現在在你們手裡吧?”雲離概嘆道,這事的責任應該全歸於他,當初不該心軟放小雅走,不然也不會導致今天的局面,而小齊把這事運作得滴水不漏,一點疏漏都沒有,成功把他給騙過去了。
“那邊的事情我還沒去了解,是陸鳳兒在負責捉捕你的‘妻女’,聽說那女人挺欣賞你的,這次會不會幫你特別關照她們,我就不清楚了。”小齊如實答道。
聽到陸慈和小雅的情況,雲離內心一動,想要聚集點力氣過來,可都被傷口處傳來的疼痛給瓦解掉了,他知道這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繼續問道:
“這樣不足以讓陸慈不顧一切離開莊園,就算我們的關係出現裂縫,小雅又被綁架走,以她的判斷能力,不會如此魯莽行事,你肯定還有其它手段對吧?”
聽到雲離這問話,小齊感到十分愉悅,享受了一會這感覺後,才交代道:
“當然,她現在估計還是恨你的呢,試問看到自己的男人揹着自己,跟其他女人獨處纏綿,又知道他以前是如何風流,搞大了師姐的肚子,逼迫她墮胎,之後不聞不問,你說這樣的雙重打擊,能不能讓她恨你,讓她離開你的莊園?”
大家聽到這話後,紛紛露出驚訝的目光來看着雲離,外面不僅有他那驚人舉動的傳聞,私生活也有不少人在關注,但從未聽過斑鹿莊園的主人是位風流人物,連墮胎這種字眼都出現了,衆人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讓場中慘烈的氣氛多了幾分異樣味道。
“胡說,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彭師姐懷孕墮胎,還不是你這傢伙給弄出來的好事,我當初還以爲你是爲了這事而退學,怎麼現在就成了我的罪過。”聽到小齊如此污衊自己,雲離氣得咬牙切齒駁斥道。
小齊早料到雲離有此反應,依舊面不改色道:“不管怎樣,反正陸慈相信了就行,彭師姐的手術紙上,籤的可是你的名字,不是我!”
這件往事被翻出來,還被小齊描述成這樣,雲離氣得真想把他的頭擰下來當凳子坐,這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現場,不是他,而是小齊。
彭師姐是他們同一院裡高一年級的前輩,熱情大方,是負責他們班的指導工作,很有人緣,特別是對他頗爲關心,雖然沒什麼感情經歷,但也不遲鈍,只是當時的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在某次聚會上,他們宿舍幾人和彭師姐,還有幾個好朋友吃晚飯聚會,當天大家興致都很高,喝了個酩酊大醉,喝醉的人裡自然是沒有他,他在中途就走人了,而彭師姐誤把送她回去的小齊當成了自己,結果就出事情了。
這事他是後來才知道的,知道的時候彭師姐已經懷上一個多月了,當時小齊慌了神,找到了他幫忙,而他也恰好認識許多醫生,就找到了最熟悉的任敏幫忙,辦了手續,而且陪同彭師姐順利完成手術,手術紙上的名字也是他籤的。
這事他們做得很隱密,畢竟如果傳出去,彭師姐以後就很難在學校裡待下去,她和小齊的前途也應該是廢了,所以根本沒幾個人知道這事情,連兩人的室友容海明也不知道,後來小齊直接退學了,從此沒了他的聯繫。
彭師姐最終也沒把學業完成,中途也退學了,期間她找過雲離好多次,一方面是想得知小齊的下落,但云離也無能爲力,另外是想找雲離談心,經過這樣的打擊,她的心理狀態十分糟糕,性格大變,學業也荒廢得差不多,雲離本想介紹她去看心理輔導,結果她不願意,兩人爭執過,但之後就沒有她的消息了。
雲離幫了小齊一把,弄得自己當時還被流言糾纏過,這傢伙不感恩,現在居然還來禍害自己,拿這事來當做籌碼刺激陸慈,要不是身體傷重至此,他肯定要不顧一切殺了小齊這白眼狼,怒斥道:
“竟然敢拿自己的破事,安到我頭上來去矇混陸慈,爲求目的不擇手段至此,於天齊這個名字足以‘名垂青史’了,混賬!”
“我是混賬,你就不是了嗎,彭師姐把那張手術紙保存了那麼多年,爲的只是能不時看一看你的筆跡而已,當我找上她,說要做些補償,她直接把我擋在門外,說不關我的事,一切都是雲離你引起的,沒有你的存在,就沒有這些事情的發生。”回首起這件事,小齊也來情緒了,跟雲離對質道,並把責任全部都歸咎於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