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以前好像是個政府機構來的吧,裡面分有很多個部門,跟現在那些研究院、綜合機構差不多,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棄用了,丟空後也一直沒有再進行改造什麼的。”
“那寺廟是十年前才搬進那裡的,我記得那年我爸咳得厲害,看醫生也沒什麼效果,我媽就去這寺廟裡祈福保佑,結果還真應靈好了,之後我家每年都會去那裡上香祈福,小念恩出生後我也去過一趟,那裡挺靈驗的,所以香火一直很好。”
“對,我差點都把這事給忘了,如果你們要查準確的消息,可以到北部那些老店裡去打聽打聽,那些店都開業很多年了,知道得肯定比我們多。”
林常青夫婦兩人一言接一句,把知曉的情況全部托出,只是有用的信息不多,想要更深入去了解,就只能按他們所說的去做了。
事情都有了眉目,接下來衆人又聊了很多話題,林常青拉着雲離說這個說那個,待小念恩在陸慈懷裡熟睡,衆人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便各自休息去,而云離和陸慈的房間林大嫂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還是以前雲離住的那間,乾淨簡潔,沒有什麼改變。
假證件一時都無法辦下來,雲離和陸慈就開始了他們休閒的旅行生活,原本的行程計劃中,他們探尋完莫老的行蹤後,就預留了兩天在緬甸遊玩的,現在緬甸改成了老撾也沒多大差別,而且朗勃街的旅遊景點很多,去年雲離只逛了一小部分,這次剛好可以去其它地方看看。
跑車已經送去找人幫忙辦手續了,爲了不給林常青家裡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雲離和陸慈都很小心,確保不被其他人發現纔出入,畢竟他們倆現在算是非法入境人員,要是被查到的話肯能會連累他們一家。
遊玩的同時,兩人也打聽了一下那個研究院以前的情況,不過並沒有人知曉實際的內情,多是些風言風語,沒有任何可靠根據,參考價值不大,不過莫老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xc在那裡,這地方肯定有着許多秘密,只是現在他們無法探知罷了。
雖然他們暫時無法回莊園,不過只要有網絡,他們就能掌握知曉莊園內大大小小的事情,兩人離開的這段時間,斑鹿莊園內一切如常,一些重要事情雲離和陸慈都通過郵件讓徐向嬌代爲處理了,陸慈最關心的集芳園二期工程進度良好,她也可以安心在這裡好好遊玩一番。
以前跟着那家人四處漂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地方定居,陸慈都分不清什麼是旅遊,而什麼是安定,如今只有跟雲離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覺得這些詞語真實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等了好幾天,護照的問題終於是辦下來了,但只能辦到老撾這邊的,也就是說即便他們能用這假護照矇混回國,但回去後坐車買票什麼的就指望不上了,所以回去後,他們倆還得自己想辦法回莊園。
這事倒問題不大,至於跑車的手續還得要一段時間,對方開價二十萬元雲離也狠心一次付清了,等全部辦好後,自會有人把車子運送上門,這點雲離倒不擔心。
走的時候,林常青特意在朋友那裡借了一臺小轎車,一家人把雲離和陸慈直接送到了邊境出入廳那裡,看到他們順利辦好了過境手續他才安心下來,說等小念恩長大一些,他們一家子一定會到斑鹿莊園去探望兩人,還囑咐說如果兩人喜結連理記得別忘了通知他。
終於回到國內,經過這段曲折離奇的旅途後,兩人都是歸心似箭,坐不上列車長途快車,他們就只好到外面打臨時車回程,可是在出入境大廳外面等車的時候,兩人居然爲了一件事而產生了不同意見,少有地各不相讓,最後還是雲離退了一步,兩人留在了原地裡沒有馬上動身回程。
“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回去還是將她交給工作人員處理吧,這種事情在邊境地區屢見不鮮,交給對應的部門處理最妥當。”兩人站在一個小車站遮雨棚下面,雲離還是忍不住對陸慈出聲勸道。
“再等等吧,你一說把她交給其他人,都把她給嚇怕了,她父母肯定在四處找她,而且這裡離邊境大廳有一段距離,萬一他父母找過來怎麼辦。”陸慈不依不撓道。
“但是她一句話都不說,身上又沒有任何身份資料,萬一她真是那種情況,我們最後不還得將她送去相關的機構,這樣對她來說纔是最好的選擇。”雲離再次解釋道。
聽到這話後,陸慈就扁着嘴不說話了,雲離最受不了她來這一招,馬上就認錯賠不是,兩人就繼續在這個小車站等着。雲離百無聊賴,便翻看起揹包裡這幾天逛朗勃街買來的小玩意,都是些很有收藏價值的古玩,其中有一件墨硯的價值,足以抵上他交付跑車入關的手續費,而這墨硯只花了他不到一千元的資金,這回算是滿載而歸了。
看得差不多後,他又蹲下身來盯着這個打斷了他們回程計劃的傢伙看,並不懷好意道:“你說她是不是啞的?我看她是聽得懂我們的話,卻一直不吭聲,八成是個啞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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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正常着呢,你別嚇唬她,你父母很快就會來接你的,我們再坐一會吧,你要是餓了記得跟姐姐說好嗎?”陸慈也蹲了下來,伸出手去戳了戳雲離的額頭,然後又對身前這位小女孩安慰道。
小女孩只有四歲大的樣子,還在上幼兒園的年齡,一頭褐色的小短髮,跟陸慈的髮型差不多,身形嬌小,臉圓嘟嘟的,眼睛大而黑亮,十分討人喜歡,就是沒有一般孩子應有的活潑笑容,擺着一副隨時都要大哭一場的模樣。
她身穿一件牛仔布連衣花裙,揹着個小揹包,裡面除了兩件衣服和一個水壺就沒有其他東西了,想要找點她身份的線索都沒有,這才讓兩人束手無策,只能在這裡陪着她乾等。
大約兩個小時前,他們在這裡等車,可是在站牌後面發現到了這個小女孩,當時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大概是跟父母走失了,就蹲在那裡不哭不鬧,陸慈發現到就上前去問情況,可是無論兩人怎麼哄,她都沒說過一句話,連搖頭和點頭都不會,完全是溝通不了。
可是雲離一說要送她去邊境大廳那邊,她就緊拽住陸慈的衣服不放,一副要跟定她的樣子,兩人怎麼勸都不鬆手,他現在還跟在陸慈身後,連坐下來也都要抱着陸慈的手,陸慈心軟看不得人受苦,特別還是這麼小一個孩子,就陪她在這裡一直等。
這個邊境出入口是附近比較偏門的一個了,人流很少,公車也要等上好久纔有一班,經過的也多是些在邊境貿易運輸的車輛,要不他們也不會選這個入口過境,檢查鬆一點好矇混過來,兩人從早上一直等到中午,都沒有人過來把她領回去,看來情況不是走失那麼簡單了。
最後連陸慈也等不下去,但她堅持不肯送小女孩去機構那邊,兩人只好買來紙筆和雙面膠,在小車站附近貼上了尋人公告和留下了聯繫方式,如果小女孩的父母看到,就知道上哪領她回去,而兩人就帶着小女孩一起啓程回莊園。
雲離在福利院長大的,自然很清楚如果小女孩是被父母遺棄了,那她的未來大概只有兩條路,一條就像他那樣,被分派到一個有空位置的福利院撫養長大,而且不一定就在附近地區,被送到其它地方也不出奇,年紀這麼小就沒有父母親人在身邊,人生的道路肯定會比其他孩子艱難許多。
另外一條路就是被有能力又有意向的家庭領養,像她這麼可愛的小女孩,應該會有很多家庭願意領養。這個聽起來很不錯,其實並不比住在福利院好多少,畢竟她已經四歲了,形成了自己的思維模式,要接受一個新的家庭並不容易,而且這種孩子多數會落下心理陰影,這是一輩子都難以癒合的傷口。
但領她回莊園也不是長久之計,即便他有能力提供任何生活資源給她,但小女孩最需要的還是父母的陪伴,這點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他打定主意如果小女孩的父母最終不來接她,他也只得勸陸慈放手,送她去福利院最爲穩妥。
爲了儘快回到莊園,他們沿途買了午飯在路上吃,坐着計程車往臨山縣的方向進發,小女孩能吃能喝,就是一語不發,也不哭不鬧,像條小尾巴那樣跟在陸慈的身後,也不管兩人將她帶去哪裡,有時她會睜着眼睛偷瞄雲離,雲離轉過來跟她對眼,她就像做了錯事一樣閃躲,對他又是好奇又是害怕。
他們回到莊園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剛好遇上了大夥收工的時間,見兩人帶着個小女孩回來,臉上的表情各有各的豐富,全都圍了過來問這問那的,兩人只好簡單解釋了一下,但還是平息不了衆人的好奇心,擾攘了許久才“突圍”回到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