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凌天懷裡摟着那個女孩子,身上爆發出強烈的殺氣,那些殺氣猶如實質一般地衝擊着周圍的牆壁,就見到牆壁上開始不斷的出現一道又一道的猛烈的刀痕,周圍的座便器之類的甚至都已經被摧垮,牆上掛着的鏡子也已經被割裂,整個衛生間一片狼藉,接着這股力量越來越強烈,李十七在外面都感覺到強烈的刀風從李凌天的身上爆發向四周,自己所站的位置甚至都已經不再安全了,李十七急忙拉着寒兒迅速的後退,同時替寒兒擋住那些衝過來的刀風,他的身上一時間被割裂了好幾道傷口。
李凌天此時已經完全的喪失了理智,在女孩子死在他懷裡的這一刻,他的心中涌現出許許多多的念頭,如果自己當時謹慎小心一些的話,她會死麼?自己當時爲什麼會沒有想到這麼多呢?李凌天深深的自責着,同時又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憤怒,彷彿時間又回到了近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村民們和親人們一個個都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是那麼的無能爲力。
“混蛋!混蛋!我要殺了你們!”李凌天的嘴裡發出了一聲嘶吼,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眉心處忽然冒出一個劍形的印記,並且閃閃發亮,同時這個印記還自動的射出了一道劍芒,瞬間就將李凌天前面的牆壁給摧毀了,再加上李凌天本身所爆發出的那股強烈的力量,整個衛生間瞬間倒塌,樓上棚頂也跟着塌陷,幸好沒有人從上面掉下來,樓上彷彿是一個餐廳,裡面傳來了一陣尖叫聲。
李十七一臉駭然地看着這一切,感受到此時客艙彷彿也已經不再安全,急忙將牀上的張曼曼給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然後拉起寒兒就往外跑,寒兒在被李十七拉着跑到門口的時候,一把抓住門,回頭看向衛生間裡面幾近瘋狂的李凌天,一臉擔憂地問道:“天哥怎麼辦?”
李十七表情嚴肅地道:“我們留在這裡幫不上忙,快點和我出去吧,事情已經超脫了我們大家控制的範圍之內。”
跑到門口之後,就聽裡面有轟然倒塌之聲傳了出來,李十七站在門口,向着衛生間那裡看了過去,就見到李凌天在衛生間的廢墟當中緩緩的站了起來,那個女孩子已經被他放到了地上,可是他此時看起來卻仍舊是有些並不清醒,身上散發着無比強大的殺氣,這股殺氣彷彿已經超脫了李凌天的實力範圍,並且在李凌天的身上還閃爍着閃電,不斷的有劈啪聲響起。
李凌天緩緩地向着門口走了過來,李十七向後退了一步,在李凌天走出來之後,李十七猶豫了一下,問道:“天哥,你要幹什麼?”
“殺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凌天的眼中再次爆發出一股駭人的電芒,李十七被駭得連連向後倒退了兩步,只覺得心頭被那股電芒刺得一陣紊亂。
李凌天轉過身,面向着二樓出口的方向,冷冷地道:“殺畜生!”
被寒兒攙扶着的張曼曼此時悠悠轉醒,她的眼神當中仍然帶着一種深深的恐懼感,不過卻也立刻被李凌天這種殺氣給震動了,她擡起頭一臉驚訝地看着李凌天向着出口走去的背影,禁不住驚訝地道:“天哥他……”
李十七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憂慮,嘆息了一聲,道:“天哥好像失去控制了,真的想不到天哥這麼強大的實力,看起來還有那麼堅韌的神經,可是卻也有如此重的心魔。我想我們恐怕要和這艘船的那些人翻臉了,你們留在房間裡面。”
寒兒點了點頭,正要去回房間,李十七忽然又道:“等一下。”
看着李十七,寒兒一臉疑惑地問道:“十七哥,怎麼了?”
李十七想了想,拉着寒兒就向旁邊走去,說道:“你們和我走。”
在走到旁邊不遠處的一個船艙門口的時候,李十七將手放在門把手上,用力一擰,就將門給打開了,寒兒一臉驚訝地看着李十七,李十七卻也不多說話,拉着寒兒和張曼曼兩個人就向着裡面走了進去。
找走進船艙之後,就聽到裡面的臥室當中傳來了男人和女人的呻吟聲,寒兒的臉上頓時一陣發紅,一臉嬌羞地低下了頭,卻更感覺不安起來,心中真不明白李十七帶他們到這裡來幹什麼,而且偏偏趕上別人正在做那種讓人臉紅的事情。
李十七臉色依舊冷漠,告訴寒兒和張曼曼等在客廳裡面,然後自己一個人就朝着對方的臥室走了過去,儘管裡面傳來劇烈的活塞運動的聲音,可是李十七仍舊毫不猶豫的將門迅速的打開,整個人就衝了進去。
寒兒和張曼曼等在外面,只聽到裡面一個男人充滿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什麼人!”
就在這個憤怒的聲音響起來之後,就聽到這個男人緊接着就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聲,隨後又有一個女人也同樣的發出了一聲充滿了恐慌的慘叫聲,一切又歸於平靜。
李十七面無表情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看着寒兒和張曼曼,道:“你們兩個就在他們這個船艙的客廳裡面等着就好了,不要進臥室,同樣也不要出去。”
就在李十七即將要離開的時候,寒兒忽然叫住李十七,然後緊緊地要了兩下嘴脣,看着李十七,道:“十七哥,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李十七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嘆息了一聲,道:“死了,被我殺了。”
“爲什麼?”原本一直以來都顯得無比的嬌柔的寒兒在這一刻忽然爆發出了出奇的憤怒,大聲地對着李十七喊了起來,聲音當中充滿了失望與憤怒,“你無緣無故的就能夠將人家給殺死了,那麼你又和那些壞人有什麼區別呢?”
李十七非常平靜地看着此時一臉憤怒的寒兒,語氣平靜地道:“寒兒,你現在對我失望了?”
寒兒沒有說話,可是她的眼神已經替自己做出了回答,李十七隻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莫名的刺痛了,忍不住嘆了口氣,一句話也不說的,轉身離開了船艙,寒兒在這一刻只覺得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光了一般,噗通一身地坐在了地上,將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嗚嗚嗚地痛哭了起來,而張曼曼則蹲在寒兒的旁邊,猶如寒兒以前安慰自己的時候一樣,輕輕的摟着寒兒的肩膀,安慰着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