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上回說到,蜈蚣嶺遼國守將攔截前去救援的風巽營和山艮營,咬兒惟康和盧俊義是老對頭,自然不肯放行,要與盧俊義新帳舊賬一起算。武松和魯達被第二道關卡攔住,關主是遼國東方青帝木星大將只兒佛朗。晁天王青天白日深入虎穴,隻身一人刺探遼軍大營。天王本欲行刺耶律輝,可惜不識廬山真面目,竟沒認出近在眼前的耶律輝。耶律輝一番花言巧語騙過思想簡單天王,明目張膽跟着天王混出遼營。
蜈蚣嶺。
曹明濟與旋風兩騎交錯,曹明濟揮刀砍旋風,旋風不接招低頭避過,手持雙刀一刀在其腿上拉開一道口子。曹明濟大驚,一看還好,只是割破褲子。兩匹馬即將錯開的時候,旋風一手拍住曹明濟馬屁股,以那隻手爲定點做了個鞍馬旋轉貼在曹明濟身後。曹明濟驚異旋風何時騎上自己的馬,探刀往後刺去,旋風往後跳開,曹明濟甩開背後的旋風赫然發現另一條褲腿也被劃開一道口子。曹明濟暗自困惑旋風爲何只是割開褲腿不傷及皮肉,難道僅是爲了虛張聲勢嚇唬他?嚇是嚇到了,沒起多大作用。旋風也太小看我曹明濟了,我又不是嚇大的。
曹明濟掉轉馬頭,看見旋風鎮定自若站在地上抽菸,怒罵道:“你小子太看不起人,完全沒把我當回事麼?”
旋風淡定吐出煙霧道:“對付你這種不上場面的對手,這點程度的攻擊就足夠了。”
曹明濟感覺受到奇恥大辱,惱怒道:“你這廝如此這般輕視我,我……啊呀!”話說到一半右腿‘噌’地騰起一團火焰,曹明濟惶恐地撲打火苗從馬上摔下來,曹明濟一邊撲打一邊道:“你什麼時候……白磷麼?”
旋風揚起手中那把紅色刀刃的短刀說道:“我剛剛用這把火刃在你腿上做下記號,你身體周圍方圓三米的範圍之內的氧氣作爲助燃劑。在氧氣消耗完之前火是不會熄滅的,你不用白費力氣妄想滅火。就算是火燒不死你,在幾分鐘之內沒有氧氣的供應,一樣會窒息而死。”
說着曹明濟臉憋得通紅,覺得呼吸困難,再看火勢已經蔓延至整個右腿直到腰身。求生的本能使他繼續做掙扎,可左腿好像是被定住一般挪不開半步,低頭一看,整條腿已經全然被堅冰包裹,曹明濟咬牙痛苦道:“左腿被凍麻了,動不了……”
旋風又展示出藍色刀刃的短刀道:“那都要歸功於這把冰刃,凝結空氣和你身體中的水分爲堅冰。這樣束縛你行動,同時快速抽取你體內水分,很快你也會感到嚴重脫水。”
曹明濟頭暈目眩,喉嚨乾燥發不出聲音,含糊不清咒罵:“你姥姥的……”很快曹明濟身體水分被抽乾變成一具乾枯木乃伊,徒留無聲的嘴大張。身體沒有水分變得乾燥,火焰迅速爬升至全身將其籠罩成一個熊熊火球。火焰熄滅後,曹明濟像一根燃燒殆盡的黑炭,風一吹垮塌成黑黢黢一堆。一些細屑隨風揚塵,漫天黑白灰。曹明濟塵歸塵土歸土,只留下一截被冰包裹的半支殘腿勉強作爲證明他來過這個世界的唯一證據。
咬兒惟康和盧俊義趨馬轉圈,兩人在馬上糾纏不清打鬥,八隻馬蹄在地上眼化繚亂翻飛。兩人亂七八糟打了幾十個來回,咬兒惟康急於求成,一招橫掃千軍大開大合被盧俊義揪住空當,一隻黃金手赤手抓住咬兒惟康武器,持刀狠狠拍在咬兒惟康左邊臉面上。刀面拍在咬兒惟康斷耳傷口處,咬兒惟康耳朵一嗡,腦袋裡轟隆炸開。咬兒惟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摔下馬的,捂着左半邊流血不止的臉天旋地轉。咬兒惟康在地上神情恍惚找不着北,癡癡在地上爬。咬兒惟康好不容易爬起來,搖搖晃晃還沒站定,盧俊義的刀已經抵住他喉嚨,盧俊義道:“只要你認輸,併發誓從此不再踏入大宋領土半步,我便饒了你。”
咬兒惟康滿臉血污緩緩說道:“我發誓……我非宰了你不可……”
盧俊義將刀送進咬兒惟康下顎,面無表情說道:“我想你沒有好好聽我說話。”
旋風將菸屁股扔在地上踩滅道:“我說盧俊義啊,你也忒慢了吧。我一支菸都抽完了,你這邊才把一個殘疾人搞定。”
盧俊義拭掉刀上的血道:“一個正將和一個副將能相提並論麼?你打的是蒼蠅,我打的是老虎。”
旋風不服氣道:“你見過有那麼大個蒼蠅的麼?”
盧俊義將刀放回去牽住繮繩道:“快上馬吧,我們趕快過去和山艮營匯合。”說完啓動馬蹄在飛奔的馬上大喊道:“我們看誰先到。”
旋風罵了一聲:“盧俊義狡猾,我還沒上馬呢。”趕緊喚過自己坐騎,將咬兒惟康殘餘部衆殺散。
武松拿出打狼棒子在耍玩,看魯達拿出木柄刀刃被砍成鋸齒狀的刀時,挖苦道:“和尚,你怎麼還再用這把殺豬刀,不會找一件像樣的兵器?”
魯達一揚眉毛道:“你也不是拿着那錘子。”
武松急着辯解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不是錘子,是打狼棒。”還大聲重複一遍:“打狼棒!”
魯達堅持己見道:“就是錘子。”
武松氣的吹鬍子瞪眼:“懶得和你理論。”
遼軍幾個小兵扛着一杆武器遞給只兒佛朗,只兒佛朗伸出肥厚大手抓起那杆幾百斤的禪杖,魯達看得眼睛發直道:“真是一件好寶貝,給這肥頭大耳的蠢豬用了還真是暴殄天物。”
武松笑道:“那禪杖倒也符合你和尚的身份。”
魯達精神一震道:“別跟我搶,只兒佛朗的武器我收了。”魯達翻身下馬,將刀插在地上,踢掉拖鞋,赤腳直奔只兒佛朗。
只兒佛朗看對方開始動作,擺擺滿臉橫肉嚎了一聲縱馬過來。魯達跑到只兒佛朗跟前雙手抱住馬脖子使出一個千斤墜,只兒佛朗連人帶馬被魯達放倒。只兒佛朗身手敏捷,及時跳開雙腳穩穩落地。在腳踏實地的同時,只兒佛朗揮動禪杖斬向魯達。魯達往前翻一個跟頭躲開,只兒佛朗來回揮舞禪杖,魯達避讓不止。魯達只是後悔自己太輕視只兒弗朗實力,沒想到這個大胖子動作這樣迅速,防守嚴密進攻淋漓。開始一門心思只想從只兒佛朗手中搶過禪杖,可沒料到只兒佛朗有兩把刷子,禪杖使得虎虎生風。魯達近身不得,只顧躲閃,求救與武松道:“武二郎,你別隻在一旁看熱鬧了,趕快過來幫忙。”
武松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打着哈欠懶洋洋說道:“好啦好啦,就來就來。”嘴上這麼說,腳下慢吞吞挪過來。
魯達看武松走的慢,心急如焚。魯達一分心只兒弗朗鑽了空子,一禪杖拍在魯達腦門上。禪杖撞在魯達腦殼上發出清脆響亮的金屬撞擊聲,幸好魯達腦袋硬,要不然早就跟拍西瓜一樣拍個稀巴爛。着實把武松嚇了一條,一瞅魯達黑着臉安然無恙的站在那兒,額頭上連包也沒起一個。“靠!”武松摸摸自己突突直跳的心說道:“真是的,害的我好生擔心你這個怪胎,你那腦瓜子是鐵打的麼?”
只兒佛朗也是一嚇,由於剛剛用力過猛,虎口都震得發麻:“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
魯達晃動一下脖子,皺着眉揉了一下額頭道:“還真是有點疼。”說着翻起白眼看只兒佛朗,幽怨說道:“你把灑家惹生氣了。”魯達避過只兒佛朗一擊,繞到其左邊雙手抱住只兒佛朗左臂,身體到掛樹懶般兩腿騎上只兒佛朗左肩。魯達腰部一用力將只兒佛朗一扇門板一樣的身軀扳倒在地,魯達雙腿鎖住他喉嚨,雙手死死壓住左臂,將其左手控制住。只兒佛朗右手持禪杖橫劈向魯達,魯達沒有鬆開只兒佛朗躲開的意思,衝着武松大叫道:“武二郎,就是現在!”
還在十米開外的武松毫不遲疑,一秒鐘轉瞬即到,狼牙棒敲上只兒佛朗右手,禪杖從其手中脫落丟出去老遠。只兒佛朗也不含糊,騰出的右手抓住武松腳踝將其也拉倒在地,武松向下倒時手中的打狼棒也脫手,武松被只兒佛朗生拉硬拽拖住。武松乾脆也學魯達雙腿纏上只兒佛朗的水缸腰鎖住其右手。魯達鬆開束縛跑過去撿禪杖,喜不自禁拿在手裡愛不釋手。武松一個人哪裡支撐的住,力量漸漸被只兒佛朗反壓,武松氣不過罵道:“和尚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把我弄過來替你擋着,你自己卻沒心沒肺的跑開玩禪杖。”
魯達撫摸着手中的禪杖心安理得說道:“哪兒那麼多抱怨,你再撐一會兒。”
武松憋着氣困難道:“快……撐不住了。”只兒佛朗左手揮拳砸向武松,武松歪頭避開,只兒佛朗的拳頭就在地上砸出怵目驚心一個大坑。“奶奶的!”武松驚道:“好險。”只兒佛朗提膝猛頂武松腹部,武松開始還能硬抗兩下,後面就扛不住了,張嘴大口大口吐清水。武松吃痛脫力,只兒佛朗反身將武松壓制,一隻手死死掐住武松脖子。武松呼吸不暢,臉被漲的通紅,額頭青筋直冒,吐着舌頭道:“和尚,灑家要死了,你還……還不過來幫……幫我……”
魯達掄起禪杖拍向只兒佛朗面門,只兒佛朗噴着鼻血四仰八叉往後摔去。魯達上去將只兒佛朗摁住道:“這是還給你的。”
武松生氣了,追上來憤憤踢了只兒佛朗一腳,上前掐他脖子道:“讓你掐我,讓你掐我……”只兒佛朗膀粗腰圓,一下子將兩個人攬進懷裡。武松和魯達都沒意識到只兒佛朗鼻子都被拍扁了,還能有餘力反抗。兩人被只兒佛朗這麼往懷裡一抱猝不及防親了個嘴兒,愣了兩秒鐘趕緊手忙腳亂‘呸呸’推開對方。武松提醒道:“跟剛纔一樣鎖住這頭蠻牛。”魯達會意齊心協力將其放倒,魯達鎖住只兒佛朗脖子,武松鎖住其腰。這一招居然屢試不爽,只兒佛朗無可奈何。魯達和武松的手腳盤根錯節繞在只兒佛朗身上,兩人都是格鬥技巧高手,只兒佛朗解不開,只好三個人在地上滾成一堆。武松咬牙道:“和尚,你再多鎖住他一會兒,這狗日的精力旺盛,我們只有這樣和他拼耐力,等他體力消耗完就好了。”
這時風巽營的人趕到殺跑了只兒佛朗部下,旋風看只兒佛朗拖着兩人在地上打轉,似笑非笑不懷好意道:“呦,我說武松和花和尚你們仨這是在玩什麼遊戲呢?”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