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上回說到，方臘在江南稱帝，並封鄧元覺爲寶光如來國師。熟料二龍山因爲公孫勝做透了思想工作，對方臘稱帝不喜反悲。鄧元覺以二龍山作爲人質要挾軍兵，激起民憤。端王趙佶星夜趕到水泊梁山面見宋公明，宋公明得知方臘稱帝的消息再一次陷入左右爲難艱難抉擇之中。
鄧元覺的話，讓二龍山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卑鄙的鄧元覺居然以二龍山軍兵的親屬作爲要挾，脅迫他們助紂爲虐促就方臘稱帝。年輕氣盛的呂方按捺不住咬牙切齒要將鄧元覺碎屍萬段，被鄒潤攔下，不讓他衝動。若是鄧元覺說的是真的話，主動權可就完全握在他手裡。
林沖也氣的不行，大罵道：“方臘就是一個騙子叛徒、陰險奸詐的小人，弟兄們被他們利用要挾，還矇在鼓裡。”
公孫勝雙手插兜搖頭晃腦走到人羣密集的地方幽幽說道：“事到如今，我就爆料出方臘更多暗中操作的黑幕。”揚起手‘唰’地指向顧大嫂道：“她就是方臘派到梁山的間諜。”
晁天王身子一顫，咧咧嘴小心問道：“公孫先生，你是指的顧大嫂麼？不會搞錯了吧？”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公孫勝看向晁天王和一旁躲躲閃閃的顧大嫂道：“晁天王也被美色迷惑住了？你還記得我們是在龍夢客棧遇到鄧元覺的吧。”
晁天王腦子裡一片混亂，努力回憶道：“是。”
公孫勝娓娓說道：“我們在龍門客棧將鄧元覺打個半死，連身強力壯的我們都無法從大漠中全身而退，身患重傷孤立無援的鄧元覺是怎麼到達二龍山的？”
郝思文若有所悟：“對啊，這個我怎麼沒想到。”
公孫勝豎起一根手指頭：“這只是第一個破綻，其次我們幾個通過地下城的時候顧大嫂無緣無故失蹤了一段時間，在天王找到她的時候沒見了藥品和食物，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懷疑了。”
林沖試探性說道：“先生是說子啊地下城顧大嫂將給養全部留給了鄧元覺。”、
公孫勝點頭，豎起第二根手指頭道：“這是第二個破綻，我沒猜錯的話。一路上顧大嫂沒少給鄧元覺沿途留下記號，鄧元覺是尾隨我們到的二龍山，這就是爲什麼我們到達二龍山的時候，鄧元覺也到了。”
顧大嫂辯解道：“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擅自推理罷了，你又沒有證據證明我就是方臘間諜。”
公孫勝自信笑道：“要證據是吧，爲何你會恰巧在樂和演唱會上出現，然後結識天王？因爲鐵叫子樂和是方臘的人。爲何我們第一次吃飯的時候，鄧元覺對梁山人誰都不認識卻偏偏失口喊出你的名字？除非你們之前就認識。當然這些都是不足以證明你爲方臘潛伏於梁山的證據，更重要的是我有這個，我錄下你和鄧元覺談話。”公孫勝掏出一隻錄音筆舉在手裡給衆人看。
衆人一片譁然，顧大嫂臉色‘唰’的就變了，鄧元覺申訴道：“顧大嫂是聖公安排在梁山的臥底又怎麼樣，這又能說明什麼？”
“呵呵。”公孫勝奸笑道：“終於承認了吧。”說完將手中的筆一下子折斷，原來那只是一支普通的圓珠筆！
鄧元覺惱羞成怒：“公孫勝，你詐我。”
公孫勝語氣平和說道：“你心裡若是沒鬼，我又怎麼詐得了你？”
“爲什麼？”晁天王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你這段時間處心積慮的潛伏在我身邊，原來只是一個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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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嫂深知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你我各爲其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晁天王背過身去冷冰冰道：“你走吧，就當是我從沒認識過你。”
顧大嫂死命咬着嘴脣以至於滲出血來，她多想和晁天王道歉換取他的原諒，她多想告訴天王這麼多天的相處後她真真實實的愛上了他。什麼都可以使假的，唯獨在喜歡晁天王這件事上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然而瞭解天王的顧大嫂也明白，性格剛強的天王是不會這麼輕易原諒她的，現在說什麼也無濟於事。顧大嫂只好強壓住眼眶裡翻滾的淚水，裝出一副逢場作戲的淡定說道：“是啊，一直以來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不是麼？利用女人的優勢從男人那裡騙取我想要的東西，一直演戲，演戲演得自己都不知道哪是真實的。”
“滾。”晁天王狠狠拋下一句話：“離我遠點，在我還能控制得住不殺你之前。”天王氣的發抖的背影在顧大嫂瞳孔裡由清晰變得模糊，顧大嫂轉身走開的一剎那，淚水奔涌而出。顧大嫂低下頭讓長髮蓋住被淚水哭花的臉，壓制住自己抽泣的聲音擠撞出密集的人羣，身子一抖一抖越走越快，最後掩面飛奔。
水泊梁山。
宋公明漫不經心的攪動着咖啡裡的方糖道：“所以呢，王爺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爲了罵我一頓？你爲什麼不敢去罵方臘，是因爲怕方臘殺了你麼？別忘了，現在我宋公明已經不是你六扇門的人，而是你們口中的賊，賊也是會殺人的，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呵呵。”趙佶淡然笑道：“當然怕，即使要死我也要一吐爲快。不是我不想罵方臘，只是他那兒太遠了，呵呵呵。”
趙佶乾笑，宋公明對他翻白眼道：“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趙佶把笑聲憋回去咳嗽兩聲道：“宋公明，我一直以來都沒有把你當做過賊，你是我的及時雨將軍，我需要你。”
宋公明冷冷道：“要我幫你打方臘，然後你坐山觀虎鬥以收漁翁之利。”
“是。”趙佶承認道：“但又不完全是，我是請求你幫忙，以朋友的立場，而不是以上級的身份執行命令達到我的目的。你幫助我我幫助你，雙方共贏豈不妙哉。”
宋公明喝了一口咖啡，甜度剛剛好，滿意地點點頭道：“怎麼個共贏法？”
趙佶起身在屋子裡轉悠道：“皇上閉關祈福，百日之內不會出關。朝政全部交予攝政大臣楊戩，楊戩也不是什麼善茬。老虎下山猴子稱霸，楊戩企圖在皇上不在的這段時間隻手遮天爲所欲爲，所以楊戩排斥在朝的皇族，我被派往邊關抗擊入侵的遼軍。其實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方臘走後我六扇門人去樓空成了一個空架子，我可以趁抗遼之際重整六扇門。你宋公明是六扇門元老，手下多精兵良將，無疑是完善六扇門的不二人選。”
“切。”宋公明不屑一顧道：“我何嘗稀罕功名利祿？”
趙佶把玩着一頭銅虎飾件道：“梁山的確是臥虎藏龍之地，可惜就更這銅虎一樣是一頭臥着的老虎。你們是有力無處使，長此以往豈不埋沒人才？方臘背叛梁山把梁山不仁不義拉下水，梁山自己打自己臉辱沒了替天行道的杏黃大旗。你不稀罕功名利祿無所謂，同時也自斷了梁山兄弟成就大義的機會。”
宋公明一睜眼道：“此話怎講？”
趙佶打開一個櫥櫃，興奮說道：“嗬，原來你這裡私藏了這麼多好酒。”便隨便掏出一瓶紅酒楊晃着道：“不介意吧。”
宋公明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爺自便。”
趙佶拔開塞子倒了兩杯紅酒遞給宋公明一杯說道：“我可以幫梁山的兄弟脫掉賊寇之命，梁山兵馬只消搖身一變成爲朝廷的忠義軍。忠義軍抗擊遼兵拯救天下蒼生免遭塗炭，弟兄們也有盡力展現自己的舞臺。”
宋公明道：“王爺是想招安梁山？”
趙佶微笑道：“這是一筆公平的交易，你自行考慮。我可保大宋皇室，你可成梁山功名。”
宋公明問道：“那方臘呢。”
趙佶抿了一口紅酒道：“你不是還懷疑我坐收漁利利用梁山麼？我就做一個明確表態表明作爲朋友的誠意，不惜以犧牲大宋江南八州的代價換你宋公明摯友一個。”
“……”宋公明渾身一顫受寵若驚。
趙佶道：“江南的方臘有朱面力可週旋一陣，以五國江作爲天塹，方臘還不敢造次，畢竟水軍還是佔廣大平民的一小部分，能力有限，發展到飽和狀態時八個州也夠他們吃撐的了。當務之急是來自北方的威脅，北方大門一旦打開，大宋就完全無暇顧及方臘，到時候方臘渡江進攻江北大宋就是真的毫無招架之力。中土的中流砥柱大宋一倒，中土必將在此陷入混戰，第二次中土大戰就不遠了。到那時，你宋公明忍心眼看着天下民不聊生麼？”
宋公明臉色凝重道：“我若出兵，打的必是梁山忠義軍的旗號，不會爲你宋廷打仗，你可當我是僱傭關係。”
趙佶達成所願笑道：“這個不是問題，我說過我們是合作，這種程度的討價還價可以接受。”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