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石將軍石勇爲查探掉入三樓宋公明與劉唐的情況尾隨下來,卻在黑暗中遭到不明身份人的攻擊,打鬥中無意發現潯陽樓三樓居然佈滿詭異棺材。上神大人秘密串通方臘組織,上神大人明知道方臘有謀反之意,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助紂爲虐。主戰派的上神大人似乎對主和派當權很不滿意,甚至不滿意到有廢掉昏庸無能趙熙的想法。上神不能親自出手,他必須藉助方臘這把刀,所以在某些方面也算是與方臘達成共識,爲了達到扳倒哲宗皇帝這個共同的目的,上神與方臘的手暫時友好地握在一起。
潯陽樓三樓。
石勇正對這些奇怪的棺材絞盡腦汁,全然沒有注意道身後的危險。戴帽子的男子悄然靠近,鋒利的刀鋒反着寒光划過來。‘啪——’在接近石勇身體的時候,帽子男的短刀被一隻手緊緊抓住。石勇這才意識到身後有人,回頭一看,蔡福機械手正死死抓住帽子男刺過來的利刃。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是蔡福救了石勇一命,這一點蔡福比李應、鬱保四做得好,起碼知道誰是真正的敵人。
石勇嘴上沒說——畢竟剛剛他與鐵臂膊蔡福還打的不可開交,只是眼神中略略表示感謝。石勇一矮身從蔡福鐵胳膊下鑽過持刀貼近一時掙脫不得襲擊他的帽子男,石勇從地上彈起手臂上揚,波浪形大刀自下往上劈將上來。這一刀看樣子是要從帽子男襠下劈開,一路上去切做兩半。帽子男反手又變出一把紅把兒的短刀艱難將石勇大刀擋在**,石勇冷冷一笑:“看你這樣能撐多久。”
的確,帽子男顯得很是力不從心,右手伸長被蔡福扯住,左手下壓勉強擋住石勇大刀,一個人這樣如何抵擋的住兩個人的攻擊。帽子男這種姿勢很不利,根本使不上勁兒,應付一會兒還行。
帽子男目光一閃,突然紅把兒短刀刀刃四周噴射出巨大火焰,大火爆出嚇了石勇一跳,石勇始料未及連連避開迅猛的火勢。雖然躲開的及時,石勇帽子上還是着火了,石勇退開撲打頭上的火焰。逼退一個,帽子男威脅大減。蔡福看到石勇被大火燒退,他鋼筋鐵骨可不怕火燒,一發力想要將攥在手中帽子男的白把兒短刀奪去,可是發了幾次力卻覺得手臂不聽使喚無法動彈。低頭一看,不知何時,機械手臂上早已佈滿冰凌,而且冰凍還在往上快速延伸,這樣下去的話不出半支菸的功夫蔡福整個人就會被冰凍起來形成一個人體冰激凌。蔡福不敢遲疑,用力一甩胳膊,將佈滿冰凌的手臂扯開。帽子男收回雙刀也推開一步,三個人呈三角形警惕地看着對方。
石勇揉摸着頭上被燒焦的部位道:“冰火雙刀,你就是黑旋風吧。”
旋風將帽檐往上擡了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你旋風爺爺。”
蔡福邊用另一隻手敲掉手臂上的冰塊邊說道:“真是不簡單啊,看來你早就準備好應對我倆的戰術了。石勇是肉體之身,你攻擊他時用火焰刀,他自然抵不過你。因爲我是半機械人,你就用冰刀進攻我,一旦我的機械設備被冰凍起來就毫無用處了是吧,冰凍就是機械運轉的天然剋星。多麼敏銳的判斷力啊,宋公明身邊果然都是不一般的人物。”
石勇問道:“旋風,你到這裡多久了?你是一直隱藏在這裡等着埋伏我們麼?”
旋風笑道:“我可沒那麼卑鄙,只是我剛上到三樓上面就垮下來而已。斷了上樓的路,我正着急任何上去,就發現你們從樓上掉下來,所以乾脆就遁入黑暗中觀察情況。你們還真行啊,這麼多人打宋公明一個。”
說着近處一具棺材被撞擊,轟然倒地。一個人從棺材上站起來,正是宋公明。宋公明斜着眼看着旋風道:“旋風,你怎麼來了?”
旋風回道:“我不放心就出來看看,還真的出事了。”
宋公明接住劉唐一擊說道:“敵人一共五名,敵衆我寡,不已與他們硬碰硬,充分利用環境,找到機會就逃出去。我不能照顧你了,自己小心點。”
“噢~”旋風道:“用不着你操心!”
宋公明一躍身重新隱入層層密密棺林之中,劉唐緊跟其後生怕丟了,兩人打鬥聲漸漸湮沒在黑暗中。旋風鼻子一哼,衝向蔡福,蔡福手臂前後交錯抵擋,這樣不管旋風使出哪一把刀都有一隻手方便出擊。旋風沒有用刀,只是一跨步,右腳踏上蔡福伸出的左臂,接着左腳踏上蔡福的右臂,躍身翻起,在空中翻了個跟頭一下子跳進蔡福身後的棺林之中。
蔡福罵了一句:“操,被耍了!”緊跟着也鑽進棺林,石勇尾隨而來。如此這般,五個人全部在伸手不見五指迷宮般的棺林中進行高難度的打鬥。
潯陽樓四樓。
撲天雕李應是個性急之人,這傢伙有實力,就是把持不住性子。險道神鬱保四顯然很不給李應面子,三兩招拿不下鬱保四,李應就開始急了。人一急救上火,李應怒火中燒七竅生煙,胸脯子一起一伏,腦殼子都氣炸了:“直娘賊!俺李應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從沒遇到過這麼硬的骨頭。撲天雕的名號在中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哪一個聽到我的名號不都是聞風喪膽,根我交過手之後都是談之色變。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今天要是在險道神鬱保四這陰溝裡翻了船,傳出去還不讓江湖上笑話!嗬,我撲天雕的名聲可不能敗在你這廝手中,要不然以後還怎麼在中土混,怎麼在僱傭軍界混?若是今日敗了,哪怕是和鬱保四打個平手,我保持數年來難逢敵手的記錄就毀了。就是因爲打遍天下無敵手,我的事業才蒸蒸日上,壞了這塊招牌,就沒人願意僱傭我了。鬱保四這鳥人是想砸了咱的飯碗啊,扇咱耳光的事兒決不能發生。看來我不使出看家本領是不成了,要鬱保四知道我撲天雕的名號不是自誇的。”李應眼珠子這麼一轉,尋思到利害關係,還是用絕招早早結束這場戰鬥。
鬱保四看李應遲疑半天沒動靜,直起腰板將大砍柴刀往肩頭一抗嘲笑道:“怎麼,還打不打,要認輸就爽快點兒。”
“呸!”李應怒岔岔道:“小爺我何嘗輸過,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真本事,要是我的全力攻擊一不小心殺了你,你小子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
鬱保四嘴角微微上揚道:“本事不大,口氣倒不小。”
李應將斧矛往地上一插道:“咱們都不用武器,就靠拳頭解決怎樣。”
鬱保四輕蔑道:“就你那小拳頭,還揚言殺死我?拿着你那根爛鐵棍子都戳不死我,赤手空拳又怎能打倒我。好,我就陪你玩一會兒,你會輸的心服口服的。”鬱保四頗懂些拳腳功夫,近身肉搏也是他的強項,和李應對打他很有信心。鬱保四隨手將大砍刀一扔,大砍刀旋轉着沒入牆壁半尺。
李應邪惡一笑將身子壓低,縱身一跳,似飛鷹撲兔亮出呈爪形雙手直直逼向鬱保四上路。李應這使得是鷹爪功,雙手猛扣將血液逼退,蒼白的雙手上的肉皮緊緊貼在骨頭上,骨節都看的分外清晰。將手上的血液逼走之後,指甲凸出來老長,這雙手看起來就像是乾枯脫水的木乃伊的手爪。江湖上流傳一種神功叫做鐵砂掌,李應所練的鷹爪功與鐵砂掌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將雙手練得是鋼鐵般堅硬,只不過一個是掌一個是爪。李應這一爪下去直接能從堅硬的巨石上毫不費力抓下一塊石塊,而李應的手完好無損。
鬱保四也是近身戰高手,一出招他就明白李應所使的功夫,他深知鷹爪功的厲害。所以鬱保四避其鋒芒,用手刀切開李應手腕,儘量不去接觸李應手爪,一碰上就是掉皮肉的事兒。
雖然鬱保四知道怎麼剋制李應的鷹爪功,但是手臂上還是多出幾道淺淺的口子。綻開的皮肉滲出鮮血,鬱保四沒受到多大傷害,額頭上還是結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鬱保四膽怯了,李應看在眼裡,露出得意的笑容。這種程度上的傷害根本威脅不到鬱保四,在鬱保四身上留下傷口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李應還是值得得瑟一下。享受道成功的喜悅,李應較快進攻步伐,呼嘯地揮動雙爪,十道帶血的指甲在空中劃開紅色的十道線條。
李應右手掏進,鬱保四準備用手打掉,不料李應卻自己將手縮回去。左手迅速跟進,指甲陷進鬱保四右手手臂。鬱保四“啊呀”一聲恍然大悟,原來右手只是佯攻。鬱保四驚異中不敢怠慢,右手臂被鷹爪扣住扯不回了,稍一用力就撕心裂肺的痛,看來這次鬱保四這回重重中招。左手手腕一轉捏住李應再度伸過來的右手,不偏不倚正好握住李應手腕,熟料李應手腕一轉,右手爪也陷入鬱保四手臂中。鬱保四雙手被束縛,手臂鮮血迸流,只消李應稍一用力鬱保四雙手就廢了。鬱保四擡左腳欲踢被李應右腳踏住,李應擡右腳被鬱保四左腳踏住,兩人就這樣扯住雙臂,疊着雙腳胸脯與胸脯重重撞在一起。兩人咬着牙,鼻息中粗重的喘息都能吹倒對方臉上去。
鬱保四卻在此時意外狂笑起來:“哇哈哈哈,李應,你知道我爲什麼被稱作是險道神麼,我就讓你見識見識險道神的恐怖!”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