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亮了,朝陽絢爛的刺破天邊的黑雲,將金光灑向大地,昭示着新的一天的到來。執勤的執事們打着呵欠三三兩兩的準備回去睡覺,交接的執事們不情願的來到崗位上。
冷月寒機械的走在他們中間,他還沉浸在剛纔震撼的事實中,現在想想他的糾結是多麼渺小,無論是初影還是普莉西亞他們都在考慮着人類的發展,雖然方式不一樣。他看着朝陽呼出胸中的壓力,他知道初影告訴他後他也捲入其中,但是不可否認,冷月寒根本沒有做好準備。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時候,冷月寒搖了搖頭驅散那些可怕的念頭,眼下他有更爲重要的事情去做。現在冷月寒的實力他自己都不敢估量,只是一個念頭他就感應到四周各種能量的波動,很快在這些龐大而又複雜的能量中他找到了那股似有似無的波動。
“雖然冷月寒被你忽悠過去了,但是我可沒那麼天真。”克莉絲汀換了個坐姿說道,“從一開始你就轉移了注意,雖然你告訴他這個世界的事情以及之後可能發生的事件,但是你壓根就沒說關於冷月寒本身的事情,起碼得告訴他爲什麼會男女同體,這一切不是你搞的嘛。”
初影笑笑就像得逞的獵人一樣:“這個他應該察覺到了,所以告訴普莉西亞的目的就能讓他明白現在有多麼的危機,不然他怎麼會站在我們的立場上,不然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幫我們。”
“嘿,這麼說,剛纔關於普莉西亞的目的你是猜測的咯,目的只是讓冷月寒幫你?”
“不是,剛纔的話雖然沒有透露細節,但是大體上也告訴他普莉西亞的目的。普莉西亞是認真的,之前我大規模的討伐六大叛徒就是得知了這個消息,另外六系聖石中有2顆在我手中,普莉西亞有一顆,阿里不都·鏡善手中有2顆,另外一顆在海外的廢之黃金城裡。”
“那麼既然普莉西亞是那麼棘手的人物,爲什麼還要封印我,老實的告訴我,我也會爲大局着想而幫助你的。”
“不需要,封印你和打敗普莉西亞並不衝突,而且我怎麼可能會輸。”自信滿滿的初影站了起來,她回頭看着克莉絲汀說道,“對於我來說,勝利就如同朝陽般每天從東方升起。”
冷月寒循着能量的波動來到了房門外,令人意外的是烏魯索斯一早就在這了。
冷月寒好奇的看着然後想和他打招呼,烏魯索斯制止了他同時小聲的說道:“我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她們兩人可能隨時都會消失。”
“你不去見見嗎?”畢竟冷月寒知道烏魯索斯和魔嬰相識。
烏魯索斯搖搖頭:“這個時候她們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你。你快進去吧,她們等你一晚上了。”
“你也是在這站了一晚吧。”
烏魯索斯眼圈有點紅不知道是睏意上頭還是感到傷感,他拍着冷月寒的肩膀手不住的抖動着:“你快進去吧。”
推開了房門,冷月寒卻什麼都沒看到,陽光刺眼的照射進來,粉塵在光暈中愉快的跳躍着。
“啊,我還以爲你不回來呢。”魔嬰調皮的說道,然後拉上了窗簾,頓時黑暗迴歸,短暫性的不適之後冷月寒逐漸看清了兩人。
冷月寒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很想把那麼爆炸性的新聞告訴他們,但是這個時候似乎不太合適,他搖搖頭讓頭腦冷靜下來。
“怎麼了?”似乎發現出冷月寒的異常另一個“冷月寒”出聲問道。
剛想說沒事,但是突然想起她還沒有名字,突然間三人就那麼尷尬的看着。
“撲哧”不知道誰先出聲,接着大家都笑了,三人爽朗的笑着,好像把這輩子的笑意都發出來了,不久三人陸續停下了笑聲。
“你沒來之前,我跟魔嬰聊了很久,我們各自的事蹟,還有她告訴我那個烏魯索斯的事情······”沒頭沒腦的聊了起來,話匣子一旦打開就無法停止,冷月寒看着兩個女人興致盎然的聊着。
眼淚慢慢涌現,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對她們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愛情麼、親情麼、友情麼?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
冷月寒自己都沒弄清楚,他呀,還想更多的接觸她們,然後親口告訴她們。
魔嬰拉開了窗簾的一角,陽關頓時刺透黑暗。
“看,我們的身體都不在有能量的漣漪了。”
冷月寒擡起頭他努力擠出笑容,但是卻發現有什麼東西正從前面滴落。
“我在這想了很久,曾經我喜歡過你,不是兄妹之間的那種喜歡而是戀人之間的那種,後來我知道了你不可能只屬於我一人,我們雖然距離很近但實際卻很遙遠,我無法感受你的心意,我無法掩藏自己的心意,所以現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你也好,魔嬰也好,你們的存在都是因爲我。”
冷月寒站起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本想安慰她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初影造成的,但是冷月寒只能抱着她。
“我想幫你起個名字,不然多尷尬啊!”
“嗯,你有什麼好名字嗎?”
“花濺淚。”
“花濺淚!”
唸叨着這個名字,聲音逐漸微弱了下來,冷月寒也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他只能緊緊地抱住前面的空氣
魔嬰能量比花濺淚稍微強點,但是現在也處於隨時消散的邊緣。
“我想出去走走!”
“你,現在還要出去。”
“嗯,最後記下這美麗的世界,這個世界很美好,可惜我還沒來得及感受,所以只能最後多看幾眼。”
冷月寒沒去阻攔,他無力的癱坐在牀邊,看着窗外生機勃勃的世界,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魔嬰直接走出了元素協會本部,她行走在開滿花朵的路上,隨意的採摘幾朵,看到更加好看的立即興致勃勃的跑去,接着再次採摘,直到雙手捧滿鮮花。
“嗯,好香呀!”魔嬰將鼻子湊了過去貪婪的嗅着,雖然她現在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冷月寒瞬移一般來到魔嬰的方位,但是已經晚了,花撒了一地。
風吹動起撒落的花瓣,猶如下雨一般飄灑下來。冷月寒沐浴其中,伸出手接住幾瓣,花瓣越積越多,待到足夠多的時候又是一陣風,將花瓣再次被吹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