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上的力量,喬希沫緩緩睜開眼睛。
銳利的鷹眸迎上一雙含着淚無助的雙眸,男人覺得自己的心猛地一震。似乎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什麼東西觸碰掉,一瞬間他好想把她摟在懷裡溫柔的安撫她好想放她走。
幾秒後男人拉回思緒。
放過她?怎麼可能?
池夜澈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你這麼多年的努力不就是爲了這一天嗎!
也許當年在喬大業的身下,若凝也是這般無助的眼神,可是最後她還是被喬大業給摧殘了!
想着男人的眸子裡重新染回恨意。
“譁”的一聲布料被撕破的聲音,一陣冰冷的空氣襲來,她最後的防備也被他撕毀了!
“唔……”喬希沫疼的一聲嗚咽,眼淚安靜的從眼角滑落。
一種撕裂的痛楚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的第一次……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第一次……就這樣被奪走了……
喬希沫只是緊閉着雙脣忍受着這份屈辱和痛楚。
她在心中默唸着,很快就會過去的……很快就會過去的。
明天醒來以後你還是那個單純的喬希沫,這一切只是一個夢而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喬希沫也暈了過去。
男人起身整理好略皺的西服,看了一眼躺在偌大的牀上的嬌小人兒。
望着她身側潔白的被子上被血染紅的印跡,他有些出乎意料,原本他以爲她在國外生活了那麼久,應該已經不是乾淨的女人了。
鬼事神差般的爲她蓋好了被子,男人走到一旁的牀頭櫃上伸手拿起復古式的電話聽筒撥打了一個號碼。
“先生有什麼吩咐。”
“買些女人的衣服送上來。”
“是,我這就去辦。”
掛斷了電話又看了一眼牀上似乎熟睡着的喬希沫,男人轉身離開了房間。
冬日溫暖的陽光灑進潔白的大牀上,喬希沫纖長的睫毛微微的眨了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視線從模糊緩緩的變成清晰,這裡……是哪裡?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喬希沫瞬間從牀上彈坐起來。冷空氣撲向光裸的身體,喬希沫連忙又把被子裹上。
一坐起映入眼簾的第一個東西便是被單上的那一抹猩紅,那抹紅色在潔白的被單上顯得那麼的刺眼,刺得喬希沫的心一陣抽痛。
那是她的……落紅……
也證明她從一個純潔的女孩變成了一個骯髒的女人……
想着喬希沫不禁掩面哭了起來。
哭累了,抑或是知道自己再怎麼哭也是於事無補,喬希沫擦乾了眼淚四下看了看。
房間裡的擺設低調而奢侈,昨天的喬希沫沒有時間去欣賞這裡,現在的她也沒有心情去欣賞。
那個男人好像……不在了。
是離開了嗎?還是去了別的房間?
搖了搖頭喬希沫不想思考太多,現在她應該可以走了吧?離開這裡,忘掉一切,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喬希沫!
發現偌大的牀邊放着幾套乾淨整齊的衣服,連內衣褲都有,喬希沫也並不是不識貨的人,再說換做是誰也可以一眼看出這些衣服昂貴的價格。這些應該是那個男人準備的吧?
她纔不要穿他送來的衣服!這會讓她覺得自己愈發的骯髒,和他上牀然後穿着他給的衣服,那自己不就真的和那種出來賣的女人沒有區別了嗎?她纔不是那種女人!她是被爸爸出賣的!她只是爲了媽媽能夠有手術費才……
看向昨天自己脫下衣服的地方,自己的衣服已經不見了,或許是被他丟掉了吧?
她不想穿他送的衣服,但她又不可能就這樣裹着被單離開!
咬了咬牙喬希沫隨便拿過牀上的一套內衣褲和連衣裙、毛呢外套穿上。
這些衣服等她回去了她一定會用快遞寄還給他的!她只是迫於無奈所以先暫時借穿一下,再說是他把她的衣服丟掉的,否則她纔不會穿他送的衣服。
想着喬希沫準備離開這裡,擡手握住門把手,她想要打開卻發現門被反鎖住了!
怎麼回事!那個男人把她鎖在這裡了麼?
大力的嘗試了幾次,正當喬希沫準備放棄的時候,門“咔”的一聲被打開了,只見門外站着的是昨天引他們上來這裡的男人。
男人恭敬的對喬希沫點頭示意:“喬小姐你好,我是方野,是先生的特助,你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
“我要走。”喬希沫說着上前想要離開可是卻被男人擋住了去路。
“喬小姐,先生有吩咐過,你不可以離開這裡。”方野像是復讀機一樣沒有感情的語氣的重複道。
方野的話讓喬希沫的腦子似乎“嗡”的停止了運轉,她不能離開這裡?難道不止是一晚,以後每個日日夜夜她都要承受那個男人給她的侮辱?
“不要!我不要!我要走!你不要攔我!”喬希沫說着用身子去撞那個男人希望可以撞開他,可是男人的身子堅硬如鐵一般一動不動的擋住他的去路。
“喬小姐現在已經是午餐時間了,我吩咐人把午飯送進來。”方野說着話音一落便冷酷無情的把門關上。
喬希沫像是一個木偶一般的站在原地,直到門再次被反鎖住的聲音把她驚醒。
“開門!給我開門!不要把我關在這裡!你們這是非法軟禁知道嗎!我可以去告你們的!”喬希沫聲嘶力竭的大喊着,用自己能夠想到的威脅來懇求方野開門,然而就和昨天無論她怎麼叫喊爸爸還是離開了一樣,方野的腳步聲也越走越遠。
她要報警!她要離開這裡!她要警察來救她!
想着喬希沫在房間內搜尋了一圈,發現牀頭櫃上放着座機連忙跑過去按下了報警電話。
“嘟嘟——”的聲音從聽筒那頭響起,就在電話被接通那頭傳來一個“喂”字的時候,喬希沫又慌忙把聽筒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