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妃,算你狠
這個色痞在想些什麼,她可是很清楚。.
留下來,一定會被他吃掉的。
蕭亦宣推開矮桌,挪到她身邊,“你是在怕我?”
霜霜冷眼,“我怕你幹什麼?”
“那你爲何不願留下?”蕭亦宣伸手把她撈到懷裡,拿過她手上的暖爐丟到邊上,墨玉瞳眸深深看着她。
“有你在我睡不着。”霜霜猛地推開他,蕭亦宣意外的也鬆了手,害得她差點跌倒在榻上。
“那好,你回去的時候小心,注意路滑。”蕭亦宣坐直身子,把暖爐遞給她,淡淡說道。既然決定讓她好好休息兩天,他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霜霜其實沒料到他會放手,更不想他的態度會這麼平淡,心裡有那麼一絲奇怪的情愫飛過,她接過暖爐,起身,“我走了。”
“嗯。”他依舊坐着,沒有送她的打算。
似是被他突然轉變的態度刺激到,霜霜咬牙,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丫鬟一見她,趕緊送上披風,同時也有些意外,王爺竟然讓王妃獨自回落霜苑。
不過,主子的心思,可不是她們能揣測的。
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蕭亦宣這才起身下榻,走到窗戶邊上,望着雪地裡模糊的身影,脣邊漾開一抹淺笑。
欲擒故縱這一招,好像是很有用。
“人都走了,還看?”磁性男性的嗓音含着戲謔之意,蕭亦宣回過身,看着突然出現在屋內的男子,勾勾脣,挑眉,“你有意見?”
冷若言雙手環胸,搖頭,“沒意見。.
“我這是羨慕你啊。”他又接着感嘆一句。
蕭亦宣輕笑,“羨慕有什麼用,你自己去找個不就成了?”
“要能找到的話,我幹嘛還單着?”他揚眉,“不如,就把你的王妃讓給我算了,就當可憐一下我這個孤家寡人。”
“她可不會喜歡你這型的。”蕭亦宣很不給面子的打擊,“而且,我是絕不會……”
“絕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冷若言接下他的話,“宣王,你能不能換句臺詞?”
“不能”
“……”
好吧,你贏了,知道你滿心滿眼的只有你的霜兒。
冷若言腹誹。
蕭亦宣倏爾斂去笑,眉宇間有絲凝重,他問:“這麼長時間,難道你還沒有她的消息?”
笑意僵在俊臉上,冷若言子夜黑的眸中飛速掠過一抹黯淡,他苦笑,“要是有消息,我綁也要把她綁回去,還會在這裡受你嘲笑?”
蕭亦宣笑,走過去,在他肩上拍了幾下,“兄弟,我支持你,綁她的時候,記得通知我去現場觀看。”
冷若言給他個白眼,拍開他的手,“你就幸災樂禍吧,小心哪天陰溝裡翻船!”
“放心,我沒你那倒黴運氣。”
“……”
蕭亦宣坐回暖榻,收拾着棋子,“說正事吧。”他剛纔放開霜兒,也是因爲察覺到冷若言的到來,要不然,他怎麼捨得鬆手。不過,也因此,他想到了欲擒故縱這個主意。
冷若言正了臉色,沉聲道:“明天我要回冷月了。”他也坐下,手裡拿起一枚玉棋,見蕭亦宣因他的話滯了一瞬,遂道:“上次提出的計劃本來就有些倉促,況且冬天也不適合打仗,還不如靜下心來,再仔細部署一下,要是輸了,咱們可沒有重來的機會。”
蕭亦宣將一枚枚光滑的棋子收回檀木盒子裡,沉默片刻,淡淡道:“若言,謝謝。”
“跟我還客氣什麼啊。”他交疊着長腿,姿態慵懶,“再說了,你纔剛剛大婚,也該和你的王妃好好享受一下婚後生活纔是,其餘的事情,我會去處理的。”
一提起霜霜,蕭亦宣的俊臉流露出溫情,冷若言看得直搖頭,這小子,還真是無藥可救了啊。
“對了,提醒你一句,蕭廷灝那邊,你可別大意了。據我瞭解,他現在對你的王妃,可是虎視眈眈。”冷若言半闔着漆黑的眸子,脣邊勾起玩味的弧度。
“我知道。”蕭亦宣頷首,眼底冷芒閃現,“他不會有機會的。”
冷若言摸摸下巴,又像是想起什麼,“白雲汐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你的霜兒擺了她一道,難免她會心生報復,女人一旦瘋狂起來,後果可是難以預料的。”
“我會派人盯着她的。”她要真敢做出傷害霜兒的事情,他一定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了,要說的都說了,我也該走了。”冷若言起身,忽然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話說,我剛纔來的時候,在落霜苑門口看到了一件很有趣的東西。”
蕭亦宣擡手就將滿滿一盒棋子朝他撒過去,“你可以滾了!”
冷若言敏捷的側身躲過,一臉痞笑,“哈哈哈,王爺與狗不得入內,亦宣,我今兒才知道,原來你在王妃心目中的地位才這麼點,嘖嘖,真是可憐啊,今晚某人只能獨守空房了。”
他笑得極其欠扁,蕭亦宣倏爾臉色一變,似笑非笑道:“你知道什麼,這叫夫妻間的情趣!”
“那你一個人繼續享受你的情趣吧,朕不奉陪了,哈哈哈。”冷若言臨走還不忘嘲笑蕭亦宣。
該死的冷若言!
蕭亦宣俊臉陰沉,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早知道這人要來,他就該叫南翔把那塊木牌劈了當柴燒!
不過,有一點他說的很對,今晚上,他真的只有獨守空房了。
想起昨夜的軟玉溫香在懷,蕭亦宣就覺得此刻的自己非常的悲哀。走至窗前,望了眼落霜苑的方向,狹長的丹鳳眸掠過精芒,計上心來。
落霜苑。
霜霜看着眼前兩名丫鬟,這是蕭亦宣特意安排來伺候她的,大約十七八歲,模樣清秀乖巧,看樣子就是聰明伶俐的,霜霜收回目光,冷聲問:“你們倆叫什麼名字?”
“奴婢水月。”
“奴婢水星。”丫鬟們依次報上名字,霜霜在聽到水星的名字時,挑了下眉,她眯了眯眸,又問:“你們是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