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妃,算你狠慘遭羞辱
出嫁前,爲了她能在這裡不吃虧,二夫人可是特意調查了霖王府每位侍妾側妃的家世背景。柳側妃只是個知縣家的小姐,又怎能和她尚書府二小姐相提並論!
柳側妃最忌諱有人提起她的過去,臉上那抹虛僞的微笑也掛不住了,狠狠剜她一眼,柳側妃倏爾冷笑,涼涼諷刺道:“我出身平凡,可總比某些不知羞恥的人好,爲了嫁人,連下藥欺騙這種下作的手段都想得出來!”
傷口被人挑開,白雲沫驀地臉色轉白,每次只要聽人提起這件事,她都會想起蕭寒霖當時的無情,那比受人嘲笑還要令她難受。
“所以呢,你也該有自知之明,別在我面前擺出你的大小姐架子。”柳側妃寒聲說道,與平日裡的嬌嬌滴滴判若兩人。
聽着柳側妃刺耳的羞辱,白雲沫眼眶微紅,她緊握着粉拳,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卻沒有皺一下眉頭。深吸口氣,忍下心中肆虐的酸澀,她上前一步,眸光陰鬱,襯得那張蒼白的臉有些恐怖,在柳側妃錯愕的注視下,一個巴掌打在她的臉蛋上。
而下一秒,白雲沫感覺到一股大力從身後拉扯着她,然後,電光石火間,更爲響亮的巴掌聲在她耳邊響起,火辣的疼痛讓她眼冒金星,沒有血絲的右臉立即腫了起來。
她驚恐的瞪大雙眼,蕭寒霖陰鷙的俊臉赫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黑眸中的寒光冷得駭人,他動了動薄脣,丟出無情的責罵,“賤人!”
說完,他走向柳側妃,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柔聲安慰着飽受委屈的小女人,白雲沫愣在原地,雙眸頃刻間蓄滿淚水,她剛剛也是一時衝動,纔會動手打那個女人,誰料到,王爺霖王會在這時候出現。
“白雲沫,你好大的膽子,連本王的愛妃也敢打!”蕭寒霖厲聲叱責,白雲沫身形一顫,驚慌不已,她着急地解釋,“王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先罵我,所以我纔會失手打了她的。”
她到底是被白尚書寵大的,也不怎麼懂得低頭認錯,蕭寒霖本就厭惡她至極,聽見她把錯全推到柳側妃頭上,臉色也更加陰沉,這時,柳側妃柔柔出聲,“王爺,你不要責怪妹妹,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不會說話,惹了妹妹不高興。。。。。。”
想要博取他的憐惜,那就得越委屈,越要表現出自己的大方,柳側妃嫁入王府已有兩三年了,深諳其中道理。
果然,蕭寒霖的怒氣更甚,他替柳側妃擦着眼淚,“柳兒不必替她說情,她是什麼樣的人,本王心裡清楚。”
一字一句,殘酷無情,白雲沫聽得心碎。這是她愛慕多年的男人,可在他眼裡,她竟是如此的不堪,彷彿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恥辱。
淚水潸然而下,夏荷擔憂地趕緊上前攙扶住她顫抖不已的身子,駭於蕭寒霖的怒氣,她也不敢出聲替自家小姐辯解。
“妹妹畢竟是初來王府,難免會有不習慣,王爺你就原諒妹妹這次吧。”幾句話,不僅轉彎抹角的說白雲沫不懂規矩,又凸顯出她的善解人意,柳側妃的演技也是一流的,白雲沫在一旁聽得咬牙切齒,無奈不能夠上前去教訓那個賤人。
蕭寒霖的面色終於有絲鬆動,冷冷的目光從白雲沫臉上掠過,“既然柳兒一再爲你說清,這次,本王就暫且放你一馬。倘若你日後還不知悔改,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如此的冷漠,哪裡像是新婚丈夫該有的態度。
白雲沫緊咬住脣,幾乎快要流出血來,她鼓足勇氣,才艱澀的開口,“謝王爺開恩。”
此時,她才真正認清自己的處境,一無所有的她,根本就不是柳側妃的對手。
蕭寒霖輕嘲冷哼,不再多看她一眼,摟着柳側妃臃腫的身子,帶着她回屋。轉身的那瞬間,柳側妃朝白雲沫露出個勝利者的笑容,白雲沫氣得瞪大雙眼,只能在心裡詛咒她不得好死。
“小姐,您別生氣了。”夏荷安慰她道,白雲沫回眸,狠狠瞪她,咬牙道:“柳側妃這賤人如此囂張,你叫我怎能不氣?難道還要我去給她跪下磕頭嗎?”
夏荷心驚,“奴婢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她四小瞧了眼,眼見沒人,才低聲道:“小姐,柳側妃能得到王爺的寵愛,無非就是憑着肚子裡的孩子罷了,只要小姐您也能爲王爺懷上子嗣,相比王爺也會對小姐百依百順的。”
說到孩子,白雲沫的眸色黯淡下去,幾分自嘲,“王爺他這麼討厭我,你覺得,我會有機會懷上孩子嗎?”
想起鄭貴妃在說起早些生孩子的時候,他就坐在旁邊,卻是一句話也未曾說過,白雲沫只覺心酸不已。
她一個人,怎麼能有孩子?
“昨夜王爺不是寵幸小姐了嗎?”夏荷面露幾分喜色。
白雲沫笑容苦澀,“那也是因爲,他喝醉酒,錯把我當成是白霜霜的替身。”
“這……”夏荷也爲難了,她蹙着眉頭,爲自家小姐出謀劃策,良久,她沉聲開口:“小姐,只要能懷上孩子,被王爺當做替身又何妨?”
白雲沫側眸看她,一臉不悅,夏荷接着道:“據奴婢所知,近一個月來,王爺沒有去過任何側妃房裡,所以,小姐何不抓住機會,吸引王爺的注意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模仿白霜霜?”
“正是。”
白雲沫一向心高氣傲,若是以前,她一定不會同意,可如今,夏荷的話不無道理,她沒有出聲否決,擰眉深思着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如果,她真能懷上孩子,王爺對她,是否會有所改觀呢?
夜幕降臨,宣王府的飯廳裡,霜霜坐在桌邊,美眸一一掃過桌上的菜餚,優美的脣邊掛着得意的笑,這可是她特意吩咐廚房,爲蕭亦宣“精心準備”的晚餐。
白雲沫,好像真有點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