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金萱這麼驚慌,當即說道:“你剛纔昏迷不醒,就是她救了你。”
金萱這才發現在我的懷裡,從我懷裡掙扎着站了起來,兀自將信將疑,看着面具女人說道:“剛纔真是你救了我?”
我肯定地說道:“不但是你,我也是她救的,還有飛屍也是被她趕走的。”
聽我提起飛屍,金萱看起了四周,看了一遍,又道:“那道士呢?他怎麼不在這兒?”
剛纔青陽子和飛屍的對話她是聽到的,因此她已經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世,對她來說卻是很難接受,一直朝夕相對的父母竟然不是親生父母,而之前認爲是妖道的青陽子反而是她的親生父親。
儘管青陽子惡貫滿盈,但就血緣關係來說,畢竟是她親生父親,這“妖道”的稱呼卻是不好再說出口了。
“他被飛屍帶走了。”
我嘆了一聲氣,說道。
現在這樣的結局我也是完全想不到,而青陽子的結局,只怕也是變成殭屍吧。
“他被飛屍帶走了?那他不是很危險?”
金萱說道,言語中不無對青陽子的關心。
面具女人說道:“飛屍的速度太快,我們沒來得及攔住她。你剛纔被飛屍咬過,體內殘留着屍毒,必須想辦法祛除,否則的話,你也會變成殭屍。”
“啊!”
金萱驚呼了一聲出來,隨即感覺脖子上有傷口,伸手一抹,手上便染上了傷口的鮮血,那傷口經面具女人處理,已經好了很多,不過鮮血還是呈暗紅色,和正常的血液的色澤有些不同。
她看到手上的鮮血,驚慌起來,問道:“我體內的屍毒應該怎麼才能祛除?”
面具女人說道:“那飛屍體內所攜帶的屍毒非同尋常,必須以純陽真氣,外加玉牀輔助才能消除,咱們得趕快趕去玉牀所在的地方,幫你祛除屍毒,以防發生病變。”
金萱非常擔心自己會變成殭屍,着急道:“那……那咱們快去吧。”
我想起白瑤還在金家,她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得回去看看白瑤再出發,當下提議先回金家,準備一下再出發。
提到要回金家,金萱遲疑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金鴻夫婦,畢竟金鴻夫婦已經不是她親生父母,而且金鴻還被青陽子下了降頭,必須得殺死青陽子,以青陽子的血衣焚燒化成灰,給金鴻服用才能解除。
一方是養自己二十多年的養父,一方面卻是親生父母,她已經不知道該偏向誰。
她遲疑起來,面具女人問起了情由,我當即將事情經過簡短的說了一遍,隨即又抱有希望地問面具女人,有沒有其他辦法解血腐
降。
面具女人想了想,搖頭說道:“那血腐降威力奇大,陰毒無比,一般降頭師不會輕易施展出來,一經施展,必定是你死我亡之局,無法用其他方法解除。”
她的話和白瑤的話如出一轍,看來這血腐降很難解啊。
隨後在我們的勸說下,金萱終於下定決心,回金家一趟,面對金虹夫婦。
我們一路步行回金家,但金萱體質很弱,而且受了傷,走了沒多久就喊走不動了,面具女人便讓我背金萱。
金萱微微有些臉紅,死撐着說,她能走。
我走到她面前,拍了拍脊背,讓她上我的背,好快點回金家,然後早點出發,去爲她祛除屍毒。
關乎性命,金萱沒有再忸怩,扶着我的肩膀上了我的脊背。
揹着金萱,走動間和她的身體零距離摩擦,卻是讓我再次感受到她身體的魔力。
她的胸部很大,緊緊貼在我的背上,隨着我的走動而上下摩擦,帶給我一種柔軟刺激的感覺,另外我的手摟住她豐腴的臀部上,手上與脊背上傳來的感覺非常的銷魂,讓我忍不住心猿意馬,下面起了反應,只盼望這一條路永遠沒有盡頭。
回到金家外面,天已經快亮了,金萱又是遲疑起來,我說道:“進去吧,你早晚都要面對的。”
金萱聽到我的話想了想,忽而下了決心,舉步往裡走去。
不料,我們才一走進別墅,就發現別墅樓外面的院子裡,花草樹木歪倒一邊,那水池邊像是被炸藥炸出一個缺口一樣,草地上不知什麼時候現出了一個個的不規則的深坑,看這情形,竟像是這兒發生過打鬥一樣。
我不由吃了一驚,詫異道:“這兒怎麼會發生打鬥。”
話才說完,門口傳來一道聲音:“小姐和王真人回來了。”
擡眼看去,卻是金九,急忙問道:“金九這兒怎麼回事,怎麼變成這樣了?”
金九說道:“我三叔剛纔回來過,和白仙姑鬥法,後來走了。”
我又是一驚,白瑤之前就和青陽子鬥法,但不敵青陽子受了傷,又和飛屍火拼,怎麼可能是對手?急忙問道:“那我師父現在怎麼樣?她受傷沒有?”
完全想不到飛屍竟然在逃走後,沒有馬上遠走高飛,反而回到金家,打算找他兒子算賬。
這飛屍也狡猾得很,算準了他逃走後,面具女人要救我們,需要時間,所以纔敢折返回來,找金鴻清算舊賬。
金鴻和飛屍原本是父子,但現在卻變成了仇人。
金九說道:“白仙姑受了一些傷,現在正在屋裡恢復,但沒有什麼事情。”
我好奇
道:“我師父打不過飛屍,飛屍怎麼會離開?”
金九說道:“多虧了王真人和白仙姑畫的神符,我三叔他好幾次想要衝進屋裡,但都被那符引發的雷陣逼退回去。王真人,你好厲害,一道符就能將我三叔攔住。”
我聽到他的話心中鬆了一口氣,卻是沒想到我第一次畫的符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威力,能阻擋住飛屍。
當然,這也有飛屍被面具女人重創,實力受損,還有那道符確實厲害的原因。
五雷天心正法果然不愧是符中至尊,東華派的不傳之秘!
和金萱、面具女人走進屋,我一眼就看到白瑤正端坐在客廳的地攤上,顯然在練功恢復。
金鴻夫婦在一邊,滿臉的焦急之色,看到我們進來,又是大喜,迎了上來,說道:“小萱,你回來就太好了。王真人,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纔好。”
我看了一眼金萱,只見她滿臉的複雜神色,顯然心底很矛盾,口上對金鴻夫婦說道:“實際上我也沒辦法救回金董事長,金董事長能夠安然回來,全靠這位妙真道的高人。”
金鴻夫婦看向面具女人,感到非常詫異,問起事情經過,以及面具女人的名字,想要向面具女人道謝。
但面具女人堅持不肯吐露她的姓名,說她只是恰好路過,救了我們,不用感謝。
又說起金萱被飛屍咬中,身中屍毒的事情,金鴻嘆了一聲氣,說道:“想不到我爸連她的孫女都不放過。”
金萱聽到金鴻的話,張口欲言,卻欲言又止,估計是想問,她是不是金鴻夫婦的親生女兒的事情,最後又忍了下來。
說話間,白瑤輕哼一聲,醒了過來。
我急忙走上前,問道:“你的情況怎麼樣?”說話間只見得她的臉色蒼白,就像是一張白紙,虛弱得很。
白瑤說道:“我的情況很糟糕,估計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隨即問起我去追飛屍的經過,得知金萱中了屍毒,必須去當日我被擄去的那個山洞治療,又是惋惜說,她情況很糟糕,不能陪我們去了。
面具女人催促道:“金小姐的屍毒非同小可,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趕快準備一下啓程吧。”
我們當下分頭準備起來。
金萱去她房間收拾衣服,我則被白瑤叫到了外面去說話。
在往外走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那飛屍也知道山洞中的玉池的功效,他在受傷之下,會不會去那兒療傷呢?
這種可能性極大,畢竟飛屍也需要尋找一個寶地療傷,並且修煉,那兒確是最佳場所。
想到這種可能,我的心情就鄭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