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
我隨即問道。
金董事長想了想,搖頭說道:“很模糊,那時候我還小,而且時隔這麼多年,人肯定也長變了,就是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大可能認出他來。”
說話間已是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裡面,我便繼續貼起符紙來。
貼完符紙,轉回到下面一樓客廳,金董事長讓傭人將夜宵端上來,隨即熱情地招待我們吃了一頓夜宵。
金家的招待非常周到,這頓夜宵非常豐盛,在吃東西的時候,金董事長又熱情挽留我們在這兒過夜。
白瑤想了想,說道:“坐車到我們住處也要不了多少時間,就不用麻煩金董事長了。”
金董事長說道:“可是我擔心我爺爺會來,到時候我們不知道怎麼應付。”
白瑤說道:“只要你們關閉門窗,不要將符紙弄落下來,以那符紙的威力,你爺爺應該闖不進屋裡,你們不用擔心。”
金董事長還是不放心,說道:“可是我們萬一符紙抵擋不住呢?”
白瑤說道:“我的手機會二十四小時開機,你們只要一發現你爺爺的蹤影,立刻打電話給我們,我們馬上趕過來,絕對來得及。”
金董事長見白瑤這麼說,只得點頭同意下來。
吃完東西,金董事長叫來金九,吩咐金九道:“金九,你送白仙姑和王真人回去。”
金九答應一聲,正要請我們去外面坐車,就在這時金董事長的母親跑下樓來,慌里慌張地說道:“白……白仙姑,我老公他忽然不舒服,好像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麻煩你快去看看。”
金董事長聽到她母親的話也是驚慌起來,說道:“白仙姑,麻煩你快去看看。”
白瑤看事情緊急,也不敢耽擱,叫了我便一起跟隨金夫人、金董事長快步爬上樓,到了金鴻的臥室。
“哎喲!哎喲!”
我們才一進金鴻的臥室,就聽到金鴻一陣慘哼,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打滾,非常痛苦的樣子。
我心中一緊,和白瑤快步走到牀邊,只見金董事長臉色蒼白,眼圈發黑,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白瑤回頭對金董事長說道:“金董事長,麻煩你幫忙把金老爺子的眼皮翻開。”
金董事長慌忙答應一聲,上前抱起金鴻,翻開他的眼皮。
白瑤湊近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隨即說道:“再去找一碗米酒,另外再找些粗鹽、白米、榕樹葉來。”
金夫人聽到白瑤的話,連忙叫金九下去準備。
我詫異地問道:“金老爺子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要找米酒?”
白瑤嘆了一聲氣,說道:“你們仔細看金老爺子眼珠的正上方,是不是有一條黑線?”
我往金老爺子的眼珠上方看去,果然看見一條隱隱的黑線。
金夫人問道:“白仙姑,這時怎麼一回事?他眼珠正上方爲什麼會有一條黑線?”
白瑤說道:“你們是不是找遍了所有名醫都無法查出金老爺子的病因?其實他是中了降頭。”
“中了降頭!”
我不由心中恐懼,雖然我並不知道降頭到底是什麼,但聽老輩人說過,那是一種非常厲害的巫術,常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間死亡。
金董事長問道:“白仙姑,什麼是降頭,他怎麼會無緣無故中了降頭呢?”
白瑤說道:“降頭其實可以分爲兩種,一種就是降術,另外一種就是蠱術,其中蠱術主要流傳於西南少數民族地區,降術則起源於國內,後廣泛流傳於南洋一帶,國內反而不多見了,但也有一些門派的人比較精通。”
金夫人驚道:“啊!那該怎麼解救?”
白瑤說道:“現在只是初步診斷,等金九把米酒找來我才能確定。”
“米酒有什麼功效,難道能解降頭?”
我只覺得不可思議。
白瑤說道:“米酒並不能解降頭,但凡是中了降頭的人,在米酒捱到他的身子的時候,通常都會激烈的反抗,如果金老爺子出現反抗的反應,那麼就可以完全確定他是中了降頭。”
金董事長問道:“那粗鹽、白米、榕樹葉呢,這些東西又有什麼功效?”
白瑤說道:“這些是解降頭的常用方法,如果確定金老爺子中了降頭,那麼可以先嚐試讓他服食粗鹽、白米、榕樹葉合成的水,看能不能將毒素吐乾淨。對了,金老爺子的生辰八字都有些什麼人知道?”
金夫人說道:“白仙姑,這和他的生辰八字有什麼關係?”
白瑤說道:“如果金老爺子中降頭是真的話,那下降頭的人極有可能是通過金老爺子的生辰八字施放降頭,咱們可以從知道金老爺子生辰八字的人開始找起,能找到施術者就能破解。”
白瑤的話纔剛剛說完,金九就已經將白瑤要求的東西找齊,送了進來,白瑤先是端起一碗米酒,往金鴻靠近。
剛開始金老爺子挺平靜的,可是在白瑤離他還有一米遠左右的距離時,忽然恐懼起來,身子往裡面縮,口中連連叫道:“別,別過來!”眼中充滿了恐慌之色。
白瑤並沒有停下,繼
續靠近了一點,金老爺子的反應更是強烈。
“看來金老爺子是真的中了降頭了,給他服粗鹽、白米、榕樹葉合成的水吧,等明天看有沒有效果,再看採取什麼辦法。”
白瑤嘆了一聲氣,將米酒遞給了金九。
金九把米酒接過來後,又將粗鹽、白米、榕樹葉合了一大碗白開水,遞給金董事長,由金董事長喂金鴻服食。
金鴻喝完後迅速安靜下來,金董事長將金鴻放到牀上,站起來說道:“白仙姑,這次可真是太感性你了,要不是你,我爸爸連病因都查不出來。”
白瑤虛僞地說道:“其實我們當道士的和醫生差不多,都希望自己的客人能夠平平安安,什麼事都沒有,金董事長不用客氣。”
金董事長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很感謝白仙姑和王真人。白仙姑,你今晚就留在這兒吧,我爸爸有什麼情況,我們也好向你請教。”
白瑤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
金夫人說道:“小萱,你先招待白仙姑和王真人休息。”
聽到金夫人叫金董事長的名字,我這才知道她的全名叫金萱。
金萱隨即請我們出屋,我們答應一聲,正要和金萱出去,金鴻忽然哇地一聲,將頭湊到牀邊,吐了一灘東西出來。
我往地上一看,只見地上是一灘血,不過這血和尋常人吐的血不同,微微呈黑色,裡面還有白色的水泡,看上去就像是發黴一樣。
白瑤只看了一眼,便臉色大變,驚道:“金老爺子中的是血腐降,下降頭的人可是一個高人啊。”
金夫人的臉色已經被嚇得發白,說道:“白仙姑,什麼是血腐降?”
白瑤說道:“茅山派除了有很多正統的法術外,還有許多邪術,比如說煉屍術,還有這降頭術。茅山的降頭術比南洋一帶的降頭術更爲高明,其中又以這血腐降最爲惡毒,這種降頭術一旦下了便無解,除非找到施術的人,將對方殺死,以對方的血衣燒成灰放在米酒中給被下降頭的人喝下,否則被下降頭的人會全身鮮血被毒素侵蝕,日夜飽受折磨,腸穿肚爛,最後毒素侵入腦髓,腐蝕大腦,受盡折磨而死。金老爺子得罪了茅山派的人嗎?”
我聽到白瑤的話只感到頭皮發麻,好恐怖的降頭。
她說這降頭是茅山派的邪術,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那個煉屍的道士了。
金夫人說道:“茅山派的人?我們金家從來沒有得罪過茅山派的人啊。”
金董事長卻是說道:“會不會就是當初給我們家看風水,還有幫爺爺找墓地的那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