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我躺在牀上忍不住思潮起伏,師父出現在這兒,那太一教的人很有可能是他殺的,但他爲什麼會這麼做呢?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們的處境更爲難堪?
在房間裡呆了一會兒,外面漸漸明亮起來,天已經亮了。
我翻身下了牀,隨即走出房間,去隔壁房間叫師孃,然後一起前往天師府。
шшш▲тt kan▲¢ ○
師孃打開房門,精神還是有些恍惚,顯然是被我剛纔喊的那一聲師父所幹擾,導致她的心緒不寧。
由此可見,她即便是對師父絕望,但心底還是很掛念師父的。
和寧缺們會合後,我們便前往天師府,路上師孃又盤問我那個像師父的人的事情,問我他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我跟師孃說,那人是一個麻子臉,嘴脣奇厚,長相醜陋無比,我只是因爲看到他的背影,才誤認爲他是師父。
師孃又問我,怎麼我會在對面的樓頂上。
我當場一愣,隨即想到了圓謊的說辭,說那人極有可能是血月王朝的人,在那兒監視我們。
師孃出於對我的信任,到沒有再問,只說要不換一家酒店。
我說我們就算換一家酒店,對方若想找我們,也一定能找到,倒不如不換,省得麻煩。
師孃想想也認同了我的意見。
到了天師府外面,因爲我們的車子在前面,所以在天師府外面等了寧缺們一會兒,方纔一起進了天師府。
到九點鐘左右的時候,差不多所有門派的掌門都已經到齊,邱誠志又站出來開始了講話:“各位早上好,昨天咱們推舉了一天,仍然沒有選出一個大家都認可的人選來,大家心中還有什麼好的人選都可以暢所欲言,爭取今天能選出一個大家都認可,能夠服衆的掌教天師來。”
那日新派的掌門聽到邱誠志的話,說道:“邱師兄,恕我說句實話,像這樣推舉,就算再推舉幾年也不可能有結果,大家也不用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在場的各位掌門誰不想當掌教天師?又怎麼會認同別人?”
葛純這次的話倒是獲得不少人的認同,當場就有不少掌門點頭說道:“是啊,是啊。”
邱誠志說道:“那依葛掌門的意思,又該怎麼選?”
葛純說道:“依我看,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以德服人是沒錯,但根本沒有一個具體的標準,誰也不能說誰的德品高,誰的德品低,倒不如鬥法吧,誰的修爲最高就由誰來繼承掌教天師的位置。”
邱誠志想了想,說道:“葛掌門的
話倒也有些道理,不過關係重大,我也不敢擅作決定。諸位掌門,大家意下如何。”
“這個辦法也不錯,比較公允,總比大家在這兒推舉來推舉去,最後也沒有什麼結果好。”
寧缺點頭說道。
其他幾位掌門也是紛紛點頭同意。
師孃回頭和我對望了一眼,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卻是因爲邱誠志們沒有提及限定只能由掌門的資格標準,正合了我們的心意。
邱誠志看了看在場的人,隨即問道:“大家都沒有異議了嗎?”
在場的掌門們都沒有出聲反對,張存孝卻是說道:“既然決定由鬥法決定,那也得更加公允一點,不能限定只有門派掌門纔有資格參加。”
他說這話更是將我心底的話說了出來,但他絕不是想幫我,而是想要爲他自己爭取,他和邱誠志雖然名望高,修爲不錯,有資格問鼎掌教天師之位,但並不是一派掌門,因此一旦其他門派的掌門提出限定資格,他和邱誠志都將會被排除在外。
這一次他和邱誠志倒是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話才說完,邱誠志就說道:“既然要鬥法,自然要更加公允一點,不應該限定資格,凡是有意參加競選的都可以參加。”
其他掌門們雖然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也不願得罪二人,都沒有表示反對。
邱誠志隨即說道:“本次鬥法只是爲了選出大家心服口服的掌教天師,也可算得上是同門之間的切磋,因此應該本着以和爲貴的精神,禁止傷人。”
清靜散人說道:“邱師兄的話沒錯,應該禁止傷人。”
其他掌門也是點頭稱是。
邱誠志說道:“邱某雖然不才,但也有廣大我正一教之心,所以想自不量力試一試,這組織人的人員還請大家另外選一個人出來。”
張存孝說道:“本門的各項重大活動、儀式一向由你主持,換了其他人能不能勝任?”
邱誠志想了想,說道:“寂影大師和趙掌教德高望重,相信大家都是服的,不如請他們主持吧。”
其他掌門聽到邱誠志的提議紛紛點頭,說寂影大師和趙掌教組織的話倒也合適,他們是教外的人應該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在大殿中又商議了一些細則,本次的鬥法大會的規則及評委才決定下來,所有人便出了正殿到了外面的院子裡。
各掌門讓弟子們往後面退開,空出一大片場地,並在正殿門口擺放了一排座位,請寂影大師、趙掌教以及其他擔任評委的成員就坐。
寂影大師的名望最高,在入座之後與趙掌教低頭商議了一會兒,便站起來大聲宣佈了規則,隨即讓有意參加鬥法的人到空地上比試。
寂影大師的話說完後,一衆掌門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想第一個上場,畢竟先上場的很吃虧,即要提前暴露自己的實力,又有極大的損耗,不利於獲得最後的勝利。
葛純的性格有些急躁,雖然也知道第一個上場的吃虧,可是見沒人肯上去,便忍不住說道:“我葛純就來打頭陣,誰要想挑戰我的就來吧。”說完一個飛身飛到了空地中央。
雖然他第一個跳了出來,可是其他人還是猶豫,不肯上場。
寧缺也是一個火爆脾氣,眼見得在場的各位掌門都耍心眼,氣不過,也是縱身飛到空地上,說道:“葛掌門,我來陪你玩玩。”
葛純看到寧缺上場,微微有些心虛,隨即說道:“請!”便取出桃木劍,對着空中疾畫,跟着厲喝一聲:“敕!”一把飛劍顯現出來,嗖地一聲,往寧缺射去。
“五雷虎木!”
寧缺爆喝一聲,施展出了五雷虎木這一招,將葛純的飛劍擋住,跟着手拿雷指,又是一拍,爆喝道:“五雷神結錘!”
空中陡然顯現一個巨大的金錘,以雷霆之勢往葛純砸去。
葛純眼見金錘砸來,桃木劍又是疾畫,又是一道飛劍射了過去。
“當!”
那金錘與飛劍碰撞,登時發出一聲巨響,有若清晨的鐘聲一般響亮,飛劍當場被摧毀,金錘筆直地往葛純的腦門轟了下去。
葛純眼見得金錘砸來,被嚇得全身僵硬,竟是忘了閃躲。
“不可!”
趙掌教大聲叫道。
也便在他的聲音還沒落下的時候,那金錘停頓了下來,距離葛純的腦門只有一寸左右的距離。
“葛掌門,承讓!”
寧缺說完,手一揮,那金錘便煙消雲散化爲無形。
“阿彌陀佛,寧掌門道法精湛,這一場由寧掌門勝出,下面有誰要挑戰寧掌門的請上場吧。”
寂影大師看寧缺獲勝,站起來說道。
在場的各位掌門又是一陣猶豫,寧缺戰勝葛純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由此可見寧缺的修爲有多高,很多人都是自忖不如寧缺,卻是不想上去自討沒趣,也有的則是抱着不到最後不跳出來的想法。
太一教的無塵子、荀況均有和寧缺一戰的實力,但都已經死了,寧缺卻是少了幾個強力的競爭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