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一路就跟着周曉芙來到書房院子門口,剛到了門口就愣住了問道:“四小姐,您怎麼知道書房在這裡啊?”
周曉芙尷尬的瞧了一眼翠花道:“猜的。”
翠花馬上笑道:“四小姐您真厲害。”
周曉芙哭笑不得,這翠花這麼呆的,這話也信啊,和蘭媽媽翠花這些人在一起,太不利於她撒謊的技能了,基本上她說瞎話都信啊。
進了院子,剛傳話的小廝守在門口,見周曉芙來了,就說道:“芙小姐,老太爺和幾個老爺都在書房等您呢,讓您獨自進去呢。”
周曉芙打發翠花回去了,這不知道要多久呢。
昨晚周曉芙沒認真看過這個書房,黑漆漆的,再加上緊張啥也沒留意。
這書房和父親周嵐青的書房不一樣,裡面就幾排書,中間空蕩蕩的,四周的長案竟然用架子擺放着幾把寶刀。
周曉芙嘴角抽了抽想到,這是書房還是練功房。
這武將家的書房真的不一般那,人家的書房擺字畫,這外祖父的書房卻擺着寶刀。
最裡面的大桌案旁坐着三個人,分別是王老太爺和二舅還有五舅舅,怎麼不見大舅舅呢,周曉芙心裡疑惑着。
突然感覺一陣子殺氣,周曉芙猛地一側身,就見一隻腳飛踢過來。
周曉芙一個迴轉躲過去,拉起裙子一腳踢在了了來人的胯骨上。
此人馬上後退出去。
周曉芙站穩了看過去,這才發現這人是自己的大舅舅王清玄。
就聽裡面的王老太爺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們現在相信了吧,還不信老夫的話,我就說這丫頭武功了得。”
周曉芙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三人,以及站在一邊的大舅舅,這才明白過來,這是在試自己的功夫。
這八成是老太爺說自己武功了得,可是衆人不是很信,所以就安排了讓自己的兒子偷襲試探。
這一羣爲老不尊的。
周曉芙繃着個臉不說話。
這四人才有點訕訕的。
這時候老五王清塵開口道:“曉芙,你也別生氣,你大舅只是想試下你的功夫而已。”
旁邊的老太爺一聽兒子解圍呢,也馬上點頭道:“是啊是啊,沒想到孫女你這麼厲害呢”
周曉芙沒有說話,臉黑黑的,本就極英氣的長相,這一板着臉倒曉得氣勢強大。
王清玄馬上熱情的上前拉了一把椅子說道“曉芙啊,趕緊坐”。
周曉芙這會繃不住,滿臉黑線……大舅這表情不像是對待自己的外甥女,倒是像對待綠林好漢一般。
旁邊的老二王清彪很是無奈,自己這大哥什麼都好,行軍打仗粗中有細,就是這遇見這功夫好的就變了。
他喜歡佩服這功夫好的,這見自己外甥女竟然能一招制住自己這更是佩服不以,已然忘記這是自己的小輩了。
周曉芙無法只好坐下了,見四人都看着着自己,想了想,這不說不行,可是說要怎麼說呢?
繼續撒謊說自己死去的老孃給自己託夢,這話也就騙下蘭媽媽和自己的哥哥了。
在這羣經歷頗多的老賊精面前說這麼扯淡的謊話這不是找事兒麼。
想了半天周曉芙才艱難的開口道:“外祖父,孫女的武功是高人所教,高人離去時交待了,不能泄露他的外貌行蹤,所以孫女只能言盡於此”。
衆人這時都神色很重,最心急的老大王清玄開口道:“曉芙,這麼說來你這武功也不能交給我啊?”
周曉芙笑了笑說道:“師傅倒是沒有說不能教給別人,但是我這個武功不是所有人都能所有所成的,像大舅您這樣的身體怕是不成了”
王清玄急不可耐的問到:“爲什麼啊?”
周曉芙翹起嘴角說道:“大舅,您身體太硬了,我看您修習的是外家功吧?外家功夫講求強身,把身體各個部位練的強硬無比,我這個功夫卻不是,相對的要求身體柔軟些,您現在修習怕是不行了”
王清玄聽完失望急了,這麼好的功夫自己不能修煉真是太可惜了。
周曉芙見自己可愛的大舅這表情不忍道:“大舅,我師傅還教了個呼吸法,這個呼吸法在修習武功之前修習可以事半功倍的,也可以緩解身體的舊傷”
不僅王清玄,再坐的一聽這話瞬時都高興起來,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
王老將軍早年打仗一身舊傷,每每到陰雨天就會發作,還不能受涼,不然疼的都起不了牀,幾個兒子爲老父的身體想盡了辦法,各種偏方,各地的名醫都看了,但是收效甚微。
如果說周曉芙所謂的呼吸法能改善舊傷這就太好了。
該問的已經問到了,自己孫女確實會武功,還是高人所教,衆人心裡的疑惑就放下了。
王老太爺這會熱情的帶着周曉芙介紹起自己的寶刀來了。兩人就一起看了起來。
而坐在一邊的王清塵望了一眼二哥王清彪,見他隱隱的搖搖頭,於是他也點點頭不在言語。不過這一切周曉芙都沒看到。
這邊將軍府一切平靜,就像昨晚上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而就在離將軍府有兩條街的一個大院子裡,一個光着上身的年輕男子正呲牙咧嘴的接受着旁邊穿白衣男子的摧殘。
這光着上半身的年輕男子氣呼呼的說:“小白!你就不能清點!你想殺人啊!”
這被叫做小白的男子沒有出聲但是手底下揉的卻更重了。
而一旁坐着的藍色錦緞男子則好笑的望着這一對。
藍色錦緞男子突然皺眉道:“染秋,你確定是個十三四的少年傷了你?而且功夫詭異?”
這受傷的男子也不再嬉鬧,表情迅速變得凝重起來:“這功法我從來沒見過,也不是說詭異,而是簡單,我說的簡單就是說對敵的招數很有效,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一個動作瞬間就化解了你所有的招數似得,而且好像能預知你下個動作,你沒動他就先動了”。
白衣男子也停下來了動作,遞了一件衣服給受傷的男子,自己去一邊淨了手才慢吞吞的過來坐到一邊端起來一杯茶淺淺的抿了一口這才擡起頭來。
這受傷的男子氣呼呼的說道:“小白,你怎麼回事,到這個關口了你還和沒事人一樣?”
這白衣的男子慢里斯條的放下茶碗說:“急有什麼用,這王家就那些人,十三四歲的少年,排查下不就得了”
一旁的藍色錦緞男子深思了會說道:“王振家兒子中最小的就是老五王清塵,今年都二十七了,一定不是王振兒子輩的。再來孫子輩的有八人,十三四歲的只有昨天才到府的外孫周曉陽。”
一旁的白衣男子搖搖頭說:“之前查過了,這周曉陽只會簡單的防身術,並不會什麼詭異的功法”。
這受傷的男子明顯不服道:“說不定他故意隱藏呢,你怎麼就確定不是他?”
這白衣男子並不解釋只是繼續喝茶。
而這受傷的男子見沒人理他也沒人和他爭辯,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一點反應,心裡氣惱的要死!
心想自己怎麼這麼倒黴,怎麼就認識了這麼個無趣的人!
想起昨夜自己抽籤輸了夜探將軍府,結果差點被留在那裡,心裡那個慪啊,自己運氣沒那麼背吧,平時去也沒見有這個奇怪身手的人啊,怎麼輪到自己就遇見了呢。
過了好一陣子這藍色錦緞男子才笑着開口道:“小白,染秋,要不咱們光明正大的拜訪下將軍府吧”。
一旁的被叫做染秋的受傷男子急急躁躁的開口問道:“咱們怎麼去啊?總不能去了說我想知道昨晚上是誰功夫那麼好,噢,還打傷了我是吧?”
一旁的白衣男子起身說了句:“沒腦子”就離開了。
這叫染秋的氣惱的站了起來就要去拉白衣男子。
一旁的藍色錦緞男子笑了笑說到:“染秋,當然是正大光明的去了,明天是王振長孫女的及笈禮,咱們去送禮啊。”
這叫染秋的一聽頓時眉開眼笑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可是小白你怎麼不告訴我呢”說完就跑去追已經走很遠的白衣男子。
後面的藍色錦緞男子看着跑掉的染秋笑着搖搖頭,他這兩兄弟一個安靜,一個太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