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詠潔對研究室內的血液進行了化驗,證實是汪明寒的血,也就是說是他在地上留下了“淨化”兩個字。
“淨化”?這是什麼意思?嚴詠潔再怎麼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而她唯一能夠做出的推測就是汪明寒留下的信息有兩種可能,一個可能是關於兇手的,另一個可能就是獸骨上文字。
不過這兩種推測,她都暫時無法證明。
她決定先盡一切可能,救出汪明寒和葛圍均,只要能找到他們,一切謎題也就迎刃而解。再說這裡畢竟是上海,兇手就算再大的本事,綁架了兩個人,也不可能輕易逃走。
市區內所有的交通要道,公路、鐵路、民航、船運全部有警方設卡嚴查,兇手帶着兩個人,絕對沒有辦法離開。
嚴詠潔在第一時間查看了研究所內和周邊道路的監控攝像頭,可是竟然沒有發現半點蹤跡,兇手簡直是來無影去無蹤。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經在拉薩,親眼看到一個黑袍人憑空消失在眼前的那一刻,令她不寒而慄。
不過也因爲這樣,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判斷,其他書友正在看:。兇手劫持了汪明寒和葛圍均後,根本沒有離開學校,或許現在仍舊待在研究所某個地方,靜待時機。
可是他們會藏去哪裡?研究所周圍已經做過搜查,並沒有什麼發現。嚴詠潔心裡突然一陣煩躁,她很久沒試過一個人處理這麼棘手的案件,。周瞳的離開,讓她難以專心致志。不過時間卻非常緊迫,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汪明寒受了傷,而葛圍均本來身體就不好,本來躺在牀上靜養,爲了破解獸骨上的文字,才勉強下牀工作。這兩個人都隨時有生命危險,早一分鐘找到他們,就多一份生還的機會。
嚴詠潔通過孫耀明再次調集大量警力,開始對整個研究所進行徹底的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一寸一寸土地的翻。
可是忙了一整天,依舊還是一無所獲。警隊已經撤出了大部分人員,只留下一小部分人用來封鎖研究所。
嚴詠潔有些沮喪的待在汪明寒和葛圍均失蹤的研究室內,望着窗口發呆。
夜雖然已經深了,城市裡已經很少能看見星光,但是遠處高樓林立,燈火通明,昭示着夜上海的繁華。但是她卻無心欣賞這城市的夜景,腦子裡彷彿無數飛蛾在盤旋。
難道自己的判斷錯了?可是如果不是這樣,對方憑什麼手段,無影無蹤的帶走兩個人?
她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又睜開眼睛,把目光投向天空。
忽然間,她眼睛一亮。
我們一直在地上找,在研究所裡面找,可是上面呢?他們會不會在樓頂上面?
腦海裡突然出現的想法,讓嚴詠潔精神起來。不管怎樣,她絕對上樓頂去看看。
不過研究所這棟大樓並沒有設置天台,所以也沒有通向樓頂的樓梯,上面究竟有什麼,是怎麼樣的,沒有人去看過。當然,普通人要爬到樓頂還是有相當的難度,但是對於嚴詠潔來說,卻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幸好現在是深夜,否則有旁人看到她飛檐走壁的樣子,一定會引起騷動。
她幾個騰躍翻身,就上了樓頂。
樓頂四周被鐵架圍住,裡面是一塊平地,平地之上立着四個大水箱,除此之外,就別無他物。
嚴詠潔微微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決定上前檢查這四個水箱。因爲也只有水箱裡面是最有可能藏人的。
她先走到一個水箱前,拍了拍,水箱發出沉悶的聲音,顯然裡面裝滿了水。她只得又走到另一個水箱旁邊,不過當她正準備拍的時候,水箱頂上一聲響,封住水箱的蓋子飛出,跟着竟然猶如飛碟一樣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砸向她。
因爲距離實在太近,速度又快,嚴詠潔避無可避,她只好一邊急退,一邊雙手去格開水箱蓋。
要知道這水箱蓋是生鐵造,堅硬沉重,加上來勢兇猛,力道何其大。即使是嚴詠潔這等身手,硬格上去,也是吃不消,一雙手被水箱蓋幾乎震斷。
然而還沒等她緩過勁來,一個黑影便從水箱中沖天而出,以雷霆萬鈞之勢攻向嚴詠潔。
嚴詠潔的此時的手臂猶如灌鉛,幾乎擡不起來。無奈之下,她只好翻身閃避,然後急攻兩腿,減緩對方攻勢。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一眼就認出了攻擊她的黑影,雖然這人衣服着裝都是都市人的扮,但這面孔她卻不會忘記,正是在芳伯家曾交過手的那個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