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卓嘎聞言,一時愣住了。
“不好意思,看來是我連累了你,對方對我瞭如指掌,佈下的局全然是爲我量身定做。”周瞳苦笑,他想起這幾天的點點滴滴,自己的所思所想,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全部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我看你想多了,別擔心,即使現在我們找不到出口,其他人也會來找我們……”卓嘎根本不能理解也不相信周瞳所說的,他只以爲周瞳大腦缺氧,說些瘋言瘋語。
周瞳也預料到卓嘎很難相信自己的話,就連自己也是現在才明白過來,不過他現在必須向卓嘎解釋。
“樑小武的死不是一個偶然,時間、地點、死亡方式都被兇手精心設計,而那晚出現的藏族老媽媽恐怕也是對方的安排,做了這麼多,目的就是把我們引到這裡來。”
“……引我們來?爲什麼?”卓嘎畢竟也幹過多年刑警工作,被他這麼一點撥,也明白了幾分,但卻還是有些疑問無法解釋。
“這個很快就會有答案,不過顯然對方不是要我們的命,否則我們早就死了。”周瞳這時找到一塊比較乾爽的石壁,靠着坐了下來。
卓嘎驚愕的看着周瞳,心中半信半疑,他握着電筒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晃動,刺眼的光線照在奇形怪狀的岩石上,猶如羣魔亂舞。
“周瞳果然不愧是周瞳。”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刺耳的怪聲在坑道里迴響。
卓嘎立即本能的拔出槍,藉着電筒的光線,尋找聲音的來源。
“別費力了,對方不在這裡。”周瞳一點也不驚訝,語氣平淡的說道。
卓嘎仔細查看了坑道兩頭,確實沒有看到任何人在附近。
“既然出聲了,就別浪費時間,有話直說!”周瞳一邊大聲說着,一邊從包裡拿出礦泉水,喝了幾口,然後把水瓶丟給了卓嘎。
卓嘎見周瞳鎮定自若,自己緊張的樣子倒顯得可笑,總不能還不如一個孩子吧。想到這裡,他收起槍,也若無其事的喝起水。
“好……好……”那怪聲又繼續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引你來的目的嗎?你們往右手邊走,碰到第一個岔道走左邊一條路,第二個岔道走中間,第三個岔道走右邊,最後一直直走就到了。”
“我們走。”。
“真要按他說得做?會不會……”卓嘎還是有些猶豫。
“與其在這裡坐着,不如走走看看。”周瞳拍了拍卓嘎的肩膀。
“呵呵……”那怪聲又發出一陣刺耳的乾笑。
周瞳和卓嘎依着那人所說的方法,在坑道里穿行,經過第三個岔道後,果然是一條直直的坑道。順着直道前行不遠,電筒光線所照的盡頭,出現了一道鏽跡斑斑的銅門。
銅門上雕刻着鷹、象、馬、狗、孔雀五獸,造型恐怖猙獰,透着一股邪氣。
“這地方實在邪門。”卓嘎覺得實在有些不可思議,這種坑道里竟然有這麼一扇銅門。
周瞳點點頭,叮囑道:“小心一點,我們進去看看。”
兩個人走到鐵門前,周瞳試着推了推銅門,卻發現門是緊鎖着的。
“從這斑跡來看,這銅門怕是有近千年歷史了。”卓嘎摸着銅門,心中的驚訝更進了一分。
周瞳此時也充滿了好奇之心,他拿着電筒,開始尋找開門的方法。
銅門上找不到任何鎖孔,四邊與岩石的接縫也非常緊密,遠看是一扇銅門,近看倒像是一座銅牆。
“這門怎麼開?”卓嘎扯着嗓子喊道,他想既然那怪人把他們引來,這門自然也要幫打開。
可是除了空蕩蕩的回聲,卻沒有得到任何答覆。
“看來開這門需要靠我們自己。”周瞳笑道。
“那人把我們引來該不是就讓我們幫他開這門吧?如果是這樣,可別上他當,看這門的年代,已經能算是古董了,門裡面的東西怕是更不得了,搞不好對方是文物販子……”卓嘎一時間浮想聯翩,開始胡亂猜測。他雖然幹了十多年刑警,但也沒遇到這樣離奇的案件,所有遭遇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周瞳聞言笑了起來,連忙打住,說道:“那也不至於,這門的鎖是無影鎖,雖然有些道道,但也算不上很難開,對方把我們引來的目的倒不會那麼簡單。”
“無影鎖?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的?”卓嘎嘴幾乎有些合不上。
“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開鎖。”周瞳微笑着不再言語,雙手卻開始在銅門的雕像上摸索起來。
卓嘎舉着電筒,瞪着眼睛,站在周瞳身後看着,生怕遺漏了什麼。可是不過片刻功夫,他也沒看出什麼名堂,只聽到“嘎”的一聲,銅門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