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時站在一座石堡的樓頂,寒風刺骨,但是他們卻依舊一動不動,注視着遠方。
在他們目力所及的地平線上,終於出現一個黑點,由遠及近,黑點慢慢放大,一個女人的身影漸漸浮現。
“她來了。”金朵兒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聖女,剝皮者會出現嗎?”康巴此時的神情卻有些緊張。
“一定會,他們和我們一樣,會把賭注全部壓在這一次,因爲這三樣聖物少了任何一樣都沒有意義。”金朵兒緊握拳頭,她恨不能把剝皮者撕成碎片。
常寧的手裡拿着一根細細的銀針,她走一段路,就用針在自己的手腕上扎一下,她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針扎入身體的那一瞬間。
她從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的興奮,她本以爲自己會有一些負罪感,但是沒有,絲毫都沒有。這麼多年來,爲什麼要一直壓抑和掩飾自己的**和真實的想法?保護自己最好的方法,不正是先毀滅那些有可能傷害到你的人嗎。她想起嚴詠潔即將死去的樣子,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得意的笑容,沒有人可以和她爭,只要是她想得到的。
遠處看起來有些陰森恐怖的石堡,在她的眼裡似乎是未來幸福的城堡。她腦海裡甚至已經浮現出和周瞳在那高高的石堡之顛,擁吻的一幕。
這些怪異的想法充斥着她的大腦,讓她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石堡的大門早已爲她敞開。
她在興奮之餘,不由也有一些緊張。
石堡看起來年代久遠,大廳裡昏暗潮溼,牆壁上雕刻着各種令人發怵的古怪雕塑。大廳走道兩側是粗大的石柱,石柱上面插着火把,每個火把下站着一位教徒,全身黑衣遮面,不見容貌,難分男女。
金朵兒坐在大廳裡面一張寬大的木椅上,她的身邊站着康巴。
常寧徑直走到金朵兒面前,神情自若,並沒有被這樣神秘的氛圍所嚇倒。
“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金朵兒目光如炬,看着常寧問道。
常寧迎着金朵兒的目光,淡淡的說道:“沒有拿到。”
金朵兒和康巴聞言微微一怔。
康巴首先發難,怒道:“沒拿到你來這裡做什麼……”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金朵兒制止。
“既然來了,而且有恃無恐,我們不妨讓她把話說完。”
常寧露出一個苦笑,說道:“我們太小看周瞳了,我也是剛剛纔發現。”
說完,她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把裡面的水一股腦的倒在了地上。
“這是……”
“這就是我跟着他們日夜奔波,拿到的‘菩提珠’。”
常寧說完,把瓶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這麼說你現在暴露了?”金朵兒眉頭不經意間抖動了一下。
“不錯,如果我沒推斷錯的話,嚴詠潔根本沒有受傷,這不過是周瞳佈下的局,而我們是自己往他的套裡鑽。”常寧點點頭。
“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上當了?”金朵兒還是不大相信,因爲她對自己擬定的計劃非常有信心,周瞳怎麼可能未卜先知?而且回來的人說得很清楚,那一刀真真切切插進了嚴詠潔的身體,刀上抹有特製的毒藥,見血入體,絕對無藥可解。
“他的計劃那麼完美周全,本來我也不可能發現。”常寧說到周瞳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了憤怒的表情,反而是一種崇拜的眼神,完全是一個談起自己心愛的男人是多麼了不起的一種自豪,“可是他始終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到了最後關頭,他依舊還是露出了破綻。”
“什麼破綻?”金朵兒好奇的問道。
“回到醫院,他竟然從頭到尾沒有正眼看過病房裡的‘嚴詠潔’。”常寧說着不由苦笑道。
說到這裡,金朵兒自然也明白過來。
“明知道周瞳利用你來佈局,爲什麼你還來這裡,什麼居心?”康巴忍不住開口責問道。
“我來找你們做一個交易。”常寧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
“你手上什麼都沒有,還給我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你能拿什麼做交易?”康巴不屑的說道。
“因爲我還有辦法拿到‘菩提珠’,而且讓周瞳的行動無功而返。”常寧並不理會康巴的嘲笑,她看着金朵兒,語氣裡充滿自信。
“說說你的條件。”金朵兒表明上雖然鎮定自若,但是心裡早就亂成一團,如果真像常寧所說,那麼原先自己的計劃就變得毫無用處,現在還不知道周瞳會採取什麼行動,而且剝皮者也是一個難以預測的對手。
“第一,不能傷害周瞳。第二,我要嚴詠潔死!”常寧說得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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