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蟲彷彿長了眼睛,對於突然出現的陳思國和莫奇立即做出了驚人的舉動。
它們猶如一朵烏雲般從那女人的身體上飄了下來,直奔陳思國和莫奇兩個人而來。
不過現在讓他們感到恐懼的倒不是這些小蟲子,而是那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個被剝了皮的女人。
雖然光線昏暗,但依舊可以看到女人身上血紅的肉和蠕動的經脈。
莫奇“哇”的一口,就嘔吐起來,甚至都沒空去理會那些已經開始爬到腳上來的蟲子。
“剝皮者!”陳思國驚訝過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念出了這三個字,“快跑,我們中計了。”
陳思國拉起蹲在地上嘔吐的莫奇,就往巷子外面跑。
恰巧在這個時候,天上的烏雲竟然散開,露出了半個月亮。
月光下,陳思國和莫奇這纔看清楚四周的狀況。
只見從四面八方,密密麻麻涌出無數小蟲,猶如潮水般圍了過來。
他們兩個只覺得頭皮發麻,腳發軟。
“我腳動不了了……”莫奇忽然發現自己邁不動步子,下身彷彿失去了知覺。
陳思國剛開始以爲他是被嚇的,不過沒過幾秒鐘,他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也漸漸開始變得遲鈍,甚至腳也無法邁動。
“這些蟲有毒……”陳思國用手拼命拍打不斷爬上來的蟲,但於事無補。
他奮力扣動扳機,一口氣打完了所有子彈。他當然不指望這幾槍能夠打死這些怪蟲,但是至少有人聽到槍聲會報警,或者期望有人來援助。
但是還來不及等到救援,他和莫奇就完全被毒蟲覆蓋,倒在了地上。
周瞳、卓嘎和常寧看着這小小的泉眼,也不由一陣發呆,實在想不出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能難住嚴風十幾年。
“在這裡面?”周瞳確認道。
嚴風點點頭。
“不能直接拿出來嗎?”卓嘎比較急性子,他說着就上前把手伸進泉眼裡。
嚴風並沒有阻攔他,只是默默看着。
果然,卓嘎掏了半天也沒掏出什麼東西。
“這泉眼可真深,手根本探不到底。”卓嘎也只是試試,他心裡也知道不會那麼簡單就能拿到。
“何止手摸不到底,我曾經試過,放了一卷線下去,都沒碰到底。”嚴風說道,“而且別看泉眼這麼小,可是越往下似乎越大,下面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你也不早點說,那我們來這裡幹什麼?浪費時間,怎麼可能從這裡拿到什麼‘菩提珠’,而且拿到也未必能救嚴詠潔……”卓嘎說到這裡,忽然看見周瞳眼角流露出深深的悲傷,他沒忍心再繼續往下說,就“哼啊”了幾聲,坐到一邊的石頭上自己生悶氣。
“卓嘎,你也太心急了,我想嚴風恐怕還有話沒說完。”常寧說着就把目光投向了嚴風。
“也不是沒有辦法,託付我保護‘菩提珠’的人曾經告訴我拿珠的方法,可惜話說了一半就死了。”嚴風走到泉眼邊,蹲下身體,用手指彈了彈泉眼中的水,又繼續說道:“他說了一首畿子,‘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他想爲我解釋的時候卻終究沒有再能開口說話。剛開始我還挺好奇,不過費了些功夫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就沒再理會了。”
嚴風說得這個畿子是佛家很有名的一首畿子,周瞳、常寧和卓嘎都曾經聽過看過,但是這和取‘菩提珠’有什麼關係呢?三個人聽完後,眉頭緊鎖,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