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爲什麼會這樣?

喬老爺子沒回家,昨夜議事晚了,就在這後衙歇着了,也就睡了會,人老了,有些事,只能想想了。他享受安婉兒的小意溫存,說白了是更着意於一個當家人的體面與譜兒。

睡的晚,起的就晚,洗洗整整的,辰時末了纔開始用早飯。

他看着正忙着佈菜的安婉兒那婀娜身姿,心想,自個兒要是能年青十歲,那該多好呀。

“一大早的,又是雞鴨魚肉,又是擺酒的,搞什麼名堂,清淡點,讓竈下來碗清粥,有饅頭小菜來一些就行了。怎麼你親自動手,丫環婢子呢。”

安婉兒嫣然一笑,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今天不行呢,今天得奴親自伺候才行,老爺子,您想想,今兒個是什麼日子,總要吃頓好的才行。”

喬老爺子迷惑了,拄着拐走到席位上坐下,看着滿桌的肉菜,心裡一陣膩歪,“什麼日子,難道是你的小生日?不對呀。”

安婉兒嘻嘻一笑,執起酒壺,柔柔的爲喬老爺子滿上一杯,方道:“也算是個小生日了,新生。”

“有了?”

“不,是沒了。”

喬老爺子佯怒道:“別整這些小心思,廢神傷腦筋,直說吧。”

“那老爺子您喝一杯先,奴再與您細說。”

喬老爺子端起杯,一乾二淨,撫撫白鬚,道:“這下總可以說了吧。”

“再喝一杯,奴給您好看。”

安婉兒撒着嬌,喬老爺子沒辦法,只好再喝一杯,擺擺手道:“酒就不再喝了,雖說你放了枸杞冰糖,但早酒傷身,有清粥來一碗。”

安婉兒笑着起身,道:“奴這就給您盛去。”

這時外面街上一陣喧譁聲響起,腳步沉沉,又急又促,似是出了什麼亂子。喬老爺子疑惑的問:“外面鬧什麼?”

安婉兒走到壁架前,一手端碗,一手執勺,慢慢的盛粥,慢慢的道:“應該是江郎新官上任在燒頭一把火。”

“新官上任,頭一把火?”喬老爺子迷糊了,“阿洪不是去剿關老六了什麼,一個小小典吏,算什麼官。”

“他現在不是典吏了,今兒個一大早,收到了吏部下達的照身,校檢縣令。”

喬老爺子一股不詳的預感猛然涌上心頭,“老夫怎麼不知,喊他來見某。”

安婉兒遞過一碗清粥,笑道:“現在可不行,他正在您府上忙着呢。”

“在老夫府上,做什麼?”

“抄,家。”

喬老爺子騰的站起,卻覺一陣眩暈,緊接着下腹一陣疼痛傳來,他倒吸一口冷氣,咬牙怒道:“賤人,你下毒。”

安婉兒嚇的倒退兩步,見喬老爺子嘴角已滲出血絲,一顆心又鬆了下來,笑道:“果然是老透了,再無往日半點雄風。”

“你該明白的,你不死,不論是官場還是鹽道上,江郎都永無出頭之日,沒辦法,只好搏上一搏了,而且是官憑照身,您瞧瞧,新鮮的縣令大印,身上都蓋滿了。”

安婉兒嬌笑着,猛的一拉衣領,露出白膩膩胸膛和紅通通的章印。

“江郎也算是您一手帶大的,是您的半個兒子,您早該成全他的,老爺子,您說呢。”

喬三槐,喬老爺子已經不能再說一個字,雙目圓瞪,死死的盯着安婉兒。

喬老爺子最後一絲殘念牽繫的蕭南圖已經快到扁擔山的山腳,正往指定地段行進,前方探馬已經回報,說密州大軍就在十里開外,有了這一營官兵的臂助,一切就都安全了。

他很是佩服老爺子,竟然能說動密州刺史府,保住自己的同時,還能與秦越和關老六新帳老帳一起算。這一仗開打,虎牙軍起碼要拼掉半條老命,而關老六也只能剩下一堆殘兵,到時怎麼捏都行。

前面探馬如飛馳來,老遠就喊:“關老六沖山了。”

蕭南圖一拉馬繮,駿馬人立而起,“來多少人?誰領的頭?”

探馬哭喪着臉,“是關老六,傾巢出動,足有兩百多人。”

“結陣,牌刀在前。”蕭南圖的臉立時陰了下來,扭頭對身邊夥計道:“速去報與密州軍。”

“是。”

隊伍頓時就小亂了起來,蕭南圖揮着馬鞭高聲喝止,幾個兄弟相幫着指揮佈陣,牌刀、長矛、朴刀、一層層的站好位,還沒來得及講話打氣,關老六已率着人黑壓壓的壓過來.

打頭一位少年郎,斜提戰刀,一位英氣的女郎橫着狹刃朴刀緊跟於後,在他的左右兩側,則是一胖一高的兩位和尚,威嚴如降魔羅漢。

來敵速度並不快,沒有衝鋒,只是緩步而行,看着沒氣勢,但無形的威壓卻越來越重。

蕭南圖提起一股氣,撥刀出鞘,正想高喝衝鋒,身後卻又傳來一股騷動。

“虎牙軍來了——”

蕭南圖回頭,他騎在馬上,自然看的遠,果見虎牙軍步步近前,前方一排,人人手端弩弓,矢鋒在陽光下星星點點的閃着寒芒。

蕭南圖只覺着一顆心都掉進了冰窟隆,他看看步步逼前的虎牙軍,再看看步步壓上的關老六,忍不住大喊:“跑呀——”

但爲時已晚,弩矢挾着銳利的勁風如蝗激射,串起一陣慘叫,緊接着投矛如雨襲來,再次濺起篷篷血花。

待到弩止矛歇,一隊鐵甲勇士又從陣中開出,朴刀白花花的一片。

蕭南圖策馬狂奔,向前方打斜裡竄出,眼下什麼都顧不得了,能自個逃出生天已是大幸,哪管身後哭爹喊娘。

正慌着鞭策駿馬,腦後有金風打橫襲來,他一伏身,避了風頭,眼前又有一刀當頭劈下,正是那個少年郎。

危急之際,雙手託刀,用力一架,只覺一股大力傳來,手臂頓時一陣痠麻,胯下一沉,卻是駿馬受不住力,悲鳴一聲軟了前蹄。

蕭南圖甩鐙離鞍,一個醉八仙式,避過一刀一槍的襲擊。

身形未穩,那少年郎一刀又迅捷無比的劈下,蕭南圖無從可避,只能再次託刀上迎,只聽“當”的一聲響,手中一空,緊接着感覺腦門一涼,眼前就紅了,胸口又是一痛,一刀順着肋骨縫兒鑽進心窩,眼前頓時黑了下來,臨時之際一個念頭卻又從心頭涌起: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會這樣?”

密州軍陣,胡壽也在問這樣一個問題,按照約定,本該是三方圍山,步步圍剿,把關老六等悍匪困死在扁擔山,不放一隻鳥兒出生天。

但現在,好象戰場發生了變化,山上毫無動靜,山下西北角卻是喊殺聲慘叫聲震天響。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就有人送來答案,來人是虎牙營的斥候。

“報——陳指揮使特命小的前來傳訊,虎牙營正與孟縣捕快合力擒拿巨賊喬三槐黨羽,請胡將軍率部原地紮營,若有賊人靠近,格殺無論。虎牙營已繳物資近萬貫,稍後會移交貴部。”

“喬三槐?不是說剿殺關老六麼?”

“稟將軍,關老六已率部投誠,如今正在與我軍合力擒拿喬三槐的黨羽。”

“操。”胡壽恨恨的罵了一句,被人家給玩了。副將輕聲問道:“如今怎麼辦?”

胡壽用馬鞭拍着手心,發出“叭叭”的響聲,沉默半晌,下令:“碾壓上去,只要不是着甲的,格殺無論。”

“……是。”

轟隆隆……

一面面認旗迎風招展,密州軍排着接戰陣型,步步向前。

022:鼻子惹的禍185:浮駝以濟(求首訂)283:心不在,諸事難爲235:天下第一關090:黑心李谷,吹牛文龍406:夫人外交102;鐵面王的算盤126:過河卒(一)184:烈焰飛騰248:收關236:無雙第一將034:宴無好宴087:醉,醉,醉399:人生第一喜(一)079:七十新郎六十新娘068:火龍陣出、風雲突變036:新營新氣象005:秦越的幸福400:人生第一喜(二)039:突襲塔山鎮285:趟關326:漫天血,滔天怒(二)185:浮駝以濟(求首訂)248:無題274:有本事的人只服本事170:屠萬是爲雄287:何爲總倫178:吳家六兄弟121:想要幸福,就別想太多259:鳳棲鳳州251:出息379:心思更難猜159:朕用其能,足矣140:雪夜破盛唐029:最來錢的買賣243:釋門代表大會(三)446:最懂男人的從來是女人108:又見宋三080:母親056:爲什麼會這樣?385:誰說女子不如男349:緣來165:相見歡035:得勢,先要有勢355:甲寅的想法444:天家,宰相,民女338:劍閣崢嶸而崔嵬(二)124:關守寨防與朔方207:夜襲415:一個神話就是浪花一朵204:爲國取士334:攻城(一)189:休傷吾兒(感謝沙子末塵的大力支持)155:飛斧將144:什麼怪物?239:天大的難題186:寧可遲進,不失寸土103:回京139:風雪夜襲133:飛斧將156:誰的道理正確?(感謝和牛丼書友的大力支持)337:劍閣崢嶸而崔嵬(一)218:關山度若飛031:密州何中231:槓上開花085:三多312:三杯鹿血酒,一場人間禍107:花槍(二)311:人生,需要機遇318:死裡逃生的背時鬼416:一杯苦酒就是後悔一生182:夕陽如火189:休傷吾兒(感謝沙子末塵的大力支持)151:殺豬209:安善的新情況026:士別一年,反目相看144:什麼怪物?091:大理,南唐377:事難爲028:真正的敵手123:古法造紙,想穿越造紙發財的看過來026:士別一年,反目相看247:破潼關(二)072:乂,義039:最長的一天(二)204:東北虎,西北狼101:蘇子瑜的難題407:土根的幸福080:母親060:世上從來渣男多253:大婚(一)285:趟關425:佛渡有緣人211:九月鷹飛244:得榮忘父,天下恥之054:張良策,過牆梯061:莫名其妙的得罪一大片052:真龍爲誰顯254:大婚(二)279:三個女人一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