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上陣師兄弟

來了自己最敬重的師兄,甲寅恨不得把心掏出來招待,不僅讓赤山去請陳疤子來陪酒,又讓祁三多去趟西山,把自己兩位師父請了回來。

待到程慎洗沐了,換上乾淨衣服,回廳中正要敘話,蘇子瑜已急急忙忙趕回。

甲寅大呼小叫的說快來見過師兄,程慎要站起迎接,卻被甲寅按着肩膀,生受了蘇子瑜一個整禮,這還不算完,又讓其在上座坐着,說代替老師,自己卻和蘇子瑜跪下拜了三拜。

程慎哭笑不得,只好任由師弟胡鬧,心裡卻感到了陣陣暖意,見蘇子瑜明眸皓齒,舉止落落大方,雖不是人間絕色,又是商賈之女,但品貌卻也不輸大家閨秀,心中十分欣慰。

他想起甲寅以前說的“一就是一”,心想還真被他愣橫到了。

當下從懷裡取出老師相贈的禮物,卻是一枚小巧的田黃石印章,刻有古樸大方的“元敬”二字,乃伊師親自操刀篆刻。

甲寅摸着玉脂圓潤的赫黃色印章,寶貝的不得了,叮囑蘇子瑜定要保管好。

蘇子瑜笑道:“一兩田黃三兩金,當然要保管的妥妥當當的,更何況是恩師之賜。”

甲寅這才知道價值,忙道:“啊呀,如此貴重,那該如何是好。”

程慎笑道:“努力上進,便是對老師的最好回報。”

接下來甲寅又陪着師兄說了半天的閒話,話題都圍着老師打轉,事無鉅細的一一詢問了,得知老師在閩南與兩廣間都十分有名氣,走哪都受尊重,那跨海過來的三位學子,其中還有一位聰明伶俐的女弟子,心裡十分歡喜。

直到懶和尚與鐵羅漢大袖飄飄的進來,聊天才告一段落,互相引見畢,就把話題引到魏昌和的制槊之道上了。

因爲甲寅書信委託留意制槊之人,伊夫子與程慎也不知操了多少心思,託了許多熟人相詢,終在閩西大山中將其尋覓到了,好在魏昌和也有意把家傳之技發揚光大,竟然不辭艱辛,敢赴萬里之約。

魏昌和說話快人快語,只聽他道:

“制槊之法其實並不玄妙,一在選材,二在耐心,唯膠難制,膠老則槊杆硬而不韌,膠嫩則槊篾散而發脆。

老夫家歷代制槊,幾位先祖都是長安有名的一字鋪供奉,獨門秘法鐵筋槊就是先祖朝雲公創的……”

“那你們怎麼到了閩南?”

魏昌和苦笑道:“還不是安祿山造了反,家祖見勢不妙,舉家南下逃難,本擬到江南,還沒紮好根基,又亂了,只好再往南,隱於閩西之地的羣山中。南國少馬,又多山,長槊無用武之地……若不是先祖堅持,留有家規,這門無用的手藝恐怕就真成了絕響。”

甲寅笑道:“這下不會了,有魏師傅在,我們就可以打造一支長槊騎兵,想想都無敵。”

衆人大笑,是夜大擺宴席,爲兩人接風洗塵,酒至半酣,這才知道程慎是爲趕考而來。

甲寅喜道:“以師兄的才華,怎麼也得是個狀元纔是,聽說朝廷連着兩年都沒貢舉到好人才,聖上求才若渴,要不九郎你幫着去王樞相或者李相那問問,直接向聖上舉薦算了。”

程慎笑道:“千里奔波不爲官,實乃老師幾次相勸,說學文者不下一次科場,總歸遺憾,其實我卻更願意跟着老師做學問。”

甲寅還想再說什麼,腳下卻被秦越一撥,當下笑着說喝酒喝酒。次日又與花槍一起作陪,帶兩人遊逛京城。

秦越則炮製了一份奏摺,捱了郭榮一頓破口大罵,這才老實的爲西行做準備,先是託人打聽到了曾梧的下落,卻是在一家大戶做西席。

秦越上門拜訪,見其身上衣服洗的發白,袖口毛邊破損,小桌上用竹簾子罩着的菜盤裡散着一股鹹菜酸味,秦越二話不說,一把拉起就走。

“有話好好說,如此粗魯作堪?”

秦越沒好氣的道:“你看看你的鬼樣子,滿腹經綸,一身正氣,就用來教頑童混日子的麼,走吧,老子當留後了,長史、行軍司馬、節度判官、掌書記挑一個吧。

啊,先說好,不是幫我幹呵,我只是代鳳州百姓傳個話,那裡需要你,能爲民生謀到多少福祉,就全靠你了。”

“你……”

曾梧還想說什麼,卻見秦越已蠻橫的對聞訊趕來的東翁道:“朝廷徵辟,休得呱噪。”

那老者嚇了個哆嗦,差點下跪。

曾梧無耐,知道被秦越這一鬧,自己想留下,東翁也不敢留了,只好與東翁辭行,把幾本書籍一包,結束了自己教書混日子的無聊生涯。

曾梧原有官身,徵辟爲官,朝廷沒有二話,可問題是他對秦越拋出的四個職位都不滿意,長史不自由,行軍司馬做不來,節度判官嫌太累,掌書記不願幹。

秦越沒好氣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曾梧振振輕飄飄的兩隻空袖子,“把刺史讓出來,某還你個吏治清明,路不拾遺。”

“這兩樣我都不需要,有本事讓老百姓富足安樂,我就向朝庭舉薦。”

曾梧一豎大拇指。

這一老大難的問題一解決,秦越又把主意打到程慎身上了,以歡迎曾梧爲名在家設宴,讓甲寅帶着程慎來作陪。

甲寅見曾梧果被秦越請來了,也是十分高興,席間對師兄大吹特吹曾梧在霍丘的事蹟,引的程慎對這位胸懷百姓身有傲骨的心懷敬重,兩人又都是飽讀詩書的,有共同話題,一聊竟然十分投機。

秦越見時機成熟了,拍拍手笑道:“虎子,沒想到你師兄也是臭的。”

甲寅訝然:“我師兄謙謙君子,怎麼是臭的?”

曾梧與程慎也停了話頭,看向秦越。

秦越笑道:“鳳棲先生一身臭毛病,士行先生若不是臭的,怎麼能與他聊到一起去?這不正應了那老話,臭味相投嘛。”

曾梧拍桌大笑:“好一個臭味相投,士行賢弟,爲這句臭味相投喝一杯。”

程慎也笑着舉杯對秦越道:“元敬有你這位兄長,真是好福氣,來來來,大家一起。”

四人把杯中酒乾了,曾梧便收到了秦越的眼色,哪還不明白他打什麼主意,便笑着對程慎道:“士行賢弟,某託個大,給你一個建議。”

“鳳棲兄但說無妨。”

“眼下可不是應試的好時候,雖然以賢弟的才華下了科場必須獨佔魁首,但那又如何?不是翰林院埋首故紙堆就是天子身邊當侍講,某想,這不是你想要的吧?”

“這……”

曾梧見程慎犯了躊躕,立馬緊跟一句:“以某之見,當官就要幹實事,與其在朝廷中虛耗歲月,不如趁年輕多幹一些實事,一起去鳳州吧。”

程慎正要回答,甲寅已興奮的拍桌大叫,“對,去風州好,我們師兄弟一起,做些成績給老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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