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當皇上也不容易

“速速招供,否則大刑伺侯。”

史成被武繼烈和白興霸反扭着,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們幹什麼?”

“哼哼,幹什麼,昨天你去哪了?”

“沒去哪,回家有事呢。”

史成有些心虛,眼巴巴的看着甲寅,期待他來相救。

甲寅撓撓頭,道:“招了吧,我們都看見了。”

史成哀嚎:“我真沒幹什麼。”

秦越用書拍拍史成的臉蛋,不懷好意的看看他的下三路,笑道:“我數一二三喲。”

“別……我說就是了,但只能晚上說。”

“得,今晚你請客,四海高升樓。”

進武學,對甲寅來說最大的收穫是又認識了幾位同窗好友,真學到的東西還遠沒木頭怪那多。

好在這樣的文課也只有一個月,本以爲要上滿一個月的,哪知今天就只學了半天,然後楊夫子笑容滿面的進了學舍,說文課已了,休沐兩天,九月初一就去河東遊學。

話音一落,滿室飄書,白興霸等人興奮的嗷嗷亂叫。

不過等到晚間齊聚四海飄香樓,卻是聽到了讓甲寅笑掉下巴的消息,原來山長張昭深夜靜巷聽曲,被兩潑皮爬了窗子,一天工夫,“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妙事兒便傳遍了京城,到了下午,又不知衍生出多少個版本來。

衆人樂完,齊齊把目光看向秦越,就連甲寅也不例外。

秦越摸摸鼻子,自嘲的笑道:“你們幹什麼,都學虎子的眼神殺人?我可鄭重聲明,這種陰私事,絕對不是我乾的。”

曹彬率先朝下比了個大拇指,衆人有樣學樣,比的那個乾脆。

秦越嘿嘿一笑,一句話就成功的轉移了話題,“安善,從實招了吧。”

衆人這纔想起今日的主題,然後,又差點掉落了一地的眼珠子。

大周朝數一數二的貴女符二孃與史成偶遇上了,還很開心的聊着天?

白興霸扳着史成的肩膀,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然後鄙夷的拍拍手,“你小子哪點好了,竟然被符家二孃看上,乖乖,我們是去河東遊學,你倒好,竟然是去拜見準老丈人了。”

甲寅腦子裡閃出一幕,手點着正想開口,史成作了個隱晦的動作,把甲寅的話給壓回肚子裡,那話要是一說出口,可就真完蛋了。

甲寅把手攤攤,示意把封口費拿過來,可惜史成顧不上了,被武繼烈一個熊抱,然後吳奎把酒碗端着就往他嘴裡倒。

秦越與曹彬悠悠然的坐着喝茶,悠悠然的冒出一句:“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然後被曹彬貶的一錢不值,理由是有本事就真作一首詞出來。

……

同一時間,皇宮後苑,也在灌酒。

郭榮毫無九五至尊的架子,把衣袖擼的高高的,正親自端碗,要給王樸灌酒,邊上韓通撫着板須,嘿嘿直笑。

“臣……臣不勝酒量,請聖上饒過這一遭。”

“你一碗,韓卿三碗,這是慶功酒,必須喝。”

“可臣已經喝過一碗了。”

郭榮大笑,“酒過三巡你也不知麼,喝完這一碗,還要再來一大碗。”

今兒個郭榮是真高興,他冒着秋日的酷曬,把汴京外城東西南北都轉了一遍,但見街道寬暢,城牆巍峨,處處渙發着活力生機,忍不住不待工程完全峻工,便拉着兩位大功臣要來個一醉方休。

“從今起,汴梁成天下第一雄城也,王卿的贊畫之功,韓卿的土木作業,皆世間難尋,朕感謝你們,來,喝齊。”

眼見郭榮一仰脖把碗中酒一乾二淨,王樸咬咬牙,端起酒碗,摒着氣灌了下去。

唉,誰知道當了皇帝的郭榮也會如此豪放,竟然大碗喝酒。王樸見韓通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只好無耐的拍拍腦袋,長噓一口氣消消酒氣。

是夜,郭榮大醉,據小道消息說醉闖皇后病房被阻,一人坐於萬歲殿前嚎哭半夜,還是甘沛抱着半睡半醉的小宗訓出來,方把聖上勸回。

當第二日甲寅把這事當笑話講給木雲聽時,老司馬在旁長嘆道:“當皇上也不容易,你們聖上少年艱辛,青年失妻喪子,又被權臣阻隔於京外,兢兢業業,萬般艱難的登上九五尊位,結果又天天應付時局危機,本該順暢了,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了家庭又差點毀滅……

不容易呀,年紀輕輕,兩鬢都成霜了。”

甲寅有些難以想象,都當了皇帝了,爲何還磨難重重的樣子,不過以前郭榮滿門抄斬了卻是事實。

木雲彷彿能看穿他的心裡,笑道:“你就別瞎想了,普天之下,其實就你這樣沒心沒肺的人最幸福。”

“誰沒心沒肺了。”甲寅捏骨的手倏然加力,痛的木雲忍不住收了收腳。

老司馬看見,不由大喜,笑道:“知道痛了,這腳果然還有救,不枉老夫一番心血。”

甲寅也替木雲開心,笑道:“是我的功勞好不好。”

當下老司馬替過甲寅的位置,開始爲木雲施針,甲寅灌下了兩大碗涼茶,就在邊上看着,卻見雙兒在角門外招手,甲寅擡腿就竄了出去。

“快來,看娘子爲你準備了啥寶貝。”

“寶貝?”

雙兒嘻嘻一笑,卻賣着關子就不告訴他。

到了後院花廳,蘇子瑜已經在等着了,見他進來,嫣然一笑,指指托架上的東西,“看看,喜不喜歡?”

甲寅一轉身,立馬就叫了起來:“又給我準備了甲冑?”

雙兒笑道:“你忘了去年託人寄回來的獸皮了麼,娘子可是走了許多門路才找到好技藝的老供奉呢。”

甲寅見那甲冑黑中泛青,瑩瑩有光澤,除肩、胸,背部各有大甲覆罩外,其它部位均是編織成魚鱗狀,不由疑惑了,這樣的樣子貨,能上戰場麼?

蘇子瑜見其疑惑,笑道:“葉師傅,你與甲將軍說說。”

“好。”一位略有駝背的老者先給甲寅行了一禮,方介紹道:“這甲正是小老兒花了六個多月製成,皮甲本不該是這樣子的,但小老兒發現,那怪獸的毛刺比皮更堅韌,試着用獨門秘法一浸泡,卻是柔軟如繩,再晾乾,就又柔又韌了。”

“所以小老兒斗膽,通體以毛刺編織,這胸肩處,另加獸紋皮甲,一來威武美觀,二來加強防禦,甲將軍儘管放心,小老兒用廢料試過了,這甲看着輕薄,應付普通刀砍箭射,綽綽有餘。”

甲寅又驚又喜,探手取甲,卻是全套只分成了五部分,上身甲臂一體,下身裙甲開襠,再是褌甲袍肚與腹吞又是連在一起,最後則是護腕與護脛,穿戴十分方便。

甲寅自己動手,先圍裙甲,再套胸甲,繼而圍上褌甲袍肚,把虎頭腹吞一搭扣,幾下子就把甲給穿好了,比起以前需要別人幫忙簡直不知方便多少倍。

着身後甲寅扭腰聳肩的試了試,甲重不過十斤,加之內襯有軟牛皮,穿身上十分舒服。

“哇!甲郎君穿了甲好俊喲,快把頭盔戴上試試。”

甲寅接過雙兒遞來的頭盔,卻也是夔皮銀飾,外形與自己原有的那頂相差無二,只是那猛虎試水的造形,虎勢更顯兇猛,虎頭也稍大了一號。

雙兒調皮的吐吐雀舌,歪頭看了看自家娘子,卻發現蘇子瑜絞着帕兒,竟是看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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