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怡...瑩怡”。一陣陣輕輕喊道的聲音傳向瑩怡的位置,頓時瑩怡正看得有些入迷隱隱約約聽到些什麼。
轉回頭看向發出聲響的位置,發現是翊和絃月的身影在不遠處,隨即瑩怡看見弦月一臉好像不妙的樣子急忙起了身走去。
一會便到了他們的面前,翊有些擔心的對瑩怡說道:“弦月的樣子看起來不妙了,似乎他在硬撐啊,我還以爲他很輕鬆呢”。說完瑩怡看着靠在翊肩上的弦月隱隱喘息着微弱的呼吸聲。
弦月胸前的傷痕在漸漸流出血液,嘴角的血液已有些凝固起來,臉上有些蒼白着,由於之前也是硬接了殤銀的招式,這下有點讓他超負荷一般,整個人軟趴趴的。
瑩怡隨即讓翊扶他坐下,開始緩慢治療起來,三人便是躲在了參賽人員的高樓旁,以免被人發現奇怪的舉動和他們的身份。
就在治療着時翊和瑩怡隨即閒聊了起來。
“終於是到了這一刻,就看能不能順利進去神殿了,弦月的狀態並沒那麼好,我們要不要讓他棄賽好了”。翊淡淡的說道。
“不出意外應該可以,的確弦月的樣子不是很好,就是看他能不能接受了,要是出什麼事我們都會難以對付了”。瑩怡皺着眉頭說道。
“可是再這樣勉強下去不好,畢竟決賽不能用咒術和武器了,似乎弦月沒有別的能對抗他們,更何況是對決護衛長”。
“的確禁用那兩樣有些難辦,要不是有幻毒能上場怕是凶多吉少,不過..他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嘛”。
“我儘量吧,只要勸好他,就全交給我吧,令牌是能一個人帶其他人進去的,只要我獲勝就能隨意進去神殿了”。翊有些自信滿滿的說道。
瑩怡嘆了嘆氣表示擔憂,但並沒有看不起翊,只是點了點頭便繼續治療起弦月。
隨着時間推移,弦月的身子也是緩和起來,身上的傷痕在慢慢癒合,只是那道很長的爪痕卻絲毫沒有變動,漸漸睜開沉重的雙眼。
弦月模糊的視野看着周圍,出現的是瑩怡與翊的模樣,弦月正躺在翊的腿上,而瑩怡半蹲在一旁一同看着,見着弦月醒來立即問道起來。
“好些了嘛弦月,你這樣硬撐可會出毛病的”。瑩怡率先問道。
“就是,你要完蛋了可饒不了你,決賽就讓我來打吧”。翊輕聲嚷嚷道。
弦月聽着有些不知所措,緩緩從翊腿上起來,坐在地上喘了口氣回道:“現在好多了,就是..頭還有點暈,胸口悶悶的,已經要..開始決賽了嗎?”。
翊聽着弦月的描述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後說道:“並沒有開始,估計到明天去了,現在天都快暗了,先帶你回房間休息吧”。說完翊就扶起了弦月起來。
瑩怡聽着翊的話似乎想做些什麼打算,但也想弦月先恢復起來,沒有多說什麼就讓他們先去了。
翊對瑩怡說了說話便告別了,讓他們先繼續看着,要是有什麼事就叫翊下來,隨着各自離去,翊緩慢的帶着弦月到了房間。
隨即讓弦月躺上了牀,翊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望着弦月說道:“那你先好好緩緩,如果要開始決賽我就說你上不了棄權好了,不然..後果可就很麻煩了”。
弦月歪着頭聽着翊的話有些皺起眉頭,緩緩說道:“那怎麼行,我..可是不能輸的...”。還沒說完就咳了起來。
翊看着此時的模樣更是擔憂起來,溫柔的說道:“不是我不讓你去..弦月,而是現在你的情況特殊,聽一次好嘛”。說完翊的眼神流露着絲絲閃光。
弦月頓時也感覺身體還沒完全痊癒,想了想回道:“那..你能行嗎,對方可是護衛長級別的,要是連你也..”。說着弦月便嘆起氣來有些猶豫。
翊笑了笑自信的對弦月說道:“沒事的,即使就靠咒力應該也沒問題,你就安心吧”。
弦月看着翊笑着的樣子有些難堪,但心想還是妥協了下來,回道翊說:“行吧,那..就靠你了..翊”。說完弦月側起了身,在想着什麼。
翊見弦月好像有些沮喪的樣子,不知道此時該怎麼說,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你也別太難過,我知道你很努力的,再一起加油吧好嗎?”。
弦月聽着只是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便沒有再說些什麼,翊見弦月接受了的樣子,便想問起那股力量的事,因爲着實讓翊好奇着。
“話說弦月..你們施展的那股像氣體般的東西是什麼,若不是我有青環簡直是被追着打,很像咒力一般一樣”。翊很好奇的問道。
弦月聽着這番話,頓時愣了一下轉過身來,緩緩說道:“你..不知道嗎?那應該是最基礎的力量吧”。弦月眯起眼有些懷疑着說道。
翊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回道:“我確實不知道那力量是什麼,要不然我也不至於被打了”。
弦月頓時想到什麼,隨即說道:“如果你不會的話..力之試煉你是怎麼過的!”弦月露着驚訝的表情看着翊說道。
翊不知弦月爲何這樣突然問起,只是平淡的回道:“我..是靠手上的青環過的”。說完伸出右手來,手腕下呈現出有着一圈紫色紋路圖案圍繞的手環。
弦月看着甚至有些疑惑,但隨即翊直接涌入氣息進入手環,身上漸漸開始有出紫色流動般的模樣,讓弦月想起平常就是這股氣息環繞着翊的身影。
弦月有些難堪了起來,連忙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青環?原來平常的那股氣息是來自於這嗎!”。
翊點了點頭表示沒錯,一時間有點難以相信的弦月皺起了眉頭,有些遲鈍的說道:“我還以爲是你的質氣不同呢,原來是其他東西賦予你的,不過..這東西你哪來的?”。
翊一時聽到弦月說到質氣的字眼,不經有些疑惑着,立即說道:“質氣?那是什麼,我的手環...是弦隊長給的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給我”。
弦月又是聽見弦逸給的他,有些惱火着,但此時不能太過生氣,壓制住自己冷靜下來後緩緩說道:“又是他嘛,行吧..那我就不管了,至於質氣....就是你所想知道的那股力量,是屬於本身的力量,不像咒力天生沒有就真的沒有”。
翊聽着弦月的解釋,頓時有了很大的興趣,興奮的問道:“那..質氣怎麼運轉呢,教教我”。說完翊露出渴望的眼神望着弦月。
弦月並沒有回答,而是側回了身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怎麼說了,日後你自己琢磨吧,讓我先睡會,有事再說”。
翊見弦月有些不想理會的模樣只能無奈起身走開,畢竟弦月可能也真的不清楚,但至少得知了那股力量的名字,也不算糟糕,隨即也往自己房間歇息而去。
弦月感覺到翊的身影已遠去,頓時側着身子的他眼神裡泛起了閃光,回想起了殤銀對他說的話。
“我..的確太弱了吧,太依靠咒力了..失去了咒術和幻毒..我便做不了任何事了..”說着弦月就咬起了牙來。
“如果..我多練一點質氣的提升就好了,憑現在的樣子對上它們根本毫無勝算,可惡..可惡”。弦月甚是不甘心的嘀咕着話。
弦月想着想着就流起了淚水,流過溼潤一般的雙眼漸漸滲透在枕頭上,一道黑色的印子隨之呈現起來,弦月此時明白一旦失去那些的他便是毫無能掙扎的螻蟻。
和翊根本沒法比,起碼翊還能有咒力上強大般的提升,而他只有靠咒術和幻毒,其質氣只是微不足道一般,咒力也只能勉強抵禦而已,漸漸地在心中涌起了信念。
外面的天空漸漸黑了下來,晉級賽也隨即結束了起來,在觀看臺上的衆人漸漸離去,只剩了一些人在場地上交談着,周圍的燈都漸漸亮開,一團團白色燈光籠罩起了觀看臺,天空中頓時閃爍着幾顆星星般的亮光。
此時的翊緩緩睜開了眼,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見天空中黑了下來,空中掛着幾顆星星般的模樣,讓翊有些打起了精神,穿起頭套和黑袍想去觀看臺走走。
隨着翊便下到了高樓往觀看臺走去,夜晚的觀看臺身邊都是一團白色的光斑照耀着,顯得格外溫馨,此時翊得睏意有些消逝,找到一旁有着幾個還沒未走的海異族旁坐下。
本來想靠着座位擡頭看看星星的翊,被一旁談話的海異族吸引了注意,讓翊貫注起來聽着。
“聽說絡桎和紫憂可是很好的朋友呢,居然在這裡看見它們碰上,不過..看似情況有些不對,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一名瘦弱的海異族說道。
“在這碰上的確沒想到,不過它們確實是很好的朋友,只是聽說紫憂之前一直被欺負又被瞧不起,但每次都是絡桎幫他解圍,可紫憂不服氣吧,才又這樣的”。一名有些胖大的海異族說道。
“好像是它老被欺負的原因,又因爲絡桎次次幫它讓它很是難堪,隨後去修煉了吧,回來又碰到還輸了,可真是太過悽慘了”。
“雖然是這樣,但是它們始終都是正義的一方啊,我倒是挺相信它們能護好海域的,雖然絡桎....已經輸在了一個穿黑袍的傢伙上,但我依舊佩服它們”。
“這的確是沒錯,也很是可惜了,還有..殤銀也是很奇怪,明明憑它的實力不該輸的纔是,它可是質氣練到很強程度的”。
“是啊,就挺莫名其妙的,不過輸都輸了,咱也不能挽回了,他們幾個人基本都是平民出生的還護着海域,輸的都不應該啊”。
“都到這樣了,咱說多也沒用,只能看剩下那三個人的表現了,進神殿裡可是很輝煌的存在呢,希望明天的決賽能精彩點,哈哈”。說完瘦弱的海異族笑了笑起來。
一旁有些胖大的海異族也是隨之笑笑便開始靠起座位望向天空上的星星去,兩個海異族此時顯得很是平和,翊聽着它們說的事漸漸明白了那幾人的關係。
心裡想着說道:“它們的確讓人挺震驚的,我也得抓緊找個機會把質氣學會,不然失去咒力就難以對付了,明天的決賽希望能順利吧”。
說着翊便多坐了一會,便見那兩名談話的海異族開始走往一層去,翊也是伸了伸懶腰看着天上的星星有些入迷。
過了好一會纔回過神,便又開始有些睏意起來,起身開始往住宿走去,嘴裡緩緩嘀咕道:“明天的決賽一定要贏,唯一能安全通過神殿的方法了,我..一定要贏!”。說完一會便很快到了房間裡歇息起來緩慢等候着明天的決賽。
時間流逝,空中漸漸浮現出天藍色的樣子,一盞盞發着微光的燈緩緩熄滅,整個城中漸漸聚滿起各處的人,在高樓裡的一個身影正緩緩活動着。
“呼...接下來就全權交給翊了,希望..不會出什麼意外吧“。此時的身影便是弦月,一個人在準備前往集會廳去,也隨着在嘀咕說道。
很快便一路順着漸漸擠滿的走道前去到了集會廳,此時乾寒已準備就緒起來,望着弦月緩緩前來的身影,帶着笑容說道:“可算來了,比賽正準備開始了,似乎是你先上場,由於你是第二個獲勝的,如果決賽第一場也獲勝的話,還要再打一場哦”。
弦月點了點頭不想回應,隨即坐下椅子上眯下眼睛,似乎在想着什麼,漸漸觀看臺熱鬧了起來,高臺上的海異族也隨之站好了位置,對着衆人大喊道。
“大家拭目以待的最後決賽馬上就開始了,很是期待接下來有什麼表現呢,第一組便是名叫弦月和待禾的選手,那麼請準備一下,立馬開始吧!”。說完看了看手上的名單,上面寫着決賽所有人的名字排列。
弦月此時聽到便睜開了眼,嘆了口氣,往通道緩緩走去,有些緊張的模樣展露着。
很快弦月走到了場地裡,包圍的結界此時已經變成了半黑半白色的模樣,接着對面的通道里也是緩緩呈現出身影,是一個身穿黑紫色長衣的海異族,弦月看着氣息頓時覺得自己定不是對手,心裡思考着什麼起來。
隨着高臺上的海異族喊道開始,身穿黑紫色的海異族緩緩走向弦月來,淡淡對弦月說道:“弦月是吧,看過你的表現,應該很是不錯的樣子,讓我再見識一下你的實力吧”。
弦月沒有回答,但聽着高臺上的說過面前這個人便是叫待禾的傢伙,便也沒有多理會,只是側起了身子,手上聚起質氣環繞起來,像似要隨時迎接攻擊一般。
緊接着待禾也是聚起帶着閃電般的質氣起來
微微風壓隨之而起,一個踏步衝向弦月揮來,弦月硬接而上,但差距甚是明顯,一拳便將弦月的質氣打散,頓時直接後退起來。
待禾攻勢絲毫不減繼續打壓着弦月,使得弦月只好閃躲着邊聚起質氣抵住,越發越覺得有些可疑的待禾擊飛了最後一拳對着弦月說道。
“你的實力不止這些吧,怎麼?認真不起來嗎!”。說完待禾的質氣更是強烈起來,開始有些黑白色的模樣環繞起手上,風壓也跟着強烈起來,而覆蓋的閃電變得也強烈起來一般。
弦月看着覺得機會來了,他的打算是被打的昏過去,但只是假裝昏過去而已,這樣就能順利度過決賽,雖然這樣很恥辱,但弦月的心態已經改變了,決定順從翊的做法。
接着待禾的身影就衝向而來,黑白色的流光直接掠過地面,強力的衝擊對上弦月的拳擊,此時已聚起巨大般質氣的弦月拼命抵抗着,但毫無作用直接被震飛起來,摩擦起地面滑動。
待禾見弦月只是稍微提了一些質氣的樣子,覺得很是不夠滿足,緊接着猛攻起來,劇烈般的衝擊從陣陣拳擊中蕩起,弦月強撐忍受着數多沉重的拳擊來襲。
不一會手上都是彤紅的印子,弦月停起着身子喘息着,盯着還是來勢洶洶的待禾緩緩走來,頓時對他說道:“我的確沒有本事能敵過你,不過...你也只是如此了”弦月一臉嘲諷的說道。
待禾聽着瞬間有些起了青筋,眼神裡充滿了怒火一般,手裡黑白色的質氣瞬間變成巨大起來,冒出恐怖般的氣息,直衝弦月胸前打去。
弦月頓時呼了口氣,放下身來,似乎想放棄抵抗了,把質氣環繞在胸前,看着飛快打來的待禾直接重重打上弦月的胸前,衝擊瞬間形成如一道黑白色光圈般的模樣,弦月的質氣直接裂開破碎掉,身體飛向空中向結界而去。
一瞬間感覺到巨大疼痛的弦月默默看了看結界上方,本來想看看天空的模樣,可此時只能看見一圈白色的結界樣子,口中也是隨即吐出鮮血,眼睛開始恍惚起來。
隨即撞上結界緩緩落下,弦月帶着微微意識嘀咕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翊,千萬..別輸”。說完開始裝昏起來,胸口中本來痊癒的傷口漸漸有些裂開,滴出絲絲血液。
緩緩走來氣沖沖的待禾見弦月趴下的樣子一動不動起來,有些疑惑着,這一下的攻擊應該不至於會昏過去纔是,站到弦月面前抓起看着他的模樣的確是昏過去一般,有些氣憤起來,自己都沒得打夠就昏了。
等了數幾分鐘見還是毫無動靜的待禾有些無奈,連高臺上的海異族都覺得很疑惑,以爲弦月會有反擊的場景,可絲毫沒有動靜,場上的衆人都有些失望起來。
但不能一直維持這樣的形狀,高臺上的海異族只好喊起結束比賽。
“沒想到弦月居然慘敗了,那麼..我們只能恭喜待禾獲勝第一場的決賽,接下來就是對決其中一位護衛長,各自都去準備一番吧”。
場上的衆人聽着都有些失望起來,並沒有過多歡呼聲,只是寥寥幾個歡呼着待禾獲勝的人,場面有些沉寂起來。
但待禾很是不爽,但這樣的情況也沒有可挽回的了,無奈只能氣鼓鼓的走回集會廳,趴在地上的弦月頓時輕輕笑一下,隨後便被擡下場地。
在集會廳看了已久的翊,見弦月好像真的妥協了故意輸的模樣,見被擡嚮往外面去的模樣立馬攔了下來,隨即擡走的人員便沒有多疑交給了翊,翊扶着弦月靠上了椅子上。
翊看着此時的弦月有些心疼,嘴角上又有着血液的模樣,胸前也是開始漸漸裂開,有些着急的問道:“沒事吧弦月,你這樣子...不過你怎麼..突然就接受我的想法了“。說完皺起了眉頭。
弦月眯着眼聽到翊的話,緩緩微微睜開看着翊着急的模樣,微微翹了一下嘴說道:“剩下的..交給你了翊,我..相信你”。說完又閉上眼睛起來。
翊見弦月有些疲憊的樣子,只是隨着趁沒結束下一場比賽的時間帶着弦月去場外找瑩怡治療了一番,隨即帶回高樓休息而去,自己緩緩走回集會廳去,此時比賽已經很快被結束掉了
幾乎碾壓性的戰鬥讓待禾跟護衛長根本沒法比,翊帶着沉重的心情皺起了眉頭,嘴裡邊嘀咕道:“呼...弦月受的傷不輕,而我..決不能辜負他們,這一次..我也一定要贏!”。說完露着堅定的眼神,很快到達了集會廳。